第408章:慰寂寥
在广深汽贸的仓库,四辆车在记者的镁光灯下亮相。四辆豪华的跑车聚在一起,相当的吸引眼球。
周亦时不时的扶一下眼镜,似乎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夏柔真的如期把四辆车都交到了他的手上,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理想的结果应该是夏柔走投无路,迫不得已苦苦哀求他,希望多一些期限,再多一些宽容和体谅。
而一个女人会怎么报答男人?
当然是多吃饭,多约会。日久天长,很多事情都顺理成章。现在这样的结果,出乎意料。
“夏总年轻有为,我很欣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能一起吃顿饭?”周亦在验货之后,大大方方的签了字。
夏柔笑笑:“工作太忙,洗头太累,周先生太聪明。像我这种又懒又笨的人,和周先生打交道实在是太累了。”
实际心里想的是:欣赏我的人多了去,你算老几呀?
周亦每天在夏广深那里上蹿下跳,一直没有被撵出去,十之八九是已经搭上了夏明希的这根线。广深汽贸有庞大的实业帝国,投行有的是乱七八糟的黑钱现钱。强强联合,资产重组。
一想到周亦和夏明希有一腿,夏柔就觉得真心累死了。
这个男人现在太嚣张了,必须吊一吊,不然他还想上天呢。夏柔让律师又把合同看了一遍,签了一个公证的说明。
办完事情,夏柔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反而是周亦殷勤的拦住了这个大美人:“一起喝个庆功酒吧,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龙虾店很不错,地地道道的神户龙虾,都是吃神户牛肉长大的。”
“不了不了,我还是更喜欢麻辣小龙虾和面皮。周总,您玩的愉快,在昆山市吃喝玩累都可以记在我夏柔的账上。”夏柔拍了拍周亦的肩膀,就要走了。
但凡大事,收稍都不那么惊心动魄。
周亦陶醉的感受了一下夏柔的香水味。
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味道的女人了,但是夏柔给周亦派了一个更加有味道的男人:唐诗。法拉利的座驾上驾驶座上唐诗摇下来车窗,伸出来一个志得意满的脑袋。
“周先生,为您开车是我的荣幸。夏总说您肯定要好好的喝两杯,找代驾多不安全,让我开车方便省事儿,最妥帖了。”
唐诗眼睛眯着,长长的睫毛落在脸上,还有点儿可爱。
周亦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个年轻人,只觉得他狂妄,放荡,哪儿哪儿都能插一脚。让人觉得讨厌。
身上穿的半袖是旧的,脖子上挂着一颗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脏兮兮的念珠。手上的那块劳力士的表肯定是假的。
笑起来眼睛底下有个浅浅的梨涡,尼玛的凑近了一看才发现是个伤疤。
这屌丝从小肯定不招人待见,脸都能被打出来一个坑。但是还挺受老天待见的,打出来个坑成了个酒窝。这效果,堪比整容了。
鉴于仓库的位置比较远,周亦勉为其难的上了车。
昆山市的夜景格外的漂亮,车窗户开着柔柔的晚风灌进来,像是摸着姑娘的酥胸。闭上眼睛就非常的享受,当然开车的人没有这个福利。
“听客官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唐诗自然地问了一句,车在平顺的路上平平稳稳的开着,周亦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
这是最后的搭讪时刻,想要让一个姑娘和你有以后,开车不能超速,也不能不超速。这是硬道理,只是很多人没有研究过而已。
“我在美国的乡村长大,高中以后在纽约,工作也在纽约。偶尔能出来出差,放松一下。”周亦说的很顺畅。
这个逼装的,必须给满分。
唐诗急转弯,后座上没有系安全带的周亦差点儿跳起来。不过他也吓了唐诗一跳:
“小子,你就算是做的再多,夏柔也不会嫁给你,她只会嫁给比她还有钱的人。而你,因为手脚越来越脏,只会被扔到监狱里,死不瞑目。”周亦看着中位镜,像是直接看着唐诗的眼睛。
“周总是很有经验了?你受过哪个女人的伤。夏姐有钱有势人又漂亮,能为她鞍前马后是我的荣幸,哪有你说的那么猥琐。”其实,唐诗不是对夏柔感兴趣。而是坦桑蓝的目标是夏柔,而他身处其中,如果不帮着夏柔,很有可能在夏柔倒下之后,下一个被灭口的就是他自己。
帮着夏柔,就是在保着他自己的小命。
还有叶灵,唐诗惹急了能躲到小渔村里去,看看电视做做饭与世隔绝。但是叶灵是警察,不到抓到了坦桑蓝的那一刻,就不算是终结。
叶灵不爱财,如果想要得到她的欢心,那么用坦桑蓝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那个牛逼闪闪的大佬知道自己的项上人头被人当成了彩礼,心里不知道有多酸爽。
“见得太多了。”周亦叹了口气:“年轻人就是什么都不懂,把无知当个性,把天真当优点。呵呵。”
这一副堪破了红尘的做派,令人作呕。
“你这样一头牵着夏明希,一头惦记着夏总。你就不怕两头都没了?”唐诗也问了这个问题,周亦好像不懂国情一样,脚踏两条船会被打死的。
想要两边儿讨巧,唐诗觉得周亦的智商需要充值了。
“你们,还是肤浅。”
周亦看着夜景,若有所思。跨海大桥被灯光装点着如同天桥,横贯两边。桥两边自发的聚起来街市,卖得最多的就是麻辣小龙虾和烤鱿鱼,倒是很有地方特色。
这种人间烟火的东西,最让人觉得心动。
不过唐诗才说:“尝尝去?”
周亦立马就拒绝了:“不吃,那路上那么多灰尘,谁知道有多少细菌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怕,觉得冲过去什么都有了。现在,可不敢这么想了。”
“那你现在怎么想呢?”唐诗问。
车上了大桥,如同行走在通往天国的阶梯。
“现在?让人冲过去,就什么都有了。”周亦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从无产阶级到有产阶级,心都有一个变黑的剥削过程。古往今来,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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