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卷一章二节 限止
正卷－第二卷－斩人首者－第一章－斩人首者－第二节－限止
【卫洛云】
断的，是中间的一桥。一并落下去的，还有一辆装甲车和唯一的武装直升机。
左边的桥，上面瞬间爬满了无数的异色触手，却根本分不清水面下到底是什么生物。
右边的桥，整个上面都结满了冰霜，许多车外的人连动作的机会都没有，就变成了冰块。车辆表面也覆盖满了冰层，窒息与不断下降的低温会在瞬间夺走车内人的生命。
“轰！！”我所在的桥面又发生了一次振动，那道巨大的鱼尾，虽然拆不断桥柱，但是打断桥面，看来却是和普通的尾巴完全不同，它的尾巴是尖甲锐角。
如果不是它身体扁平，我都要以为是巨大水蛇。
前后的桥面都已断裂，我、孤星铩羽还有一些人被困顿在桥柱边残存连接的桥面上。
向断桥的那边望去，可以看到还有许多穿的统一服装或不正经的衣着的人，持着枪向水面或是伸出的巨尾射击，但是意义并不大。
桥面又经历了一次巨大的颤动，这次水下的巨鱼又拆断一段桥面，因为后面还有许多人停滞在岸上，并没有上桥，回望，那是伊耶塔她们的气息。
右边的警×谐×方和学院的人出马，对着被冰封的汽车不停地破冰，一位灰色大衣的大叔甚至拿出了巨大的钻头，刺耳的轰鸣对准了冰层猛烈地冲击。
但是整个右桥都显得诧异，不断的蓝色模糊色彩光幕自没有结冰的水面上浮，然后在空气中迅速冷凝，右桥的铁索甚至都因为剧烈的低温收缩而出现“崩，崩”的断裂。
威斯尔克学院的人则是护送着更多冻伤不重，还有一口气，或从车里救出来的市民与学生向后退回岸边或向前冲向诺克斯维尔方向。
桥不短，许多人在奔跑的路上就永远地成为冰块，摔倒在地上。
能力者大概能好一些，但是似乎也不是非常得乐观。
阿什弗德他们的或发挥巨力破冰，或像雪莉那样以大面积的热量缓解大家的冻伤，这比单纯地去熔化冰层要有意义许多。
眼中，似乎被冻掉手脚的比比皆是，整个大桥都笼罩在蓝色的光幕里，诡异，妖冶。
这边，巨大鱼尾一段一段地拆去桥面，断去退路，依然站在桥面上的人所剩下的，只有向着诺克斯维尔市方向奔跑。
远处大车里滚出美丽的黑发女子和妖冶的白发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短发，我都会以为是妖艳的女人。之后又窜出一个粗壮的男人骑着摩托车，迅速地向着诺克斯维尔市方向飞驰。紧接着也有少数同样服装的摩托车一并随着他冲了出去。
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冲到河对岸的安全区位置。
从周围剩下人的或惊讶，或挣扎，或愤怒的表情中，我大概猜到他应该是什么人，也许是黑×谐×道的人？或者社团那边的？
“轰！！！！！”炸响，桥面断裂直接出现在那队摩托面前，随着数声刺耳的刹车，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桥面开裂，他们也被迫退回到了根桥柱边上，在仅剩下的寸地中龟缩。
时间紧迫，不过一分钟而已，巨鱼就轻松地拆掉了大桥。
但是我并不打算正面与它冲突，只要是我下去，它们就是死。
可是在鸟骨墓那次之后，我就稳定不下来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身上还浮着薄薄的一层淡紫雾——直到四肢上因发丝［绞力］而伤害的伤口都消失之后，淡紫雾才退去。
裤子又变得破破烂烂，不由得用长长的头发遮挡，衣下的血迹甚至在外衣上浸出点点血斑。
“你受伤了！”孤星铩羽注意到我袖口、裤脚与腰部衣服上的血迹。
“不，没事了。”在安葬夏洛特那时，我就发现，我的右手肘内侧出现了一个实心的紫圆，随着淡紫雾的使用，紫圆会变空，而淡紫雾的量，直接制约我的「不死」、「复活」次数。
虽然淡紫雾不使用时，紫圆会渐渐填满，但是真的用空了，会出现什么情况，我不打算尝试。
十五次「复活」，这就是估计出的紫圆足够支撑我「复活」的消耗。也是我为什么要追查斗篷人的原因。
原本随意死亡，复活的攻击手段，此时被封禁了。
“他们好可怜。”孤星铩羽看着那些站不稳的，在桥柱晃动中落下水里的人，死在水泥碎石间的尸体，冰霜的人，被触手抓走的人，有些感伤。
孤星铩羽没有问为什么不救救他们，大概她知道那不是我的工作，我也不需要为他们负责？
那根桥柱直接断了，许多活人落水。
“卡卡卡……”
“孤星铩羽，抓紧我！”水下的巨鱼，这次的目标是我们！
桥柱倾斜，我再没有闲心关注旁边两桥的情况，一分钟多而已，水下的变异生物就已经拆了一桥。
汤姆带我们几人转到了更高的位置，倾斜的反面，暂时地稳住了立脚点。
你还敢来！？
［气势］！
我在站稳的瞬间，便把无形的气势直接地向水下轰击。外人眼中我只是向水下凝视而已，但是水面上却泛起了水花。
——！水下变异生物反击，［气势］向我展开！
对方不弱！在无形之间，双方交锋，阴寒的感觉就像上涨的水面一样，自脚面没过，并且一点一点上升，这是对方［气势］的感观感受。
杀！［气势］！
「吞噬」的［气势］全部展开，感观中如幻觉阴冷彻骨寒冷的水面自腰间向小腿下降。
压！
这根桥柱下再没有反抗的变异生物感觉，也没有受到攻击，对面一根桥柱断裂，倾倒——它选择了回避。
对方可能只比我在能级上弱上一分，但是具体我是多少能级，并不清楚。夏洛特在临终时，只是说了能级划分而已，连判定标准都没有。
同能级的变异生物，总是比变异者要有体力上的优势，它们更持久，而人类的优势，则是智力可以更好地发挥能力，但那也是要基于训练。
“它避开了？”孤星铩羽问道。
“你感觉到了！？”我惊讶，汤姆的［气势］很小，所以它没有动，只是在旁观安静护卫，防止袭击而已。但是孤星铩羽能感觉到［气势］？
“嗯，刚才就好像鲜血向下灌注，而水下则是好像有冰水要向上涌出来，两方对抗。〈鲜血〉是你吧？”孤星铩羽眨了眨眼睛，“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很敏锐，甚至比一般人都要敏锐许多。
“你感觉得到［气息］与［气势］？”
“哦？［气息］？［气势］？好名字，有差别？”孤星铩羽来了兴致，变异生物这方面本能感觉，是许多科学家都难以研究的——因为科学家与变异生物本不是同一物种。
“分散与集中，威慑与厮杀吧。”
“嗯。”有点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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