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卷一章二十七节 缘
正卷－第二卷－斩人首者－第一章－斩人首者－第二十七节－缘
虚允：这是二月八号的。
好啦，大家看完回家快快乐乐过年吧，一次把春假的更完，大家新年快乐。
年后就是第二章了，啧，章标题还没定。
【卫洛云】
我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发生在我的身边。
将眼前的大跳蚤撕碎，我跪在地上抱起受伤的晓晓。
晓晓仅仅是出去解手一下，我仅仅是出于对她隐私的考虑，与她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是，战场很乱，而且身处撤离的公路途中，生命的气息也非常混乱——所以我即使「生命感知」中有了许多异常的生物也仅仅只是警戒而已——警戒着它们对我发起攻击。
但是当大跳蚤快得在我刚开「时间慢感」时，便已经抓到晓晓正要起跳，我突然觉得心被死死地攥住了。
原本以为它们不会攻击，就算攻击也是针对我——才意识到，猎杀晓晓比猎杀我更容易。
在那个放慢的视野与听觉中，我听到了晓晓对我的呼喊“妈妈！”
我搞不明白，她是喊的生母还是我，但是看到她洞穿的腹部伤口与被虫足切开的大腿伤口，我的第一反应是起跳，在头脑中一声一声［爆］，压缩到脚下的黑发为我提供极限反冲加速。
那个身影让我想起的自己的弟弟，那个当年还比我小，比我矮，一直跟在我身后甜甜软软地叫我“哥哥”的卫凌铎。
我发现即使我不死，也不可能单独地活下去，人怕孤单。
或者说，能被人需要，本身就是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可能在某些人眼中是如此得廉价。
又在另外一些追求自我极致的人眼里是如此得没有意义。
但至少我现在被一个孩子需要，我这个生理上是男性的人，被一个小女孩叫“妈妈”。
明明逻辑上奇怪，但是这半天的相处下来，却又是如此得理所当然。
现在的我需要去履行保护一个孩子的责任。
当年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弟弟卫凌铎，在青春期之前一直是比我矮的，在他比我矮前，所有欺负我们的人，欺负我弟弟的人，我都会想办法讨回去。
直到那年他开始窜高，就走到了我的身前。
看着在空中飞舞跳跃甚至可以细微改变方向的大跳蚤，我我压下了双腿被黑发爆炸冲击的疼痛和高速产生的晕眩。
我一定是在心底把晓晓当成弟弟的代替品了吧？
大跳蚤对于我的到来毫不在意，甚至他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只有一米七高的瘦弱人类可以绞杀整个森林的变异生物生物吧。
我飞舞的三米黑发看似柔软，但只有我清楚它们比金刚石刀具还要锐利。
懒得磨唧，没有任何前戏，既然你不跑，那我就不客气。
瞬间绞碎大跳蚤，我将因疼痛而低喘无力的晓晓的抱在怀里。
“余余，疼……”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忍忍，一会就不疼了。”
这个坚强的孩子除了冷哼倒吸呻×谐×吟却没有哭，但看左腹的洞穿伤口和右大腿外侧的血腥残破的撕裂伤，我自己差点压抑不住哭泣。
泪点什么时候这么低了？我只有在弟弟那年受重伤才会压抑不住哭泣啊。
“没事，没，没事，等余余包扎好，就带你去看医生然后吃蛋糕。”鼻子有些酸，这个孩子比当年的弟弟还懂事，弟弟小时候因为爱对我撒娇而可爱，每次打针都要向我讨要许多东西。
而这个本应天真可爱的孩子却什么都忍下来，忍得像个被人压迫扭曲过度的可怜孩子。
“好…………余余，我困，想睡觉……”
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预兆——余晓晓失血过分了！
她本来就因为中毒用我换过血，身体机能适应时间不足，现在再失血，睡过去就难醒来！
“来，晓晓想吃什么蛋糕？晓晓喜欢的，余余都给买。”
她的血早就把我左手和裤子浸湿，这些血液我至今还可以感觉到同源性——它们本来就源自我。
源自我！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体的异常性，和别人不同，我有时被杀死了还可以感觉到打散的身体重新回归到一起。
我左手抱紧了晓晓，反正这几天已经被肢解的疼痛冲击够了。
直接用牙齿咬断了手腕处的血管，既然我能操纵自己的头发，感知到自己的机体，那我同样也可以用自己的血却弥补晓晓的损失！
我咬得很过分，甚至整个右腕都血肉模糊，但是血量同样不少。
将右腕贴近晓晓腹部的伤口，不断地强迫机体加大血液的输出，甚至这些血液，似乎真的可以听从我的指挥，灌注到晓晓的身体中。
“余余，肚子疼，好疼，睡不着。”
疼了好，疼了就还活着！人一旦真的过分失去体能和血液，就会连疼痛都屏蔽掉。
“没事，睡不着晓晓就想吃什么蛋糕，回去就给你买！”
“嗯……嘶……普通就好……”
使用血液，也是用的「不死」性质，这样就绕不开被加注到我体内的蓝紫气，或者左肘的紫圆早就空了？
我体内的蓝紫气还够用么？会不会伤害到晓晓？
纵使有再多的考虑，现在也是为了晓晓能救一分是一分，别的再难考虑。
晓晓腹部的伤口就像无底洞一样吞入我的血液，但只要我能保证她的呼吸与心跳，这些都值得。
我觉得身体有些僵硬发冷，而晓晓的身体却很温暖——显然是我的血液透支过分了，不知道「不死」还跟不跟得上补充失血。
但晓晓能保持体温，就是好事！
直到我的血液构成的胶絮状物从前后堵上晓晓腹部直径有五厘米的伤口——晓晓还有意识！
只要再把她右腿的伤害补上就好！
“余余，好多，咳，怪兽。”晓晓说话不是气喘就是咳嗽。
“没事，有余余在它们伤不到晓晓。”顺着我之前受伤和放血的血腥味，周围早就聚集了大量的变异生物，但是我根本不会把它们放在眼里。
“轰！”
！！！！！！！！！！
死！！
突然自脚下钻出了异形大虫子直接自下而上打翻了抱着晓晓坐在地上的我。
我从「生命感知」中自然早知道地下有不少生物，也许它们都是受其它人类吸引，再被血腥味引到这里，但没想到它们真敢动手。
我在翻滚中抱紧晓晓，数百根黑发直接刺穿地面，将还没有钻出地面的生物绞碎在地下。
但周围蠢蠢欲动的变异生物早就急不可耐地扑了上来！
黑发飞舞，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将它们粉碎，但就它们就像不怕死一样，一些生物将被我绞杀的尸体拖走，另一些活的又扑了上来。
晓晓的腹部伤口又破开了！！
可晓晓却似乎知道我忙，明明疼得满头是汗却一声不吭！
“余余，晓晓，不疼。”
又流血了还说不疼！！！？
余余扯了个吃力的笑容拉紧我的衣服，“不想，分开”
“不分开！不会和晓晓分开！放心，回去晓晓就有蛋糕吃！”
我更焦躁愤怒是纵使我的头发不沾水油，但为了血肉食物，过分的密集扑来的变异生物碎肉血点还是从黑发缝隙漏进来。
我无所谓，但这些会感染晓晓伤口！
下面，下面，地下面还来！！？
又是一只变异生物想从地下掀翻我和晓晓——根本不想给我治疗晓晓的机会——它们是瞅准了我不会反击是不是？
好欺负是不是！？
三百黑发绞杀地下，我抽出右臂，背指身后，数缕头发卷上。
变异生物看我收缩头发，扑击更加过分。
［飞枪］！爆！
这是我以右小臂为轴，直接近距发射再引爆［发丝飞枪］，头发多而密集。
黑色的风暴炸响，像一台碎肉机，将几十米内所有站着的动物和植物都连肉带骨切割绞碎。
我自己后背亦不可能幸免，血肉模糊，可惜我的脊骨似乎很硬。
右腕早在发射［飞枪］时便被切裂了动脉，我便没有使其愈合，甚至控制其伤口放血，血液像喷泉一样向晓晓破损的腹部伤口注血。
正常人是不能完全换血的，但是晓晓表现的形式太特别，她不仅接受了我的血液，还没有任何排异反应。
我也不能现在回撤离大队——即使回去也见不到医生！
注血便是剩下的唯一方法。
地面早已被［飞枪］爆炸的黑发绞得粉碎，但第二波变异生物又冲了上来。
再是［飞枪］清场。
又抗过一次变异生物围扑——停不下来，不可能停下来，自「生命感知」中知晓外面还围着一层又一层的变异生物，数也数不清，看都看不到头。
它们虽不是为我而来，但既然有羊掉入狼群里，它们便没有放过的理由，总会有变异生物带头试险！
再快一点，快点，马上腹部的伤口就能用血液重新堵上了。
“吼！！”“嘶……”各种各样的变异生物似乎也被我反复的抵抗激怒，十几米距离竟然奔跑冲刺。
有一些甚至用上了［气势］或［气息］来干扰，锁定我！
变异生物光怒吼，直接吓到了晓晓。
“咳。”晓晓吐了口血，惊吓得我心都停跳了几分。
我将晓晓靠在怀里，左手捂住她的耳朵，她自己心有灵犀地捂住右耳。
说［气势］不能扩散，只能对单，但我偏要把［气势］加成，扩散，震慑所有的变异生物！
我深吸一口气，仰天嘶吼。
“——都——给——我——滚——”
打头扑上来似熊似虎的变异生物直接被黑发中被连骨带肉绞碎。
似乎声带好像因为用力过分被撕裂伤了，但我没有停止，随着高亢凄厉难辨男女的诡异啸鸣以刺耳的效果贯穿这一片森林，随之还有我全力释放的［气息］与［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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