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卷二章十九节 λ
正卷－第二卷－斩人首者－第二章－层出不穷－第十九节λ
虚允：我知道这应该是5月24号的更新（＝_＝|||）。
新出场人物：
凯因－奈特洛德：中洲队楚轩（女装山脉吧）
【无】
自29世纪的科技革命，人类生活方式就不断地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而30世纪那个小小会议的24位科学家无疑是在百年前就规划了人类的未来文明。
名为德布罗意的青年无疑在推动科学体系一上产生了不可磨灭的作用——用以支持波粒二象性的德布罗意波长——λ＝h/ρ。
不仅是将粒子与波动统一，更是给人类提供了两种能量体系转化的思路。
到如今31世纪，即使神秘体系还不为普通人所知但以国家机器为主导的世界格局的现在，即使是再强大的九能能级，也必须约束在国家之下。
习武者，以武犯禁。
这种共识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也在体系中得到肯定。
过于强大的力量，本身就将人变得非人。
但人类的进步亦是能量体系变化的历史，无论是常规的世界，还是非常规的世界，而德布罗意则提供给文明一个进步的可能。
就像人类发明点火驱赶野兽，发明刀剑抵御敌人，发明枪炮厮杀入侵者，这一次，人口将波－能量－物质结合到一起。
原本只有神秘世界才有的物质－能量－意识的结合，第一次提供给普通人一个前进的窗口
将人类的脑电波以设备为中转站，将其整合，即使是初次探究那个量子的世界，依然在科技的作用下将个体的意志以物质冲击的形式呈现。
汹涌的大气卷动着无形的压力，带着残暴的呼啸倾泻在原本挺拔高大的蜈蚣王之上，空气密度所带动的视野扭曲以潮水的形式将蜈蚣王弹压。
仅仅只是余波便使得普通的蜈蚣都行动困难，而散发出波纹的徐良等人更是直面蜈蚣王的愤怒。
"都tmd给老子我加把劲，身后就是你们老婆和孩子！不想她们喂虫子就给我顶住！"提着巨锯的西昌向黑×谐×道的手下怒吼后便跟着其他人扑向蜈蚣王。
在九个人里面，他，社团团长巴纳德，学院的斯伐克，弗利萨都是辅助吸引蜈蚣王注意，但无论是移动的巨大虫体还是脚下随可能扑上来的普通蜈蚣，都使得几人感觉是在虫嘴上跳舞。
"####————！"
奇异刺耳的嘶鸣自蜈蚣王口中呼出，本被勉强压制的蜈蚣王突然暴起，两条十几米长的坚韧触须在甩动爆鸣间引上了淡淡的火纹，怒张的口器白光再次乍现。
苍白火浪的瀑布直指徐良段宇等人。
似乎如玻璃颤抖的声音在空中震荡开来，而白色的刺眼火光更是顺着无形的曲面散开。
"接近过载！"
"更换曲面函数！"
"调整角度！"
"把它压回去！"
一道道指令在科技铠甲间无声交流，而这些第一次穿上的人还保持着声音交流的习惯。。
"都向后方转移！不要靠近前线，哪里很危险！"即使青依蝶在慌乱的市民间奔走，亦有人因为远远的看到λ－Driver的效果而自以为是地跑向哪里，但结果无一不是变成蜈蚣的口粮。
白色的火焰瀑布扫过能量与物质交织的屏障，即使是飞散的火花也将废弃的车壳化为铁水，层层热浪更是反复侵袭着徐良等人。
这样的高温，肉身的巨锯九人都无法靠近，而塞尔达依然和魔法阵下的蜈蚣王胶着。
"凯因那个混蛋，他在搞什么！？"
将精神化为对物质与能量的控制并非简单穿铠甲动手指那样，高度集中的意识，无形中被反复抽走的体力，像变成空壳而大脑被上下左右前后好像深插入六根铁柱搅动般痛苦，手下甚至向徐良抱怨这东西用了必定成基佬。
段宇的视野有些泛红，但他根本不可能停止，屏障与反迫力体系一个人也不能少，将普通人化为专科的类能力者，其精神代价也非为常人。
蜈蚣王熄火的瞬间，兰伯特，但丁，克乌斯与凯因四人扑上，于蜈蚣脊背上奔驰，反复砍击蜈蚣王得到的结果是无比坚硬的甲壳牢不可破，其极限是巨锯与甲壳两败俱伤。
但这也需要瞬间爆发极速的力量。
以兰伯特与但丁为跳板，凯因与克乌斯蹿高了一段距离之后便踩着蜈蚣王两侧的虫腿如梯子并驾齐驱。
克乌斯眼前层层叠叠的变化的虫腿在他眼中都变成了单纯的线条，捕捉，观察，锁定，分析，这一切都在他的头脑中本能地完成，之后将其传达给身体，变换为思考后的最优路线。
相对于刚刚成为运动机能出色的克乌斯，凯因则完全是行云流水在蜈蚣王的身体上飞驰，深绿色的军装卷过飞散的火花，提着粗大巨锯的高挑身影如插入火焰中的利剑。
"｜｜｜｜｜！"
火焰的虫须擦着刺耳的锐空响声刺向二人。
克乌斯快步冲向两条刺来的火焰长须。
高速回转的锯齿与滚烫的虫须向撞又分开。
跟进，低头，转身，侧摆，在克乌斯眼中稍稍放慢但清晰的运动轨迹指明着前进的空隙。
凯因则滞后于克乌斯两步，于是打击全部的压力都集中在克乌斯身上。
虫须自根部细细抖动，卷动的波纹顺着虫须传递到触须与克乌斯交织的尽头。
"啪！啪！"
随着爆响，仅仅是附着着火焰的虫须炸出炙烈火团，于轰然间扑向克乌斯。
"凯因！"
但青年并非如之前勇猛精进，而是右臂甩出一道残影，手中的巨锯越过火焰虫须飞射高处，自己则反作用向下跌落。
紧随其后的凯因在克乌斯擦身而过的瞬间将巨锯向后扔出，借助反作用力，踩过克乌斯肩膀，趁着虫须发力未收之际，在空中接住之前克乌斯向上扔出的巨锯。
青年面色沉稳，双手握紧巨锯，呼啸的锯齿擦过机械的链条，奏响死亡的收割。
凯因清楚锯齿直击甲壳实非明智，而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眼睛！
相比灵敏的嗅觉与听觉，已经退化的复眼与凶猛的链条额相撞。
"###——"
惨痛嘶鸣，虫血飞溅，一大块的甲壳晶体溅落在地。
但受伤的蜈蚣王反而暴烈异常。
四散的火焰与层层的冲击波相撞击，在蜈蚣王四周绽放炫目的色彩。
"嗤————轰————！"
粗大的苍白火柱如刺破天穹的利剑随着痛苦的虫头肆意扫荡。
凯因皱了皱眉头，蜈蚣王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要坚硬，即使想从眼睛来伤害其大脑，这也需要时间。但这依然不是最大的问题，而那环绕四射的混乱苍白火焰却是肉体无法靠近的存在，即使他已不是普通人。
集中，集中，反复地将全部的意识集中于眼前庞大的虫体，徐良等人凭借科技再次与自然之间发生了最初的角力。
塞尔达感觉自己的手有些握不住短剑，右手死攥，异彩的花纹于手臂上浮现，汇聚于木质短剑，凝结，收束，尖峰，塞尔达左膝深蹲，一道红线钉入魔法阵。
少年快速掏出怀中的六角水晶，塞入身边同样守阵的师弥神父手中。
"神父，压制它！"
师弥没有问塞尔达临阵离开的理由，赛尔达面色严肃，显然事情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看你们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有什么用处，如果是我出马分分钟就能全部解决！那点白色小火焰我的光芒瞬间可以清理干净！因为我才是最强的！"
苍白瘦弱的少年反复冲向蜈蚣王的方向，却又被身边的人拉回了魔法阵边缘。
"奥尔戈！弗利萨老大可是和我说过不能让你乱跑的，如果你这个朋友受伤了他会伤心的！"
奥尔戈叉腰指向蜈蚣王的方向："有什么可能伤害到无敌的我？就这么一个小虫子，废物们用上了魔法阵还杀不了，这是多么丢人啊！切！"
"别tmd罗里八嗦的，不想死就赶紧离开这里！"
九爪龙纹的黑袍中伸出手掌，拉过奥尔戈抱入怀中死死固定，塞尔达左手钳住奥尔戈下巴，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舌头扫过少年口腔中的每一颗牙齿，卷起奥尔戈只能痛苦挣扎无力回应的舌头，塞尔达对怀里的少年反复地法式深吻攻城略地，十几秒间奥尔戈就因为缺氧而头晕目眩。
"唉唉，又来了…"看着塞尔达粗暴吻住无力反抗的少年，辛娅扶额叹气，嘀咕道：（本以为是和师弥呢…可惜了）
一分钟深吻对双方都实在是漫长，无论是挣扎的奥尔戈还是铁下心肠的塞尔达。
"波"
随着四瓣唇分开，塞尔达马上推开奥尔戈，而被强暴的奥尔戈则气怒地踢了塞尔达一脚后跑开了。
舒缓一口气，塞尔达右手张开对天，空气中的魔力便以塞尔达为中心重组，排斥，分级，构造更高的能量跨度，将原本均匀的，混沌的能量区域体系以个人的意志重新构造。
空气中因为塞尔达几秒间的动作而变得干燥，而不远处蜈蚣王火焰与λ－Driver冲击波纹依然在剧烈地交织。
越快越好，单靠身后的师弥神父能够支撑多长时间塞尔达并不清楚。
扭转手腕，施加手臂于力量与意志，将爆裂的魔力灌注于身体的魔术回路中。
个体的魔力并非阵地运转的能量来源，而是有如控制、引爆与指挥一般的存在。
原本指天的手心带着将天空扯下的意志，空白的右手反转压向地面。
"「雷散」！"
不明的电弧浮现在废物的车辆之间，带着打爆空气的刺耳声响与普通蜈蚣的体表相撞，战场内外电弧游走。
尖端放电，蜈蚣体表的尖刺足以引爆塞尔达布置于整个区域所有的电势能差值，并将其化为无穷的高压冲击与热量。
大自然的恐怖，绝非凡尘可以挑衅。
高耸的蜈蚣王更是直接被电流的蓝网束缚笼罩。
瞬间入目一片蓝色的电弧，噼啪间将原本凶悍的蜈蚣群打懵，地表的蓝色电弧如蛇群四处穿梭。
但如此强烈的冲击也只是压了压蜈蚣群上涌的［气息］，地下的蜈蚣群踩过前面蜈蚣的尸体，狰狞前进。
而静电区域的攻击不仅冲击了蜈蚣，或多或少影响了人类的动作，即是人体上没有尖刺。
"好，压住它！准备开火！"徐良发号道。
庞大的蜈蚣王在反复和人类争执了十几次终是显现出了疲态。
"等等！现在根本不是时候！把相位设备撤回去！"塞尔达却看着地面和自己头脑中的〈系统〉严阵以待。
"来了！那里都散开！"塞尔达左手后握，如空气中有一柄透明的兵器。
水蓝色，苍青色，亮蓝色的线条在塞尔达的左手前交织缠绕，勾勒出逐渐清晰的形体，完全魔力构造，于最初便存在于塞尔达的魔术回路之中。
三道尖锐的棱锥浮现狰狞，三道棱锥各自加速回转，又再以主轴为中心，如环绕看不见的主轴的三颗卫星。
而赛尔达呼喊着散开的地面方向，如肿胀的薄膜表面，地面开始凸起。丝丝的热量散出。
"呼呼呼呼呼！"烧融的岩石泥土如软化粘稠的杂质玻璃，随着从地下喷射出的赤白火焰一并如陨石四溅。
大地震颤，火柱如火山喷薄。
惨呼与惊叫间，被火焰烧为陨石的蜈蚣尸体向着众人砸来。
"左边！"辛娅的长枪塞尔达头上扫过，挥开了坠落的火焰蜈蚣尸体。
"后退！"尸体显然不止一波，随着从地下喷出的火焰角度变化，地面的大坑破口也在扩大，普通人与来不及撤开的车辆跌入其中化为尸体与残渣，然后变成新的火焰陨石，顺着火柱从大坑中喷出。
父母的呼喊子女的痛苦，恋人失去挚爱的心死，幼童面对紧紧搂抱住自己的父母的尸体的迷茫，人的因为精神与肉体的伤痛交织在空气中，再被没有丝毫人性的蜈蚣群噬咬为碎片，被白焰烧灼为残渣。
然后，化为塞尔达左手中三道交织钻头引爆的电光与雷鸣。
师弥与那些能力者还在压制地下的蜈蚣王，而外围原本冲锋的蜈蚣群则不再咄咄逼人。
等下去，不管有多少不甘与愤怒都要等下去。
记忆中的火焰与废墟，繁华与残渣，都在眼前的火焰交织中浮现。
（（徐良他们已经拖住了一个，剩下地下的这个，就由我来解决！））
三道棱锥钻头绞合在一起的恐怖压迫力炸裂空气，蓝色的电光越来越快，三道魔力钻头旋转甚至产生了实体般的震颤。
突破一切的锐利感死死地锁定火焰中的大坑，就待其出现便迎头痛击。
"轰！"滚滚的虫身冲出地面，如跃出地面呼啸而来的火车，在瞬间便直扑塞尔达，刺目苍白火柱斩过天空，自虫首处喷出，直接压迫向塞尔达。
"塞尔达，危险！"守护在身边的猫女辛娅花容失色，而塞尔达却面色破釜沉舟的坚决。
"「「三风雷钻」」！"
塞尔达左手握拳，将手中的魔力猛压上去，空气在瞬间以三风雷钻为中心压缩回转，如挑刺天空的龙卷之枪，蓝色雷电与暴烈气流交织在一起，与汹涌如泼天瀑布的火流在半空相撞，猛烈的狂风夹杂闪电，火焰在进一步爆燃前便被雷电龙卷绞碎、撕裂，化为如火焰旋转的星系般四散。
宏大的爆响与刺目的白光将一切都照亮得黑白分明，眼前再无其他色彩。
如一人独撑着倾泻而下的河流瀑布全部河水，汹涌的火焰几次欲将塞尔达的脊梁压断。
以一人的魔力为引信，塞尔达抽调整个区域的魔力与之对抗，脸色从红到白到青到紫，身体从坚实到颤抖，汗水打湿衣衫的塞尔达只想着绞碎那个喷火的虫头。
勇往无畏的塞尔达不会在这里屈服。
"啊啊啊啊啊！！！"
怒吼间塞尔达抽调宝石存储的魔力，三风雷钻以蓝色闪电的长枪刺破苍白火柱，顶着火焰的压力直扑虫首。
"嗖————…………____.....｜｜｜｜｜｜｜"
原本汹涌的火柱瞬间消散，虫身猛然痛缩回地下，在刺耳的金属切割声中半块虫首跌落地面，三风雷钻化为一道蓝色线条消失在远方天穹。
人们因蜈蚣王撤回地下而惊诧，被压制在地的第一只蜈蚣王则显疲力，原本潮水般钻出地面的蜈蚣群亦显迟疑。
"这是打退它了？"辛娅小心问道，她虽有能力，但并无直接和高阶生物叫板的实力。
塞尔达虎目凝光态度坚决：“只削半个虫头不过是让它不能喷火而已，必须要将其击杀才算完！”
"磅！轰呼呼呼！"烈焰从军队警队阵地处夹裹大量燃烧的器械爆炸开来，一辆坦克被虫首直接顶上天空，再带着火焰跌落地面。另一辆被虫身直接挤翻，蜈蚣王张开口器，苍白烈焰直扑最安全的军属和要员位置，火柱划过商会物资存放位置，席卷市民还在撤离聚集的位置，将无数活人变成熟肉焦炭，将众人心中希望的物资化为焦火。
数不清的虫足承载比第一只更粗壮的虫身，碾过无数还在恐慌避难的家属与亲人，肆意张扬的蜈蚣更是对那些看着亲人被烧过碾过残破车辆帐篷与尸体而发出的怒吼的战士和能力者们视而不见，缺了一块的虫尾将扑上来的军人警员**战士通通像小虫子一样拍飞。
塞尔达看着蜈蚣王断了一块的虫尾面色阴沉——从一开始蜈蚣王就是声东击西！他削掉的不是虫首而是虫尾！
跟在蜈蚣王脚边的蜈蚣耀武扬威地在人们面前咬断亲人的喉咙，剖开朋友的腹部，绞碎恋人的双腿。
蜈蚣王脚下有多少尸体？
"妹妹！！"咳血的段宇看着被袭击的方向痛苦嘶喊，他那个有些自闭的妹妹一直在车里！
λ－Driver因段宇心神不稳而冲击力度减弱，本被击打在地满身是伤的第一只蜈蚣王弹飞巨锯九人，挣扎再起！
"混蛋，还我姐姐！！"看着姐姐被第二只蜈蚣王碾在身下，阿特利推开拉着他的詹姆斯，手忙脚乱，像所有失去最后亲人的少年青年，蛮勇地扑向庞大而不可撼动的蜈蚣王。
"阿特利！快回来！"詹姆斯焦急地追向阿特利，却因为满身装备沉重而无法瞬间追上阿特利。
"冷静点快回来，你疯了吗！阿特利！"小御姐詹姆斯边跑边脱下装备，却还是差阿特利一步。
"啊啊啊啊啊！"根本不想再听到任何人言语与惨呼的阿特利只想着疯疯癫癫地冲向蜈蚣王，只想（（————掐死它！掐死它！掐死它！掐死它！——————））
蜈蚣王一口吞咬下阿特利，又再顺势咬向詹姆斯。
小御姐在惊恐与懊悔间闪开滚烫火焰的虫口，却只能无力地看着蜈蚣王合上虫口的数道利齿。
【卫洛云】
火热气流与残碎的物品擦过身体，感觉在瞬间由模糊到清晰。
听觉，视觉，触觉层层叠叠表现出来。
……——嘶——……
炙烈的灼烧疼痛瞬间滚遍全身，又再如潮水般撤退，只余下浑身的痒麻。
烈火扫过天空，车辆碎片四处飞舞，蜈蚣庞大的身躯在远处浮现。
空气的轰鸣在那个巨大的虫体四周回荡，五六个人在拿着巨锯反复扑向，挥砍巨大蜈蚣。
我透过掩盖在头上的汽车残骸缝隙，看到了激烈交战的双方。
〈衣甲〉即是与头发一样依然不受到苍白火焰烧灼，但我原本身体皮肤早被高温熔融，褪下的死皮与原来的〈衣甲〉黏在一起。
我是死过了一次吧？
完全中断的记忆，最后扑向自己的白光。
而黏着在新嫩白肤的黑色焦炭与交织的旧发，则在我试图起身时纷纷碎裂，落下，碎裂的是焦黑的肌肤组织，黑发却藕断丝连——真是结实的头发，我不由得有些自嘲。
我现在连衣服都没有，反复在汽车残骸下的空隙间辗转挪移，试图找到旧衣。
"咳，姑娘你还活着？既然如此…哈，求求你把我的宝贝带走吧！"从我身后突然伸出的血手死死抓住我的左臂。
如果不是体温与手上的鲜血，我都差点以为是变异生物的袭击而展开黑发。
既然有人，那就快一点吧。
"抱好你的孩子！"
黑发飞舞，金属切割声刺耳剧烈，一臂重伤的母亲却紧紧地把孩子掩抱在怀里。
头顶劈开空间，但这样的动静相比巨大蜈蚣的激战微不足道。
而如此暴烈的环境，小孩依然在安稳沉睡，红扑扑的小脸在抱被里十分可爱。
很好，疲于奔命的巨大蜈蚣并没有关注我。
"快离开这里！这里是交战区，随时都有危险！"
远处火焰刺穿地面，新一只巨大蜈蚣冲出半段身体，火焰如瀑布扑下。
雷电与龙卷爆鸣同时炸响，如一道旋转的长枪拔地而起，与火焰瀑布相撞，火焰与雷电在相撞处夹裹狂风四散。
晓晓她们怎么样了？
"我拉你从坑里出来。"
"不用了"，年轻母亲面色苍白地把看着孩子，又满怀希望地把孩子塞给我，"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求求你姑娘，把我的孩子送达安全的地方吧！"
……
［气息感知］里蜈蚣群汹涌繁杂。
［生命感知］里地下依然有巨大蜈蚣。
［能量感知］中火焰瀑布与雷电龙卷更显刺眼夺目。
带走这个孩子？我在迟疑……
一旦我展开气息，随时都可能是巨大蜈蚣的目标。
"求求你了，好姑娘，这是我一个做母亲最后的请求！孩子吃了安睡药，暂时照顾没有问题，你只需要把它送到儿童托管所就行了！"她边咳血边痛苦恳求。
"请不要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啊！"我看着她鲜血打湿了腹部衣服的伤口，原来这才是她撑不下去的致命伤。
"有谁会真的想放弃自己的孩子啊！"女子爱怜地看了最后一眼孩子，果决道，"带它走吧，不要再犹豫了，你以后也会做母亲，相信你也知道母亲会把希望留给孩子。"
我叹了口气，抱起襁褓里的孩子，冲向军属物资区域的位置，那里最为安全。
穿插于蜈蚣群与废物车辆间，我看到那个母亲倚靠在坑中，远远地注视着我怀里的孩子，直到车辆遮挡她的视线。
她要带着对孩子的希望，孤独地面对蜈蚣群的噬咬吧？
雷电龙卷如利剑，削断奇异的虫首，直插苍穹而去。
我闪入忙碌的市政府工作区，将孩子塞给胖胖的女人，便直冲向市民混乱的方向，晓晓她们会不会在那里？
而我刚冲向市民的方向，身后地面轰然炸裂，惊得我停下脚步，不敢回头。
但「能量感知」与［气息感知］中——火焰冲天，另一只巨大蜈蚣的火焰如海席卷市政府区域与物资区域，将亲人淹没火海，将希望推向深渊。
……，那本是我之前交付那个孩子的方向。
吃力地回头……
巨大蜈蚣碾过装载绮莉的车辆，锐利的虫足将其下走过的一切绞成粉碎，火焰淹没许多混乱的普通人与孩子，似乎，耳边传来了被蜈蚣噬咬的那位母亲痛苦而绝望的惨叫。
而我却未来得及反应时——
"啊啊啊啊！"癫狂的少年怒吼着扑向巨大蜈蚣，却被一口吞下。
——是阿特利！——
夏洛特，你我的约定似乎作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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