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卷二章二十二节 记忆
正卷－第二卷－斩人首者－第二章－层出不穷－第二十二节－记忆
虚允：6月14号的更新。
【卫洛云】
"谁敢动她？"随着一声少年的呼喊，人影在我回头间越众而出。看到我在回头看他，他还向我展露一个自信的笑容。
不认识的人啊。
紫红色的瞳孔，帅气的面容，柔软的金发，干练的衣装虽有褶皱却难掩英姿。
不得不说，把他和克乌斯，塞尔达放在一起真是一组模特。
但显然少年对这些围观他的男男女女都视而不见，走到我身前，用宽厚的背影挡住了警长阿道夫，塞尔达等人的视线。
哎？我这算是被别人帮了一把？记得从来都是我站在弟弟身前啊，记忆中上个背影是父亲。
"请不要妨碍我们正常执行公务，肯尼罗少爷。"
阿道夫和少年好像认识，但对他本人并不在意。
挥手间，那些听命于阿道夫的警×谐×察就准备上前。
——！
——舔过身体的视线！
贝露丹依！她隐藏在对面的人群之后？视线接触发一瞬间，我便决定死活不能让这些警×谐×察把我扣下。
"噌！锵！"
身前少年拔剑瞬间，于我放慢十倍的视线中挥剑，锐影射出，最近的警×谐×察手中的枪直接被剑气斩断。
人群炸响，少年这算是公然反抗，虽然我也觉得阿道夫不是啥好东西，但是他太冲动了吧？
"五能能级——阿道夫你是不是觉得只是个花架子？你真的，把我刚才的话当回事？"少年站立中央，寒光的剑锋平指阿道夫，直逼得阿道夫冒出虚汗。
但我早看到徐良在皱眉啊，少年你前来虽然让我有些意外和高兴，但你没必要蹚浑水啊。
"凭什么啊！这个女人可是私藏了我们塞西尔家的家传信物！你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竟然不让警×谐×察调查她！"阿特利跳出来，直指身前比我高一头的少年。
"大人说话熊孩子不许插嘴。"身前少年像一堵墙一样挡下所有指向我的质疑，如果我是妹子大概此情此景就沦陷了吧？
可惜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啊。
"你也不比我大几岁！别以为你五能能级就了不起！『『天使守护』』！"阿特利身上白光浮现。
"轰！"阿特利一跺脚，地面便浮现龟裂，他的进步好快！
"｜！"
啸锐乍响！
「时间慢感」十倍！
于放慢的五感中，高挑少年射×谐×出第一道剑气，在快若闪电间发现无法破防便紧跟第二道刺目耀眼的剑气，破空锐响合为一声。
少年口中的言语这才慢上一拍传来。
"[启明——北极]！"
看似连续的四个字其实在我的视野中是两个词。
阿特利被剑气冲击得退后数步，但他发现自己毫无异样便想叫嚣。
少年右手执剑，左手食指轻点自己脖颈，面色轻蔑道："下次直接砍脖子，长不大的孩子。"
阿特利侧脸一看，众人惊诧，大蜈蚣无法破防的白光直接被少年两剑砍出一道不浅的缺口，虽然已经在缓缓愈合。
"一剑啊！仅仅一剑啊！"
"这就是五能能级的威力！"
"这么厉害就是蜈蚣王也挡不住啊！"
这次人群根本压抑不住骚动了，不过我却因为靠近少年而发现他的右臂微颤，显然那两剑便让他也感到吃力——因为我从感知上，看不到少年比大蜈蚣强悍。
"肯尼罗先生，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您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不在关键时站出来保护众人？"塞尔达站前一步。
"你们一群人在这里欺负一个女孩子，这样一群没有道德的家伙，我为什么要救？"少年一副完全不怕质疑的轻蔑无赖样。
"你是她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看到塞尔达站出来了，阿特利紧跟而上。
看到阿特利又跳出来，少年陡然恼了，这不是要真砍他吧？我靠近一步，随时准备制止，就算阿特利不讨我喜欢，但毕竟夏洛特还是有好印象的。
况且真冲动杀人就麻烦了，人毕竟都可能因为冲动而犯错，而身前不认识的少年却一碰到我的事就好像很冲动？
"这很重要？"
"当然！"阿特利道。
"也请您把话说清楚，肯尼罗先生。"塞尔达也道。
"好听清楚了，海伦是我女…"我看到他回头看我，我直视他眼睛。
女什么？
"我女朋…"直视。
"女性朋友！"这话里的味道有些不甘啊，而且，对别人那么气焰嚣张的少年，在看向我的时候怎么温顺得像条牧羊犬啊！？
我没调×谐×教过人啊，还有海伦是谁？他不会认错人了吧？这可麻烦大了。现在要不要先借势摆脱麻烦，回头还要向他道歉？
阿特利撇嘴，塞尔达眼神闪烁，其它人暂视我们几个争执，而人群外的平民和军×谐×队大概已经在整理装备物资，准备出发了吧？
从刚才那一眼我就再没看到贝露丹依，阿道夫没在我这里讨到便宜，便也在徐良平静的视线下不甘地退去，不得不说，即是因为脱力被人搀扶，军×谐×队大队长的威慑力依然存在。
我扯了扯少年衣角，踮起脚尖，少年便听话地低下头侧耳过来。
（那个，肯尼罗，我想事情没这么麻烦，顶多就是双方都妥协一下，约定些什么交易就完了，甚至也可以不了了之，没必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我小声道。
"嗯"少年刚想点头答应，但突然一脸惊诧与背痛，双手抓得我双臂生疼，直视我喊道：
"不对！海伦！你失忆了！？你不记得我了！你以前从来不叫我肯尼罗的，我是梅格瑞特啊！是小梅子！是瑞特！你还开过玩笑说我是t啊！"
这是闹得哪一出琼瑶剧啊！就算我真的失忆了你也不能现在喊出来啊！这事现在不闹得更没完了！还有你怎么判断得我失忆了啊？仅仅是凭借着称呼不一样了？
"不不不，你说的这些外号我都没有印象啊！"这下子假装认识的搅混水过去完全不可能了啊。
"我们小时候可是在一起玩过的，青梅竹马啊！那个时候你喜欢穿天蓝或纯白的裙子，我们还在一起看过星星。你还说过希望能一辈子看星空。"
我皱眉迟疑，虽然我幼年时确实因为父亲和继母的原因，穿过天蓝和白色的裙子，但并没有这个少年的印象，即使我曾经有过看星空的想法。
看到我在迟疑，梅格瑞特继续道："那这个你记不记得？
——
满天繁星，
烟花灿烂，
晶莹冰雕，
她的身影，
你的发丝，
我的思念，
相聚之时你我再相见。
——
你记不记得？十年前这是你最后对我说的，你还说如果过了十年，没见到你就让我自己去找你。
十年前那一次之后我就没有在研究所见到你，他们说你走了，还不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我突然觉得事情极度麻烦，而且我确信自己的记忆是没有问题的，我虽然在父亲在世时在研究所，时间也和梅格瑞特说的一样，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同龄人。
而且，这首诗我也完全没有印象！
即使听着诗的瞬间就能浮现出想象，但这诗，我绝对没听过！
我挣脱开他，试着与他保持点距离，梅格瑞特虽有惋惜，但没说什么。
"我想你可能是记错了，但是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海伦，你记得你要找的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么？"
我试着引导出来些信息，当一个男孩子相信他自己对于女孩子的记忆时，他是听不下其它东西的。
"你当时说过只有我们再见面时你才会告诉我你的真名，在那之前都让我叫你海伦，因为你父亲也叫你海伦。"
父亲！海伦！
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尘封的记忆，那个满脸胡渣的父亲在实验室休息时，有时会抱紧我，不知道在看什么，叨念着海伦。
不，等等，生母是在我三岁，弟弟刚出生时过世的，而她过世没多久我有了所谓前生的记忆。
如果父亲一直爱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是生母，那父亲叨念的"海伦"就是母亲的闺名！
继母说，我有生母的影子！
几秒间，我沉寂在角落的记忆反复闪现，一时都忘记了压制自己的表情。
"海伦！海伦！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了！"梅格瑞特向前一步兴奋道，我不由得退后一步。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有我母亲叫海伦，而且这世上叫海伦的那么多，也许会有人和我长得像而已。"我摇头解释道，不管我是否真的失忆了，这件事现在都不好承认，感情这种事是最难清算的。
况且梅格瑞特一看就是情种！最是麻烦那种，我又不可能嫁人。
梅格瑞特显得有些失望，但并不放弃，而是又道："那这首歌呢？我们一起看星星时你唱过：
——
玉骨清姿，都如过往，彩笔画凄凉，
换来一厢情愿，换不来衷肠；
魂不守舍，孤影彷徨，心自有主张，
待到白首同归，两两莫相忘。
——"
是《妖心》！是《妖心》！是那个在前生记忆里也分外鲜明的歌曲，因为在这个世界的网上也找不到，所以曾经唱过不至于忘记。
他怎么知道的！？
而我只给我那个五音不全的弟弟唱过！这个世界不应该再有人听过！弟弟不可能唱得出来！
梅格瑞特应该是看到了我表情的变化了，都到这一步了，就算是我想否认，但究竟有谁听到过这首歌？
"你听过，你唱过，你记得，对不对！"
被眼前少年反复弄到这一步，就连我自己的觉得狼狈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你…在哪里听到的这首歌？除了我还有谁？"
"我当初只记住了歌词，为了你我学中文，后来是在中国黑苗寨的一个少女那里学到的，海伦，你记起来了吗？黑苗寨的少女可是说，这世上除了她已经再没人听过这首歌了！"梅格瑞特眼带希冀。
但我不得不摇头，回复道："我真的没有印象，这歌曲虽然特殊，但是我不记得见过你。"
而且，这歌哀伤的色彩太重了，重到后来我自己都没再唱过，一旦有思念，这歌能把人逼疯的。
梅格瑞特面色果决："海伦，接下来你打我骂我都无所谓，我就是希望你能恢复记忆。"
我刚迟疑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双唇便被封住，身体被大力抱住，任我如何拍打对方都没有松开。
哪有别人不记得你，你就强吻的！即使我比一般女生漂亮但你吻的依然是个男的好不好！
如果不是因为梅格瑞特的吻只停留在双唇，舌头没有探入进来，我早就让他知道断子绝孙腿的味道了。
但力量的差距还是日我推不开他。
分开的瞬间，我还是推开他，用左手背使劲擦自己的双唇，扬起右手。
"啪！"
一个耳光。
即使我知道这种耳光对于男人毫无意义，但是态度还是要表示的。
但梅格瑞特却一脸蠢样，对这一耳光毫不在乎——正常男人被打脸是应该会生气的。
"记得你说，如果你不记得，就用吻来唤醒你，而且事后是肯定会被打的，告诉我要做好心理准备。当然也可能还是没恢复记忆。"
这话说得，难不成我还真得打死你！！？
“〈别胡闹了，这种话可以拿来解释你强吻的理由。〉”
“别胡闹了，这种话可以拿来解释你强吻的理由！？”
——！？他有读心？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刚才你说的话，十年前你就提前告诉过我了。嗯，性格依旧都是刺，可你的吻是秋天的清甜味，我一直没忘。"说完眼前高我一头的少年还憨憨地笑了笑。
"咳，打情骂俏完了？"塞尔达打断梅格瑞特的话语，而是有些…好像不怀好意地说道："那首《妖心》，我也知道。肯尼罗先生您刚才的行为属于非礼哦
。"
梅格瑞特微紧双眉，回头问我："你给他唱过？"
"绝对没有！"这什么事啊，搞得我好像背着男友外×谐×遇似的。
呃，哎！！！！
说起来如果我真的和你认识——你早就被希莱伯特ntr了！
我发现不管我是否真的失忆了，还是不要和少年撤上太多的事情为好。
当我还在少年的身后回忆翻查自己的记忆时，和塞尔达对峙争论的梅格瑞特突然爆出一句："别以为海伦会看得起你那破九石纹章！我的能力就是海伦的初吻给予的！"
噗！
我繁忙拉住梅格瑞特："你说的初吻是怎么回事？"
"啊，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五岁，那一次之后我就有了能力，而且头一个月，每次我们只有吻过，我才能用得出剑气——所以这是你赐予我爱的力量来保护你啊。"
一个月的吻！！两个七岁的小孩子！中二过分了啊！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反驳。
"当初谁主动的？"
"我…"
"实话！"
"你"说的时候梅格瑞特还有些羞涩，但是马上就正色道："但是这次是我主动！"
我感到了无穷的麻烦，一个月的主动吻，不管那个吻是否真的有效，但对少年是肯定有心理刺激的。
不仅感慨那个素未谋面的少女海伦调×谐×教正太的魄力，而且完全是按照忠犬老公的标准来调×谐×教啊！
自己家的狗跑出来了别没事找别人麻烦啊！
"好了，梅格瑞特，别给亦漠添麻烦了。"清澈的女声响起，井若的声音越众而出，"至于塞尔达和梅格瑞特，真打起来也毫无意义，九石纹章这事我也可以同样给亦漠担保。"
直到这时，徐良才发言道："既然如此，那此事揭过，我想亦漠继续负责阿特利和绮莉的安全如何？"
"我反对！拿得出实际证据到时候我们在辛辛那提的法庭随时恭候，现在就想给亦漠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或工作——谁都是做梦！"
井若一反她那淡渺柔和的形象，雷厉风行地看向徐良：
"别以为你那些想法我不清楚！还有——阿特利你一个少年欺负亦漠一个孕妇有意思吗！？"
说完井若便拉了我一把，向身后人群的方向瞪了一眼，在一句"我们走"中，拉着我直接离开。
留惊讶的梅格瑞特停在原地。
【无】
（她结婚了…她怀孕了…她作母亲了…）
少年站在原地，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不知作何感想，却突然清醒过来，眼中带着些许希望，奔向余亦漠离去的方向。
"咳，收整部队，我们向拉福利特进发。"
瞄了眼梅格瑞特离去的方向，徐良在战士和阿特利的搀扶下走向客车。
人心浮动，虽然蜈蚣的冲锋被打退了，但并不意味着人心就会因此而团结起来，相反，随着能力者表现出来的水平越来越高，作用越来越大，觊觎队伍最高行政权与武装权利的人也有。
尤其刚才梅格瑞特的公然反抗阿道夫，更是一种社会群体行为上的刺激。
收拢的队伍前方人群焦躁，看着人头闪动，徐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向身边的詹姆斯招手到："小拉米，去前面看看。"
"好哒~"没有了大虫子的威胁，小御姐也就心情放松了下来。
"凭什么老子的兄弟就不能先上车，偏偏要给这群废物和拖后腿一般的平民让开？我可是刚刚晋升四能能级了！谁能挡得了我？我看我们不如反了这群废物，带上吃的用的先去辛辛那提！"
"老娘！"女子清呵突然从黑×谐×道小头目身后响起，男人回头便见到迎面而来的红色高跟鞋。
接住高跟鞋的瞬间，纤细的锐影穿过人群。
"去你妹的！"娇小的脚掌挟带全身的动能，冲击中愣神男人的腹部，接着又是另一只脚的高踢冲击男人下巴。
男人毫无反应间女子扯住男人手臂，在不到半秒间空中翻转，随着人体如沙包落地般的声响，詹姆斯骑在男人后辈，左脚踩后背，右手钳住男人反转的双臂。
居高临下，手枪直指男人后脑。
"四能能级！"
缓了口气，詹姆斯道："你不是四能能级嘛！翻天试试啊！"在一群敌视的男人中女子毫不畏惧。
"老大！""头！""敢打我们boss！""灭她丫的！""轮了她！"男人手下这才反应过来，枪口直指詹姆斯。
"动一下试试啊？别以为我不敢开枪！公然暴动的瞬间你们就会被周围的军×谐×警击毙！你们boss就会成为一朵烂菊花！"
"臭娘们你知道我是谁？竟然敢站在我身上，你要是不今天晚上好好让爷我舒服，我现在就用我四能能级的钢爪撕碎你！"趴在地上的男人狰狞道。
"呵呵呵"詹姆斯俯下腰，丝毫不在意男人被反向钳住的双手触碰到自己柔软的胸脯，露出一颗小虎牙，贴近对方后耳，坏笑道："大强者，你倒是试试你的能力能不能抓碎我，蹂×谐×躏我啊？"
"好！我现在就抓烂你的奶×谐×子！"
但男人除了因为反扭关节的酸痛，动动手指外，能力无一丝一毫的反应。
"老大！我们也用不出能力了！""我也是！""神了！"
突然一个拿枪的普通男人惊呼道："这女人邪门！能禁止我们能力！"
这一声惊呼不仅惊诧了这小挫黑×谐×道，更是给那些蠢蠢欲动的围观能力者当头棒喝。
"别以为一点能力就了不起了，四能能级？你凭什么判断的？没了能力你能干啥？以为一点异能就能翻天了？别开玩笑了，你那点东西前人早看过无数回了。"
詹姆斯用手枪点了点那些明明端着枪却心中忐忑不安的男人：
"你们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别人生产的，不用能力抵御外敌，竟然想着内讧？老娘在负重越野时你们在女人肚皮耸动，老娘在练枪时你们在喝酒，老娘在厮杀时你们在打猴拳，很了不起了？别搞笑了，没有能力老娘一个揍你们一坨！"
詹姆斯甩开被钳制男人，头也不回道："赶紧收拾东西到西昌－伯德或者亚当斯那听从指挥！"
穿过人群凑到菲卡身边后，詹姆斯终于回复了活泼的样子："菲卡姐，你看我学你那冰霜劲像不像？像不像？"
菲卡无奈地点了点詹姆斯的额头，却是一脸宠溺的笑容。
和徐良保持一致的赛尔达饶有兴致地旁观，辛娅却凑到塞尔达耳边皱眉道：（这个弹压是不是早了点？那个詹姆斯真的可以压制别人能力？怪不得她平时感觉都没啥用，原来是在这里稳定能力者统一。）
塞尔达面带微笑，扫了眼詹姆斯的双臂，回应到：（不早，差不多，没必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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