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卷三章三节 地狱入口
正卷－正二卷－斩人首者－第三章－似是而非－第三节－地狱入口
虚允：这是8月9日的更新，预计这星期还有一更。
【无】
夕阳初下，二人并行于黄昏的破旧街道，即便有男人上来想要搭讪，也被马尾女子凌厉的视线制止。
拉福利特市至今未见丧尸与变异生物，撤离到此的市民也就没有太大的惊恐和不安感，虽然城市因为那些变异的树林而更加绿化，但破碎的楼房与某些地方的残留的大片血迹依然记录了曾经的争斗。
而出于对无主物资的搜寻，晚上也是可以看到几个小队。
"嗯？"井若看着刚才擦身而过的女孩有些眼熟，但回头看去，那个人影早已绕过一个拐角。
"怎么了？"归翼问道。
"不是，只是突然间觉得眼熟吧，大概眼花了。"
"我觉得晚上出行还是不慎重，近来市民中已经出现高烧和传染病的迹象。"皱眉的归翼左手挑了挑手中的唐刀，那些流浪跟随和不务正业的男人也会知难而退。
归翼并非用刀，但带着一把刀，总是可以装装门面，免去无意义的麻烦。
"相比于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那些混混可是微不足道嘛。"井若笑道，来到了一个破损不甚严重的别墅前："打扰了。"
卫洛云与孤星铩羽打开门，对于井若和归翼的夜访感到意外。
"不打算晚上扫荡一下么？"井若笑着看向卫洛云，"顺便也可以当做观光。"
铩羽幽潭般的黑瞳与井若平静的棕瞳对视："白天…嗯，想来你是知道些秘密的地方了。"
井若也回应道：确实如此，我想着晚上人少，也能少些麻烦。"
"但本身前往便可能会有危险吧？"铩羽皱眉，"而且是只有洛云能处理的麻烦…？"
铩羽进而正视井若："你能保证最后是收益大于付出并且安全地把卫洛云带回来？"
井若看了一眼卫洛云，又看向铩羽："这个自然，想来你对他倒也是满关心的。"
"毕竟他现在是我们的队友，也是我们少有的防卫力量。我觉得我的关心并不过分。"孤星铩羽说起来却无半点轻率，也无普通少女谈起“关心谁”时的羞涩。
"放心，我会安全地带他回来，毕竟他也是我的朋友。"井若这又看向卫洛云："我知道一个地方存放了不少的食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卫洛云看了一眼归翼："需要两能力者？"
"嗯，而且还不弱。"井若理了一下被晚风吹散的头发，"你也知道最近队伍里出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传染病，我们也许能拿到一些药物。"
"那到是，不需要再做什么准备？"卫洛云疑问。
"那道不用，空间箱我倒是有准备。"说着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小方块。
卫洛云点头同意，当走过铩羽身边时，麻花辫眼镜少女凝视着将长发对折如少女的卫洛云："一切小心，遇到麻烦多动脑，也许可以化险为夷。晓晓她们，还等着你回来。"
卫洛云笑着点头："我知道了，放心。晓晓或者乔思娜起夜的话，还要麻烦你了。"
"没什么。"孤星铩羽又看向等待的井若，"我知道你…你们在想什么，但，不要让他陷得太深，否则我和你没完。"
井若疑惑地看向孤星铩羽，突然恍然大悟，严肃道："别把我和井家看成一路人。"顿了顿，"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也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卫洛云看着二人好像打谜语一般说来说去，却又不知道如何插嘴，只好和归翼一并前行。
孤星铩羽摇了摇头："我并不需要做什么。"
"我也可以不用，不过，我想到时候你会迫不及待。"井若转身，向着归翼和卫洛云走去。
【卫洛云】
"你和她以前认识？"我边走边向身边的井若问道。
天色已黑的拉福利特市除了市民区的还有灯火，剩下的各处都是有些残破的大楼与墨绿的树木，变异生物与丧尸的出现也许可以破坏人类的建筑，但对这些大自然基层的植物而言却没有太大的意义，相反，它们在墨蓝的晚色下更显得生机盎然。
没有和孤星铩羽对话的井若重新回到如水墨画般的柔和感。
"那倒不是，不过她看的书多，自然能知道的事情不少。我呢，则是有家族的情报网。"说着井若还向我歉意地吐了下粉嫩的舌头，"抱歉，还查了下关于你的事情。"
但我没有生气，反而期待地问道："可有我弟弟卫凌铎的消息？"
"…没找到什么近期的信息，我调查你的事情你不生气？"井若看着我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她身边的归翼则笑着无奈摇头。
我摇头宽慰道："那道不必，这点调查属于正常。说起来，我们这是去哪里？"
“嗯，家族在这里有个公司，下面的仓库应该是还有一些特定的储备物资的，我想去那里。”
看来是不小的家族啊，能把公司开到各地。
“你也算是个千金小姐了。”我打趣道。
“哪里是什么千金啊，你看有我这样带个同伴跑来跑去的千金小姐么？那些大都市的千金不都前呼后拥么？即使有丧尸，千金小姐前面也会挡一排骑士。”井若随意地翘起了自己左手的小指，比划了一下，“我啊，在大家族里面，差不多就是这个微不足道的跑腿般的存在吧。毕竟旁系排行老六，都不知道要偏到哪里去了。”
说完还自嘲地笑了笑。
我叹了口气：“这么说来，你的婚事你也不是自己定的吧？”
“嗯，确实如此。”井若来到一栋大楼的后门，随手地打开之后，穿入了里面的小道，归翼最前，井若居中，我最后。
大楼的各个楼层都有被人翻动和破坏过的痕迹，在一些地方还有抓痕和血迹，想来也是有过变异生物或者是丧尸出没的，不过现在看不到人影，也再难找到什么完好的物资了。
“这又不像旧社会，我要真讨厌，也可以自己拒绝的。再说了，家族为了政治或者经济联姻，给我找的对象也不会太差……嗯……对付对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等稀里糊涂，乱七八糟之后，再一晃，嗯，就孩子都有了，那个时候，也就没那么多考虑和纠结的事情了，日子不就对付过了嘛。”
井若说得很是轻松，在其间先是打开了一个电源，又是关闭杂物和废弃物堆积掩埋下的另三道阀门。
“这可和你以前说的满世界倒卖军火的目标大相径庭。”我岔开话题。
“军火倒也是个目标，不过人的一生的中的想法也是不少的，所以这也算是一个，船到桥头自然直吧。”井若理了下头发，楼房内的温度自己要比外面热一些，但还在可接受的程度内。
大楼窗外的各种植物层层叠叠，甚至很多变异的种类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原型的印象。
“到桥头不直船早就都撞沉了。”归翼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原本好好的气氛顿时冷场。
“归翼！你这可是在诅咒你的主人呀呀呀呀！”说着井若就扑到了眼前高挑女子的背上蹭来蹭去，但一米八的归翼丝毫不在意。
“磨蹭时间长了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小姐。”
“呜，知道了。”
说着我们又爬上了四楼，六楼，分别打开了几处不起眼位置的开关。
“我真该感慨一下，你们家族这设计，快赶上谍报防御了，有必要么？”其实我更想感慨的是这些植物到处生长，连空隙的楼房缺口都没有放过，把蔓藤延伸了进来。
井若的身体素质相比我还要差一些，跑上跑下的她叉腰站在停止的扶梯那里喘了口气：“可不是嘛，当初我也觉得家里的那些大人设计的一个又一个开关搞得神经兮兮的，好像要什么谍报大战，就不想想碰他们一旦到你这样的，暴力破解就完事了。哎哟，可累死我了，这跑上跑下的。”
“缺乏锻炼。”归翼建言。
“不要，锻炼成肌肉女我就嫁不出去了。”
“那就随便找个能接受肌肉女的男人减价处理好了。”归翼翻了下白眼。
“我还是青春少女啊，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减价处理了啊！”二人倒是很欢乐，在我面前倒是毫不避讳，不过看她俩的对话也没啥可避讳的。
打开了一道一楼柜台的后门之后，我们才看到了一道螺旋的向下楼梯，虽然楼梯依然保持完好，供电和照明还在正常的运行，但扶手与阶梯上遍布的黑红血迹与错乱的擦痕则说明着曾经比大楼内还激烈的丧尸恶战。
“要知道，剩女产生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谁也看不上，一个是谁也看不上。”归翼扶着井若，对于这些会让普通少女胆颤的画面面不改色地走下去。
“噗。”连我都被归翼的冷笑话给搞乐了。
“我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看不上啊！喂，洛云，你觉得我不错吧？”井若一边问我一边尽量不去踩血迹，小心地向下走，而当我们到底时，上面的楼梯便在机械的作用下闭合。
从血迹干涸程度看也有三五天，淡冷的灯光照亮这空无一人的办公区域。
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我回应道：“确实不错，我觉得应该不会出现没人看得上的情况。”
“嗯哼，那你娶我吧！”说着这个平日里给人感觉很是安静柔和而不引人注意地少女倒是意外地活泼，一方面是因为没有谁会真的喜欢压抑自己的情感，另一方面这个安静得过分得空间也让人想要大声说话来壮胆。
“好啊，不过，我想到时候你父母会把我从家门里打出来吧？想我没钱没房没车没权没工作，哎呀，我这还真成了无业游民了，罪过罪过。”如果说以前以色侍人还算是半个工作的话，那现在我便真的是没有什么工作了——到辛辛那提再作考虑吧。
我也知道井若在开玩笑。
井若听到回应眼睛亮了一下，不过想到家族和父母，少女也只好不甘地皱了下眉头：“要不，到时候我们就私奔吧。嗯，还要带上那两个小家伙和归翼，天无绝人之路。”说完还信心地握了下拳。
“现在都丧尸满地走，变异多如狗了，还上哪里私奔啊。”我不由得捂了下脸，“你是不是平日里也看韩剧啊？”
如果这个时候四面八方突然涌出数不尽的丧尸挤满可以看到的所有房间，会不会也是一种绝路？
“嗯，女生都要是看点的。”
井若在回应的时候也去打量了留在那些桌椅上的弹孔和地上的弹壳，看不到尸骨之外，破乱狼藉的办公区域除了头顶的灯光，根本找不到完好的器物了。
“能说出〈天无绝人之路〉的都是活下来的，死在路上的就没机会这么说了。”归翼又泼冷水。
“归翼！你老是这个样子拆我台，我到时候要扣你工资！”井若一边气呼呼地对着走廊上的一个按键板狠戳发泄心中的怒气，一边瞪向归翼。
“轰……”突然之间的地震令我们三人都吃了一惊，归翼甚至瞬间张开了屏障，但除了头顶掉下的浮灰，四周倾倒的桌椅杯子外，再无其它异样。
归翼偏了下头：“反复我人都是你的，工资不工资真无关紧要。”
井若看着天花板，点了点头，自我肯定道：“应该是上面有其它的小队在互相争夺东西，震动波及到这里了，并不是地震。今晚估计能力者小队间的互殴不会少。”
“其它小队夜晚搜索食物和用品也会争夺？这么说我们已经离开之前的超市大楼了？”真没想到在地下走着走着就离开了。
“嗯，这个地下的实验区域其实一点也不小。”井若回应道，又恶俗地笑了一下：“感觉都有点像《生化危机一》里的地下实验室了，还好家族决策时没恶俗地搞个什么人工智能系统。”
说着，井若点了之前那个墙壁按键板的确认键。
面前的大门打开。
归翼立刻伸手抓住井若，转身，侧移，并在后退的瞬间把我撞开。
“呲！！！“
红线横扫而来，与突然自归翼身前浮现的淡黄屏障相撞，却难破分毫。
紧接着又是另一侧的激光线横扫，归翼一边抱着井若，一边立刻拉了我一把。
“呲！！”
淡黄的屏障转而出现在我们的另一侧，挡下了攻击。
“洛云！”归翼怀中的井若出声呼喊。
「时间慢感」！十倍！
前方走廊的墙壁上却突然展开数目繁多的小孔，凶猛的钢珠自孔洞中飞快弹射而出。
后面也有！
［高频发丝］！
对折并系在脑后的头发立刻散开，半径三米的禁区直接形成，将我们三人笼罩在内，高频振动的头发带起剧烈的颤鸣，将所有带着强劲动能弹射而来的钢珠尽数弹开或击碎。
我和头发有着超越钢铁的强韧性。
待到攻击告一段落之后，扫了眼那些好像被霰弹打碎的办公桌椅，我看向井若：“我们这是被攻击了？不是说这是你家族的公司么？”
许多头顶的灯光被打碎，原本明亮的空间显得幽深黑暗。
“是倒是，不过其实我们这是还是窃入的。”背对着远处的灯光，井若左手揉捏了下自己右手的手指，显得有些羞涩，“这算是监守自盗吧，我也是没和家里的人说的，你要帮我保密啊。”
黑暗中，和我一样有着棕色瞳孔的井若的双眼显得明亮。
“放心，我会把这事当作没发生过。这里防御这么严格，应该不只是存放些物资之类的吧？而且，这个研究所好像就是搞医学的。”到此刻已经说明井若之前的劝言算是谎言，不过想来生气也没有意义，我就直接地问向她。
“嗯，这里原本就是关于药品实验和人体潜能研究之类的设施，你看那边，就是实验区，许多的医学，物理，化学实验器材在那里都可以找到，记得小时候我还拿物理实验工具当过玩具呢。”
井若将视线从远处那片黑暗区域收回，重新看向了前方依然保有照明的通道：“来这里主要是为了〈病毒能溶液〉，无论是物资还是武器，其实都只是它的陪衬而已。”井若这个时候说话显得有些落寞。
我没有打扰，等她继续说下去，而我们还向着下面的设施深入，而原本接近地表时完好的照明，也逐渐表现出不完好地情况，或是某些灯光不亮，或是闪烁。依然可见有稀疏的血迹与抓痕，但是看不过枪击的痕迹了。
“小心一点。”我拉了井若一把，而归翼则挡开前面倾斜的石板。前面的墙壁与天花板破损逐渐显得严重，甚至都可以看到一些树根的深入，按印象算，现在也只有地下十多米了，但看树根依然粗壮。
绕开破损的设施和通道，井若继续解释道：
“我小的时候，因为一次胡闹，胡乱动了不该动的大机器，恰好大人又不在身边。然后我哥哥为了保护我，就替我挡下了当时机械反转过来的伤害的。”井若在自己的左臂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个位置，我哥哥他……整个左臂基本是废掉了。”
井若叹了口气，又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你从孤星铩羽那里听过吧？一个人如果想成为〈异常者〉，嗯就是能力者，或者是神职人员，魔法师，或者是去海对面的中×谐×国修炼道法，不管哪个，身体都要保持完整性的。如果身体不完整，所取得的成就便会受限。”
“于是，他不能成为能力者？”我试着问道。
“嗯。”井若点了点头，眨了眨泛红的眼睛，大概是想起了伤心事吧。
“而且我们是大家族，要培养一个人能力者，一旦决定下来，投入的成本会很高。所以，家里的大人对我的那个哥哥也没报什么期望，也就没有任何的投入，他到现在还是个平凡人。”
井若舒了口气：“虽然我到现在也只是个平凡人啦～归翼，小心上面。”
头顶原本防火的喷头突然喷出火流，如果是没有防备的人定然会错手不及，便是我也只能单纯承受或者回避。
归翼看向上方，抬起右手，五指张开，高挑黑马尾女子的目光直指天花板，瞬间浮现的屏障逆推灼热的火流，令其丝毫不能下冲。
一面是灼烧的地狱，一边却是感觉不到丝毫热度。
归翼指向了一面封死的墙：“麻烦你了，嗯，应该是这个方向，破开它。”
［发丝剑］打开一道巨大的缺口后是另一条黑暗的通道，供电的照明系统到这里已经失灵了，除了墙角的那些暗红的应急灯光还有亮起，就是几盏闪烁的灯光。
我在前，井若居中，归翼在后，每个人手里都多了一根荧光棒。
“想不到这里的防卫措施还真是不少。”我看了眼那些散乱的办公桌，诸如“里克－里克斯”之类的名牌倾倒在桌子上，只是再没有什么活人可见，一片安静的死气，甚至桌子上还横亘过一条沾满黄土与水泥渣的树根。
“其实，之前的保卫系统还正常，到这里就没几个还能正常运行的了。小心点，越往里面走，真没想到树根越多了。”井若在黑暗中皱眉，借着不甚明亮的荧光，都可以扮鬼脸吓人了。
到现在应有有地下三十几米了吧？研究所建得再如何坚固，也终究没能挡住自然的侵蚀，各类奇异的粗壮根系存在穿过天花板，直插地板。
“会不会出现我们走到前面会被树根堵死？”
“我想不会。即使是有堵上，凭你的能力，也能轻松地开路，再加上归翼的防御，没什么好担心的啦。”井若扶开身前的树根，继续道：“这里又是家族里开设的一个医学研究设施，到最里面你还也许可以再里面找到一些资料，带回去和孤星铩羽看看。”
“这样好么？”
“没什么不好的，这个公司反正是直系那边的，而我不过是旁系而已，况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归翼知树根知。你看，我们明明已经接近机密仓库了，但那些防御机关反而都失灵了。”
“你调查的倒是满清楚。”到现在阻挠我们前进的根本不再是通道，黑暗与机关，反而是眼前横竖穿插的各种树根给前行带来许多不便。
“那是，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公司里的经理，虽然还不是什么总经理，这点小事，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者，真的能拿到那个〈病毒能溶液〉，也许就能治好我哥哥的手臂。”我和井若一起在穿插树根的办公室、大厅、单间、通道、小房间之间绕来绕去，如果不是井若和归翼他们清楚最终的方向，想来我自己早就晕了。
不过想到了《生化危机》里类似的剧情，我又问道：“既然是病毒和人体机能一类的研究，会不会出现普通人不适应的情况？毕竟那可是你的哥哥，还是要万事小心为好。”
昏暗与明亮交错中，井若看着我眨了眨眼睛：“谢谢你的关心啊。其实，〈病毒能溶液〉并非如你所担心的那些只是临床实验品，它们应该已经算是成品了，只是还没法大量量产而已。但是在功用上，对于能力者却是可以瞬间产生强效的药剂。对普通人而已，就是如神药般的补品，因为成本太过高昂，所以才没有普及下去。”
井若这算是给我解释了清楚“既然如此得重要，那他们自己不会带走么？”
“所以我们就是打得这个时间差啊，虽然看现在这里除了老树根是一个人都没有，在入口和地下表层这里也有各种激战的痕迹，不过到这里反而却显得干净了——我指没有血迹和丧尸抓痕，那就说明当时撤离的也不过是些普通职员，我们还有希望啦。”井若说完调皮地伸了下舌头。
来到最底层的库房区域，许多大门都被树根自行破坏，为数不少的压缩食物和武器都显露出来。井若对此并不看重，而是把小空间箱交给我："我知道你在四处搜集物资，虽然我不知道你需要做什么，不过这么多就当做是谢礼吧，你可还满意？"
她指的，应该是我用物资和依耶芙特交换卫凌铎去处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说："这些可不少了，你自己不留点？"
井若听了，展颜欢笑："用不着啦，到时候我和归翼要是真的饿肚子了，就去你那里蹭饭好不好？"
"随时欢迎。"
借着黑暗中不甚明亮的荧光，我不仅将食物和武器都收拢进去，还把附近几个实验室保险箱里的资料也装了进去，再好的保卫箱在我和头发面前也无能为力。
之后我们在这个区域里绕了许多地方，但井若一直都没有表示找到最终存放〈病毒能溶液〉的库房。
直到她停在一面黑暗中爬满狰狞树根的墙壁前，皱紧眉头。
眼前的少女突然转身，带着无奈，犹豫地握起我的右手，一根一根捏了捏我和女子一般纤细但比普通女生更修长的十根手指。
她抬头看我，带着几分希冀问道："如果我在地狱的门口，你愿意带我重回人间么？"
但眼前少女又突然自制般的闭上双眼沉默下来，在我未及反应过来前，井若再度睁开的双眼带着清冷。
井若眼中的清冷，和我当初看希莱伯特那种清冷的眼神有些相似。
“卫洛云，之前是我轻率了。你，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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