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卷三章十七节 抗命
第十七节抗命
正卷－第二卷－斩人首者－第三卷－似是而非－第十七节－抗命
虚允：这是11月15号的更新。又是一万三，如此不吉利的数字=_=。
【爱莎，阿什弗德】
“爱莎，你也觉醒出［质势］了？挺奇妙的感觉，‘打破别人的质势’，性质不错，不过质量数量倒是差许多。”阿什弗德看向爱莎，又把目光投向楼下的黑暗街道中。
苍茫而沉重的质感突然从天而降，紧接是锋锐的雷霆之感一并压了下来，如卷动雷电风暴的大山沉重地砸在杀气海洋中。
无形之中的交锋突然打响，不知名之人充溢杀气的［质势］，阿什弗德苍茫大山般的［质势］，法斯特雷霆风暴般的［质势］，三者激荡在一起，在这片无人关注的小区里反复交织，便是远处楼房上正在集结的飞爪丧尸都一阵躁动。
几秒交锋，度日如年，爱莎却抓住眼前［质势］交锋的机会体会其中黯能的应用。
“你还是这么固执？”阿什弗德皱眉，之前阿什弗德的［质势］拼尽全力，带上法斯特的［质势］，也不过是和对方拼个平手，但对方显然并未尽全力，以隐藏为主，便是［质势］凶溢也身影不显——否则阿什弗德不介意用老师的后手逼退对方。
少年又看向远处夜色下集结的躁动暗影，数不之尽的飞爪丧尸，比白日时多出数倍。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有如此数量，但它们并未马上发动进攻，而是如大军压境般虎视眈眈，人类内部却因为不知名原因出现的丧尸乱成一团。
“即使你铁了心要杀我和法斯特又如何？你必将重伤，到时候你又挡得住那成片的飞爪丧尸？又能有多少人？你获得了又有何益？”
依然没有回应，还是淡淡的杀气在空气中飘浮，虽然不像之前那样迫人，但也表明着对方还是没有放过阿什弗德和法斯特。
毕竟阿什弗德和法斯特真的身陨，无人统率的两队能力者都会变为散沙，在混乱与危机中，此人立刻可以整合上位。
而这时便不仅仅是统率能力者，对方甚至可能会想着统率其它派×谐×别力量。
凌厉的线芒划破如烟雾般的杀气，将清冷与寒锐直插到楼下空地，精铁长枪直刺立在月下，轻佻青年带着阴影缓缓走出。
“罗伊前辈。”阿什弗德向下方的人影致意道。
阿什弗德看不出来那人，法斯特看不出来那人，但不表示罗伊看不出来大概方向。
“太过急功近利与你之前的隐忍完全不一样啊，你就算干掉了他俩又如何？不如今日卖我一个人情，待到你想堂堂正正和他们俩竞争时，我不偏帮插手。如果你真的一意孤行，如此之时也要这么执迷不悟，那我还是逼你出来好了。”
到此时，那淡淡的杀气才散去，罗伊又看向那楼顶的三人：“你们三也滚蛋吧。”
说完便与阿什弗德汇合：“你们也看到了，刚刚在东北面集结出来的飞爪丧尸近四百之数，并且还在增加。如果单单是它们还好，但明显它们还可以驱赶普通丧尸，而我们白天炸毁的那些楼房废墟根本挡不住如海潮般堆积上来的普通丧尸，估计这这么多压上来一定是整个派厄尼的人口了，不，比派厄尼的人口还要多的丧尸！肯定有之前撤离队伍的人死在里面的。”
罗伊说得又快又急，法斯特皱眉道：“这么说来它们到现在还没进攻就是感觉到了威胁，应该是队伍里意外地出现了丧尸？”
“不能肯定……到现在根本查不到为什么许多人突然之间就尸变了，毫无根据，唯一肯定之处就是能力者还不会变，但这样的变动早就彻底地在打乱队伍的结构与人之间的信任，到时候真的一盘散沙我们谁也别想走出这里。”
阿什弗德：“看来，得要清楚它们为什么来啊。”
“应该是威胁吧？也许有什么让它们感到不安的才会前来。”爱莎插言道。
“不可能，如果我们有什么令他们在意的，他们白天就来了！”
“那就是它们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怕打断！一定就在市中心的方向！”阿什弗德斩钉截铁道。
“那又如何？难道我们要围魏救赵？”法斯特不能肯定道。
“就这么办吧！！正好我去！”爱莎正感到好奇，也想知道市中心的情况，况且系统也给出支线任务了，虽然危险评级未说。
“不行！对于现在围困的飞爪丧尸，你的能力比我更有用！还是我去！”
（还不是你想着做系统任务！）爱莎气得挤眉瞪眼。
（你不要命了！市中心的方向就是引起飞爪丧尸的注意，到时候真陷里面了你哭都来不及了！白天时候你体能早透支了！）阿什弗德回瞪回去。
“你们俩挤眉瞪眼干啥呢？”法斯特疑惑道。
“就这么定了！我去市中心，查出来飞爪丧尸为什么集结！爱莎留下！”阿什弗德向罗伊道，“还有，告诉黑×谐×道那边：如果狼不客串一下牧羊犬，那么牧羊犬不介意转职成狼！”
“唔哇，你还真下得去手。”法斯特故作惊讶道。
“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罗伊也是语气不定，“你确定他一定会出手？”
阿什弗德看着前方不远的火光道：“当然，相信我，到时候所有的能力者都按照六到八人成小队形式，在飞爪丧尸攻击的同时展开进攻，任务目标以能力者保命前提下尽力击杀飞爪丧尸。此次行动中，正面交锋爱莎你是重要成员，到时候布莱恩会给你指示。”
“霍夫曼，这个时候你竟然想着要脱离队伍单独逃命！”蕾拉一脸怒容正对着带领一批人的强壮少年。
“你也知道，混乱成这个样子，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丧尸谁还是正常人了，我想着先保存实力有什么了不起了！如果你想要自己卖命就去吧，不过到时候没准被丧尸落得个轮×谐×插的下场。”说着领头的少年还上下地打量了短发少女的柔软的身躯，他身后的一部分能力者更是跟着起哄，没有一点大战前严肃的态度。
“咳咳……就这散漫的样子，上了战场就是死啊。”气喘的声音从两方对峙一方旁观的人群后传来，法斯特带着阿什弗德、爱莎来到蓝发少女身前。
“队长！”看到金发少年虽然虚弱却安然无恙，少女脸上溢满了欢喜，任谁都看得出她对法斯特的关心。
“呵呵，霍夫曼，我这把骨头没死在外面你是不是有些意外？昨天白天时候你可还信誓旦旦呢。”说完少年又狠狠地咳嗽了几声，甚至有种要把肺都咳出来的错觉，蕾拉满脸担忧地从爱莎身边扶过法斯特，拍着少年的后背为他顺气。
“那个，谢谢。”一直严肃的少女向爱莎致谢时有些羞涩，爱莎却表现得十分大度，连声说没什么。
法斯特扫了一眼霍夫曼，又转身看向依然团结在蕾拉周围的诺克斯维尔市立高中的能力者和普通学生，道：
“普通学生马上和威斯尔克中学，娅伦莎私立女子中学的女生汇合，按照他们两校的安排迅速从派厄尼撤离出去，因为我们高中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大部分的人，剩下的也没有什么好组织的，大家都尽量以先保全自己为优先。能力者配合两校按照六到八人为一小组，在外面集结的飞爪丧尸展开攻击时进行反攻，以游击和缠斗为主，尽量保存自己，一旦被打散马上就近找队友集结。”法斯特平日在学校中就有一定的声望，拖着病体也把声音说得嘹亮，但刚说完就痛苦地弯腰咳嗽起来，一些亲近法斯特的人也都担忧不已。
“队长，你也跟着一起撤离吧。”蕾拉劝道。
“不用，到时候你和爱莎，雪莉她们配合，我则会去布莱恩那里，给你们打打掩护和临时指挥。”法斯特看向爱莎郑重道，“拜托了，我就她这么一个可爱的副队长。”
（可爱……）蕾拉有些羞涩，爱莎拍着自己丰满的胸×谐×脯保证道，但马上少女又陷入了对自己胸部如此有手感的自我厌恶中。
“我凭什么听你？”霍夫曼不满。
法斯特看着眼前这个同窗，四能能级但带着手下张扬跋扈的少年，笑着摇了摇头：“你，可以不听我的，但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不想听，你也可以像军×谐×队和警×谐×队那样保护平民和学生来积累你自己人望啊。”
“哼！我们走！”
“你——”
“蕾拉，让他走。”
“队长！”蕾拉着急。
法斯特却笑着解释道：“现在有新的麻烦出来了，自然是要先把内部的不稳定因素清理掉，我也担心你和爱莎出去被人从背后下黑手啊，到时候我找谁哭，就是阿什弗德也会因为爱莎和雪莉受伤跟我急。”说完又看了眼阿什弗德，“你家里的那些害虫到现在还没清理，不要紧吧？是想让爱莎出手锻炼一下？”
“哈哈，她这么迷糊可爱的家伙，能不能分清谁是害虫还不一定呢。”说完还笑着拍了拍爱莎的肩。
爱莎马上气得转身向阿什弗德踢了一脚，虽然未能踢中，但还是故作怒道：“能有什么好东西，到时候凡是拿色迷迷的视线看过来的都是害虫，我第一个清理的就是队长你！”
“喂喂，别这样啊，从头到尾可是我带领你们杀出重围啊，这是恩将仇报啊，我阿某人何其命苦啊～”阿什弗德夸张道，但少年的眼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远处废楼上越聚越多的飞爪丧尸，那种腐败而致命的质感从高处压下来。
与此同时后方的市民中一片混乱，尤其是病员区的情况更是看不到什么清理顺畅的希望，从布莱恩那边的汇报情况是：能行动的都已经集结起来了。
但凭借眼下的人手真的能挡下这大约四百数的飞爪丧尸？明明之前爱莎汇报说她们白天已经杀过一批了。
（（要是那个不知名的教会高手能够出手就好了。））但这也不过是意想而已，任何时候，真正能够拯救自己的，还是自己。
“阿什弗德，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你真的要一个人去？不再带上几个？”爱莎沉不住气问道，虽然她也知道阿什弗德有系统，但那并不意味着无敌。
阿什弗德摇了摇头：“也许罗伊会带几个帮手过来，但并不可能太多，如此多的飞爪丧尸，就是单纯的屠杀市民也是致命的。”
“为什么不尽早去？啊，抱歉，我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觉得你早去早回的好。”爱莎想要自己突然表达失误，手忙脚乱地解释。
“不怪你，只是时机不好，至少要等眼前飞爪丧尸分兵。”阿什弗德看着那一片片狰狞着双眼的飞爪丧尸，诡异幽绿的双眼就好像嵌在楼房上的百目妖怪，而下方成群结队的丧尸潮早就堆积到单纯的废墟堤坝无法防御，有些地方被丧尸漫过，有些前方的缝隙则被呜号着的丧尸穿过，向着分散而混乱的小股人群冲去。
“阿什弗德，很巧啊。你真决定要去市中心？”提着巨锯的杰克－希索卡来到了大家面前，“石冲和伍德内斯那边已经集结完毕了，人群有文莱尔娜和拉姆斯、娜落娜她们尽量安排撤离。接着。”说完将阿什弗德的巨锯扔给对方。
阿什弗德甩了一下兵锋，又看了看杰克身边的孛儿只斤：“你俩真决定了？这可是在玩命啊。”
“你说笑什么呢，从卡洛斯到现在哪大家不是在玩命？”杰克又看了眼身边瞪着夜色高楼上错落身影的飞爪丧尸群，“她可是跃跃欲试呢，她正好有些好奇，所以我就带她来了，到时候你可跑快点，别给我和她拖后腿。”
“说笑呢吧，你个学生会长自己跑出来把工作扔给两个助手学长学姐。”
“大方向都定了，该收集物资，代办，安全，护卫，存储这些事她们都能……”说到一半的看向远处楼房上暴×谐×动的飞爪丧尸，大片的飞爪丧尸动起来如夜空的巨型飞蝗。
但，不是一批，而是两批，一小批扑向了市南方，一小批扑向市东方，飞跃的黑影如一片乌云，在月光中投下大片阴影。
“动了！我们走！避开飞爪丧尸和丧尸潮的路线！”阿什弗德提起巨锯，第一个靠近二三层楼的位置，在楼房间的阴影中于成群的丧尸头上穿梭，紧随其后的杰克和孛儿只斤也立刻跟上。
“所有队员，散开。爱莎、雪莉，蕾拉就拜托你们了，她的性格有些地方可能直，但在攻坚和掩护上绝对不弱。”法斯特最后看了眼三女，又向队员们举起右手挥下，马上原本密集的能力者立刻自组成小队四散各方，以弧形的分散形式靠向另一批驻留压境前方的飞爪丧尸，并且在隐藏的途中与阿什弗德的小队们汇合。
后方是嘈杂的人群呼喊与丧尸吼叫，皎洁的月光与跳动的火光，而面向市中心一侧的大片空间却诡异地安静下来，不同的气势在月色下的黑暗中反复交织。
一只飞爪丧尸突然按捺不住，发出刺耳的尖叫向军×谐×方与警×谐×方掩护防线的方向发起冲刺。
“｜｜｜｜｜｜！！”
巨烈的音爆与耀眼的红光炸响夜空，一道红线闪耀间直接洞穿撕碎第一只飞爪丧尸，沉重的一米钢钉在飞爪丧尸集结的楼房上打出大片烟尘与爆炸——战斗打响。
马上无形的波动与成片的火焰、爆炸、冲击、寒流在楼房间反复交织，以小队为形式的能力者在掌握了初步的飞跃行动技能后终于有了和飞爪丧尸在低空叫板的条件。
飞爪丧尸在黑影与月光下穿梭如线，能力者小队边防守边进攻，如一条条缠绕在灰暗楼房上的彩色小蛇。
“〖布莱恩！法斯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坚守阵线！！这里是军×谐×方指挥所！回答我！！所有能力者，马上返回重新组织阵线防守飞爪丧尸进攻！再说一遍！我是石冲！最高指挥！马上听令，返回阵线，和霍夫曼小队汇合，掩护市民撤离！〗”夜空下所有能力者耳边的无线电响彻石冲队长的怒吼声。
但马上另一道冷静的声音穿插进来——
“〖这里是布莱恩，威斯尔克中学和诺克斯维尔市立高中能力者，全部按照原定计划，以六到八人小队作游击阵形，互相掩护配合牵制飞爪丧尸，再说一遍，以六到八人小队作游击阵形，互相掩护配合牵制飞爪丧尸。按计划执行！〗”布莱恩的声音同时在粗糙的无线电中响起。
而这时出现的教会的能力者则是作为了能力者队伍与军×谐×方警×谐×方阵线的缓冲区，但显然这样的安排并不能完全地阻绝飞爪丧尸的入侵，随着战况的立刻激烈，飞爪丧尸与能力者小队的交锋范围越来越大，战局一下子扩展开来。
“〖布莱恩！你们这是在抗命！是在不听指挥！所有人都会因为你们的行动陷入极大危险中！〗”
“〖如果按原定计划才会真正地陷入危险中！能力者所有小队，按分散游击队形行动！〗”说完布莱恩直接掐断了与军×谐×方方面的无线电联系，反正他已经得罪了乌萨兰，不介意连石冲一并得罪，而能力者的统筹指挥权根本不在军×谐×方手里——无论是阿什弗德提供的队员内部无线电，还是布莱恩的心灵同感。
【阿什弗德】
春日午夜过依然有些寒冷，背后是喧嚣的爆炸与人群的呼喊，三人沿着已经开始偏斜月光投下的阴影飞快地向市中心的方向前进。
即使没有人指示，三人的第一目标也是放在了市中心方向那栋最高的建筑上，无论是从规模还是其本身都分外得令人注意。
“……，有些香甜的味道啊。”阿什弗德喃喃道，于街道上奔驰时回身道。
杰克看了身边的孛儿只斤－烈月一眼，回应道：“其实晚上十二点之前，我和她就觉得空气的味道有些若有若无的甜了，也许是市中心的什么花开了吧，当然还想着去看看呢。不过，这么晚了开花也让人在意啊，尤其是植物可能也跟着变异的情况下。”
“小心为妙，不过既然飞爪丧尸能那么多，那么就算是有攻击性的植物也不会太厉害吧？草原上如果有两群狼，那一定是不死不休剩下一个的局面。”少女一身轻衣，在画风上衣袂飞扬。
阿什弗德三人奔行到了到市中心大楼下时，才感到眼前十七层的建筑有多么沉重的压迫感，尤其是位于月光的背面，阴沉的暗影下就好像沉默的巨兽。
阿什弗德抬头仰望，在八楼破碎的窗户边上，几朵细碎的白花在空中摇曳。
“甜味应该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不过既然这个地方是那些飞爪丧尸的老巢，为什么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受到它们的热烈欢迎？”杰克扭了扭脖子，接过从阿什弗德随身空间中取出的巨锯。
“我更希望留守的家伙们当我们不存在。”黑红发的女子如矫捷猎豹，弯动柔软而弹性的腰肢，“你不知道猎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偷袭么？我当初在草原上常干。”
“我倒是希望你有空能偷袭下我。”杰克调笑着眨了下眼，回应他的则是沉重的巨刃。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从楼顶自上而下搜查，这样即使遭受了袭击也不会处于不利状态。嗯，你那边的无线电怎么了？”杰克回头看了眼沉默的阿什弗德。
“嗯，没什么，不过是布莱恩那边的指挥信号有些不稳定，我这边随时收听而已。”阿什弗德提起巨锯，第一个迈向一楼的窗户，“保持巨锯低速回转，孛儿只斤你负责致命一击，杰克你来断后。”
没有灯光，没有声音，甚至连一时的普通丧尸风箱般嘶哑的怒吼都听不到，几个在沉静中感叹着飞爪丧尸对周围生物的平日的威慑。
月光穿过破碎的楼柱与窗户间，在满是灰尘的墙壁上画出诡异的黑白画，明明一只丧尸都没有看到，但是阿什弗德却可以从无形的黑暗中感觉到无根由的窥视与杀意。
待到六楼的时候，大家也没有发现什么真正的异常，只有混乱的文件，破损的办公器材，以及零零碎碎不多的残碎的尸体，暗红的血迹如涂鸦般挥洒在墙壁上。
四望空旷的大厅，站在空地中心的杰克缓了口气：（这样压抑的地方，要是胆小的都能自己吓死自己啊。）
少年身边的女子猛地转头，但是看着月光扫下的大片大厅空地，顿觉自己有些紧张过分了。
（怎么了？）
（没什么，我紧张过度了。）娇挺的少女向身边的少年摇了摇头。
杰克看着月色下更显明亮的褐色双瞳，突然把少女圆柱形的蒙古帽摘下，将自己的钢盔扣到了少女娇小的头颅上。
（干什么啊？还拿我当小女孩？我可比你大，再几个月咱就能称为御姐了！）
已经来到门边观察落灰按键盘的阿什弗德看四周无任何威胁，也容她们二人在大厅中稍作打闹。少年四处看去，思考着之前的楼下是否有遗漏的细节。
这里很安全，六楼大厅如此巨大的空地，任何想要从上下左右六个方向偷袭都不可能瞒过中心位置的那二人视线。
（快把帽子还给我！你一个大男人戴什么女式帽子啊！）
（放心啦，反正这种蒙古帽除了你没人分得清男式女式～）
杰克笑着看眼前女子，任她将那把蒙古巨刃作出各种对自己的小威胁。
“呼……”微不可闻的空气流动声突然传至杰克耳边，一时唤起了少年儿时的记忆——
——〖锋锐的刀光向着还是男孩的自己眼前刺来，与之相应的还有那个低沉男人的话语〗——
少年猛地左手抱向烈月，同时右手巨锯爆出剧烈响声，自下而上斜斩向身边少女。
“当！”无形金属与头盔瞬间相撞，将猛烈的冲击将女子击倒，头盔飞向一边砸在地上弹跳，女子墨发飞散。
“呲啦——！”急速链条与无形的金属刃口擦出刺耳噪声，也打破了午夜沉静。
“烈月烈月！你怎么样了！别吓我！——阿什弗德！——隐形丧尸！”
怀抱少女翻滚的杰克向瞬间冲回的阿什弗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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