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的元素
“别担心，艾伦，杰拉尔那个老头就喜欢把话说得危言耸听一些，你是第一次进入真理之间吧，也就是这个空间，作为你引导者的我和杰拉尔将无条件的回答你提出的问题”。吉尔斯特瞪了杰拉尔一眼后继续和艾伦说道，
“当然，如果在解惑中有所突破，创造出我们也能受益的成果，我们只需要付出你研究成果价值的十分之一就够了”。吉尔斯特会长再次不慌不忙的把话题接了回去，顺便还损了一下杰拉尔。
“就是这样，艾伦小子，我很欣赏你，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顺带一提，在真理之间你可以拒绝回答，但回答的任何话语都必须是【真实】的”。杰拉尔无所谓的看了看吉尔斯特，还露出了挑衅的眼神。
“否则不但会被强行踢出这个空间，还会永久的剥夺进入它的资格”，杰拉尔摆出了一副前辈指点后辈的样子，但也不再像刚看到艾伦一样的随意了。
“嗯，那好吧，那就谢谢吉尔斯特叔叔和杰拉尔叔叔了，那么，什么是真理级？法师的等级划分上好像没有这个等级吧”，艾伦知道这是在照顾他，如果是【真实】的话，那么也就代表不能做出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的隐藏行为，而且也是本人经过无数次尝试已经确定了的东西。
“真理级的确不是法师的专利，如何进入真理级至今为止还没有准确的定义，唯一的判断方法就是能不能进入真理之间而已”。
“据我所知也有不少在历史上留名的学者甚至战士也进入了这个境界，不过真理级是法师境界的分水岭，进入真理境界的人无疑都在某方面拥有极其庞大的知识储备，所以法师进入真理级也相对容易一些”，吉尔斯特会长看向艾伦的眼光越发自豪，毕竟艾伦也算自己的半个弟子。
“也就是说，追寻真理，探寻真理奥秘的人”，杰拉尔给吉尔斯特的话补充了自己的理解，随后骄傲的扬起了头，毕竟能进入这个空间的人大多都是大陆上出名的强者。
“原来是这样，前段时间吉尔斯特叔叔让我看的那本《魔力本质分解》我已经看过了，在阅读了一半之后出现了点小问题，之后就有许多问题都不懂了”，艾伦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表示自己的疑问比较多。
“哈哈，我料到了，毕竟那也是我和杰拉尔目前为止都在研究的课题，艾伦你这个年龄的人能够看懂大半已经非常令人难以置信了，我当时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丢给你的，不用有什么负担，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吉尔斯特豪不犹豫的表示自己对艾伦的赞许。
“好吧，我想知道魔法师在冥想时看到的元素是什么样的以及你们对于魔力的本质的理解，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艾伦也知道这有些过分了，毕竟这已经涉及到了法师的本质，这也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法师的强弱。
“唉，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艾伦你居然没有感知元素的天赋，每个人对于元素的感知都是不同的，不过在冥想时看到的元素大体都上都是游离在空间中的光点，而这些光点的颜色就代表颜色的种类”，
“至于魔力的本质，就是人体内的一种自然能量，是精神力实质化的一种体现，我记得那本书上写的很清楚，你怎么会问出这种低级的问题”，吉尔斯特有些诧异，第一个问题就是最低级的法师学徒都能很轻松的回答出来，而第二个问题在书里写的很清楚，已经是被证实过无数次的东西了，实在不想是艾伦该问出来的。
“嗯？艾伦小子，你真的是进入真理级的人？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杰拉尔的回答也和吉尔斯特差不多，随便一个魔法学徒看了那本书都能答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来，根本就不需要理解。
“是这样的吗？吉尔斯特叔叔你知道我不能感受到元素，但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魔力和编写魔力吧”，艾伦表示理解后，开始解释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会问这样的问题。
“嗯，这也是我最心痛的地方，你离成为站在大陆最顶端的施法者只有一步之遥”，吉尔斯特不止一次的叹息了，这也是吉尔斯特能成为亚特兰特帝都魔法师协会会长除了实力强大外的另一个原因。
“嗯，前段时间我在研究术式的时候想到，为什么同样的术式，在不同的法师手中能变成不同的形态，例如最简单的火球术式，在不同属性的法师面前可以变成火球，水球，黑暗之球”，艾伦开始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那是因为不同属性的法师，把不同属性的元素附着在用魔力编写的术式上”，杰拉尔有些无语了，这简直是给刚接触魔法的学徒上课，他不知多少年前就不接触这类的存在了，有资格听他课程的人至少都是高级法师，在真理之间上学徒课？
“嗯，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刚好那时候我受了点皮外伤，我就想试试只是单纯的用魔力编写不同属性的独立术式会不会有效，于是我编写了七环的生命魔法—愈合，二环的水属性魔法—纯净恢复以及三环的圣光魔法—治愈术有没有效果”
“嗯？你竟然能编写出愈合这样的上位魔法？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好像的确没有同时拥有三系天赋的人做过这种实验，那么你有什么发现吗？”，杰拉尔开始感兴趣了。
“没有，我失败了，无论是几环的术式单纯的用魔力编写出来都毫无作用”，艾伦顿了顿，这也是意料之内的结果，如果有效果的话那还分什么魔法系别，魔力总量多的赢。
“但是我在编写术式并释放之后耗费了不少的魔力，感到非常疲惫”“你这不是废话吗？谁让你胡乱做这种实验，如果你成功释放那么消耗至少是三倍以上！”杰拉尔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真理资格了，难道只会编写术式就能达到真理级？
“关键就在这里，我明明没有成功释放，为什么我会在释放的瞬间感到疲惫”，“因为你体内的元素。。。”，杰拉尔说不下去了，他突然想到【眼前的年轻人没有感知元素的天赋】，
“说下去！我有些兴趣了！”杰拉尔的脸上露出的耐人寻味的笑容，想要看看艾伦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嗯，如果魔力构成的术式只是框架，元素才是释放魔法的本质的时候，我感知不到元素，那么我的体内应该是不存在元素的，有的也只有魔力，因为魔力是精神力量的体现”，艾伦淡然的说道，随后顿了顿
“而魔力的本质是精神力，既然我没有办法附上元素，那么我只是相当于胡思乱想了一堆事情而已，为什么会在一瞬间感到疲惫，而且正巧是施法魔法的瞬间，”
“杰拉尔叔叔想说的是，魔力已经在冥想的时候和元素融合了，魔法施法的时候，无论成功或者失败，元素都会被排除体外，而魔力的总量自然就减少了吧，可是我体内并没有可以排除的元素。”
“所以，你证明了施法失败时消耗掉的魔力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杰拉尔开心的大笑了起来，接着说道：“的确，这是重大的研究成果，加以推进的话说不定可以研究出消耗更少的魔法释放方式。”顿了顿，杰拉尔再次说道：
“但是很可惜，没有魔力却释放术式的人并不是没有，这个推论早就出现了，不过缺乏进一步的证明，不过以你的年龄能做出这种程度的推论，已经足够的优秀了”。
“不，让我感到奇怪的另一件事，无论我释放的魔法是几环的，感到的疲惫感都是一样的，为了证明这个感觉，我再次编写了九环的黑魔法—枯萎和一环的空间魔法—错觉对比，结果魔力消耗还是相同的”艾伦无所谓的说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枯萎？你怎么可能，编写那个魔法的术式就连我也做不到！”“不要大惊小怪的杰拉尔，你以为我之前只是在开玩笑吗？在术式方面恐怕我也不如艾伦了”，吉尔斯特嘲讽的看了看杰拉尔，好像在说你也只是被新时代拍死在沙滩上的旧浪了。
“可是！算了，这个方面的研究的确没有任何人开创过，毕竟没有成为法师天赋的人去研究这么多术式也没有任何意义，的确是一片崭新和空白的领域，但是这有什么用呢？”，杰拉尔虽然被震惊了，但也并没有觉得这个成果有什么意义，毕竟没有法师天赋的人施法几环魔法失败的消耗都一样这样的成果的确是鸡肋。
“如果把魔力编写成术式释放出去毫无作用，但是却会造成消耗，那么这些消耗的魔力去了哪里？而且消耗的程度都相同，这让我进而想到另一件事：用同一个术式释放不同属性的元素消耗是一样的”。
“嗯？你这绕了一圈不是又绕回来了吗？”“有些不一样，我想知道如果不附带术式把元素排除体外会怎么样？”艾伦前言不搭后语的提出了最困扰自己的一个问题。
“这是不可能的，元素只有依附在魔力上才能以魔法的形式被释放出去，但魔力可以被单独的释放”，吉尔斯特及时的为艾伦解惑，同时震惊的看着艾伦，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果然是这样吗？那么我的推论就变成了，我的魔法已经释放成功了，单独释放魔力构成的术式也是一种魔法，但我不知道它的效果”，艾伦兴奋的说道。
“哈哈，真是太有趣了，你这只是无聊的空想罢了，根本没有理论证实，这样的小子也能获得真理的认可？真是对法师的侮辱！”，杰拉尔不在认真的看着艾伦，这只是个喜欢幻想的年轻人罢了。
“不，让我想到证明的又回到了最初的火球术，火是很脆弱的东西，必须依附着什么才能继续存在下去，但是释放魔力的瞬间，魔力就会消失，那么火球是依附着什么保持下去的呢？根据元素守恒的规则，如果火球术要保持下去，应该付出比水球更多的魔力！但它们的消耗都是一样的”艾伦仿佛发现了新的世界一般开心的说道。
“说！说下去！我好像有什么新的领悟了！”，杰拉尔收起了几秒前才露出的轻视，疯狂的大叫了起来，仿佛这才是法师的本质。
“所有条件都集齐了，吉尔斯特叔叔，杰拉尔叔叔，请你们进入冥想的状态，然后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艾伦点点头，对着圆桌对面的两人说道。
“为什么？”“吉尔斯特你这混蛋还没发现吗？照做就是了”，杰拉尔已经忘记了一切，变成了一个偏执狂。
等到两人盘腿坐下，进入冥想状态之后，艾伦随后抬起手臂向前一挥，面前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微魔法阵，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几天前就开始压缩的火球术术式，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喂，喂，吉尔斯特混蛋，你看到了吗？！这，这难道是。。”杰拉尔难以置信的看着吉尔斯特会长，随后再看向艾伦。
“嗯，大概没错，这可真是魔法界里程碑式的突破！！”吉尔斯特也兴奋的说道。
随后两人异口同声的吼到：“新。。新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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