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展开调查
表姐家距离大壮家也就五百米左右的样子，我回到表姐家之后，赶紧找了身厚点的衣服披在了身上，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掩盖通身那难闻的气味儿。
表姐见我回来了，嘘寒问暖了几句，看着我一副眼光塌陷，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见我穿着厚衣服，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连连地说着没事，这两天在大壮家的经历我并没有跟表姐提，也不能提，毕竟不能再因为我折腾更多的人了。
躺在表姐家炕上，我拿起了手机，很庆幸，那若隐若无的4g信号又回来了，我听到了微信信息的声音，是耿强。
“你真傻！干嘛要这么做！”这是耿强的第一句留言。
“弄不清楚，我不甘心，可是，为什么无法和你对话呢？”我不知道这次耿强能跟我说上几句话，总希望时间能久一点。
“身不由已！”这是耿强的回复。
“身不由己？什么意思？”我问耿强。
“小晴，你不要在继续调查了，我怕你受到伤害？”
“伤害？为什么？”我追问道。
果然，那边再次没了动静，我却已经习惯了，也不怪他。
我现在隐约觉得，也许在那边，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控制着耿强，让他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这也是他每次和我微信对话都不会超过五句的原因。
究竟是什么实力，亦或是这种势力会不会被破解？
我就这样思考着这些莫名奇妙的事情，竟然慢慢地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在表姐家吃过早饭之后，我便来到了大壮家。
“有没有什么收获？”我问大壮。
“有一些。”大壮从兜里拿出了那只小扫帚，“昨天晚饭之后，我去村口逛了逛，顺便问了问在那里聊天的大爷，他们说这是耿家的东西？”
“耿家？”
如果说这个东西确实是陷害我撞“索命棺”的人留下的，那就说明一个问题，是耿家的人要害我。
我拿起了这个小扫帚，认真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小东西，说是毛笔吧，它的笔头要比毛笔扁一些，杆儿也要比正常的毛笔粗一些，做工考究。
“大壮哥，你说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东西，听说是刻碑的时候，但凡是刻完的字，都是凹下去的，上面会有一些残留的石屑，这个扫帚一样的东西，就是去除小石屑用的。”
原来如此，若不是听大壮哥这么一说，我还真是猜不出来。自从见了大壮哥的师父之后，我深刻地明白了隔行如隔山的道理，起码在从事行业这一块，人家的世界，你是不懂的。
我用手搓了搓小扫帚上面的毛，虽然不怎么扎手，但质地却比一般的毛要硬一些。
“哥，你说这是什么毛啊？”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应该是狼毛！那些大爷们还说，这东西并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现在这狼毛越来越精贵了，那些手艺稀松平常的人呢，可用不得这精贵东西。”
大壮哥的这番话我理解，我小时候学习过毛笔字，用的毛笔笔头有所区别，有狼毫和羊毫之分，各取至狼和羊尾巴上的毛，狼比羊稀少，质地又坚硬许多，自然价格要比羊毫高上几倍。
“大壮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个东西，耿家的那些小学徒是没资格用的，除非是一些有资历的雕刻大师。”
“嗯，可能是雕刻大师，也可能是耿家的嫡系传人，据村口的王大爷跟我讲，前两年的时候，他曾经去耿家的府邸看过，除了一下雕刻的珍宝之外，便有一满墙的这个东西，大小型号有几十个，可能这跟爱好书法的人喜欢收集毛笔是一个道理，这种藏品多了，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可是，耿家的人跟我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我啊！”我有些想不通。
“这我就不知道，索命棺这东西，狠就狠在可以杀人于无形，但凡是撞上索命棺的人，可以死的不明不白，并不像平常杀人放火致人于死地那么显眼，咱们这样讲，你要是死在索命棺上，警察都是查不出死因的，人们会认为这样的人是中了邪病，凶手也就可以逍遥法外。”
“为什么遇到这样的事情，警察就不管了，这不是失职吗？”
大壮哥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都是有些事情能说清，有些事情说不清的。”
确实是这样，回想起上个月的那起抢劫案件，莫名奇妙死亡的歹徒的身上只留下了我一个人的指纹，这事儿谁能说得清！
“大壮哥，我有个想法，今天咱们抽空去耿文家里看一下行不！”
“行倒是行，不过人家高宅大院的，我怕咱们这两个小辈进去不受待见。”
“高宅大院？不就是个二层小楼吗？”我记得上次在河边看到耿文的时候，大壮哥给我指过，就是两件小楼，也没什么特别的。
“两间小楼，只是表面现象，他家那个府邸，一院套一院的，只是楼层不高而已。”
“那为什么不盖高楼呢？”
“经营白事的人，最怕的就是被高楼大厦挡了风水，你看整个钱家堡，多半都是平房，哪有修高楼的。”说完这话之后，大壮哥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弄得我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有些莫名其妙。
“方晴，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不像是你以前的时候，老是大大咧咧的，现在的你，似乎更细心了，还对这些风水的东西更感兴趣了。”
“唉，咱们是要去调查事情的，就像是警察破案一样，不问仔细些，怎能把事情弄明白了？”其实我自己也感觉到了，最近的我，有点过于刨根问底了。
“那好，那你说怎么办？”大壮问我。
“既是高宅大院，想必守卫森严，不是这么容易进去了，也会对外人多有戒备，我呢，毕竟跟更加有些渊源，至于大壮哥你吗——”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成语，那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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