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不择手段
“先生,事情不太好办,他们拒绝保释!”
拒绝?
林越的话,让贺靳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理由呢?”贺靳城深吸了口气,问到,不觉间嗓音夹杂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愠怒。
“夫人跟季建业是父女关系,而且还是在我们的度假村里。所以,他们怀疑夫人跟这个案子,有直接的关系!”
林越刚刚把话说完,就听见电话的那端,“啪”的一声响。
他一惊,随即就明白了,响声的来源。
如此,他不由自主的,更加小心翼翼了。
他深知,贺靳城的愠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林越,许久都没有再听到贺靳城说话。只是,通过手机听筒觉察出,他的呼吸声,变沉变重了几分。
又过了片刻,贺靳城仍然是没有说话,而且,就连那呼吸也渐渐的听不到了,就好像,电话的那端,已经没有人再听了一般。
林越即不敢出声,也不敢挂断电话。
他们就这样在沉默中,僵持着,直至,贺靳城终于开口了的那一瞬间:“你们继续申请,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行!”
“是!”
“再多找几个律师!”
“是!”
贺靳城挂断了电话后,手背上的青筋,久久没有消退。
他是真的气急了。
气季建业的拖累。
气自己的大意。
更气此时此刻的无能。
贺靳城的脚下,是一片被摔得粉身碎骨的,白瓷的残骸。
棱角锋利的对着,他的视线,在他的眼睛里,留下一抹鲜红。
犹豫之中,贺靳城又拿起了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将电话打了过去。
对方却是一直没有接听,直到忙音响起,提示着贺靳城,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暂时无法接通?
贺靳城嘴角不由得上扬,形成了一记嘲讽的冷笑。
他动了手指,不知输入了什么,一条短信,就发了出去。
随即,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对方似乎很慌张,声音里尽是不满和急迫。
“我不是说了嘛,不要联系吗?现在上头查的正紧……”
“我负责把你儿子送出国!”
“什么?”对方的话,被贺靳城打断了。
可他却没有恼,语气反而有了几分的动摇。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过,你要帮我……”
人在气急慌乱的时候,是最容易疏忽的。
而能让贺靳城慌乱的也只有季沐倾了。
又是一阵震动,贺靳城迅速的就抓过了手机。
“说!”
“好的,我马上就来!”
他的脸色,从阴森暗沉,到像是努力撑开了阴云的太阳,泄出了一丝光亮那样,有了细微的变化。
贺靳城电话还没有挂断,就匆匆的离开了茶馆。
却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侯爷,他已经离开了,我要不要跟上去!”
“好的,我知道了!”
贺靳城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不是惊喜,而是巨变。
“真正的好戏,开始了!”一间宁静的小房间里,一道身影,自得的脱下了自己的警服后,闪身离开了!
一道身影又暗处走了出来,渐渐的露出了他的真实的面目。
中年人的男人,面带着笑意,眉目里却是不怒自威的威严。他迈动着大步,高高昂首的样子,不免就让路人,不由自主的恭敬肃立。
他走了几步,突然间顿住了脚步,回首望向身后的大楼的某个方面,向着那里粲然一笑,笑容里带着由心而发的自信自得。
短短的三秒钟,他并又转身,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夜色渐渐隐没了他的身体,而他刚刚回望的那个地方,一个小小的红点,正不停的闪烁着。
不远的前方,一辆黑色的车子,静静的停靠在马路边上,在夜色之中,甚是低调。
可车子的四周的却,负手而立着两个黑衣人,使得这份低调,又变得异常张扬了几分。
待他走近了些,便见两个黑衣人恭敬的俯了俯身,并称呼了声:“侯爷!”
侯爷略略点了点头,便在一旁黑衣人的服侍下,上了车。
一骑绝尘,车子便消失在夜色里。
暗夜,渐渐的被乌云笼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起雨来。
一旁的男人,偷偷的瞧了瞧正在闭目养神的侯爷,将自己的呼吸调到了最轻。
此刻车里的境况,似乎只有一个字能形容,那就是:静。
悄无声息的静。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诡异又变态的宁静。
“以前的教训都记住了吗?”
苍劲的音调,有力的声色,让一旁的人,大吃一惊。
他怔了片刻后,才明白,原来侯爷是在问自己话。
便忙回答到:“记住了。”
“那就好!”
至始至终,侯爷都没有睁开眼睛。即使是这般,也依然让人不寒而栗禁生畏。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路。
侯爷终于睁开眼,望了一眼窗外,问到:“到哪里了?”
“还有半小时,就到家了。”前面开车的司机回答到。
“嗯。我让你安排的地方,怎么样了?”
一答一问,吩咐的却不是同一个人。
“已经准备好了。”
“那好,我们不回家了,去我们该去的地方,等着我们的贵客!”
“是!”
“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之后,又是一阵静谧。静悄悄的,好似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坐直侯爷一旁的男人,更是如坐针毡,想动也不敢动,不动又浑身难受。
终于,他鼓足了勇气,将这份不敢变成了疑问。
“侯爷,我不懂,既然她就是您要找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带走,还要这么大费周折呢?”
“呵。远儿,你真的觉得贺靳城只是一个教书先生那么简单吗?”
这个被称为远儿的男人,正是冯遥的弟弟,冯远。
“他……”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我们要做到就是,想方设法让老虎离开。”
“您的意思是?”冯远不解其意,又沉思了片刻,才兴奋的说到:“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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