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睡在一起?
月宁从自己的症状也猜到自己是严重的脑震荡,不过她没想到她的伤势会这么严重。如果不是那位荀元大夫出手,她穿越过来,大概真活不了两天就领盒饭回去了。可这么一想,月宁突然就对那位荀大夫感激不起来了。
“……我托人从村里收了十多只老母鸡,就养在隔壁田嫂子家的后院里,晚上我让田嫂子杀一只熬了汤给你煮粥吃。”
鸡汤有补血养气的功效,这月宁知道,不过……“你买的鸡,为什么要养在田嫂子家?”
季霆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大哥大嫂素来喜欢占我便宜,我爹娘又偏心他们,他们习惯了搜刮我,鸡要是养在家里,被他们知道了,指不定就会撺掇了我爹娘上门来拿的。到时候不给不行,可真被拿走了我又不乐意,所以还是养在隔壁好些。”
“不是说你分家了吗?你养的鸡,你爹娘也能上门随便拿?”月宁感觉惊讶极了。
季霆苦笑道,“就是分家了,亲爹亲娘上门来抓只鸡吃,我这做儿子的还能不给吗?”
理还真是这个理,可月宁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季霆见她皱眉,以为她是不清楚乡下的习俗人情,便仔细和她解释道,“在我们这里,如果有谁家父母叫嚷儿子不孝顺,不管父母是对是错,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有极端的村民甚至还会帮忙跑到家里来闹,后果很严重的。”
月宁同情的瞥了季霆一眼,心道:难怪这男人都这把年纪了还打光棍呢,就他家这么多的极品至亲,说话又这么“实事求是”,会有女人肯嫁他才怪了。
鉴于眼前的男人救了她,月宁觉得自己应该劝劝他。她斟酌着用词,道,“孝顺父母是应该的,可要是父母兄弟贪得无厌,一直拿你当冤大头,有点好东西就给你拿走了,你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你要是一味的愚孝,还是别惦记娶媳妇了,省的连累别人跟你一起给人做牛做马。
按说嫁给这样魁梧的男人,安全感是足够了,可他这么多极品亲戚,要是还愚孝的话,谁知道他被父母撺掇之后会不会打媳妇啊?月宁觉得就自己这样的,大概只需这男人轻轻一挥手,就能被打飞了。
月宁胡乱想着些有的没的,看着季霆的表情就有些纠结。
结果季霆以为是自己的说词把月宁给吓住了,忙又解释道,“孝顺父母虽是应当应份的,可我家四兄弟,分家时我分的东西又最少,就算我爹娘跟我要孝敬,我也会比照着上头的三个哥哥来,肯定不会他们说什么,我都傻傻遵从的。”
月宁就“呵呵”了,心说:既然你主意这么正,怎么会连在家里养只鸡都不敢呢?
季霆却还在解释,“我爹娘对我大哥比较偏爱,所以他从小到大对我总是屈指气使的,我那大嫂也是个贪心不足的,夫妻俩合在一块就非常能闹腾。不过我以前是走镖的,每年除了工钱,每次走镖都能得些打赏。以前没分家,工钱都要交到公中,不过打赏的银子我都存起来了。这些银子足够咱们买上几亩田地,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月宁的脸皮忍不住抽了下,心说:谁跟你是我们了?能别带上我吗?然后又想到,几亩田地一年能有多少产出?值几两银子?这家伙不收她的银票,又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是真把她当自己媳妇看了吗?
季霆见月宁突然变了脸色,还以为她是嫌弃自己手里的银子少,又忙笑道,“你的银子就自己留着花,如今家里虽然看似穷了些,可也只是暂时的。等我的腿伤好了,上山打些猎物换了银子,家里的情况就会好起来了,你不用为家里的嚼用担心。”
月宁心说,谁担心什么嚼用了?可一想又觉得他那话听着哪里不太对,想半天才想明白,“你是说,家里的情况想要有所改变,还得等你的伤好了才行?”
季霆点头道,“我大哥大嫂最是嫉富,他们以往对我伸手伸习惯了,要是知道我有银子,肯定会上门来闹的。”
卧槽!这男人白长这么大的个儿了,怎么感觉这么没用呢?
晚上,月宁睡到半夜,翻身时好像撞到了一个硬中带软的抱枕,最奇怪的是这个抱枕还热乎乎的,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就抱了上去。可这一抱,她的寒毛就炸起来了。
她这抱的哪里是什么抱枕啊?分明是个人嘛!
月宁吓的往后躲,手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给握住了,一道微带沙哑的熟悉男声同时在她的头顶响起,“天还没亮呢,你不睡觉,总动来动去的做什么?”
“季,季霆!?”
月宁吓的猛然抬头,结果用力过猛,差点没把自己晃出二次脑震荡来。后脑勺一下就剧烈的疼起来,月宁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季霆翻身爬起来,扶着她的肩头急问,“怎么了?是头又疼了吗?”
月宁抱着头,咬牙想要朝季霆咆哮却又不敢,忍了忍才磨着牙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你的房间?”季霆愣了下才笑起来,道,“咱家总共就三间茅屋,能睡人的就这一间屋子,也就这一张炕。”
那岂不是说,这么多天,她跟他其实一直就睡在一起?
月宁感觉脑袋似乎更疼了,运了好一会儿的气,才咬牙道,“你明知道我身上有伤,就不会找个木板另搭个床铺吗?”
季霆故意装作听不懂月宁的意思,道,“咱家的炕床宽敞,我睡觉又向来规矩,你睡炕头我睡炕尾,咱俩互不相干,不用另外搭床铺的。”
“什么叫不会碰到我?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季霆轻咳了两声,听着像是在忍笑,气的月宁捶死他的心都有了。
“你先别急,先看清楚你现在是在炕头还是炕尾?”
月宁被他说的一愣,一颗心顿时就悬了起来。她一直是挨着炕头的两个木箱睡的,可手伸出去却什么都没摸到。月宁懵了,心里不禁揣揣的想着:难道她睡着睡着,自己就跑炕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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