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我是39号
拳印再度扩大，变成了锅盖大小。
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金属碎片四处飞溅，钛合金大门被彻底洞穿！
一双手，顺着锅盖大小的孔洞伸入了门的内侧，十指反向扣住了破裂的金属边缘。
十指肌肉紧绷，猛然发力！
鲸九歌瞪大眼睛望着那双手，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
“不，不可能吧？”
在一阵瘆人的，因金属扭曲而产生的吱嘎声中，那双手，将钛合金大门，生生撕裂出了一条一米多长的口子。
白启顺着那条口子，翻身跃进了房间。
“好久不见啊，亲爱的鲸总，我想死你了……哦，不对，”他邪笑一声，盯着鲸九歌，满眼的杀意，“是我想你死了。”
鲸九歌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你怎么能毫发无损的穿过激光甬道？这不可能！”
“想知道吗？跪下求我呀！”白启摊摊手，呵呵一笑，“求我我也不告诉你。”
没有了领域压制，只是纯粹的能量攻击，是无法对白启造成伤害的。
他只需要将身体元素化，便能轻松免疫一切攻击。
鲸九歌心中恐惧，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白启真的能一路打穿十二个超凡战士，并安然无恙的走过激光甬道，进入这个房间。
而这个房间里，是没有任何武器装备的，因为没有意义。
激光甬道已经是他手里最强的武器了，能穿过激光甬道的人，其他任何武器都没有使用的必要。
鲸九歌大脑飞速旋转，思考着对策。
“面具先生，请坐，”他佯装镇定，一个指令发出，便有一张智能扶椅，自动滑到了白启脚下，“我对我之前鲁莽的言行，向您道歉。”
“哦？”白启没有理那张椅子，而是轻轻一跃，坐上了金丝楠木的宽大办公桌，左手支在桌面上，“你什么意思？”
眼见白启似乎并不打算直接就下杀手，而是留有谈话的余地，鲸九歌又渐渐恢复了集团大佬的风采。
他呵呵一笑：“面具先生，我们之间，本来便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您受雇于于海龙，与我战斗，说到底，不还是为了利益吗？我就直说了吧，不论于海龙出多少钱，我一律翻倍！只求您能饶我一命。”
鲸九歌信心满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强如王铁仙那样的旅级强者，不还是当他门下的一条走狗？
他相信，只要给出足够的筹码，眼前的面具人，便能为他所用，甚至调转矛头，帮他对付于海龙！
白启啧啧感叹：“可我刚刚宰了你不少人啊，就你手下的那些超凡战士，你难道不恨我吗？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鲸九歌诧异反问：“何恨之有？他们技不如人，正是取死有道，您帮我宰了这些骗薪水的蛀虫，我谢您还来不及呢。”
白启认真盯着鲸九歌的脸。
他一脸的真诚，表情上连一丁点的破绽都没有。
仿佛那满嘴的谎话，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白启抚掌大笑：“厉害，厉害啊，不愧是鲸总！”
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啧啧感叹道：“鲸九歌，有一件事，我觉得特别好笑。你知道吗？就在上一层，那个千重剑山王铁仙，他和你现在是一模一样，从一开始的喊打喊杀，到输了之后的跪地求饶，哈哈哈，我说，你们这种人，是不是心里完全没有礼义廉耻四个字？”
“比自己弱的，就毫不留情的碾过去，夺走对方的一切。比自己强的，便谄媚的贴上去，奴颜婢膝。”
鲸九歌表情略微尴尬，但也只有一瞬间。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而已。”
白启摇了摇头：“我不否认，但如果只遵循这一条丛林法则的话，那人类跟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鲸九歌没有接这个话题，他只是取出一份电子协议，飞速拟定好了相关条款：“面具先生，您看看，这样合适吗？”
根据协议规定，鲸九歌将以升恒制药集团10%的股份，作为报酬，来换取白启饶他一命。
白启冷笑：“差远了。”
鲸九歌咬着牙，重新修改了一下数字。
“20%，可以吗？”
升恒制药20%的股份，市值六十个亿！
但白启仍是冷笑，他的右手心里，明灭不定的雷霆闪烁：“还不够。”
鲸九歌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他略一犹豫，便在协议上，写下了76%这个数字。
“面具先生，升恒制药集团76%的股份，这已经是我的全部身家了，我相信，哪怕于海龙给出的价码再高，也不会比这更高！如何，可以饶我一命吗？”
白启笑着，还是摇头。
“这还不够？”鲸九歌瞪大了眼睛，浑身战栗着，“你到底要怎样？”
白启嗤笑一声：“我说过了，我要你的命！”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做的这么绝？”
白启：“鲸九歌，有一件事，从最开始，你便搞错了——我们之间，是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的！”
他打了个响指，由雷电幻化出的面具，应声溃散。
白启上半身探出，将脸贴在了鲸九歌的眼前，邪笑。
“亲爱的鲸总，我这张脸，您还记得吗？”
鲸九歌望着白启的脸，一张少年人的脸。
这张脸比他想象的更加年轻，也更加英气。
他盯着白启的脸，眼神中透着股疑惑。
然后，那疑惑渐渐变成了迷茫、回忆、思索、震惊。
最后，是惊恐！
“是你！”鲸九歌恐惧的大吼一声，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上，“39号！你是39号！”
“Bingo！”白启轻轻鼓掌，“答对了，可惜没奖。”
只是一瞬间，冷汗便浸湿了鲸九歌的衬衣。
他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支撑着地面，眼神涣散：“不可能，这绝不可能！39号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着死的，死后还被灌进水泥沉入大海，39号不可能还活着！”
39号，是白启身为实验体时的编号。。
一个屈辱的序号。
鲸九歌瞪着白启，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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