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诊断书
看着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出租车，小土狗的内心，五味杂陈。
怔了怔之后，它这才愤怒地又跟了上去。
一路跑到医院，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进入了门诊，小土狗这才在门外顿了顿，最终也一起跟了上去。
一直顺着走廊走，见两人闪进了一个急诊室，小土狗为了不被发现，也跟着闪进了一间门诊。
屏息倾听，只闻对面的医生死气沉沉地问道:
“冯卓文？”
“是的医生。”
“怎么了？”
“被狗咬了！！”
“哦，被狗咬了。”
“那行，那咱们就先打一针狂犬疫苗跟破伤风吧，然后我再给你包扎。”
“好的医生。”
……
那边不停地忙碌着，而这边，小土狗也百无聊赖地抬起头观察起这间病房来。
看了一会儿后，小土狗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台亮着的电脑上。
只见上面用黑色的表格写着:
和谐医院艾滋病防治中心检验报告单
我去，这竟然是一份艾滋病的血液检测报告！！
小土狗仔细地看了两眼后，计上心头。
只见它微微地用小爪子移动鼠标，然后就在姓名那一栏里，将原本的付允明改为了冯卓文。
然后，将检测结果全部改为阳性后，小土狗这才将文件打印出来。
此刻，透过窗口，小土狗看到，在医院的门诊室外，童言正抱着冯卓文的外套，坐在长椅上假寐。
而在门诊室内，被“狗”咬了的冯卓文，应该正在包扎。
悄悄地走出房间，小土狗手里拿着报告单，然后悄悄地来到童言身边，轻轻地将报告单塞进童言怀里的衣服内，做完这一切后，小土狗这才悄悄地退到一个无人的房间里。
透过窗口，见到童言还在假寐，小土狗微微一笑，然后它就伸手随意地撞翻了手边的一个药瓶。
“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假寐的童言就被“惊醒”了。
站起身来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童言这才安静地又坐了下来。
“咦，这是什么？”
随着童言站起坐下，一张纸片飘落下来。
童言好奇地捡起纸片，看了两眼后，她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几乎是没有多想，童言转身就推开了急诊的门。
没有理会医生和护士的惊呼，童言快步来到冯卓文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
“败类！！！”
骂完之后，童言扔下他的衣服和检验单，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听到这一幕的小土狗微微邪魅一笑，然后它就也跟着溜出了医院。
晚上十二点，童言的家中。
当她用钥匙打开门时，小土狗早已经回到了家。
两人就这样互相地看着，互相地大眼瞪小眼着。
半晌儿，童言这才开口问道:
“谁让你咬他的？？”
小土狗……
“汪汪汪……”
“呜呜呜……”
童言:“说人话。”
小土狗:“汪呜汪呜汪汪呜呜……”
童言……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有病的！！？”
小土狗迷茫地摇摇头。
童言:“算了，先不说这些了，先给你消毒要紧。”
说着，童言便在厨房抽屉里掏出一副胶皮手套。
郑重其事地戴上之后，童言便一手捂口，一手拎着小土狗举得远远的将它扔进了洗衣机。
等掉进洗衣机后，小土狗这才意识到不对。
但很可惜，已经晚了。
任凭小土狗无辜地叫唤和拼命地跳跃，它都没有顶开洗衣机盖。
随后，半桶洗衣液从天而降。
紧接着，就是水流，旋转，搅动和甩干！！！
等小土狗再出来时，它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童言嘴角噙着笑默默地站在远处，等到小土狗终于站直了四条小腿，童言这才优雅地略带醉意地笑道:
“好了，我们算是，扯平了！！”
小土狗……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着。
童言还是那般永无止境地懒。
平日在家里，你听到最多的就是:
“小奇，我衣服该洗了，你给我洗一下！！”
“小奇，今天晚上我要吃剁椒鱼头……”
“小奇，公司让设计一款新式风衣，你给我弄一下……”
“小奇，给我泡杯茶送过来……”
“小奇……”
“小奇……”
“小奇……”
就在这样永无止境地召唤中，小奇永无止境地做着一件又一件的事儿。
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距离年关也是越来越近了。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正当童言舒服地窝在被子里赖床时，小土狗不知什么原因颠颠地跑了过来。
“你妈刚刚给你发了个微信，问你过年回不回家。”
“你如果不回家的话，岳母说她会和她老公一块来北京，到这里来陪你过年！！”
童言……
“谁是你岳母了！！”
“别吃我豆腐啊，小心我扒了你的狗皮！！”
一边说着，童言便接过了手机。
打开这条微信，童言默默地看了半晌后，便关上了手机。
“不回复一下吗？”小土狗问道。
童言摇摇头。
“不想回。”
小土狗:“不想回那也得回一下呀，那毕竟是你的母亲。”
童言:“哦。”
说着，她便又拿起了手机。
随便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后，她又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写了写什么？”
童言:“你自己不会看呀。”
“好了不理你了，睡觉了。”
小土狗无语地打开手机，半晌后，它这才不确定地问道:
“今年过年，你要去台湾？”
童言躺在床上，背对着它，道:
“是啊，公司今年在台湾有个服装展，无论如何我都要过去一下。”
小土狗？？？
“不是，我记得你们公司的那个展览不是在二月初，农历正月十八吗？”
童言……
“提前了。”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睡觉了。”
小土狗:“不是，你就算提前，也不能提前到过年呀！！”
“况且，就算你不过年，人家台湾同胞也要过年呀……”
“你这样直冲冲地过去，多不礼貌呀！……”
童言:“你还有完没完呀，走走走，一边凉快去，老娘烦着呢！！”
说着，她便起身把小土狗赶了出去。
重新回到床上后，很意外地，童言的脸上不知为何就再也没了哪怕是一丁点的笑容。
就这样沉默地打开抽屉。
童言顺手从柜子里的最下角拿出了一盒几年前的烟，然后，默默点上。
就这样，一边抽着犯潮的香烟，童言的目光，便转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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