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梦想不止一步之遥
一年的秋天终于又到了。
kpop粉丝们虽然不太喜欢，但是必须要看的节目就是偶像运动会。他们不喜欢也无可厚非，因为他／她们喜欢的爱豆，就在他／她们眼皮子底下谈恋爱。
这不，我现在正在看的，就是来自偶像运动会上新鲜出炉的话题资料：×××组合男和×××组合女，十几对情侣呢！有刚出道的，也有出道几年的，名字我就不说了，不过这种都不长久的。因为他们中间必定有个小三儿叫“行程”。
但比这更为让我震惊的是，具惠善和安宰贤的离婚！又一个因戏结缘，败于现实的夫妻。
未见全貌，不予置评——这是我作为ow通信的主编，对他们此次事件的看法。
这边金南俊刚从公司回到宿舍。
最近在忙着制作新专辑，天天公司宿舍两边跑。
金泰亨叫住他，“南俊哥，我有事要问你，你来我房间。”
金泰亨一脸慎重，南俊也不由得紧张。
“什么事？”
金泰亨想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看着南俊。
“那天未来姐走的时候，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好像很痛苦似的。”
“是吗？”金南俊是真没发现。他只记得他姐那天除了酷就是漂亮，别的，倒真没看出来什么。
看他一脸担心，金南俊就劝他。
“你要是不放心，你打个电话亲自问问啊。”
金泰亨听完很认真的看着他哥。
“不行，南俊哥，我怕我说的乱七八糟，她又那么忙，怕打扰她。”
金南俊真是没话说他这个弟了。
“怎么会是打扰？你给她打电话，她会非常开心的。”
“真的吗？南俊哥你怎么知道！”
这么一说，南俊突然陷入了回忆。
“泰亨你还记得，那天大概凌晨4点，姐姐从看守所出来，你一下把姐姐抱住，你没看到，而我清清楚楚看到的是——姐姐她笑得很开心，那是我见过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南俊笑着，“哪怕姐姐最后威胁说已经拍了照片，还要给方pd看，但最终都没有，不是吗？”
“我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拍，她不会那样做的！”金泰亨也笑着说。
南俊偏头看了看泰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知道吗？我姐她其实从不吃海鲜的，但是你剥的虾肉她全都吃了。”
听完，金泰亨笑得傻愣愣的。
“所以我才说，你给她打电话，她会非常开心，那并不只是安慰你的话，那还是事实。”
说完金南俊就离开了房间。
门一关，金泰亨就立刻拨电话。
“嘟～”
“嘟~”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金泰亨失落的把电话挂了。
盯着电话号码看了好一会儿，又打了一遍。
还是无法接通。
他把手机往床上一扔。
最后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认真的在上面记着……
******
“我请你不要突然出现，很吓人的。”刚刚才和张会长夫人通完电话，发现泰亨打来两个未接。
正要打回去，刘亚仁就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在眼前，虽然他本来就是魔鬼。
“还有什么能吓着你？他们都只有害怕你的份儿。”刘亚仁双手插兜，玩味地说道。
我没空搭理他，继续浏览电脑上的资料。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儿？”他就那样站着，低头看着我。
“啪，啪”我点击着鼠标，连眼皮都没抬。
“你来找我，除了折磨人，再不会有其他的事情了。要么折磨我，要么折磨别人，或者既折磨我又折磨别人。”
听完，他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淡淡的说，“我们之间的交易，是你违反了规则才会受折磨。”
“我知道。”我也淡淡道。
他突然把我的电脑合上，双手撑着桌面，突然一笑。
“今天不是来折磨你的，是来帮你的。”
“怎么帮？”我揉了揉眉心，挑了半天也没有选中一个满意的。
他得意道，“FSpower社长跪下来求我给他一次机会，本来我是不想管的，但是一想到你可能需要，所以我就当个中间人牵牵线。”
“又牵线？怎么？你这次又看上谁的舌头或是谁的手了？”
他向我解释，“上次是个误会，我没想到张会长能那么残忍。”
我轻笑一声，“什么误不误会的，我们三个都是杀人凶手，没什么不同，都残忍。”
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明显的愣了一下。
“你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FSpower能给你什么？那个小公司连自己都养不起。”
“你忘了吗？自然有人给的，金主编你要做的就是把人介绍上去。”
……
这边N.TIC组合被叫到会议室。
申明勇，申社长坐在主位，手指不停敲击桌面，这样的动作揭示了他在谋划着什么。
N.TIC共5个人，坐在椅子上也不敢说话，气氛一时就这么僵着。
申明勇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5个人。
“你们组合一直不火是不争的事实，公司也已经尽最大能力去培养你们了，但是结果不尽人意，你们5个也应该要好好的反省，虽然这些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你们的成绩呢，我为什么没有看到！”申明勇话里带着指责，说得越来越激动。
“申社长。”队长知温忍不住打断。
作为N.TIC组合的队长,他很清楚，他们组合实力弱。但这绝对不只是他们自身存在原因。
“申社长，我和成员们已经很努力在付出，音乐是我们自己创作，连mv甚至都是我们自己想创意，我们也很想大火，也很想成为像防弹前辈们一样的艺人，可任何事情不都得有个过程，我们才刚出道，人气、实力都需要不断的打磨提高，而且公司的资金和宣传也不到位，我们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大火！我的脸再也经不起整容了。”知温一口气把话说完，等待申明勇的反应。
申明勇只是一脸厌恶地盯着他，说出了比那眼神还伤人的话。
“你要是想离开公司，你可以走！但是你已经32岁了，还顶着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哪个公司敢要你！你要是还想继续留在公司，那就得听我的！你的脸，我让你怎么整你就怎么整！你的脸整不了，还有其他人的！”
申明勇说完，直到看见知温脸上绝望的表情，他才满意。
其他4个呢，有不甘心的，有愤怒的，可是有什么用！
“有谁不服，可以滚蛋！滚蛋之前先把违约金付了！”申明勇只这一句话已经让他们退无可退。
“现在还有没有想退的！”申明勇阴厉的问。
这5个人心里都憋着怒！一千个、一万个想退出！但嘴上连半个“不”都不敢说。
“那好，我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要还是不要，全在你们！”申明勇，这才把开会的意图点明。
“你们不是嫌弃公司没钱吗？刚好，这有一个有钱的主，OW的主编，我帮你们已经搭好线，只要你们和她谈妥，你们就有钱打歌、宣传！”
“谈什么？”知温问。
“谈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去谈！这个机会要还是不要，你们自己决定！”
申明勇说自己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刘亚仁早就和他说的清清楚楚！
只不过……他是不想自己落个坏名声，若日后东窗事发，还可以说是他们为了要出名，瞒着公司自愿签订合约；若相安无事，他也可以从中间赚一笔，左右他都不吃亏。
“对了，知温你一个人去谈，其他人不用过去。”申明勇刚说完这一句，电话就来了。
“喂，刘老板！”申明勇朝电话那头叫的可亲切了。
“现在吗？有时间，有时间的。”
“好，那我让他现在就过去。”
“好的，好的。”
申明勇挂了电话，脸乐的开花。
知温从心底里觉得这并不是一次机会，反而他更能感觉到他的人生没有一丝光彩了。
******
这边刘亚仁挂了电话。
“你看我就说我是来帮你的吧，你需要的人，他过会就到。”
时间悄无声息的走着。
“不觉得有些无聊吗？”他突然说道。
“啪”一个响指，那首著名的探戈，提琴曲《PorUnaCabeza》（一步之遥）响起，接着便是缓缓流入耳朵里的小提琴音。
他站起来，朝我缓步走过来。
“这一首西班牙探戈曲，我知道是你最喜欢的。”
他微微俯身，朝我伸出左手，西装革履、优雅自若，好一派风流。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邀请你和我跳支舞。”
小提琴伴奏继续缓缓流淌。
我笑了，轻轻的和他右手交握，左手搭肩。
伴着这首名曲，跳了一支——属于魔鬼的探戈。
……
歌曲结束，相拥的姿势定格。
我盯着他的眼，瞳孔很黑，似无边的深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们相互放开，仿佛刚才什么都未发生。
“你要的人来了。”刘亚仁把时间算得刚刚好。
“咚咚咚”继续响着。
“请进。”刘亚仁看着我说，脸上已经是看好戏的表情。
一推开门，一张非常显眼的整容脸跳进我眼里，红色头发也尤其醒目。
“主编好，刘老板好，我是N.TIC的队长，我叫知温，是FSPower……”
“行了，你不用再介绍，你的情况我们都清楚。”刘亚仁不耐烦打断他。
“好的，主编，到底是什么事情呢？”知温看看我，又看看刘亚仁。
我扫了刘亚仁一眼，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想了会儿我便开口。
“你们社长好不容易替你们求到了难得的机会，我呢，给你提供这个机会，但真正给予你们资金、技术的不是我，是朱友敏女士。”
知温一脸疑惑。
“这位女士是谁？她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沉默了一会，看着他，那张脸真的很怪异，已经看不出他原来的样貌。
“朱女士是吴炳南议员的夫人。”
我一说完，他眼神里有明显的慌乱。
也是，他在娱乐圈这么多年，虽然没什么名气，但那些夫人们就喜欢像他这样没名气，又没能力的男艺人，这些阴私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跟着朱夫人就可以，我会把你介绍给她。”
“跟着朱夫人？难道不是把我卖给她吗？”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他的社长怎么可能会为他们着想？
“不是把你卖给她，你是被包养了。”刘亚仁漫不经心道。
“我能拒绝吗？”知温站在我对面，不带任何希望的问。
能拒绝吗？当然不能！我一时语塞。
“哈哈～”刘亚仁笑声不大不小，“你要是能拒绝，脸也不会成这个鬼样子！”
是啊，看看他的脸，大概已经动了数十次手术吧。
刘亚仁继续说着。
“跟着朱夫人，你就可以实现你的梦想，你不是想成为大明星吗！你不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你吗！放心，朱夫人钱很多，只要你听话！舞台、广告、商演，你要什么！她给什么！你们组合也会因为你的决定而改变的，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
随即，刘亚仁从桌上取下来一份合同递给知温。
“这份合同是你和FSpower签约的，你先看一看，然后再翻开最后一页签字。”
知温拿起来，确认这是他签的合同。
但是翻到最后一页，他脸色震惊！喃喃的说。
“阴阳合同啊，我还在想，申明勇怎么这么好心，好心的替我们又加了另一页！”
突然，他一下子用力撕扯合同，撕的碎碎的。
“你撕毁这份合同容易，但撕毁你的人生更容易！可能你已经不在乎你自己，但是你还有你的家人！你考虑清楚了吗？”刘亚仁平淡说道。
他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极尽疯狂，整张脸变得更诡异。
他开始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脸：鼻子、下巴、下颌骨。
似觉得不过瘾，更用指甲挠烂自己的脸。
“你继续，反正最后整容的钱，是朱夫人出，你只会越欠越多，越陷越深！”
刘亚仁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了他已经碎成渣的心口里。
他停下来了，脸上都是一道道血印，还有变形的鼻子、下巴做映衬，和恐怖片效果是一样的。
“这份合同，我会送到你们公司，你回去认真签吧。”刘亚仁对他说。
他就那样一直静静站着，破败不堪，不像个人。
“敏静，你进来。”我拨了电话给敏静。
敏静推门而进，她看到知温，也小小的惊了一下。
“你把他送去医院。”
“是”
敏静过去要扶着他
他直接甩手拒绝
“我这种卑贱的人的血，还是不要弄脏了你们的手！我的事我自己负责！”
我看不清他满是血污的脸的神情，只看见他踉踉跄跄、无依无靠离去的背影……
“敏静，你下去忙吧，这里没事了。”
“是”
“啪”门关上了。
“他的人生是什么样子，与我们无关，希望你不要存有没用的善心，我最讨厌善良，更讨厌那傻子一样的善良在你身上！”刘亚仁幽幽地对我说，然后他化作虚影消失不见……
******
晚上11:55分，我回拨了电话。
金泰亨正在看手机漫画，突然屏幕上就出现了他翘首以盼的号码。
“泰亨啊，你现在干嘛？”我是真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不带任何目的。
“姐，你刚下班吗？”他问我。
没想到我们俩同时在问对方。
“我在看漫画，很有意思，哈哈！姐，你喜欢看漫画吗？”
“我漫画倒是不怎么看，动漫看得多，尤其日漫，像火影忍者，现在还在看，jojo的奇妙冒险最近更新了，夏目友人帐已经看了好几遍了，柯南2019最新剧场版也出来了，也没时间看～”
是啊，我当然没时间看它们，因为我时间都花在看惊悚片上了，有被人割舌头的、有拿活人喂狗的、还有自残毁容的，以后可能还会有更精彩的场面。
“哈哈”泰亨笑着，“我没想到，你还看这些，女生一般都不看的。”
“对啊，但我不是一般女生，我是长得很漂亮的那种。”对于我自己的美貌我是很有信心的。
“哈哈～同意，你还是那种钱很多的漂亮姐姐～”金泰亨开玩笑说。
“哈哈～”听到这话，我也很开心。
“对了，你的视频我也看过很多呢。”我告诉他。
“真的吗？”他很震惊。
“嗯，看过挺多的。”我很认真地说。
“比如哪个？”他笑哈哈问。
“那个singularity舞台，有一场你是穿着白衬衣小黑马甲，就是那一场我真的看了很多遍。”
“哈哈～听到姐你这么说我特别特别开心！～”
“还有歌曲叫singularity，我觉得泰亨你本身就是独特且有魅力的人。”
“哈哈～”金泰亨在电话这边已经颧骨升天了，嘴巴总是不自觉地想笑，开心的裂到耳后。
“咚咚咚”敏静敲门进来。
“主编，会议还有5分钟就开始了。”敏静提醒我。
我看了下手表，12:37分。
金泰亨已经听到了。
“姐，你还没下班？”
“嗯，还没，手头上还有些工作没完成。”
“我还以为你下班了，我还占了你休息时间。”
“没事，我平时这个时间也都是在工作的，泰亨，我得忙了，byebye～。”
“嗯，好，byebye～”
然后两人都挂了电话。
金泰亨觉得，比起说“你早点休息，别工作太晚”这种话，还不如省去那些，让她早早把工作完成，这才是能早休息的关键。
金未来觉得，顺其自然——来日方长。
……
凌晨四点，金泰亨已经熟睡，他手机上还在循环播放着金未来说的那场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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