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总想要出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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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总想要出家六

  

    一旁的钟文秀是个极有眼色的,赶紧上前扯开钟灵儿。

    “人家未婚夫妻叙话我们一群姑娘家跟着凑什么热闹?赶紧去找些吃的才是正经。”说罢带着一群贵女就离开了,钟灵儿还想对夏清砚说些什么却被钟文秀给噎了回去。

    “人家是未婚夫妻皇上赐婚名正言顺,我们还凑什么热闹?”

    钟灵儿一双眼水汪汪的看向夏清砚,似不舍又似委屈。

    钟毓秀看着心里直发笑,上辈子的钟毓秀是不是傻不然怎么被这么个蠢货给玩死呢?

    可面上却不显,仍旧一脸温和:“姐姐别这么看着王爷,这么多大家小姐看着呢容易让人误会。”

    钟灵儿却不怕她,这个贱女人她从未看上眼过,不过是命好被烈亲王看上了而已,若是当天是她她定比她钟毓秀要强一百倍!

    “妹妹别这么说,姐姐也是……”钟灵儿咬咬唇似乎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决定,一双眼涌上泪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姐姐也是倾慕烈亲王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若妹妹不肯接纳姐姐姐姐也毫无怨言,只是……”

    此话说的痴情又大度,可话里话外却暗指钟毓秀小肚鸡肠无容人之量不配亲王妃的身份。

    钟毓秀却并没有把这小小手段看在眼里,仍旧笑的一脸温和,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大气持重的气场。

    “姐姐这话说笑了,只是王爷身为亲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在选秀当日说的话虽是一时冲动但毕竟是天子面前,他亲自承诺过今生只娶王妃一人,姐姐进门只怕是做不了侧妃或者贵妾,但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子的人,王爷若是喜欢几个妾室还是容得下的,就端看姐姐什么态度了。”

    这女人在说什么?做妾?还是最低贱的没有人权可以被送人的妾?她钟灵儿可是侍郎嫡女!让她做贱妾她怎么说出口的!

    就在这时钟文秀笑眯眯的开口了:“妾怕什么?人家娘亲可是外室都做得,气死了主母再迎娶进门那也是嫡母。”最后一句嫡母说的一波三折,气的钟灵儿脸都红了。

    在场生气的不止钟灵儿一人,夏清砚脸色也有些不虞。

    “你们说话就没问问我的意见吗?”他的声音沉沉的“你们说嫁就嫁?这种货色我还看不上呢!”

    言毕又把目光落在钟毓秀身上,半晌才开口:“你不信我?”

    不信我这辈子能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甚至连给他纳妾都说的出口!

    比起别人家妻子为了保全自己贤良淑德的名声先是带着陪媵进门,婚后又一个接一个的给丈夫纳妾来彰显贤德,他更希望钟毓秀能牵着他的手告诉所有人他夏清砚是她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染指。

    虽然会被别人嘲笑可却很踏实,不像现在他总觉得她虽是会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我告诉你钟毓秀,本王说了只娶你一人就是你一个人,侧妃妾室一个不要,你活着我的王妃就你一人你的孩子就是世子,你若死了有孩子我就一个人带着孩子把他养大再去寻你,没孩子我就直接跟着你去,下辈子还做夫妻死都拆不散,我夏清砚若有违此誓……”

    “王爷莫胡乱起誓,臣女担当不起……”

    说罢就要带着一众贵女离开,却被夏清砚拉住。

    在场贵女皆是有眼色的,你推我搡的赶紧离开了。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钟毓秀才甩开了夏清砚的手。

    “这些话王爷还是对着别人说吧,臣女只求退婚。”

    “皇上旨意岂能你说退就退?”夏清砚死死的拿捏住这一点,他们两个都不是小门小户圣旨一下一辈子就绑在一起了。

    “那臣女婚后请入家庙。”

    ……

    夏清砚像是泄了气一样,他的毓娘怎么这么难讨好呢?

    那青灯古佛就真的那么好吗?他小时候被罚在祠堂抄经书都受不了,她怎么老想往那里跑呢?

    看着钟毓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夏清砚终于忍不住把钟毓秀抱进了怀里,肩膀都被钟毓秀咬破了也不松手,还是这样的毓娘让他有安全感,痛又如何?这证明了,他重来一世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还有改过的机会。

    毓娘啊!我的毓娘啊!这一世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十一月初六御史台奏请皇帝立储,皇帝未回应却在当晚唤烈亲王夏清砚入宫相商。

    前世,夏清砚就是在这一天说了不该说的话被人惦记上,被迫娶了一堆妻妾最后枉死的。

    今生他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是要跟他的毓娘白头偕老的。

    做好心理准备他也就不慌乱了,同往常一样大咧咧的进了御书房随便拉过一个小凳坐下。

    “三哥这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启泰帝将手里的奏折递给夏清砚,夏清砚简单看了看有丢了回来:“不就是请立储的奏折吗?从打三哥登基以来每年不都有吗?”

    启泰帝揉揉眉头:“虽然每年都有,但总归都要立的,朕也不年轻了立储也是该提上日程了,可又怕选人不慎愧对列祖列宗,老七你也是我大泓皇子可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朕?”

    前世夏清砚的回答是:“皇兄尽可随心而为,若将来太子难当大业就换一个,若是新帝难当大业,那臣弟拼着名声不要也是要保全我大泓的。”

    言外之意,你选的继承人不行那我就自己当皇帝了。

    他原以为这句话可以震慑皇兄,慎重立储,却不想慎重太过把他自己的小命也搭了进去。

    思及过去夏清砚心里发苦,若不是自己前世太招摇他的下场怎会如此凄凉?

    不过好在老天给了他重来的机会,他总算可以修改错误。

    “我觉得皇兄你想的太多了,男人四十一枝花皇兄还是正当年的,皇兄也无需急着立储,现如今大皇子生母位分低自己又多疑谨慎太过,二皇子虽然是皇后嫡子可却无甚心机单纯太过,三皇子如今年幼还看不出秉性来,到不如先给个衔让他们做些事,一则看看秉性,二则也能看看他们的手段。”

    启泰帝震惊了:“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当皇帝?”

    皇家儿子无论年龄身份谁不想要当那一国之主号令天下?便是启泰帝自己,当初那也是费尽心机才坐到今天的位置的。

    果然,启泰帝心里是不信的。

    夏清砚揉揉额角,对启泰帝笑笑:“说没有过那是假话,谁不想权倾天下任意妄为啊?可自从接触朝政后臣弟发现,便是皇帝也不能任意妄为,皇兄你还是皇子的时候与皇嫂之间是多恩爱啊!可做了皇帝之后为了平衡前朝妃子不也是一个一个的娶进宫了吗?您不能有任何偏好否则就有御史大夫开始谏言,刚刚生娃就被催着立太子,想要出去玩一玩也就只能皇宫别院走一走,这日子多腻歪啊?”

    “反观臣弟自己,有兄长照顾着,撒撒娇就能娶到心头爱,想要去哪里玩告个假骑马就可以走,也不必担心金银不够,儿子生下来什么时候想立世子什么时候请旨就好也没人催,皇兄你说这日子难道不是最舒坦的吗?”

    启泰帝扶额,仔细想想夏清砚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君王就那么好吗?也不尽然,只是当年不在其中觉得皇帝是这天下最痛快的人,真正做了才知道,礼仪规矩,甚至是宠幸谁都不由自己半点。启泰帝与烈亲王密谈许久,最后决定在烈亲王大婚后三个皇子都归烈亲王所管,无论对错皆由烈亲王教管,也就是三位皇子都没了人权和自由,什么都得听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皇叔的。

    夏清砚解决了前世这个差点要了他命的事之后便开始安安心心的筹备婚礼。

    “王爷,王妃过门后要住哪个院子呢?”夏清砚的贴身大丫鬟喜娟一直忙着筹备王妃进门后的事宜,如今送到钟府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接着就是王妃进门后住的地方也就是新房了。

    夏清砚皱皱眉想起前世钟毓秀住的那个偏僻的小院,当初钟毓秀虽然是个侧妃了身份地位也不是很低的,可梨花院这个位置却偏僻而狭窄,现在想想那个地方怕也是只有不得宠的妾才会住吧?

    夏清砚的思绪不知道飘向了哪里,喜娟见状只好又问了一次。

    夏清砚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打断了,听见喜娟的话回答道:“福寿堂吧!”

    福寿堂正是王府正堂也是夏清砚住的地方。

    喜娟有些犹豫:“王爷,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夏清砚皱眉:“什么不合规矩?她是我正妻跟我住在正宅怎么就不合规矩了?”

    见夏清砚不满喜娟也不敢乱说,只好跪在地上求夏清砚原谅。

    夏清砚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发作出来,他重生后便把一些又歪心思的女使都赶去了外院,原本他是想自己筹备和钟毓秀的婚礼的,但又想着自己不是很懂女人心这才留了喜娟跟着一起操办着。

    他抬手让喜娟退了出去,自己则在钟毓秀的聘礼单子上又涂又改完全忽视了喜娟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

    钟毓秀听到齐越给她报告的消息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这钟毓秀还真是碍了很多人的道呢!

    不过现在烈亲王府她鞭长莫及,但钟府却近在眼前,要改命那钟府就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至少她身边的一些个臭虫必须得清理了。

    “雅琴,我那套玉石头面你收在哪里了?”

    雅琴赶紧进来,笑着回道:“就给您放在匣子里了,您这是要去哪里吗?”

    “前些日子宴会结束后不是约了文秀跟云秀姐姐一同去游湖吗?难道你都没给上心?”

    雅琴的脸都白了,赶紧拉住钟毓秀的手:“是奴婢的错,这件事情奴婢是记得的只是后来去跟夫人报备的时候夫人说小姐如今的身份不比以前了,再抛头露面恐怕不好,可奴婢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相熟的姐妹托她往爹妈那里带了点东西,她推脱不肯纠缠了一会回来奴婢就给忘了。”

    若是以前雅琴这套说辞定能得到原谅,钟毓秀年幼丧母对这种亲情最是向往,所以她经常会帮衬着雅琴一些哪怕自己过的也是捉襟见肘,可如今钟毓秀的骨子里早就变了所以雅琴的这番说法再也打动不了她。

    “行了,先帮我把头面找到再说你的事!”

    钟毓秀语气不怎么好甚至隐隐带着训斥,这是这么多年来雅琴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吓得她脸色都有些白了。

    “小姐反正您现在也不出门……”

    “不出门怎么了?不出门就任由着贵重物品找不到?还是说我这屋子里有了贼?你不敢让我找?”

    “奴婢……”

    “来人!叫所有我院里的下人都在院里集合,少一个都不行。”

    门口的小童听见了钟毓秀的吩咐赶紧把所有奴才都集合了起来。

    钟毓秀等人到了后开始清点院里的人,发现院里的一个老嬷嬷没来,一个小丫头说是老嬷嬷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没来的。

    “不舒服那就不用来了,回头禀了夫人就说王嬷嬷年迈让去庄子里养老。”这就是赶出去了,集合还没说什么事呢就把一个老人给赶了出来,一些原本也想不来的人顿时庆幸自己来了。

    钟毓秀坐在雅琴搬出来的椅子上睥睨着这些人:“原来我不愿意同你们计较可偏偏有些人觉得我好欺负想要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平日是不爱搭理这些腌臜事但如今却不能不搭理,我若是连一个小小的怡然居都打理不好那日后怎么打理王府呢?”

    “今儿个叫你们来一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些个道理,二来也确实有事,我的一套玉石首饰不见了,翻遍了整个屋子也都没见到,想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偷了所以把你们叫来也就是告诉你们如果有偷了的现在交上来就算了,如果不交那待会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钟毓秀说完眼睛逡巡着四周,发现所有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很好,没人出声都不承认是吧?红娃,红丫给我搜!”

    红娃跟红丫是早些年钟毓秀在街上带回来的两个小乞丐,因为都是小哑巴一直没得到重用所以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正是因此两个人的忠诚度则是毋庸置疑的。

    果然,半个时辰后两人就找到了丢失的玉石头面,出乎意料的是这套头面居然是在大丫鬟雅琴的房里搜出来的!

    当然这并不代表其他人就干净了,大到称病不来的王嬷嬷小到院子里的洒扫丫头几乎都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小到蚕丝手绢大到玉如意,当然最贵的还是雅琴偷的那套玉石头面。

    钟毓秀被气的笑了出来:“我真是养了一群好奴才啊!”

    一群奴才呼啦啦跪了一地,口中忙呼:“二小姐饶命!”

    钟毓秀也不说话,只让红丫去请了老太爷来,自己则笑眯眯的看着雅琴。

    “我的雅琴啊!我待你不薄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雅琴跪在地上瑟缩着不敢说话,偏偏钟毓秀说的话句句扎在她的心上。

    “原本我想着成亲的时候让你做我的陪媵的。”

    进了烈亲王府哪怕只是一个陪媵身份也不可同日而语了,别人见了也要恭恭敬敬的。

    “毓儿,你有没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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