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顾荣改革6
第六节
“少将军，王姑娘硬要闯进府中来找您！”亲卫来到顾凌的面前，拱手说道。
顾凌正和松江当地的官员商议如何处置松江城里的富商、地主以及他们的财产之事，听闻亲卫的禀报，愣在那里。
官员们也知道顾凌和王秀灵之间的关系，有人赶忙对顾凌说：“少将军，您还是出去看一下吧！下官们在这里等着少将军回来再商议不迟！”
“儿女私情，且放一边去吧！我让军士把她赶走就是。”顾凌对官员说完这话，立马就吩咐来报的亲卫道，“把她哄出去，以免坏了我的正事！”
“这……”亲卫拱着手一脸狐疑地看着顾凌。
“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还不块去！”顾凌呵斥亲卫道。
“诺……诺！”亲卫应了一声后即转身离去。
“我们接着商议！”顾凌对官员们说道。
官员们都纷纷点头，对顾凌因公废私表示赞许。也有官员趁机拍顾凌的马匹，但被顾凌给训斥了一番。
不多时，亲卫又匆匆跑进来，向顾凌禀报道：“少将军，王姑娘怎么也不肯离去！”
顾凌脸沉了下来，对那亲卫怒吼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去把府门给我关上，不要让她进来便是！”
“诺！”亲卫这次没再迟疑了，接到顾凌的命令后直接就转身离去。
……
顾府大门。
“让我进去，我要找顾凌问清楚我爹犯了什么事！”王秀灵满脸泪花，带着哭腔想要硬闯顾府。
“走吧，少将军公务繁忙哪有时间见你！”军士不耐烦地把王秀灵推开说道。
可王秀灵还不死心，一被推开就立刻又要扑上去。出于王秀灵和顾凌的关系，军士们也不敢太暴力地对待她，只是伸出手将她挡住，当他要硬闯的时候就把她轻轻地推开。
王秀灵正和守门的军士相持着，顾凌的亲卫从府中匆匆地跑了过来。王秀灵等到顾凌的亲卫走到自己的面前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亲卫的衣领，问道：“顾凌呢？他还不出来吗？”
要是换作别人，敢这样对待自己，亲卫直接就把她给推倒在地，要是还是死缠不放，非得抽出刀来结束她的生命不可。可王秀灵不一样，她和顾凌的关系太过密切，尽管她的父亲已经被顾凌给下到狱中，但亲卫如果敢得罪王秀灵，估计顾凌也不会放过他。
亲卫为难地皱着眉头，啧啧叹了几声，说道：“唉，你还是走吧，将军正在和各位大人在商议要如何处置各位地主、富商！”
“处置？为何要处置？我爹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王秀灵激动地问道。
亲卫把王秀灵抓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拿开，一边整着自己衣领，一边对王秀灵说道：“近来传闻，江东多有不法商人私通鞑子，想要覆我江东，故而镇江伯下令严查！”
“我爹可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王秀灵辩解道。
“老不老实由镇江伯说了算，不是你我说了算！”亲卫说道。
“这是欲加之罪！”王秀灵发疯似地吼道。
“就算令尊没有私通鞑子，收刮民脂，走漏税银也是重罪！”亲卫说道。
“你还在跟她废什么话？”亲卫的身后突然响起了顾凌的斥骂声。
见顾凌走了过来，亲卫和守门的军士纷纷向顾凌抱拳行礼：“见过少将军！”
王秀灵趁军士们行礼无暇顾及到她的时候，跑到顾凌的面前，指着顾凌就大声质问道：“我爹到底犯路上什么事你要抓他？”
亲卫和守门的军士都把目光投向这里，顾凌挥了个手，军士们立即明白过来，把目光转到他处，继续站自己的岗，摆出一副不管顾凌和王秀灵二人说了什么，他们都不会听到一般。
“勾结鞑子，收刮民脂，走漏税银！”顾凌冷冷地说道。
“胡说，我爹才没做过这种事！”王秀灵哭着冲着顾凌吼道。
“只因近来此类事情频发，故而父帅准备严惩江东各地地主、富商。松江是我江东军起事根本，自然要要更加严厉追查，不给天下人留下话柄！”顾凌的语气平和了许多。
顾凌的态度平和了下来，王秀灵对顾凌的恨意也立马消逝了许多，走过去抱住顾凌，哭着哀求顾凌道：“我求求你，放了我爹好不好，我爹真的是冤枉的！”
顾凌仰起头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泪花从眼珠里溢出来，说道：“父命难为！”
听到这话，王秀灵一把推开了顾凌，生气地说道：“父命难为？难道明知是错的也要遵从吗？”
“父亲也是为了大明！”
“大明？为了大明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
“如果没有粮饷，我大军如何保卫江东？”
“保卫江东？我看你们父子想要保住大明忠臣的名声吧？”
“对，没错！我是怕后人骂我对大明不忠，所以我才在战场上拼死杀敌，”顾凌嗫嚅了下嘴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江东再次落入鞑子的手里，扬州、江阴、嘉定的杯具就会再次上演！”
“我不管，我只要我爹平安无事！”王秀灵捂起了自己的耳朵，她不想听顾凌嘴里的那一套民族大义。
“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伤害你爹的性命！”顾凌说道。
“可是你抄了我的家，你让以后我们靠什么生活？”王秀灵咬着嘴唇哭出声来。
顾凌沉默下来，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你知道吗？现在我和我娘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王秀灵的母亲不是什么富家女的出身，也就是她的娘家不会有被查抄的可能。但是，当年清兵南下的时候，在江东一路烧杀抢掠，秀灵母亲的娘家人早已都被清兵杀光，故而现在无处可以投靠。
“是我们父子对不起你们！”顾凌低着头说道。
王秀灵捶打着顾凌的胸脯说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这一切都是鞑子的错，要不是鞑子我们父子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为什么同样是杀鞑子，只有你们父子这样做？”
面对王秀灵的质问，顾凌无言以对，他也知道自己辩白的言辞是那么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候，陈氏在几个婢女的陪同下向顾凌和王秀灵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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