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声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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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风声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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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去外面,必得经过大平寨十二堡子。黑鹰到寨子这天,几个堡子的堡主正在大拳台上进行一年一度的打拳比赛,其实说是台子,也就是几根木头搭建起来的一个稍高一点的木墩子,那木头也历经久远,多处凹陷,边缘也是因为干枯而多是干裂的毛边。这一天是大平寨的年轻男子一年最为兴奋的时刻。因为每年这个时候能够赢得比赛的男子总能获得姑娘们的青睐,娶一个好姑娘回家过日子。

    

    “白流儿,你家闺女那事,咋样啊,有眉目没?”一个一身白色短褂的汉子问。

    

    “这事,你先别急,你先赢了今天的比赛再说!”白流儿抽着一口长杆烟说。

    

    台子上两名汉子已然分出了胜负,那个偏瘦一点的赢得了比赛,举着胳膊在台子四周走动,台下也是一片喝彩声,而那个胖乎乎的汉子则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往台下走,刚才那个同白流儿说话的汉子就在这个时候笑哈哈地跑上台来,还没开始比赛就仿佛赢得了比赛一样的神气。

    

    突然天就刮起了大风,沙子乱哄哄地就往人脸上扑。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升起一个人,冲上了台子,而此刻全部都在台子上的三人也都在顷刻间毙了命。而杀人者就在大家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跃不见了身影。

    

    看着台上的三具死尸,大家瞬间慌了神,有跑去找寨主白流儿的,有跑上台子收拾尸体的,有站在那里讨论凶手的。

    

    一会儿白流儿过来台子上看了看,三个人已经没有任何气儿了,身上都已经覆了一层薄沙了。白流儿转过头厉声问身边的人。“谁干的?”

    

    旁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着白流儿发火,也有点畏惧,就结结巴巴地说:“白,白流叔,那个人拿着一把剑,披着头发,那头发乱糟糟地,比女人的还要长,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人!”

    

    一把剑?

    

    白流儿一皱眉头,“阿龙,你去一趟后山,找一下你常铠叔,其他人,封锁寨子,一定要把这个外来人给我找到!”

    

    这边白流儿家里,珍儿拿着一个小包袱偷偷地在门口看来看去。突然一个奇怪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背上背着一把剑,但是整个人却看起来跟个乞丐一样。

    

    “喂,你是谁?”珍儿喊了一声。

    

    那人停了下来,两个眼睛直直地盯着珍儿看,但是却不说一句话。

    

    珍儿笑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跟个傻子似的!”还正打算开口说些别的话时,就听见巷子里一群闹哄哄的声音,珍儿一把拽过那人就关了家里的门,带她进了家。

    

    就在前两天她爹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她不愿意,本来想离家出走,借机吓唬吓唬她爹的,没想到却还是没走成……

    

    “你的脸怎么这样脏?还有你的嘴,这么干,你是不是渴了?”

    

    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珍儿一笑,“等着,我给你倒杯水喝!”

    

    珍儿给那人喝了水之后,又拿来了浸湿的毛巾给他擦了把脸,那人开始还害羞地往后躲,在珍儿的呵斥之下之后就端端正正地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让珍儿擦着脸。

    

    “哇,你长的可真好看!”

    

    听到珍儿这一声赞美,那人睁开了眼,羞涩地低下了头。

    

    “珍儿,开门!”听到外面的砸门声,珍儿才从痴样里回过神来,慌张起来,她爹刚为她定了亲,如果让他看到家里有个陌生男人,那准又是一顿打。

    

    “来,跟我来!”

    

    珍儿抓起那人的手就一路跑到了她爹的房间里。她掀开床上的被褥,又拧开一个机关。

    

    “快点,进去!”

    

    那人只是直呆呆地盯着珍儿,却并不挪动脚下的步子。

    

    “快点啊,从这进去就能出了大平寨了!”

    

    一听到能出去,那人眼珠子才转了转,然后马上就爬进了那个洞里。

    

    “等一下!这个给你。”珍儿取下手中的镯子递给那人。这是珍儿娘走前留给珍儿的,是珍儿家里最为贵重的一个物件。

    

    “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答话,倒是门外父亲的敲门声却越来越响,珍儿情急之下扭动机关铺好床铺就去给她爹开门去了。

    

    “你干啥半天不开门!”白流儿带着责备的口气说完就进了家,后面还陆陆续续跟着一帮人。

    

    “爹,怎么这么多人,这是怎么了?”

    

    “我们寨子里死了三个人,阿龙他爹王堡长也死了。对了,你今天有没有见到什么陌生人?带着一把剑。”

    

    珍儿赶忙手背到后面,:“我今儿都没出门,怎么会见到什么陌生人。”

    

    可是心里却在犯嘀咕了,会是那个傻小子杀的人吗?他那傻样看着不像会杀人的人啊,可是他背着一把剑!

    

    “珍儿,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你一会儿去做饭,有客人要来。”

    

    “爹,什么客人?”

    

    “你常铠叔。”

    

    “好,我马上去准备。”

    

    对于这对保护他们寨子的夫妇,珍儿打心底里是既尊敬又喜欢。

    

    白流儿同一伙人在屋子里一边商量一边等下面人的消息,这大平寨地势比较复杂,就像一座迷宫一样,进来容易出去难,除了白流儿那个暗道,如果想从这里走出去,那可是难上加难,所以白流儿这一伙人对于凶手能否抓到倒不是特别担心,他们讨论最多且最为疑惑的就是为什么凶手会杀了那三个人?他们祖辈隐居于此已经好几百年了,按理说不该有外仇的。

    

    “白流大哥,我看那个人倒像是冲着白堡长去的!”一个黑瘦黑瘦的年轻人说。

    

    旁边一人立即附和:“对,他第一个就是冲着王大哥去的。白大哥死的最惨了,直接被从头披着了两半,这死了都不能得个全尸,唉……”

    

    白流儿听着这些话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一个时辰前他还跑过来兴冲冲地跟他商量阿龙和珍儿的婚事,这一眨眼人就没了,心里那个愧疚,真是没法说。白流儿在心里打量着等这件事处理完之后就让珍儿嫁过去,也算弥补了他的愧疚。

    

    他们这么讨论着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阿龙就喘着粗气,带着阿萍来了。

    

    阿萍一来就开口说:“这孩子到时,常哥正好不在,我就给他留了纸条先过来了。白寨主,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白流儿就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毕竟他也不是亲眼所见,所以其间也有别人插嘴说一两句。

    

    听完之后阿萍心里吓出了冷汗,长长的头发,背着一把剑,这些形容无一不和黑鹰对上号。但是阿萍还是不相信这会是黑鹰所为,那孩子有些痴傻,但并不恶毒,不像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这样,白寨主,这件事待抓到凶手,我夫妻二人一定会把他正法,让他给几位兄弟偿命。”

    

    听到这话,在场地几位汉子像已经替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了一样,一个个愤慨激昂,而阿萍则一颗心七上八下,为黑鹰担心着。

    

    “爹,饭做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开饭?”珍儿出了厨房门大喊道。

    

    白流儿心里

    

    也松了口气,大声答着话,“就开,就开,珍儿,你赶紧上菜!”

    

    这夜白流儿阿萍等人吃吃喝喝一直等到后半夜,出去寻人的人才回来禀告说没有找到人,白流儿几人面面相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这出口除了他们寨子里的人没有知道。这时大家伙垂下头没人说话了。阿萍的心里更加不安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以免被人看出哆嗦的手。

    

    “爹,出什么事儿了?”珍儿过来收拾桌子,看到众人一副斗败的公鸡一样。

    

    “没啥事,你收拾完就早点睡去吧!”

    

    待珍儿走了之后,白流儿说:“大家先回去吧,通知一下其他人,这几天都注意一些,说不定那贼人还藏在我们寨子里。”

    

    众人走后,白流儿留阿萍在他家里休息,但阿萍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哪待的住,就辞别白流儿回去了,她想得赶紧回去和常铠商量商量这事。

    

    阿萍走在路上,风和着沙子呼呼地吹着,在两个耳朵里灌来灌去,阿萍的衣服和头发也都被吹地沙沙作响,沙子在脸上刮来刮去,时不时地还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野兽叫声。这若是个寻常的姑娘,早都被吓得跑回家了,可对于阿萍来说这都不过小意思罢了,什么样的野兽他们夫妻二人会害怕呢!阿萍走到山顶之后风就更大了,连迈步子都得用点力。

    

    这时阿萍突然听到这里似乎还有别的脚步声,她缓缓立住,紧紧握着手中的剑,随时准备拔剑和来人大战一场。但她心里又想着会不会是黑鹰。但她没有喊出口,只是警惕地握着剑。可那人倒似是无所畏惧,依旧步履稳健,也可能是没有发现还是别人。

    

    阿萍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是朝着她这边走过来的,她把握着的剑缓缓拔出剑鞘一公分。

    

    果然听到剑出鞘的声音,那人停下了脚步。

    

    “我只是个过路的僧人,阿弥陀佛!”

    

    在黑夜中阿萍也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模样,只是说:“大师来自何方?来此地有何贵干?”

    

    “老僧是来看望老朋友的,十多年前,有位老朋友带着个孩子找我面相,我道那孩子活不久,算算日子也该是了,想来看看他们。”

    

    阿萍脸上一喜,收回了剑,立马问:“大师的朋友是何人?叫什么名字?”

    

    “礼明,此人并非山野粗俗之人,阿弥陀佛!”

    

    阿萍立马走了两步,走到大师跟前。“大师,他是我师兄。”

    

    大师一惊,赶紧又念了句阿弥陀佛,“你就是礼清吗?”

    

    “是,大师,在下正是礼清!”

    

    “那,那个孩子……还活着没?”

    

    “大师放心,黑鹰还活着,他已经平安过了19岁生日了。”

    

    “你说,他叫黑鹰?”大师激动地握紧了手中的佛珠,高声念了几声阿弥陀佛,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阿萍不明所以,问大师笑什么,大师说:“黑鹰对秃山,妙极,妙极,这孩子能活下来了,能活下来了。”

    

    阿萍大喜,连问大师是不是真的,大师连连点头。大师的这番话可算是一下子扫除了今天笼罩在阿萍心上的乌霾。

    

    这孩子终于可以平安了!

    

    阿萍赶紧请了大师回家,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常铠。

    

    常铠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也是又高兴又激动的,就又央求大师再给黑鹰算算以后的前程。他还想着有朝一日黑鹰回来了,娶个媳妇,他和阿萍能过上儿孙绕膝的日子呢!

    

    大师当下就掐指来算,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却变了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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