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侍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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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要关禁闭三个月，但是吴金贵在床上躺了也就五六天的时间，就已经可以可以重新下地了。一来，一连好多天躺着不动吴金贵心里也痒，难受；二来，吴世承给吴金贵请的教书先生也已经上门住下了，至于教吴金贵武功的师傅吴世承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对于这一点吴金贵还是有些着急，虽说他本身就是一个高手，在整个漠北城，当时就连守城将军吴元宝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别人呢？不过他却也好奇过，他那出神入化，令人惊叹的剑法不知是何人所教的，就好像在他的记忆里那些剑法被温习过上千上万遍，一招一式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当时吴元宝也曾厉声责问过他，到底师承何人，但他自己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吴元宝只能作罢！但因为这件事吴元宝还把他关禁闭在家里，为他请夫子教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那时候他总觉得吴元宝肯定以为是他仇家教的他，不过一切恍如隔世，吴金贵心里还是有点怀念那个粗人吴元宝的。
不过为今之计最主要的就是这副身柔弱的身子，他一定要把它练好，不然空有招式，却连一把好剑都握不动！
夫子每天教授学业是在吴金贵所住院子的一间偏房。幸亏那些基础知识吴金贵还有些印象，所以刚开始学起来并不怎么困难，只是一天天瞌睡难耐。随着一个月过去了，吴金贵的脸上除了疲倦和烦躁，还有一丝生无可恋……当然了，一个大男人天天被关起来学习孔子，而且一个多月都得不到漂亮姑娘的抚慰，甚至这偌大的院子里，想见到一个女人都没有，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兴奋从何而来？
所以出逃计划在吴金贵的心里就是眼下最主要的任务，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即使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可是只要能有个正常男人的生活，能见到女人，生活就还是有希望的。当然，为了这一伟大理想，吴金贵可是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都偷偷联系，琢磨着如何让自己瘦弱不堪的身子骨强壮起来。白天他就联系一些基本功，这在旁人看来，只当他是强身健体，不会说什么，不过他那举世无双的剑法，他却是不敢展露于人前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吴世承关个闭门思过或者直接关进祠堂……
这天早上吴金贵在老夫子来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欲睡了，现在老夫子所讲的那些内容，他简直就听了天书，加上他每天晚上还要练习琢磨剑法，根本就没有多少精力用在这无聊又无趣的子曰，夫子曰之类的事情上去。
想来这几日夫子也着实忍够了他，正在他左右摇摆的时候，一尺戒鞭狠狠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吴公子，现在我们来温习一下昨天所学的内容，论
语第二十三章的内容，你来背一下。”
什么？二十三章？
“子曰……”吴金贵摇头晃脑地背诵。反正每一章节开篇，都是子曰，不过后面的……
“后面呢？”那位年逾花甲的老夫子又狠狠地敲了敲桌子。
“先生，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敲不得，你再这样敲几下，就敲坏了。”
老夫子鼓红着一张胡子花白的脸，抓起戒鞭，却是不敢再敲下去，敲坏了他可是赔不起的。索性就直接走到吴金贵身边，敲到了吴金贵身上，反正这也是吴老爷不看重的儿子，谁都知道吴老爷是断袖，对于女人生的孩子，肯定是视为耻辱的，这不这些日子都不曾来看过一次。所以他正好趁这个机会替吴老爷教训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吴金贵在老夫子说完后立马紧接着背诵了一遍。
老夫子非但没有表扬吴金贵即时记忆好，却是又在吴金贵身上抽了一鞭子。
“这章的意思是说，年轻人是值得敬畏的，怎么知道将来的人就不如现在的人呢？如果到了四、五十岁时还没有什么声望，这也就不值得敬畏了。可是似你这般，莫说四、五十岁，就是六、七十岁，也不过事无所成，泛泛之辈罢了！”
吴金贵在心里对于这位吴世承所请的德望最高，拥有门众学生百人的夫子失望至极，他这般，没有气度和涵养，若是孔夫子在世，怕是都要汗颜喽！
“那像夫子这般呢？年纪一大把不也还是个教书先生，没有在京做官，造福百姓。我现在也不过弱冠，显然是我的未来一片光明，你怎么就一口断定我会事无所成呢？倒是夫子，你的的未来才真是一眼望到头呢！夫子说我这话说的对不对？”
那老夫子吹鼓着胡子，气的拿着戒鞭的手都是颤抖的。
“你……你……”
然后一把戒鞭又准备挥了过来，不过这次却被吴金贵截在了半空中。
“住手！”
那个时隔多日的威严声音又再次响彻了这间小小的陋室。
老夫子看到吴老爷过来了，抽出手一脸讪讪地站在一旁。显然吴老爷这个漠北城首富他是不敢得罪的。
吴世承过来先恭敬地向夫子行了礼。“小儿顽劣，有劳夫子操心了，”然后他示意身后的一个小童子拿过来一盘子银子，“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夫子莫要嫌弃，
今天就先到这儿，小儿有任何不得当之处，吴某自会教训，不过吾儿身子骨弱，怕是受不得戒鞭之刑，夫子以为呢？”
吴金贵看着老夫子的脸上从白到红又到白，那一张变化无常的脸，真是妙不可言！
“是，吴老爷说的是，老夫一定注意，今日就先且告辞了！”
然后他把那一盘子银子接过就灰溜溜地快步走了出去。
第一次见吴世承护犊，吴金贵的心里还是有些莫名地感动的。原来这个“爹”还是在意他这个儿子的。
“日后我再为你换位夫子，”然后他指了指身后，“这位是我为你找的武术师父，以后你就跟着他好好学习吧！今天你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吴金贵绕过吴世承往身后撇了撇，不料，吴世承身后的人竟然就是喜妹！那个看着比他还要柔弱的男子，竟然……竟然也会武功吗？
吴金贵一时间都忘了向他爹表达一意见，他却已经伴着两声咳嗽出了门外了。
“怎么会是你？”
“回公子，但凡是在吴府侍奉的下人都会一些拳脚功夫的！”
什么？
那他以后要想逃出家门，岂不……难上加难，他以为只有那看似魁梧的汉子才有些力气，旁人不过绣花枕头罢了，现在看来绣花枕头就只有他一个人了，或许……还有他爹吧！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带着幻灭，吴金贵就回了房间。精神垂丧的吴金贵刚进到屋子里就闻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这种香味立马让吴金贵想到了女人，他立马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待吴金贵寻着香味看去，床上轻轻遮掩的薄纱后面是一张被子里裹着一张未见过的面孔。吴金贵彻底激动起来了，那种兴奋就像他当初第一次在红楼馆见到绵绵那般。他以一个猥琐的虎式冲过去，结果差点弹出三米远……
“喜妹？你，你怎么在这儿？”吴金贵拍着惊魂未定的胸脯问。
“侍奉公子！”
“什么？”吴金贵的脑袋嗡地炸了，刚才吴世承还让他教他剑法，这会儿就直接给他送到床上来侍奉他，看来他真是急不可耐要把他变成跟他一样的断袖啊！
“你起来穿好衣服吧！”
吴金贵平复了刚才起伏的心情转过身出了房间。
这时屋外又响起了那阔别已久的铃铛声，吴金贵摸了摸胸口，镯子还在，然而他观望四周，却什么也没有。这时他又想起了那个玄色斗篷衣衫的那位女子。她会是那个问他名字的美丽姑娘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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