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谷雨失踪
第二日天色大亮时,吴金贵醒来,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温柔香甜的味道还萦绕在他的周围,他懒懒地不想起来,可是天色大亮,也不知谷雨已经在做些什么,最终他还是爬了起来。
可是屋外四处都没有谷雨的身影,厨房也是没有,整个院子里空荡荡的,本来之前这里是有好些家仆的,谷雨说他们万乘宫没有供人驱使的习惯,吴金贵就将那些家仆全都遣散了,如今看来,没人真是空荡。
而这会儿林青和谷非都在修习术法,因此在房间内不曾出来,只有吴金贵一人在外溜达。
吴金贵站在院子里实在无事,他就又去了谷雨的院子里,他踌躇再三之下就去敲了谷雨的门,不知为何,此刻他想到谷雨,除了甜蜜之外竟还有一丝害羞。
半天,门内也是毫无动静,吴金贵不禁奇怪了,难怪谷雨不在屋内吗?
他当下就推开门进去,果然屋内没有一人,一切陈设都收拾地整齐又干净。
难不成谷雨去买菜做饭了么?这么想来也合理,吴金贵当下没怀疑就出去了。
可是一直到中午吴金贵饿了,谷雨都没有回来,吴金贵正正准备出门去找,却正好碰到谷非。
“师妹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这本来就是吴金贵的疑问,如今听谷非这样问出,就心知出了事了,当下就喊了林青,三人出门三个方向去找,吴金贵也是在铺子里调了几个人帮忙一起寻找,可是几番寻找皆是无果。
此时吴金贵已然辘辘饥肠,可是想到谷雨还是没有一丁点消息,心急如焚之下也是什么都吃不进去,不过一想到吃的,吴金贵突然想到了什么,按理来说谷雨大早上出去应该是买菜或吃的,只是出事是在途中,当下拔足就跑去了菜场。
菜场鱼龙混杂,还不等吴金贵开口询问,就已经听到一则有关于自己的消息。
只见是几个30多岁的妇人在一起谈论,那样子其言之真就好像亲眼所见一样,当真让人无语。
“守城大人家的千金要嫁人了,嫁的就是那吴家铺子的少东家,听说也是一个才貌双全的英年才俊呢!”那妇人说的起劲,眼里一股期盼,就像想象那青年才俊样貌一般。
一听这话旁边令一少妇也是不干落下风,说到:“那有什么好?生意做的再好,钱再多,不也是一介布衣,依我看还是还是李大人家的公子好,李家世代为官,门当户对,多好!”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这可是那守城大人的闺女自己瞧上的人,说是要死要活的要嫁给那吴家公子,那赵大人没了法子,只能如此了,说不定……”她怕此话被旁人听见,几个妇人凑近了一阵嘀咕,才都放声大笑出来。
“一个姑娘家也不知羞!”一个年轻一些的少妇一脸鄙夷。
“行啦,行啦,这事还是少说吧,回头被守城大人知道了有你们好看。”另一个年老些的妇人打住说。
“切,”那年轻一些的不服气了,“满大街的人都这么说,再者说据说那姑娘失踪了两三天,回来时就是那吴家少东家给送回去的,你说两三天,孤男寡女的能干些什么好事?”
这一下,众人哑口没话说了。
“胡说!”
吴金贵听着他们这般胡说半天,终于她们不说了,这才辩解了一句。
“你说什么?”
顿时几个女人沆瀣一气,怒目盯着吴金贵,仿佛他们之间有解不开的夙仇一样,吴金贵被他们这么一盯,心下当时就泄气了。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一见,当真如此!
再者说清者自清,他跟这些妇人又解释什么呢?实在是浪费时间,他还要找谷雨呢,却在这听了半天闲话,真是耽误时间,可是一看几人绝非善类,打听谷雨的话当即也就住了口。
因此吴金贵转身就走,却被几个妇人团团围住。
“你刚才说什么?”
吴金贵无可奈何,只能陪了个笑,说到:“几位姐姐,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我给你们赔不是了,但眼下我有一要紧事,还请几位姐姐放了我去。”
几位妇人一看吴金贵一个翩翩少年,又是这样儒雅,当下掩鼻一阵轻笑。
“公子且去吧,我们几人不过闲话罢了,让公子笑话了,只是不知公子尊名?”
这是那个最年轻的妇人问的,可这一问吴金贵也就不便透漏真实姓名了,当下说出黑鹰而二字就又转身离开了。
走了之后,慢慢地吴金贵也就琢磨起这件事情来,会不会谷雨一大早出来也听说了这事,这才一气之下不辞而别呢?也有这个可能,可是谷雨也是那种顾全大局之人,想来耍一耍性子也就回来了,到时候他再跟他好好解释,那就是了!
如此吴金贵就放心回去了,可是一到院子里谷非已经在等他了,他一见谷非神色严肃,就心知不妙,一颗心惴惴不安。
“吴公子,你那边可有消息了?”
“没有,谷非仙人,你那边呢?”
这时谷非缓缓拿出一枚木兰簪子,“我找到了这个,早上师妹出门的时候,我见她头上戴的就是这个。”
“你,你在哪里找到的?”
“河边,我怀疑……这件事应该和金泽有关!”
谷非缓缓道出,他虽然面色如常,心里却是已经乱了麻一样。
“那我们快去找金泽,万一他伤害谷雨怎么办?”
“这事我知道,可是眼下金泽在何处?我们怎么找到它呢?”
“我想那个地方应该没错,跟我来!”
吴金贵记得那次谷雨感应到三生,就是在法华寺附近,可是这事说来也奇怪,这次他对于三生竟然是没有丝毫感应,也不知这金泽暗中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两人等不及林青回来,就直接出去了,只是当下法华寺不得硬闯,其间高手也不是他和谷非二人可以对付得了的,所以吴金贵就到城中铺子里支出了一些银子,又找了几个伙计,这才和谷非二人去了法华寺。
这一趟之行虽于15月中早了点,可是他吴金贵承诺过欠法华寺的佛像定会带了银子前来补偿的,如今他这般有诚意,虽然过去有些误会,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想必空慧大师也不至于不让他进去,只要让他进去了,那么他们就有机会寻找那金泽的踪迹了。
此行吴金贵让谷非扮演了他随行的小童子,这样便于隐蔽,方便他们行事,谷非也并没有任何不悦,当下就装起小童子几人前行。
待到得法华寺门口,吴金贵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一个小童子!他没有见过吴金贵,因此很和善地问了句,“敢问施主有何贵干?进香还是祈愿?”
吴金贵也是谦逊一低头,“小师父,此行我是来进香,也是来还愿的,不知贵寺空慧大师可在,我与大师约好今日前来还愿。”
那小师父一听是来找主持师父的,立刻眼睛一亮,“施主,里边请,还请找到众佛殿中进香,我随后请了主持方丈就来。”
“多谢小师父了。”
如此,吴金贵就带着一众随从进了法华寺,此行吴金贵足足带了18个仆人,当然一方面是为了显摆吴世承的财富,一方面也是为了必要时刻谷非可以脱身。
吴金贵等人由一个小童子带领去了众佛殿中进香,待到进香完毕,等了好一会儿,那空慧大师,仍是迟迟不见身影,吴金贵心中犯起嘀咕来,也不知那空慧大师一会到来,他要作何解释,毕竟人家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倒是他叨扰不说,还毁坏佛像,与人动手,毁了这寺中清净,当真是受些责罚也是应该。
又等了片刻,空慧大师还是没有前来,吴金贵也不恼,他之是悄悄把谷非唤到了跟前,将他之前来往法华寺的所见都告诉了谷非,尤其那个神秘的藏经阁和那个红衣僧人,之前听谷非一说金泽之事,吴金贵就觉得那红衣僧人必然和金泽有着莫大的联系。
因此着重让谷非注意那红衣僧人,至于守在那藏金阁的几个高手吴金贵也是让谷非多加注意,可是谷非是怎样心思灵巧的高人,此番吴金贵说完,他心中已经想到了对策。
他向吴金贵略微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就出去了,途中遇到小和尚,只说自己是出来去茅房的。
吴金贵看着谷非出去了,心里既放心又担心,论本事他现下自然是比不上谷非,而且此行还需要他来掩人耳目,所以救人之事只能依托给了谷非,但愿谷雨能一切平安。
正是这时,空慧大师走了进来,他微笑作揖,“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空慧大师这般不计前嫌,吴金贵便是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当下就站了起来,拱手向空慧大师行了一礼。
“大师,此前多种不是,吴金贵今天特来赔礼,还望大师莫怪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叨扰之罪。”
“哈哈哈,施主严重了,若说追究,此刻你恐怕已经被抓了回来,既然施主并未曾伤到人,那我寺便不追究往事,只是施主今日前来莫要再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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