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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梵君自然知道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刻,自然也不能耽搁半分,便不再言语,只是站在一旁轻轻扶着苏沫的腰身。

    苏沫轻轻对阴梵君笑了笑,随后低头看向手中的小包。

    现在来说,已然是成功了一大半,但后面的那一小半所要耗费的心神却是更多的。

    她压住胸口不断翻腾的气血,让面上显得更为平静。随后看向站在一边的迦楼罗:“迦楼罗大人,不知能否借您的金翅火一用?”

    大鹏金翅鸟就像朱赤鸟一样口中可自行喷出一种烈火,这种火虽不如三味真火那样毁天灭地,却一样不同于普通火焰,是难有的“凶火”。

    迦楼罗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小美人要什么都可以,哪有不行之理?!”

    在他距离苏沫一米的距离时,他肩膀上的雪川歌却开始不断的挣扎,最终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掌上,趁他嗷嗷大叫时从他的肩头蹦了下来。

    “你这个小家伙,竟然敢咬本大爷!”迦楼罗气急败坏,伸手就要给雪川歌一拳。

    但拳头落在雪川歌头顶上时突然停了下来,迦楼罗如何用力都无法再让那拳头再近一分。

    “小丫头,你快离开这里,你会没命的!”雪川歌难得神情焦急,小手拉着苏沫就要向外走。

    “别闹,马上就好。”苏沫伸手甩开雪川歌的手,眼中的神情很是认真。

    那双眸子极为清澈却又无比倔强,看在雪川歌眼里竟一时被这双眸子震住了。

    她是认真的,她也是知道这一切的危险的,但她却执意要那么做,没有人能拦住他。

    她现在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甚至不是一个活了两世的灵魂,而是一名符师。

    一名一言九鼎,斩妖除魔,破除术法的符师。

    她有着她的骨气与尊严。

    雪川歌从那双眼睛中看到的就是这个。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雪川歌气愤的说了一句,随后一跺脚向外走去,找了个角落抱胸生闷气去了。

    苏沫嘴角微微一笑,随后伸出芊芊玉手对迦楼罗说道:“大人,吐在我手中的这个小布包上面就好。”

    “什么?小美人你没逗我吧?”迦楼罗震惊了。

    她竟然要徒手接他吐出的金翅火!

    那金翅火可不是一般的火,就算她是符师,有着法术护体,恐怕此举也是在搏命吧!

    “没关系,我用法力护着心脉,不会有问题的。”苏沫对迦楼罗浅浅一笑。

    “不不不!小美人要出了什么事情……那我……”不知为何,迦楼罗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阴梵君一眼,在内心深处他总觉得,如果今天苏沫因为自己的金翅火丧了命那阴梵君肯定会翻脸不认人的!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我来吧。”阴梵君从背后环过苏沫,伸手就要拿她手里的小布包。

    苏沫轻巧的闪开了:“大人不能碰。”

    “我们都不能碰那个东西!只要碰了她前面做的都前功尽弃了!”在墙角画圈圈生闷气的雪川歌猛然说道,“我们都不是凡人,碰了会立马乱了她之前的法术的!”

    苏沫笑着点了点头:“大人你们还是快吧……恐怕这波动,我不能抵抗太久……”

    自棺材传来的波动一直未停,苏沫的脸如今已经白如纸张。

    “本王来。”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思。

    原来是呈熙,他竟然一步步走进了这波动之中!

    “王爷快退出去!”苏沫惊呼道。

    他肉体凡胎完全没有法力护体,又怎么能进入这里!

    “本王死不了。”说着,呈熙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竟是那鞘鹊木!

    原来在呈熙将鞘鹊木塞到自己的手中后,苏沫一直紧紧的握在手里。只不过后来呈熙将苏沫抱在空中时,苏沫不断的挣扎,在呈熙的胸口捶打着,并拽着他的衣襟保持平衡。正是那时候,这鞘鹊木从苏沫的手中划入到了呈熙的怀中!

    也正是这块鞘鹊木,呈熙才能在朱赤鸟放出的火龙中平安的走出来!

    不过,苏沫仔细看去那鞘鹊木,见上面竟然有两道深深的血红的划痕!

    “你……”

    他这一会,竟然已经被这鞘鹊木救了两次了!第二次,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是阴梵君渡给他法术的时候!

    苏沫猛然惊醒。

    阴梵君的法术无边,呈熙不过肉体凡胎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呢!他只不过是硬挺着才生生受住了阴梵君的法力!而那其中的痛苦呢……那筋脉寸断的痛苦,他又是如何的承受下来的!

    苏沫震惊了,她真真的震惊了。她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又如此大的毅力,竟然在静默之中承受了如此之多!

    此刻就连站在一旁的阴梵君都皱起了眉头。

    他自然是知道呈熙在用这“鞘鹊木”护体,所以当时才能抵挡住他的法术反噬。

    只不过,鞘鹊木确实能为人当灾续命,却也不是万能的。这一日之内连续使用三次鞘鹊木更是闻所未闻。

    “本王肉体凡胎,又有鞘鹊木护着,不怕金翅火。”说着,呈熙已经从苏沫的手中取过了那小小的布包,甚至对苏沫轻轻的笑了笑。

    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的他连站都要站不稳了!完全都是靠着一股毅力在支撑着。

    自他走近这棺材,那股子波动将他的五脏六腑碾压,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内脏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用力的搅动着,疼痛感让他有些耳鸣,视线也有些模糊,只不过这时候他不能退缩,绝对不能站在外面事不关己的看着!

    他明白了刚刚苏沫让所有人都远离的用心,却感到一股气恼——为何只有他最是没用!他怎么能成为那个最没用的人呢!

    他必须走进来,他必须站在苏沫的身边,他必须担下最终的风险!

    所以他来了,他很自然的拿过了苏沫手中的小布包,又十分自然的将手凑到了迦楼罗的面前:“迦楼罗大人,请。”

    迦楼罗犹豫了一秒,最终一咬牙吐出了一小团火焰。

    那火焰通体金黄如黄金,发出的温度无比炙热,在接触到那小布包的时候它猛然大了一圈。

    这火焰同样是烧在了呈熙的皮肉上,燃在了他的五指之上。

    五指连心,呈熙疼的只感觉一股白光在脑中一闪,随后便没有了意识……

    “呈熙,呈熙!”苏沫赶忙上去想要扶住他,但自己却身子一晃也倒了下去。

    此时,那股波动猛然消失,墓室内又恢复了正常,而呈熙手上的小布包也消失殆尽,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留下。

    阴梵君扶住了苏沫嘴里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你这是何必?”

    他现在很心疼,几千年来一直波澜不惊的内心,又再次因为这个小丫头感受到了“心疼”的味道。

    看着她苍白着脸,还有倔强的眼神,只觉得恨不得自己能为她做的更多一些。

    即便他并不知道,他已经为她做了太多,多到违逆了天道,得罪了玉帝。

    苏沫摇了摇头:“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我是符师,是苏家的嫡女,不能丢了我们苏家的名声!”

    阴梵君在心中不由叹息——就是这股子倔强,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变……

    这时,他看向了一旁被迦楼罗抱住的呈熙。

    这人间的王爷确实是个狠角色,让他地狱鬼君也不由敬佩三分!

    “死,死了……”迦楼罗的手放在呈熙的脖颈处,瞠目结舌道。

    什么?呈熙,又死了……

    迦楼罗的一句话让众人的心一提。

    苏沫愣了一下,不过想到鞘鹊木,苏沫立马摇了摇头:“不,不可能!有鞘鹊木在他绝对不可能死去!”

    “但是古往今来也未有一人在如此短的时间使用了三次鞘鹊木。”

    阴梵君的话让苏沫不由心里一沉——是呢,古往今来就出了这么一个疯子,哪有人如此的不爱惜生命,在一天之内竟三次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鞘鹊木是可以保人性命,但鞘鹊木却是用于危难之时的,大多数得到鞘鹊木的人视鞘鹊木为珍宝,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使用,使用后也必然是立马逃离开危险之地。因为鞘鹊木也并非万能,它并不能抵消所有的伤害。使用过鞘鹊木后身体一样会有很大的负担,需要静静的调养。

    可是呈熙呢,这个平硕王真是大胆!不光是忍了常人所不能忍,而且还做了常人所不能做!

    “是我的失职……”苏沫喃喃道,心里无比的后悔。

    这个人,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

    即便她并不是那么的喜欢他,甚至有时候还觉得他很是讨厌,但却不能不说感谢他救过自己,感谢他能够在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

    苏沫轻轻蹲下身,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半张脸丰神俊朗,半张脸恍若鬼魅。如果没有了那半面的鬼痣呢?

    坚挺的鼻梁,凤眼带勾的眉眼,墨黑入鬓的长眉,光洁如玉的面颊……若是面容恢复了,恐怕那平硕王府的王妃会被他迷的七晕八素!

    可是因为自己的失职,因为她苏沫的无能……

    她又如何配做什么“第一符师”呢……

    “小美人!”

    迦楼罗的声音响彻在墓室之中,阴梵君伸手揽过那娇柔的身躯,面色凝重又不安。

    苏沫昏了过去,身体无力的倒在了阴梵君的怀里,黛眉依然紧蹙着,面上的神情满是忧伤,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微翘的眼角向下留着,那种西子捧心的美让四周的人看着都为止心动也为之心痛。

    “体内伤势过重再加上悲伤过度……”雪川歌难得一脸正经,小手在苏沫的玉腕上按了半刻,随后叹息一声说道,“这小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心性如此的高傲倔强。”

    唉,真没想到他还有醒来的一天,也真没想到因为他的昏睡竟然引起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说今天这个小丫头就此死在了这里,恐怕……

    他看着面色阴沉的阴梵君,只觉得胸口无比沉重。

    他的这个兄弟,他是最懂的……

    在他还未成为那个地狱鬼君的时候,他就是那么的冷漠,原本大祭司的位置应该是他来坐的,却偏偏宁愿死也不操这个心……后来却还难逃操心的命,让地藏王菩萨收了去。只不过在他看来,与鬼相处好像比与人相处要容易得多。

    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睡,他的那个哥哥竟然会和一个人类姑娘那么好,从他看她星灿一般的眼中他就能知道——他很在乎这个叫苏沫的符师。

    “喂喂,你去哪?!”

    迦楼罗的一声叫喊打断了雪川歌的沉思,再凝神时已经不见自己那位哥哥的身影,就连他刚刚的怀中人都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迦楼罗急的在墓室里不停的打转,绯红的身影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仓皇不安。

    “喂,你个杂毛鸟!都这时候了还在那转来转去,就不知道想想办法?!”雪川歌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呈熙,“咱先把这凡人抬去地府医治吧,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迦楼罗知道此刻不能和此人继续计较,伸手一手揽过呈熙一手提溜着雪川歌的领子:“行,我这就带你去我的府邸!”

    说着,只是一个晃神,墓地里就空空荡荡了,只有几盏长明灯忽明忽暗着,而见证了一切的太祖皇帝呈孝喜,睡的安详……

    实际上,这个皇帝才是真正遭受了无妄之灾,竟然无缘无故的被人抬出了棺椁那么久……

    地府,迦楼罗府邸。

    一震狂风挂过,门口的麒麟兽立马缩起来脖子,用两只肥嘟嘟的前爪慌乱的抱住了脑袋。

    妈呀,自家的主人今日怎么飞的那么快,那翅膀带出的风简直是要将整个地府都掀过来了!

    其实它不知道,此刻有人的心是比它还要崩溃的,那就是此刻正从天空向下坠落的雪川歌!

    “你个杂毛鸟,你给我等着!你别以为爷这就怕了你!就算脸着地爷也比你帅!”

    是的,雪川歌法力高强,但他不会飞。怎么说在昏睡之前他只是个人类的大祭司,在拥有法宝的情况下,天上地下山中海里他可以畅游无阻,但是他如今差了半步跳出轮回又没有法宝在身,他不过是个会呼吸会法力活的比别人长的术士而已……其实也可以叫他是僵尸……

    “哈哈哈!你可知道爷的厉害了吧!你个矮冬瓜!”地府上空是迦楼罗的大笑声,不少新鬼都吓的缩了缩脖子。

    “迦楼罗兔崽子,来我这一趟。”

    一个低沉压着怒火的声音在地府上空响起,这声音一响,整个地府内有一种无形的力扩散开来,不少鬼差和阴魂都打了个哆嗦。

    是地藏王菩萨。

    同时,本来玩够了,想着伸手接住雪川歌的迦楼罗吓得一缩脖子,伸出去的手也下意识的收了回来。

    雪川歌脸着地,在地上砸出了个人形的坑。

    “杂毛鸟,我与你不共戴天!”雪川歌的声音闷闷,但却是敞开了嗓子大喊的,声音中蕴含着无数的悲愤。

    迦楼罗得知自己闯祸了,一只手扛着呈熙,一只手摸了摸鼻子:“闹着玩而已嘛,谁让你老叫我杂毛鸟。”

    “走走走,陪我去见地藏王那老菩萨!”

    还未等雪川歌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的头晕目眩,想也是,这是又被那来去比风还快的杂毛鸟仍在背上了!

    抬眼望去一片的金黄,晃的雪川歌眼晕。他突然有些羡慕躺在旁边已经死去的呈熙,至少这让人疯狂的一刻他是丝毫没有感觉的。

    地藏王菩萨的府邸十分简陋,和阴梵君那空无一物的小院有的一拼。只不过地藏王菩萨的院内只有一座塔,塔高九层,每层都有佛家箴言围绕其上,看上去十分庄重。

    这塔也是地府的中心所在,是整个地府的根基。如果有人要打地府的主意,那么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打碎这九层宝塔!同样,这塔不倒,地府不灭。

    迦楼罗走进院子的那一刻可谓是战战兢兢,双脚都不知道该先迈哪一只了,可见内心是如何的恐惧纠结。

    雪川歌看在眼里,心中十分的痛快。只不过这厢还没高兴足,一眼瞄到了雪川歌金晃晃的袖口,立马胃里就是一阵翻腾,就地躬身就开始大吐特吐。

    “喂,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吗!你这个矮冬瓜快给我起来!”迦楼罗在一旁拽着雪川歌,但雪川歌早已吐的昏天暗地,哪里还管他说什么。

    雪川歌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一种叫做“恐惧金色症”的病,只要是一看到金色的东西,就想到刚刚在迦楼罗背上发生的一切,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畜生,要不是你不知轻重,哪能害的别人如今这个样子!”

    塔内传出一声怒吼,迦楼罗又缩了缩脖子,明显是一句嘴都不敢还。

    “还不快带贵客上来!”

    迦楼罗听到“贵客”两个字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矮冬瓜算哪门子的贵客。

    但想归想,面上依然不敢有丝毫的反驳,扛着呈熙,领着雪川歌就进了塔。

    塔内金光四射,雪川歌又是一阵作呕,吓的迦楼罗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妈呀,要是他吐在这里,那他的小命恐怕都不保了!这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着,他一把将雪川歌抱起来,用自己的臂膀挡住了眼前的金光灿灿。

    雪川歌也瞬时觉得好了许多,就趴在迦楼罗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或许因为刚刚吐的胃里不舒服,如今一个劲的打着嗝。

    塔内的罗汉菩萨还有地府阴差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场景。

    自己顶头上司地藏王菩萨的得意门生一脸的怏怏,一只手扛着一位凡人一只手抱着一位不知为何的小玩意迈着小碎步向塔内行走。

    一路上,那些罗汉菩萨地府阴差的见了迦楼罗一一行礼致敬,迦楼罗也点头回礼,只不过那些罗汉菩萨地府阴差们的脸上无一带着一些八卦,这让迦楼罗十分的不爽。

    待到了宝塔九层,前面是一扇金黄色画着如来讲经的大门,门口守着的是两名罗汉,见到迦楼罗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随后轻轻的将门打开了。

    殿内梵音贯耳,无论多浮躁的心如今都宁静下来了,就仿佛置身极乐世界。

    门内的装潢又是金灿灿的一片,空中有佛家箴言流动,殿内铜铃无声自响,几个罗汉坐于堂内敲着木鱼诵经念佛。

    在迦楼罗一行人进门的一刹那,殿内的念经之声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们。

    迦楼罗不由一眯眼——就说最讨厌到这里来了吧,每次一进门就无数个光头的大和尚看向自己,简直是难受死了!

    “师傅,我来了……”但面色迦楼罗依旧恭恭敬敬的上前,想要躬身行礼。

    但手中实在是过多累赘,捣鼓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行礼。

    “行了,将人放在凳子上吧。”声音低沉不怒自威,正是那地府上空传召迦楼罗的声音。

    进门的一刹那,雪川歌简直是头晕目眩肚子里排山倒海,但刚要作呕,就感到灵台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股股清凉之意蔓延,体内的不适感也消失殆尽了。

    抬头,正对上了地藏王菩萨含笑的眼睛。

    地藏王看起来是四十多岁的样子,相貌俊朗面色严肃,身着一身玄色袈裟,头戴宝冠,手持锡杖,盘坐于莲花之上。他偶尔瞥向迦楼罗的眼神带着几分的无奈又有几分的溺爱,可见对这位一手养大的徒弟是十分的宠爱。

    雪川歌被迦楼罗放在了地上,随后与他一起将呈熙扶坐在了椅子上,这才躬身对地藏王菩萨行礼:“雪川歌见过地藏王菩萨。”

    地藏王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曾听地狱鬼君提起过你,但当日你深处劫难之中,造化未到,并不可相见。如今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才。”

    一旁的迦楼罗不由撇嘴——这两岁半的样,还少年英才!就是个矮冬瓜。

    “迦楼罗。”

    迦楼罗一听点到了自己,赶忙躬身答道:“唉!师傅我在呢。”

    “给我讲讲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算到的并不如此清晰,好像有什么挡住了我的卜算。”

    地藏王菩萨的一句话,让殿内的众人都是一愣。

    什么?竟然连地藏王菩萨都无法清晰的卜算出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吗?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迦楼罗更是不由皱起了眉毛。他想起之前与阴梵君被天帝叫到天界时,天帝语重心长的那些话,还有其他众神面色严肃的神情,突然觉得或许一切是有联系的,甚至来说一切都比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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