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可不知怎的,看到布加迪威龙驾驶舱里,那一双凌厉的双眸,酥玉的心中就有些想逃,
“我去摆碗筷。”
霍诉进入房间,第一眼没有看到酥玉,心里有些不高兴,质问管家,
“不是说她起来了吗?”
管家点头,“是啊,酥小姐在餐厅,摆碗筷呢。”
“她身体虚弱,你怎么能让她去干活?”
霍诉一下子急躁起来,拔腿就往餐厅走。
管家这张老脸布满了委屈,他是不想让酥小姐去摆碗筷啊,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先生您不是就回来了吗?
霍诉进入餐厅,看到酥玉低着头摆碗筷,他都进来了她连个头都不抬。
“咳咳……”
制造了一点声音,来表示自己的存在。
酥玉这才不得以抬头,装成才知道他回来的样子,“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知道?”
霍诉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无奈,几步走到酥玉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将她纳入怀中,
“为什么看到我要跑?”
酥玉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我跑什么啊?”
“还当我没看见?”
他明明看见这丫头看到他回家,转身就进了厨房,现在又一副她刚刚看到他的样子,不知道在搞什么。
“看见什么,我在摆碗筷,你回来了我不用把碗筷摆好,让你吃午饭吗?”
酥玉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无意抬头,却看到他额上的汗,
“外面的天很热吧,你怎么想着回来了?”
霍诉握着她的手,觉得她的手没有昨天那么凉了,这才安心了一些,
“陪你吃午饭。”
酥玉微微一笑,“好,我去盛饭,你歇着。”
她带笑转身,盛饭的空挡,细细感受着霍诉残留在他手中的温度,眸色,略显恍惚。
无论如何,她想好好陪着霍诉这剩下的十个月,也算为她以后的人生,多添了许多快乐欢心的回忆。
席间——
酥玉夹了一块鸡肉给霍诉,“多吃些。”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为霍诉夹菜。
礼尚往来,霍诉挑了一块最大的给她,“你也是。”
她回以微笑。
手,却被霍诉一把抓住,他一下子站起来,隔着桌子弯腰,捧起酥玉的连,一下子吻了下去。
虽有饭菜的香味在二人唇齿间流转,但是霍诉却尝到了一丝甜味。
他捧着她的脸,望着被自己吻红的双唇,却不说一句话,看的够了,才做了下来,继续吃法。
吃过了午饭,酥玉留他在迷迭园睡一会儿再去。而她,则在霍诉睡下之后,起身去给他熬了绿豆汤。
大概两点钟的时候,她的粥也熬好了,凉了一会儿,正往保温杯里面灌绿豆汤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是酥桀打过来的,
“小桀,有事吗?”
那边的酥桀先是哈哈大笑两声,接着兴奋地说道,“姐,我要告诉你一个让你高兴死了的消息,你可要听仔细了。”
酥玉失笑,“什么消息,还让我高兴死了?”
“阿泽哥来了,他现在就在我身边呢。”两秒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温柔纤弱的声音,“小玉,我是阿泽。”
咣当,啪嚓!
酥玉握在手中的手机和绿豆汤同时掉落在地上,脸上的肌肉瞬间僵硬,刚才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
滚烫的绿豆汤撒在脚背上,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小玉,小玉,你怎么了,小玉,你怎么不说话,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章泽期待而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持续传来,如同冷冷的冰雹一样打在酥玉的身上。
“……”
手机泡在绿豆汤中,已经进了水,关了机。
身后,传来霍诉略带睡意的声音,“怎么了?”
酥玉木讷转身,眼神之中还残留着几分惧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多了几分泪珠。
“这是怎么回事?”
厨房的地上一片狼藉,绿豆和汤洒了一地,手机泡在汤里,而酥玉,裙子也湿了一大片,白皙的脚背,也红了一大片。
这是烫着了。
霍诉小跑着过去,二话不说就将她抱了起来,进入卧室。
“别怕别怕,不痛的。”他一边在浴缸里面放凉水,一边安慰着酥玉,“把脚放在冷水里就不痛了。”
黑如墨色的双眸中,全然担忧。
管家闻声赶来,也是一脸不解,“先生,这是怎么了?”
“叫医生啊。”
霍诉朝着管家吼了一声,把酥玉抱在了放满了冷水的浴缸之中,这是缓解烫伤疼痛的最好方式。
他手一捧一捧的将凉水洗刷着酥玉被烫伤的肌肤,动作不甚温柔。
激凉的水触及皮肤的那一刻,酥玉才缓过神来,
“少爷,我……这是怎么了?”
霍诉一听这话立刻就火大了,责骂着酥玉,“你不想活了,拿刚烧出来的绿豆汤浇自己身上。”
骂了一句他不解气,继续骂道,
“这迷迭园的佣人不够你用吗,要说不够我立马就派一两百个过来,看你还要不要自己动手。”
她只是想亲手给霍诉煮绿豆汤而已。
酥玉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被霍诉骂也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虽是这绿豆汤凉了一会儿,可这毕竟是六七十度的温度,浇在身上,却也是够受的了。
酥玉也是现在才觉得腿上下像是拿烧红的铁锤砸了一样的疼,疼得她牙床都在颤抖。
霍诉用凉水给她浇了十多分钟,“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不是太疼了。”酥玉伸手拉了拉霍诉的衬衫,“蹲这么久你快起来吧,我已经不是很疼了。”
霍诉呵斥一声,“闭嘴。”
好在医生很快就来了,马上给酥玉消毒,包扎,一系列弄好之后,又开了药,亲自交给霍诉,
“先生,这药一天三次涂抹,一个星期就可以痊愈。”
霍诉接过药,说了声好,转身进入房间,坐在床边,黑着一张脸看酥玉。
她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先认错,
“我知道是我错了,以后我做饭的时候小心一点,保证不烫伤自己好不好?”
不要这么看着她了,她都不好意思了。
霍诉哼了一声,言语不满,
“你怎么这么羸弱,动不动就受伤?”
酥玉有些委屈,她也不想的啊,那个电话来的那么猝不及防,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霍诉刚想说什么,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刚刚接起,方林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先生,您现在在哪,您忘了我们下午还要……”
“有事,不去了。”
他直接挂断电话。
“你有工作的话就先去忙吧,我这都已经伤了,你守着也没用啊。”她翘了翘自己的脚。
霍诉又是一声怒斥,
“你给我闭嘴,好好休息。”
随之,他一把捂住了酥玉的眼睛,强迫她睡觉。
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内。
酥桀关心的问,“怎么样啊,姐说什么了?”
这阿泽哥的神情,有些不对啊。
章泽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小玉在哪里,我要去找她,她出事了,她一定出事了。”
章泽是今天上午来到霍市的,但是他怎么打酥玉的电话都打不通,无奈之下他只好来找酥桀帮忙,恰好酥袅袅也在这里。
章泽就借了酥桀的电话给酥玉打,可是他听到的内容,却让他忧心忡忡。
酥桀赶紧拦住他,
“姐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我就听到了一声很大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声音了……”章泽的神情很是痛苦。
“该不会是,霍先生正好在身边吧?他听到你给姐姐打电话,所以很生气,然后摔了东西,夺了手机,然后……”
一旁酥袅袅的话,让章泽更是心急如焚,往外走的力量,越发的大。
“二姐,你别说了。”酥桀不满的喝了酥袅袅一声,又劝说着章泽,“阿泽哥你冷静一点,你现在知道去哪里找姐吗?”
章泽挣脱着酥桀的力量,以往温柔的表情已经不复存在,“我不管,就算是把霍市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找到她。”
“阿泽哥!”
章泽死命的挣脱着酥桀的桎梏,“你别管我,我要去找小玉,她现在一定在受苦,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把她救出来,你放开我……”
章泽因为太气愤,气急攻心,一下子头晕了起来,浑身没有力气。
酥桀趁机将他放倒在了沙发上,“阿泽哥你先别激动,我会替你去找姐姐的。她是我的姐姐,我比你关心她。若是那个霍诉真的是欺负姐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章泽紧紧地抓着酥桀的手,“小桀,拜托你了。”
“你好好休息。”
离开了章泽的房间之后,酥桀和酥袅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二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质问酥袅袅的真实目的。
酥袅袅一脸无辜,“我做什么了?”
“刚才在阿泽哥的房间,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姐在霍诉身边受尽了苦头,你这不是存心让阿泽哥着急吗?”
酥桀皱着眉头看着她,一脸的埋怨。
酥袅袅一下子急了,怒意冲冲的看着酥桀,“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你的亲姐姐,我们才是同一个父母,你为了两个外人,这么指责我。酥桀,你脑子有问题吧?”
酥桀也同样怒视着酥袅袅,“我脑子没有问题,对于我来说,酥玉也是我的姐姐,和你一样的姐姐。阿泽哥又是我的兄弟,又是我的姐夫,我自然会关心他。倒是你啊,平时根本不待见玉姐,现在却一副为她好的样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酥桀!”
酥袅袅哀怨的拍案而起,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一下子充盈起了泪水,眼泪就像是珍珠一样往下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能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吗?这一次酥家危机,酥玉拿出了十个亿救酥家,我知道那是她的全部身家,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啊?再怎么说我和她也有些血缘关系,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霍先生家中受苦不管吗?”
越说越委屈,眼泪也越流越多,粉色的嘴唇因为气愤和委屈都在颤抖。整个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酥桀看到她这幅样子也有些怀疑,“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酥袅袅擦了把眼泪,啜泣几声,“我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坏人,酥玉毕竟姓酥,又是我的姐姐,平时我不待见归我不待见,可是我怎么容许别人欺负她呢?我也有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酥桀没有想到酥袅袅是这样想的,一时之间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愧疚,
“二姐,对不起。”
酥桀略带歉意的拿了纸巾给酥袅袅擦眼泪,
“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二姐,你让我感到很意外,也很开心。”
酥袅袅啜泣着,泪眼朦胧的看着酥桀,“小桀,其实我到现在心里也是憎恨酥玉的。可是,可是她在霍诉身边太受苦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和章泽合力,将她救出来吧。”
她这幅样子,酥桀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给酥袅袅一个承诺,“好,若是她真的过得不顺心,我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只是阿泽哥的身体状况虽然有些好转,但是还是不能受到刺激,所以姐你千万不要在阿泽哥面前说玉姐过得怎么不好了。”
算是祈求吧,就算酥桀知道酥袅袅是担心酥玉,但是酥玉的近况,还是不要和章泽说得好。
章泽是很爱酥玉的,若是听到她过得不好,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我知道了,小桀我听你的,我就是太担心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的。”擦干自己的眼泪,酥袅袅往门外推着酥桀,“你现在快去打探酥玉的住处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看到酥袅袅终于知道为酥玉着急,酥桀的心里很开心很感动。
对了,这才像是一家人嘛。当初爸爸把酥玉弄丢,已经是很对不起她了,现在她回来了,酥家的人自然要好好对她才是。
“姐,你别担心,我这就去。”
他刚要准备走,酥袅袅嘱咐了他一句,
“我听说这霍市有一处迷迭园,是霍诉霍先生的住处,你去那里看看,说不定酥玉会在那里。”
酥桀说了声好,转身离开了酒店。
—迷迭园—
酥玉被霍诉强迫着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转头,就看到霍诉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处理公务。深邃的双眸,满满的全是认真,棱角分明的坚毅脸颊,微微绷紧,粉白色的嘴唇也微微抿着。修长有力的十指,在键盘上,敲击出干脆利落的声音。
他今日,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半卷,领口微开,露出精装的胸膛来,虽是肆意慵懒,却依旧不乏野性和狂霸。
安坐,亦有雷霆万钧之势。
酥玉看的入了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仿佛在欣赏一幅极美的画卷。
处理完公务告一段落的霍诉,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他抬头,正好和酥玉那一抹目光相对。
那一道目光,温柔而不乏炽热,沉静却不乏灵动。
霍诉的心尖,仿佛是在被猫爪子挠,被羽毛轻抚,被指甲滑过一般,轻微的痛轻微的痒。
时间,在两人四目相对中,一分一秒划过。
直到酥玉将觉得眼眸酸涩,眨眨眼,才发觉自己已经盯着霍诉看了许久,而且还被他抓了个正着。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尴尬收回目光,而是微微一笑,
“现在,几点了?”
她话语轻柔,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静。
霍诉垂眸,将时间报给酥玉,“五点四十了,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好多了。”
她轻笑着从床上起来,霍诉起身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让她舒舒服服的靠着,
“饿吗,我让管家送一些吃的上来。”
酥玉摇头,“不饿。”
她只想这样静静地呆着就好。
“少爷,放一个歌听吧。”
他点头,手指在键盘上移动,抬眸问她,“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
他不再言语,不多时,钢琴曲从电脑中传来。
是李斯特的《爱之梦》,一首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钢琴曲,曲风欢快明亮,听来让人很是舒心。
酥玉仿佛看到一个个跳跃的金色音符,在整个房间里旋转,如同落日余晖下波光粼粼的溪涓,散发着闪闪的金点。
不知不觉间,酥玉脸上的笑容,越发放大,柔和了起来。
真诚,而发自内心的笑容。
是霍诉从未见过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很是迷人。第一次见,他便爱上了酥玉的笑容。
脑海中,心里,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就让她这样,一直笑下去。
钢琴曲毕,酥玉脸上的笑容却未曾消散。短短的几分钟,让她感觉很轻松,仿佛一切烦心的事情都烟消云散。
宁静,才是她的归属一般。
“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听音乐会了。”
霍诉和上电脑,走到床边坐下,面对着酥玉,一手抬起轻抚她柔顺的发丝,“等你伤好,我带你去听现场。”
酥玉却摇头,
“不用了,这电脑上听得也不错。”
她为了中午那个电话而忧心忡忡,很担心自己一出去就会撞见章泽,到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做不到,她做不到,当着章泽的面说自己爱的是别人。
即使她已经决定要离开,可是却依旧无法做到伤害章泽。
许是她受过的伤害太多了,太了解被伤害之后的痛,就不想让别人在尝试了。
“少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酥玉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所以转移了一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霍诉点头,“问。”
她的目光,垂落在霍诉手指上的琥珀戒指上,“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一种药。”
他的手指,轻抚着琥珀宝石。
其实这个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这段时间相处以来,酥玉想必早已经知道他身体不对劲,那枚戒指里,肯定是对身体好的药。
看似回答,其实和没有回答一样。
酥玉追问,“这药是治什么病的?”
“丫头,你只让回答你一个问题。”
他挑眉,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狡黠。
“我……”
酥玉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卧室,敲门的声音响起,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先生,外面有一位叫酥桀的先生,想要见酥小姐。”
酥玉的手,一下子变得很冰凉,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眼神躲闪,语气结结巴巴,
“啊,是……是吗?”
霍诉很敏锐的听到酥玉语气中的不对劲,微抬眼眸,语气淡漠,
“请他进来吧。”
“这个……”酥玉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了声,“好。”
管家出去到令人进来这段时间,酥玉的脸部表情,一直是僵硬的,内心充满了不知所措。
酥桀来的目的她大概猜到了,可是……
带着惊慌失措的目光偷偷望着霍诉,却正好撞在了霍诉的目光之上,她急忙慌忙躲闪。
“你脸色,很不好。”
霍诉狠敏锐的发现了酥玉的不对劲,关心的问道,“伤口在痛吗?”
“嗯,很痛。”
无奈之下,酥玉只好拿了脚上来做借口。
可是被子下面的手,已经紧紧地缩成一团了。
心中一直在祈祷着,酥桀来找她不是说章泽的事情。不然,霍诉一定会震怒的。
虽然霍诉给了他解药,但是他不喜欢酥玉在他面前提起章泽,若是让他知道,章泽来霍市找她了……
“先生,酥小姐,酥桀先生到了。”
酥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弯弯的秀眉一下子紧紧蹙了起来,眉眼下压,担忧的神色异常明显。
站在门口的酥桀,看到酥玉的样子,却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酥玉见到他都这一副愁苦的模样,还不定在这迷迭园中受了多大的难处。
“你的手很凉。”霍诉只是不经意一碰,却发现酥玉的手如同冰块一般。
蹙眉,犀利的目光,掠向门口的酥桀,这酥家的人对她不好,不知道这酥桀找她又是什么事?
酥桀嗤笑,语气中,多了几分火药味,
“姐的手在酥家,从来都是热乎乎的。”
霍诉又是何许人也,这小小酥桀的话他难道还听不出来,犀利的眸子越发深沉了几分,
“你没来之前,她的手,同样暖和。”
酥桀蹙眉,语气之中多了几分质问,“霍先生的意思,是姐姐不想见到我吗?”
霍诉并不想与他逞口舌之快,他只担心酥玉,目光落在酥玉冰凉的手指之上,拇指轻抚几下,
“有什么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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