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缘份不是天注定
李涵跳下马车，沈媛媛立刻迎了上去。“少爷，您来啦！”
她又转过脸喊道：“王二！还不过来帮李少爷牵马！傻乎乎的，不生眼睛的东西！”王二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抬起脚，踢了沈小海一下，“你杵着干嘛？没听到你家祖宗喊牵马啊？你妹的，好像是这里的主子一样！”
李涵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李少爷，我家少夫人找你有事，你快去吧！”沈媛媛扭扭捏捏的说。李涵嗯了一声，往院子里走去。麦子已经起来了，她坐在床前看书。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如神女下凡一般。
李涵静静的站在门口，都看呆了。
“大哥，你来啦！进来坐吧！”麦子看到站在门口的李涵。
“我看你在读书，就没好意思打扰你！”他说。“没事，就是随便看看！”麦子放下书。
李涵看书桌上，诗词歌赋的书很多。“你喜欢诗歌？”李涵问。“是的，但有好些字还不认识！”麦子红着脸说。“慢慢学，积少成多嘛！”李涵笑着说。
“大哥也是读书人吧？”麦子问他。“算是吧！但我爱舞枪弄棒，让我坐着长时间读书，比打我一顿还难受！”李涵笑着说。
“听沈媛媛说，你找我有事？”李涵问。“嗯，大哥你成家了吗？”
“没有，我这么个不学无术的人，没有人看的上！”李涵看着麦子的眼睛。麦子躲开他的目光。“你看我家媛媛怎么样？”麦子问。“不怎么样！也不能说是不好，可我总觉得—”他没再往下说！他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外！
“麦子，要是她愿意的话，其实我是可以考虑一下！这女孩长的不错！腰细屁股大，可以帮我生一窝小崽子！”他看着窗口大声的说！
麦子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这种话大喊大叫干嘛？不怕人家听到啊？”李涵指了一下窗外。麦子扭头看时，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麦子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受。
“辞了她吧！这女子待在这里不踏实！”李涵凑到她耳边说。
“要不，你马上娶了她！我没理由把人家辞了！”麦子说。
李涵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可以带走她！但我决不会娶她！”
麦子急了，“大哥，你—”李涵的手轻轻捂住她的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给她一个好交代的！”李涵放下手说。
“那你要怎么跟她说？”麦子问他。
“我带她去李家庄，就说让她去侍奉我的老娘！”李涵说。麦子点点头。
李涵来到外面。沈媛媛正等在粮行门口。看他出来，赶紧迎上来。“少爷，这就走了吗？”她满面春风的问。本来李涵对这小女子没什么好感，现在更多了一份嫌弃。
“嗯，你收拾收拾，跟我走吧！”李涵说。“去哪里？”沈媛媛故作镇定的问。
“你走不走？”李涵眼睛里满满的冷厉。
沈媛媛一哆嗦，赶忙说：“好的，我收拾一下！很快就来！”说着跑进去提了个包袱出来。李涵冷笑了一下。他腹诽着：这女子厉害，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手。要放在麦子身边，麦子非吃大亏不可！
“上车！”李涵坐在马车上沉着脸。“少爷拉我一把！”沈媛媛伸出手。
“这车很高吗？自己上来！”李涵一脸不耐烦。沈媛媛只能自己爬上去。
李涵一抖缰绳，马车猛的一窜。沈媛媛坐立不稳，头撞到马车挡板上。她捂着头发飙道：“你发毛病啊！就不能慢着点！想摔死我啊！我看你从头到尾，就没给我一个好脸色看！你以为我就这么犯贱，心急慌忙的要嫁给你啊！”
李涵嘞住了马，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她。“干嘛这么看我？”她缩在马车角落里，惊恐万分。
“你刚才有没有偷听我和麦子的谈话？”李涵用马鞭指着她问。“没有！我没偷听！”沈媛媛连连摆手。“好，你没偷听！很好！”他继续赶着马车跑起来。
李涵把马车赶到码头上。他跳下车，把沈媛媛抱了下来，拉着她上了一只小船。
船划到河中心。李涵把桨停了下来。“你真没偷听？”他冷笑着问。“真没有！”她咬紧牙关不松口。
“好！”李涵说了一声，纵身跃入河中！他半个身体浮出水面扒着船帮，问她：“我问最后一次，如果你确实没偷听，就也跳下来！我就信你了！”沈媛媛看着河水，头脑里一阵晕眩。
“我听了！不过，我不是有什么坏心思！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怕你不答应！你个傻瓜，这么凉的水，会受寒的。快起来啦！”沈媛媛哭喊着。李涵一翻身上了船，浑身湿透，脸都发白了。沈媛媛一下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我告诉你，你可以跟我要吃要穿要钱，我都会给你！但你要骗我，跟我耍心眼，甚至伤害我的亲人，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是多严重。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和这条船沉到呼兰河底。”他在沈媛媛耳边说。
沈媛媛浑身发抖，连声说：“我不会的！我会听你的话，你让我站我决不坐着！你让我生孩子，我就给你生孩子！生多少个多行！”
李涵不禁哑然失笑：“你就记住这一句啊？”沈媛媛满脸通红的说：“这还不是被你给吓的！”李涵抱住她的细腰说：“我还真不是吓唬你。我要翻了脸，那怕你是九天仙女，我一样扔河里去。”
“你就这么冷酷无情？”沈媛媛问。“我是跑江湖的，感情对于我来说就是把刀，伤别人，也会伤自己！”李涵说。
“那好，我为了这辈子吃喝不愁，怎么样我都认了！”沈媛媛笑着说。“怎么样你都认了？”李涵看着她。她点点头。他爬起来。把船划了回去。
马车一路飞奔。“你带我去哪里？”沈媛媛说。“我把你送人！”李涵说。“你混蛋，哪有把老婆送人的！”沈媛媛踢了他一脚。“我是要把你送给我娘！”李涵说。
“那还差不多！”沈媛媛笑的阳光灿烂。
“不过你别太高兴，老太太可比我厉害多了！”李涵得意的说。“有多厉害？”沈媛媛有点好奇。
李涵看看她，“老太太看哪个不顺眼，从来不用嘴骂，不用手打，她的武器就是铜簪子。蜡烛火上烫一烫，再往人肉上扎！然后就是满屋烤肉香！”沈媛媛一哆嗦，赶紧说：“少爷，我还是跟你闯江湖吧！”
“算了吧！你跟我闯江湖？我经常要风餐露宿，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了？有时还要和水贼强匪打打杀杀！你跟着我，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李涵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驾着马车极速奔去。
麦子每天算着日子，想着赵恒也该回来了。她每天往那条大路口张望，希望能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和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每天都是失望。
五爷劝她说：“少夫人，你也不用心焦。这么远的路，光来回就得十来天。还要算上考试和等发榜的时间。如果考上了，还要到吏部报到，等授官补缺。这时间就不好细算了！”
王二跟五爷说：“少东家也真是心血来潮！把生意丢下不管！去考什么鸟试！”五爷一巴掌拍了上去，“你个乌鸦嘴！什么叫心血来潮？功成名就是读书人的最高目标。这个小小的粮行，就只能是养家糊口而已！”
这时，李涵又送来一大车粮食。他笑呵呵的跳下马车。沈小海和王二赶紧过来卸货。“今天送的好像比以前多了些？”五爷点了一下数说。
“我马上要带船队去南方运油料和粮食。卸完货，小海帮我赶下车。我要和少夫人去码头结个账。”沈小海答应了一声。很快一车粮食都搬进了库房。小海赶着车，带着李涵和麦子去了码头。
李家码头上。十几条大帆船，已经准备解缆起锚了。“真威风，李少爷！你比守备大人还威风！”沈小海赞叹不已。李涵笑了笑，给了他一两银子说：“小海，你先到那边茶摊喝点茶，吃点点心！”小海喜出望外的接了钱，喝茶去了。
李涵带麦子走进码头旁的账房间。几个账房见东家带个女孩来了，知趣的都走了出去。“麦子，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拿件东西！”
他打开一个钱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把盒子递到她面前。“送给你的礼物！”他说。麦子没碰那个盒子，随手拿出银票和账册放到桌上，“大哥，叫你家账房来结个账吧！”
李涵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玉镯，光滑圆润，色泽翠绿，通体没有一丝瑕疵。“试试，因该可以带上！”他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就给套上了镯子。
“大哥！这不行，我家阿恒看到会生气的！”麦子想挣扎，又怕摔了镯子赔不起，快急哭了！
“你拿着！我送出手的东西，从不收回！”他很坚决的说。
“那我也不能要！”麦子把镯子拿了下来，放回到盒子里。
“快点结账吧！外面那么多人该等着急了！”麦子说。
“你就那么急着赶我走？”李涵火热的眼神看着她。“我有什么急的？你爱走不走！”她往旁边一坐，扭头不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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