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救你,不是我就容忍你
一仆人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不,不好了!”赵康年怒喝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仆人喘了口气说:“小少爷被抓走了!”
赵康年奇怪的问:“好好在学馆上学,谁会去抓他?”
仆人喘了口气说;“小少爷没去学馆,每天都在烟花柳巷鬼混。昨天跟保长的三公子打架,把人打成重伤了。保长把他送到县衙打牢去了!”
赵康年怒骂:“这个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林氏一听,当场昏了过去。
金玉兰赶紧把她抢救过来。林氏哭着求赵康年:“老爷,救救福贵吧!毕竟他也是你的儿子!”老头气急了:“我没有这样的儿子!"林氏哭天抢地,捶胸顿足。
赵恒对麦子说:“丫头,你想想办法吧?毕竟他也是我们的亲人。”麦子看看他,眼神复杂。
麦子看看二夫人,林氏过来,拼命磕头:“麦子,呃,不,少夫人,求你救救福贵吧!如果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麦子说:“我看在老爷和大少爷的面上,就帮你们回。可你们对我的虐待,我还是会慢慢还给你们!”
林氏哭着说:“我以前就是畜生,干的是不是人的事。以后为奴为奴为仆,随少夫人驱使!
麦子对金玉兰说:“公主,你跟大少爷去保长家!你会医术,把伤者治好后,再给点钱消了他们的气!我和陈妈去柳林县衙见县太爷商量取保的事。二太太,你也别闲着。去厨房,劈柴做饭,帮厨子准备欢迎公主的晚宴!”林氏头点的跟磕头虫一样,去了厨房。
“爹爹,你去知会柳林县的黄捕头,把二姨太的表哥抓起来送官。他有通匪嫌疑!”麦子跟赵康年说。赵康年微微一笑,出门去了。
陈妈被二姨太从厨房请出来,还是一头雾水。来到前厅,见麦子坐在那里。不禁老泪纵横。麦子像小时候一样,扑到她怀里,“陈妈,我好想你啊!”陈妈擦了把眼泪,“丫头片子!我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麦子抱着她略显胖大的身体,呵呵笑着说:“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我还想吃你做的笋丝面呢!”陈妈搂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几个月了?”她轻声问。
“六个多月了!”麦子脸一红。“那到时候,孩子还是我来带?”陈妈笑着说。“当然,你是孩子的姥姥,孩子你带我放心!”陈妈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一样。
麦子跟陈妈说了刚才发生的事。陈妈笑了,“解气,这母子俩是该遭报应的时候了!丫头,你的心还是那么善!”麦子笑了笑。挽着陈妈的胳膊去坐马车,上县衙去了。
柳林县正堂,县大老爷于知县,赔着笑脸相迎。“总督夫人驾到,下官有失迎伢,万望恕罪!”麦子微笑着说:“贵县是我们的父母官。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贵县只管审案,我们母女两人就是来旁听的!”于知县让衙役搬来两张太师椅。“太夫人,总督夫人请坐!”于知县满脸堆笑着说。麦子和陈妈在一旁坐下。
于知县清了清嗓子说:“把赵福贵带上来。”衙役把赵福贵从牢里带出来。就一天一晚的时间,赵福贵脸都脱相了。胖脸发灰,全是菜色,双目无神。因为是重犯,脖子上带着三十几斤的重枷,脚下带着五六斤的脚镣。一步一晃的上到大堂。
他到堂上跪下,看到麦子和陈妈坐在旁边。立刻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麦子,麦子,快救救我!是他们先打了我,我才失手伤了他!我不是故意的!”
麦子看了看县太爷,“太爷,听说咆哮公堂该掌嘴的是吧?”于知县尴尬的笑笑:“是的,掌嘴二十,不,十下!”麦子笑容灿烂的点点头。“打吧!”县太爷对衙役挥挥手。
衙役暗暗发笑,这不是来捞人,而是来寻仇的!衙役拿来一块黄牛皮做的鞋底子。使劲扇了十下。赵福贵的脸立刻肿成了猪头。“赵福贵,你承认是你打伤了保长儿子,是吧?”于知县问。“是的,我认罪!”赵福贵连连点头。
“现在苦主还没到堂,等他们到了,看情况再定。若是伤者不幸身亡,你至少也是失手致死人命。到时候,看在总督大人面上,判你个充军关外苦寒之地。但要是伤者能醒了,家属又不诉你,我就打你三十板子,放你回去!”县太爷说。
麦子冷笑一声:“若是伤者不幸身亡,太爷尽管让他抵命就是!他每日里出入烟花柳巷,早晚也是个不死即残的货。早些死,也好投身个好人!”陈妈看看他,“我闺女说的在理,太爷尽管公事公办!赵家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太多!就只会糟蹋粮食!”
赵福贵嚎啕大哭起来,他真的不想死,原以为他们是来救他的。没想到是来催命的。他很后悔,小时候,就不该欺负她。抢走她的饼,撕坏她的衣服,晚上去吓唬她。反正每天不欺负她一下,他就不舒服。这下报应来了。她来柳林镇,就是为了来报仇的。他赵福贵才十九岁,这就算活到头了吗?
正在赵福贵胡思乱想的时候,赵恒和金玉兰带着保长来到县衙。于知县慌忙出迎。他这个小县,一下来这么多大人物,他都手足无措了。
“贵县不必多礼,本帅的小弟给贵县添了麻烦,是本帅有失管教。贵县铁面无私抓捕治罪。本帅当禀报朝廷,给大人评定卓异,加官进爵!”赵恒扶起于知县。于知县感激的不要不要的。
赶紧把赵恒请到堂上。“大少爷,我给二少爷上了个教训!我是他大嫂,他竟然口出不逊,直呼我的闺名!”赵恒瞪了赵福贵一眼,“你就是找死的货!从小到大,我劝过你多少回,你听过一回两回吗?”赵福贵哭的涕泪交加,“大哥,大嫂,以后我什么都听你们的!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保长过来,给县令施礼,“县令大人,我现在就撤诉,小儿醒了,没有问题了!也是我对儿子过于骄纵。以后定当严厉管束,不再出去闯祸了!”于知县大喜,这就算了了一桩公案,皆大欢喜。“赵福贵,本县记下你三十板子,以后再犯,加倍打!”知县大人说。赵福贵千恩万谢。
当堂结了案,众人各自回家。一到赵府,麦子大喝一声,“管家,执行家法!”在院子里放了张长凳子。赵福贵被按在凳子上,背朝着天。
“打二十板子!”麦子厉声说。两个家丁手执长板,另两个人,一人按肩,一人按脚。长板一下下的打在小福贵的大屁股上。一声声脆响,一声声惨叫。二十板子后,裤子染红了。“请公主配药,让二太太给他上药!”麦子吩咐。
仆人七手八脚的把赵福贵抬进房间里去了。金玉兰配了点伤药,给了直抹眼泪的二太太,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姐姐,你怎么这么恨二少爷啊?”金玉兰问麦子。“玉兰,你有所不知。我在赵府做丫环的时候,他母子俩,是怎么欺负我的!那都不把我当个人!想骂就骂!想打就打!要不是大少爷带走我,估计我现在已经在乱葬岗子上了!”
金玉兰点点头,“既然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冤家宜解不宜结!”麦子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也总不能一辈子仇恨下去!我执行家法,是为了给他立个规矩,让他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为所欲为!”
赵康年回来了。他跟麦子说,抓捕二姨太表哥的行动很顺利。顺带查出了个土匪窝,抓了十多个土匪。所有的土匪都会解送省城,游街过后就地正法!老头很生气,“我要把她休回她娘家去!”
麦子劝道:“二娘是有错。但若休她回去,她脸上无光,我们赵家也是丢人现眼!先容她时间改过,如果劣根不断,再做处理!”赵康年同意了。
赵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迎接两位少夫人进门。家中所有的仆人丫环,都得了两份赏钱。开心的合不拢嘴。特别是以前跟麦子要好的丫环,好衣服好首饰,都看花了眼。
大家都在想,好人还是有好报的。看那陈妈,直接就住进了头进院子的正房。不用再烟熏火燎的做饭,每个人还得尊称她一声,陈太夫人!就连大太太也是亲家长,亲家短的喊着。麦子更是手挽着她的手。那个亲热劲,比亲生的还要亲。
赵府里,三位新人举行结婚仪式。先是麦子和赵恒拜堂拜天地,然后是金玉兰和赵恒拜堂。把个赵恒忙的不亦乐乎。人们都欢笑着,气氛相当的热闹。
柳林镇上,很多人都来看热闹。有个人冷冷的看着。脸上冷的想冰冻了一般。
“赵恒,我让你高兴,一会儿,我就让你哭不出来!”那个人一身樵夫打扮,但没挑着柴。腰上别着一把柴刀,那刀乌黑发亮,黑色的刀刃,闪着寒芒。怎么看,那都不像砍柴的刀。
那刀确实不是砍柴的。那刀叫玄铁砍山刀。刀的主人江湖名号叫江南浪子,名字是元嘉。在他四处奔波时,和一个叫黑海狗的江洋大盗结识。而且交情莫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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