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小道士出手,百无禁忌
莲生刚到留守府时，三班衙役都惊呆了，他们听说新留守年龄不大，但看到莲生后，还是被雷到了。这位留守大人也太年轻了。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一看就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娃娃。“大人，你是先休息一会儿，还是先审案？”主簿问莲生。莲生蹦到公案上坐下，二郎腿一翘：“休息个屁啊？身为朝廷命官，理当勤劳王事！马上审案吧！”衙役们都忍不住捂嘴笑了。
莲生也不在乎，他让主簿找出一些比较大的积案给他看。主簿仔细选了选，拿出了三件比较重大的案子。“一件是京城王家的杀人案，因为没有目击证人，两任留守都没审结。二是京郊胡姓商人家产被盗案，也是没有目击者，也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三是郊外刘家庄和胡家窝棚村的土地纠纷。”主簿指点这些案卷。莲生趴在桌上，撅着屁股双手支着下巴，那场景就像是一个私塾先生在教一个学生读书。
衙役们觉得很温馨，甚至有点感动。他们对这个新留守都顿生好感。“京城的王家原来是做什么的？”莲生问。“王家是京城的富户，一家老少五口人。在京城有一处饭庄。一夜之间，一家五口被杀死了四个。只有一个小女孩失踪，找遍京城也没找到人。估计是被凶手劫持到外地去了！”主簿说。莲生点点头，“现在王家饭店还开着吗？”莲生问道。“饭店还开着，是王家老爷的一个外甥在代管着。”莲生想了想，“主簿，我带大家到王家饭庄吃饭，本留守请客！”主簿和衙役们一听，都非常高兴。
王家饭庄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饭庄，八间两层，占了小半条街。莲生带着一群手下来到饭庄。王老爷的外甥钱掌柜跑到门口迎接。“掌柜的，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小爷不会赖你帐的！”掌柜的赶紧领着大家上楼，进了一间雅座。伙计们送上来好酒好菜。莲生叫来掌柜，“掌柜的，这家店铺一直是你在掌管吗？”
钱掌柜点点头，“这酒楼是王家的产业，但实际一直有我在掌管。王家老爷，也就是我舅父年老体弱，无力经营饭庄，我的大表弟是个书生，成天吟风弄月，不善经营。二少爷是个赌徒，整日除了赌钱，就是眠花宿柳。三表妹年方八岁，虽然聪敏伶俐，但年纪还小。没想到遭遇横祸，一家被杀光了！”莲生点点头。吃完以后，付了钱。莲生带着衙役下楼，掌柜在后面相送。
走到门外，莲生呵呵一笑，“把这个凶手拿下！”衙役们一拥而上，把钱掌柜抓了起来。钱掌柜大呼冤枉。“冤不冤枉，到了衙门再说！”莲生一挥手，把人带走了。第二天，饭庄门口贴出布告，说官府已经抓到王家杀人案凶手，秋后明正典刑。老百姓议论纷纷，都觉得这是官府蒙混过关。
布告贴出后的当天，王家饭庄由王家的族长出面招聘掌柜的。有个青年壮汉挤出人群，过来应聘。“你叫什么名字？做过什么营生？”族长问。“我叫刘铁汉，做过饭庄伙计，跑过马帮。”壮汉说。族长问：“你若当了掌柜的，可以马上上手经营吗？”壮汉笑了笑，“可以，我和王家二少爷是朋友，王家饭庄的内务基本还了解了一些。”族长微微一笑，“那就请到店内交接一下账目吧！”壮汉面露得意之色，大步走进饭庄。
刘铁汉走进账房间，一张大网落下，把他困在网中。衙役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踢，把他捆结实了。莲生一脚踩住他的头，笑呵呵的说：“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铁汉，不用我上刑，你可以老实招供了吧？”王铁汉挣扎着说：“你无凭无据，诬赖好人！”莲生冷笑一声，“我诬赖你？好！我给你看个证据，带个证人！”一会儿，主簿带着个衙役把一把带血的钢刀，和一个女孩带了过来。女孩一过来，扑过来又撕又咬。但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莲生扶起女孩，吩咐衙役取碗清水来。他用手指在水中搅了一下，让女孩喝了水。女孩开口哭诉道：“是他杀了我的爹娘和两个哥哥，他还准备把我给卖了！”莲生踢了他一脚，“还要耍赖吗？”刘铁汉了口血沫子，“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我招了，人是我杀的。我就是见财起意，这女孩本来我也想杀了她，但见她是个哑巴，又有点姿色，我想留着养大做媳妇的。说卖了了她，就是吓唬她。”主簿记好供词，让刘铁汉画了押，摁了手印。
当凶手被拖出门的时候，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小神仙啊！大清官！”钱掌柜从旁边的客房里走出来，磕头行礼。“你是个好人，让你受惊了。本官该向你赔礼道歉！”莲生扶起钱掌柜说。钱掌柜感激的说：“大老爷替我舅父一家报了仇。又救了我三妹，王家唯一一条血脉，这样的大恩没齿难忘！”女孩也过来给莲生磕头，“小女小荷，此生就跟随大人了！为奴为仆，任凭大人驱遣！”莲生尴尬了。钱掌柜掸了掸眼泪，“既然小妹有这份心意，我做兄长的就把她许给大人了。”
莲生想拒绝，但老百姓们都喊着欢呼着，要他收下小荷。莲生只能先带着她回了衙门。小麦听说了这件事，就赶过来看。莲生把小荷引荐给给自己的母亲。小麦觉的这个小姑娘挺好的，就带回皇宫抚养。开始，小荷还不愿走。小麦笑着说：“皇宫也是你莲生哥哥的家，你经常可以见到他的！”听小麦这么一说，小荷才愿意跟着走了。莲生马上处理第二桩案子。他和张主簿扮成走村串户的算命先生师徒，直奔郊外胡家庄。
来到胡家庄庄口，莲生见一个老头坐在村口的树下长吁短叹。一个青年妇女抱着孩童在旁边擦眼泪。“艾月，你还是走吧！跟着我就得要饭去了！”那女子说：“老爷，我说过了，你要饭我就跟着你要饭！”莲生上前询问，“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莲生，“道童，这事你管不了，没必要多此一问。我就是个将死之人，你赶你的路吧！”
“天下人管天下事，我此事管定了！”莲生看到主簿在向他点头使眼色。莲生明白了，他举起胖乎乎的小手，装模作样的掐指算起来。他装作醍醐灌顶状，“你姓胡，是个丝绸商人，做了三十年的丝绸生意，积攒了巨额的财富。在半年前，不幸失窃，所有能搬走的家产都被盗抢一空。等你从异地回来时，已经家徒四壁。你妻儿又因为争夺仅剩的房产把你们赶出来了。对吧？”胡掌柜点点头，很是惊讶。
莲生拉起老头，“走，小爷帮你们抓贼去！”几个人直奔胡家宅子而去。在大门口，一个书生拦住了莲生一行人。“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我家，谁允许你们乱闯的？”书生看了看这几个人。“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里？”胡掌柜急了。书生瞟了他一眼，“这是我买的宅子，是我的家！怎么成你家了？”胡掌柜问：“谁卖给你的这宅子？你有房契地契吗？”书生瞪起眼睛，“你想干嘛？这手续不走，我敢买这宅子吗？这些当然有啦！我是和这家少东家做的交易，不信你们可以找本村里正问。”莲生问老头，“失窃的物品里可有契约？”
胡掌柜说：“契约适合金银存放在一个柜子里的，当时是一起被盗走的。”胡掌柜恍然大悟，“大人是说，家贼！”莲生微笑着点点头。书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什么情况？”莲生打了个呼哨，一帮衙役从暗处扑过来。“我怀疑你协助盗贼销赃，要带你会帝都留守府审讯！”书生哭了：“我花了一千两白银买的宅子，怎么就成销赃了？我冤枉啊？”莲生呵呵一笑，“那你说，卖房的人现在去哪里了？”书生说：“我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但我还有五百两没付给他们，说好要在今天日落前结清尾款。”
莲生让衙役们在宅子里隐蔽起来，他和主簿则在院门外的大树下等着。天至黄昏，一个少年来到宅子门口，他的身后还跟了个中年男人。少年上前敲门。书生把门打开来，少年回头喊了声：“舅舅，你过来啊？磨蹭什么呢？”中年男人看了看四周，随后跟了进去。门被迅速关上了。少年和中年男人看着一帮手执棍棒的人围住他们，惊恐的瑟缩成一团。“你们要干嘛！”中年人喊道。“干嘛？抓贼！给我打！小孩别打！别打死了！”衙役们扑上去一顿棍棒招呼，中年男人顿时皮开肉绽，摔倒在地。
少年呆若木鸡的站着。衙役们把那个被打的半死的男人捆起来。“招吧！把财宝藏哪里去了？”莲生踩着他的伤腿问。那中年人嗷嗷直叫，莲生的脚在他的伤口上使劲踢了一下。“我招！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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