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对簿公堂
“问水，相如师傅，你们受苦了。”泉翰群轻声道了一句，“对不住，这些日子……我都没来看你们，是我的失职，是我没担任好兄长这个职位，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和家人，问水，相如师傅，真是对不住，我……我让你么失望了！”
泉问水和楚相如对视了一眼，此时的他们除了说一句让泉翰群不必拘泥之后，还能说什么呢？
两个人埋怨泉翰群从他们进大理寺到现在，没露过一面，的确是真的啊……
“翰群，这些日子，你是不是特忙？”泉问水试图帮泉翰群找个理由，“你莫愧疚，这些日子都是初雪照顾我们的，我们生活的挺好，有滋有味的，这里也清静，我在酒楼呆久了，倒是觉得这里可要比酒楼的时候轻巧多了，每天不用面见那么多的客人，也不用烧那么多的菜，做那么多的家务了。”
“问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怪死我了吧，”泉翰群似乎是没听到泉问水说了些什么似的，呆呆的蹲在地上，“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都不来看你们，问水，我才刚刚踏入这皇都没几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不关你的事啊，是苏石旦故意找茬，你又不清楚那个苏石旦的真正为人。翰群，这件事儿，就莫往身上揽了，一点都不怪你！”
泉翰群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问水，相如师傅，三天后你们的堂审就要来了，三天之后，如果你们的证据充足，能够说明酒楼的菜品来源和质量，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兑了问水，酒楼的食材，到底是怎么来的？”
泉翰群盯着泉问水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里面发现些什么。
泉问水的脸色滞了下，有些不自在的道：“翰群，食材的问题……”
“翰群，食材的问题先不说，你在苏石旦身边，到底准备做到什么时候？难道跟着苏石旦这种人，能有什么前途！？”
泉翰群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相如师傅，皇都人才济济，你可知在偌大的皇都找到立足之地有多难得？如今我刚落稳脚跟，难道要跟我的伯乐因为他的行为作风撕破脸皮？相如师傅，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被皇帝赏识的机会，如今，苏大人就是我的伯乐，即使我们是一家人，即使苏大人对你们有什么偏见，我也不会因此得罪他的。”
“翰群，你怎么这样说话？”泉问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跟我们说这样的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泉翰群冷漠的转过头去，“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跟相如师傅比起来，我太过平淡无奇，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计划，就算因此我有悖伦常，那又如何？我只要成功！”
“泉翰群！”楚相如咬着牙怒声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畜生！”
楚相如一拳挥过去，泉翰群哪里躲得开，捂着眼睛摔倒了地上。
狱卒见状大吃一惊，连忙向去外面喊来人手，一面进了牢房中想要将泉翰群拉出来。
“不必！”泉翰群冷冷道了一句，“楚相如，你这一拳我受下了，你我之前的恩怨情仇，也就此一笔勾销。再见，你我只会是陌生人。”
楚相如冷笑一声，“如此甚好！”
泉翰群拂袖而去，留下楚相如和泉问水站在原地，望着已经不复当初的那个背影。
“翰群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呢，”泉问水有些难过的道。
“人都是会变得。”楚相如淡淡道，“问水，莫太难过……”
三天之后。
皇帝与皇后亲临大理寺，听审楚相如和泉问水的这桩案子。
皇后出场的时候，尽管泉问水早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却还是一副吃惊不小的模样。皇后轻轻一笑，用目光示意她不必惊惶。
因得了皇帝的关照，两人不必跪于台下，而是坐在两把椅子上。
开审之后，苏石旦拍响惊堂木，望着台下两人，沉声道：“犯人楚相如、泉问水，蓄意下毒谋害酒楼客人张从正一事，速速从实招来!”
楚相如和泉问水还没开口，便听皇帝在一旁轻飘飘的道：“苏卿，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这么快将他们定罪，恐怕不太合适。”
苏石旦一愣，没想到皇帝如此明目张胆的袒护楚相如，脸上的神色微微出现一丝变化，随即点点头道：“陛下说的是，还是陛下思谋的周全，老臣惶恐。”
皇帝随意的挥挥手，示意苏石旦继续审问。
“你们二人，对那日发生的事情，可有什么辩解的？”
楚相如坐在椅子上，背脊挺拔而笔直，相较于台上满目精光算计的苏石旦，正邪之间似乎非常好分辨。
楚相如微微一笑，道：“苏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我们上菜之前，根本无从知道包房中的客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点了些什么菜，我如何在算计好的情况下，在菜里加了毒药，刻意谋害他？苏大人尽管去调查，我与问水对张从正出现在皇都的事情，分毫不知。”
苏石旦嗤笑一声，“哼，那日给张从正所在的包房传菜的小厮明明不是你，一切也都风平浪静，可为什么在你出现、给张从正上了菜之后，他便不省人事了呢？若说这一切没什么联系，那也太过巧合了吧！”
楚相如始终平静，淡淡道：“正如苏大人所说，这一切的确是一个巧合。正如大人所想的，我们对张从正的到来一无所知，何况，那日我端的那道菜进入包房之中，不止张从正一人吃过，在场的所有人都吃过，大人如何认为我端的那道菜，有只能谋害张从正一人的功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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