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隐忍,只为找出真相
“陛下，可张从正的事儿……”苏石旦提醒道。
皇帝皱了下眉头，“那就提审张从正！”
“是！”
许久不见的张从正被带到了公堂，他的脸色蜡黄，看样子这些日子也早了不少罪，见到楚相如的那一面，恨恨的瞪了楚相如一眼。
“张从正，你好好回忆一下，你中毒的那一天，到底吃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在座那么多人，只有你吃了那道菜，而且，你既然和楚相如早有渊源，难道没有看清上菜人的容貌，一双眼睛只盯着菜色？”
张从正虚弱的跪在地上，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病恹恹的道：“启禀大人，那日我第一次来到问水楼，都听人说问水楼的龙凤呈祥是一道名菜，我期待了好久，那菜一进包房，属实香味扑鼻，我一闻到那香气，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大人，草民对天发誓，当日根本没有见到那菜，是吃了一口菜，见到楚相如的容貌之后才发觉不对的啊大人！”
苏石旦恩了一声，点点头，看着泉问水，拉长了音调问：“泉问水，那道龙凤呈祥，到底是什么菜？”
“是蛇肉与鸡肉，并一些青椒茄子加工在一起的。”泉问水简单的道。
“张从正，那日你中毒之后被送到医馆，随后去了仵作，仵作在你吐出来的东西里发现了一种与蛇肉反向的草药三日红，张从正，在此之前，你可是服用了这种草药?”
"启禀大人，草民便是大夫，如何不知这三日红与蛇肉反向？若我知道龙凤呈祥里面有这味毒药，说什么也不会吃的！"张从正一双恶毒的眼睛狠狠瞪着泉问水，"大人，就是这个臭丫头和臭小子，早在朴家堡便与我结仇，那日所做的一切，便是在报复我啊！"
“张从正，口说无凭，你总要拿出证据来。”苏石旦淡淡的道，这会儿他已经不好表现出别的情绪来，皇帝和皇后明摆着站在泉问水和楚相如这一边，他总要拿捏好分寸才对。
“证据……证据我有的，我有的！”张从正在浑身上下翻找一遍，找到了一只荷包。
见到那个荷包，楚相如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大人，这是当日在朴家堡的时候，楚相如这厮为了刺杀我，不慎掉在地上的，被我捡了起来，这上面还有血迹，大人，这臭丫头与这小子是一起的，她身上有一只同样的荷包，不信大人可以翻看……”
苏石旦先是瞥了眼皇帝皇后的表情，见到他们均是一愣，思忖了片刻才换来大理寺的一名婆子，对泉问水搜身。
那婆子果然找到一只与张从正交上去的荷包一模一样的荷包。
“楚相如，这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恩！？”苏石旦厉喝一声，瞪圆了一双布满精光的眼睛！
皇帝的眉头微微一周，刚要说话，公堂内外同时响起一声“且慢”！
众人皆是一惊！
公堂内，楚相如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盯着台上，眼睛里面满是从容与坦然，面对苏石旦的质问，他毫无惧色；
公堂外，泉翰群手中拿着卷轴缓缓走进公堂，无视在公堂上楚相如和泉问水惊诧的目光。
“这是何人？”皇帝皱着眉，打量了泉翰群一番。
苏石旦心里得意洋洋，知道泉翰群这会儿是过来证实张从正的话的，连忙道：“陛下，这是大理寺的司务，恐怕是有些要紧事来找微臣汇报的，陛下莫怪……泉翰群，你可是有什么东西要呈上来，给陛下和皇后娘娘看啊？”
苏石旦原本和泉翰群相约，便是这会儿出现，证明张从正所说的话，证实当初在朴家堡，楚相如的确杀了人，也的确有杀掉苏石旦之心。两人还约定好，在楚相如和泉问水定罪的时候，由泉翰群来宣读最后的审判结果，这还是泉翰群特意要求的。
苏石旦这会儿心又渐渐的放了下来，恐怕楚相如和泉问水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家人还会出卖他们两个吧？
泉翰群对苏石旦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向前走着，直到他与楚相如平行。
皇帝与皇后疑惑的对视一脸一眼，两人从对方的眼中并没有找到答案。今日这场戏，似乎并没有这一出，多出来的这个人，要做什么？
皇帝眯了眯眼睛，又看了一眼站在泉翰群身旁的楚相如，道：“楚爱卿，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陛下，微臣被冤枉，但依然有话说。”楚相如平静的道。
“被冤枉？”皇帝挑了挑眉，“此话怎讲，何人胆敢威胁楚爱卿你？”
“正是张从正。”
“那谁人能给楚爱卿作证，方才的一切，是张从正在说谎？”
楚相如微微一笑，不疾不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石旦还没有弄懂楚相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见到泉翰群将手中的卷轴缓缓的展开。
展开的那一瞬间，苏石旦的脸色煞白，额头滴淌着冷汗，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被背叛了，或者说，泉翰群他，反叛了。
泉翰群的手中，是苏石旦多年来行贿贪污，杀人灭口与他人的书信往来，这是罪证……他分明藏在了书房的密室里，怎么会被发现的？
苏石旦脸色极为难看，他就算千算万算，也没料到泉翰群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临阵倒戈，不但没有指认泉问水和楚相如的罪过，而是拿出了自己贪污受贿的证据，要在皇帝面前揭发自己！
“泉翰群，你可想好了！！！”
苏石旦腾的一声站起来，对着泉翰群满脸怒色，“我不知你这些伪造的证据从何而来，但你若是敢在陛下面前污蔑本官，本官必定不会轻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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