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为她出气
第一百四十一章为她出气
萧玉台被他捂住手,暖融融的,于是意识性的扭了两下手指就顺从的随他去了。
“那个阿元,怎么突然病了?”
白玘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萧玉台粲然一笑,甜甜道:“你对我真好,你进宫去,没什么危险吧?”
“凡人宫殿,能有什么危险?”白玘见她猜了出来,也没否认,本来就是进宫为她出气去了,加上被她夸的很是受用,也十分喜爱她的聪慧。虽说有一身神力,可在凡世办事,也有诸多限制。他既然出了力,总希望她能领情的,便嘴上不说声谢,这般笑上一笑,不要心思重重的,也好。
萧玉台也跟过张修锦一段时日,有些担心道:“皇城乃是龙气鼎盛之地,你这么进去不要紧吗?”说完,恰有冷风吹进屋子,萧玉台抖了一抖。
白玘拂袖关上窗子,冷笑一声道:“龙气辟邪,对药物邪祟作用罢了,与我何干?你有话,何不直说?”
萧玉台便直说了:“之前在密州,阿元曾帮过我一次。这次之事,就算了吧。”
白玘冷冷瞧她,看的她“害羞”心虚的低下头去:“明早就好了,死不了人。”又渐渐来气,冷淡一笑,“你早就知道是她?你上京之后,交的朋友越发不如从前了。”他原本想悄悄将那阿元办了,没料到,萧玉台是心中尽知的。
他是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可也不想违背他的心愿。罢了罢了,就从了她吧!
翌日一早,白玘便带着萧玉台去看了几处庭院,先看了一处,萧玉台觉得太大:“我们就两个人,这里足足三进,住几十口人也够了,光扫地便要扫上半个时辰,还是找一处小的。”
最后挑定了一处,前院有一颗梧桐树,叶影漫漫;后院有一处花园,但甚是衰败,只有些坚韧的瘦长兰草四处垂挂;中间正房四间并排,兼有修竹丛生,秋风送爽。一切都好,唯一不好,便是白玘觉得距离长平肃王府还近了些。
这庭院荒废已久,上个月商行才重新修缮了一番,虽然四处整洁,但许多东西都是没有的。
萧玉台四处看过,觉得都不错,大小也合适,尤其这竹林十分怡人,连穿过来的风都有一股清淡之气,一切看完了,倚着石头道:“这竹林下边,有张摇椅才好了。”
白玘叫来车夫小黑(小黑蛇玄牝),交代一番,小黑急忙出去,不多时,便送来几大车家具木头,其中专有竹制摇椅、木头摇椅各一张。
下午时分,李素从城郊回来,顺路来新院子看了看,恰好听见萧玉台与七斤玩笑,搬了新居,要请她来吃顿水酒。
李素刚到假山下,七斤便知道了,于是问道:“就请我一个人?”
萧玉台刚到京中,仅与她熟识,便叹了口气道:“听闻宫中已经解了灵妃娘娘的禁足,可是尹寅却尚未解禁,我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人,自然只能请你了。”
日光烈盛,假山下一汪清潭里水色刺目。
李素适时笑问着出场:“不知本王可有这般荣幸?”
萧玉台还未回答,就有人沉声答:“这院子的主人,约莫是我。”
秋阳炽烈的下午,萧玉台的两位表兄会晤了。
萧玉台有心隆重介绍,被白玘一瞪,不由弱了气场,道:“王爷,这是我远方表兄。”
李素:“久仰久仰。”话说现在还没查出来,这位表兄到底姓甚名谁。瞧着萧玉台自己似也不知道?
“表兄,这位是长平肃王。”
白玘嗤之以鼻,冷哼一声。
寒暄几句,白玘与李素无话好说,连个表面功夫都不肯做,浑身冷意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萧玉台倒护的紧,声称表兄山野之人,闲云野鹤,不受拘束,不懂规矩。七斤效忠的主子来了,也不似之前活泼,最后说到后边的园子有些萧条,她身为密友,慷慨解囊,将存着娶汉子的银子拿出个十两八两来,资助她买些花草种上。
王府中便有专门的花匠,李素本动了心思,想让花匠来打理一番;最后却又没说出口。
几句闲谈,遑论七斤、李素,访客乘兴而来,却连一句想说的话都没说出口,只能败兴而归。
萧玉台敬重李素,送出巷子口,七斤借故去买点零嘴儿。李素转过头,恰好见她伸出一只手遮挡阳光,大约是天生拿银针的,五根手指头玉白纤长;薄袖被风揭起一卷,露出一截手腕,同样是白璧无瑕。
他问道:“闲云野鹤,不受拘束?看来,你很青睐这位表兄。”
萧玉台婉然一笑,清丽眉目平添几分温柔:“自然。他曾几次救我。”
白玘坐在摇椅上,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萧玉台吐息之声。
不过送几步罢了,竟然去了这么久?
前次在密州搬家,他忙得团团转,铺床做饭,种草栽花。萧玉台倒好,懒骨头一个,搬了一盆芍药就喊累,揉着肩膀窝在摇椅里犯懒。
想起旧事,于是白玘又变脸,冷声道:“你还不去做饭?”
萧玉台瞪大眼睛,暗暗腹诽这人又阴晴不定什么,她不如何会做饭,他难道不知?白玘也恰好想到这点,她做的吃食,连狗都爱吃不吃,又改了主意:“算了,你来给我捶捶腿。”
萧玉台颠颠跑过去,抡起小拳头象征性的捶了两下,见他神情松软下来,绵绵笑道:“你这身缎面云锦穿着甚好,尤其显出你的风韵。你累了一天,饿不饿?不如我们吃点东西,回来再给你好好舒散舒散?”
白玘暗暗不动。从前大概有一回,萧玉台懒散潦倒,窝在黄岩村度日,也不肯好好经营,有一口吃的便吃。没料想后来捡回来白玘,两个人起初时常饿肚子,萧玉台才起了赚点小钱养活自己和别人的心思。
大概这就是世人所说恃才旷物,终究原因还是她懒!
白玘又恨铁不成钢的瞪她,看的萧玉台心里毛毛的,晃荡着两只小拳头,疑惑道:“不如后院里种两颗枇杷桃子……”
“这样,没饭吃也好歹有几个果子充充饥?”她一动,白玘就知道她什么心思,气急败坏道,“力气呢?衣裳上灰尘都掸不掉……”
萧玉台小声申辩:“没吃饭,饿得慌,哪儿有力气?”
白玘气乐了:“那吃饱了再好好捶。”
小黑备车,见白玘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煽风点火:“您可曾告诉她,您如今的名字?如若不然,便说一个化名即刻,小的觉得沈墨也十分不错。”
若报上真实姓名,她必定会说,从前她妹妹也是这个名字。可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又不愿意欺瞒她。
白玘喜怒无常,又想起“自己”失踪了,她除了瘦了点,还真是没什么异样!照看了她将近一年,做饭铺床,便养一头猪也养出感情来了吧?
白玘哼了哼:“我名白玘。”
“哦。”萧玉台昏昏欲睡,随口应了一声。
(本章完)
看小说就用200669.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