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真相大白
那床上的赵玉荣脸色一变,面露狰狞,望着温香的眼神都快要喷出火来:“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我何曾指使你做这般龌龊之事?”
云易岚乐得见她们狗咬狗,一旁的人也同样如此,都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反正事不关己,闲着也是闲着,李老夫人倒是反应了过来,连忙将屋中无关的丫鬟下人们驱了出去。
温香指着赵玉荣,手指连带身体都不停的颤抖着,道:“侯爷,就是她!那日我给姨娘送药来,并非小姐吩咐,只是因为翡翠半路上肚子疼,恰好又在花园中遇见了奴婢,就请奴婢帮忙将这药先端去给赵姨娘,免得药冷了惹得姨娘怪罪,奴婢心软,见翡翠真的内急,就答应了下来,现在想来,恐怕一开始这送药就是为了引奴婢入局。”
那立在赵玉荣床边的翡翠此时一脸惊恐之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一看便是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废物!”赵玉荣在心底暗暗骂道。
李玄白眉头此时皱成了八字,望着温香,吐出的话字字锋利:“抬起头来,将此事的经过细细道来,若是敢有半点欺瞒,本侯爷定轻饶不得你!”
李鸢铃也哭得累了,红肿着一双眼睛望着这半路杀出来的温香,有些疑惑:明明自己的姨母当时告诉自己此事绝对百无一失,可如今这番情景又是如何?她反倒看不懂这形式了。
温香呜咽着,努力保持住平静,她哪里经历过这般局面,不由得就被吓到全盘托出了:“是这样的,奴婢当时到了二姨娘的屋里,发现二姨娘根本就没生病,还端坐在凳子上,接过奴婢端的药碗就直接倒在了花盆里,奴婢很是疑惑,但以奴婢的身份觉得若是直接问二姨娘的话岂不是太过逾越,就没有开口将心中的疑问说出。”
赵玉荣此时已经面无血色,自己一时糊涂,竟相信了这个外人,将计划全盘托出,却没有想到云易岚三言两语就让她变卦了,温香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言语突然变得激烈起来:“可…可谁料到会有今日之事!二姨娘将这个木盒拿给奴婢,奴婢一看,不正是我家夫人的陪嫁之物,很是狐疑,二姨娘告诉温香,让温香只用将木盒里的这个木头人放到李鸢铃大小姐的院子里,待他日计谋一成,小姐失势后,她就提拔我当三姨娘。”
云易岚望着赵玉荣越来越苍白的脸,觉得心里真是万分舒坦,赵玉荣必然没有料到温香竟会倒打一耙。
“之后呢?”李玄白赶紧追问道。
“当时奴婢鬼迷心窍,一心都系在了老爷身上,自然对那名分极其看重,可夫人素来待温香宽厚,大小姐也才十一二三,温香怎么下得去手陷害我家夫人和小姐,就一直将木盒放在自己的院子,却不知为何会跑到了夫人房中。”温香说完这话,头垂得极低,似乎是怕云易岚怪罪。
云易岚上前几步到温香面前:“你迷途知返,已是极其难得,今日一事也多亏了你才让真相大白,当时只是受奸人蒙蔽。”
赵玉荣苍白着脸眸子里满是惊恐之色:“侯爷!定是他们主仆二人设计陷害玉荣,老夫人!你要为温香做主啊!”
今日之事一波三折,李玄白显然早已相信了温香之词,正欲开口,却又被李鸢铃打断,“爹爹,若是你听了那奴婢的一面之词,就如此武断只怕难以服众,”李老夫人也点点头应和道。
李玄白已是极其不耐,望着赵玉荣生硬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赵玉荣咬着自己的下唇,似乎自己也知道此事已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了,却还是不甘地望着云易岚:“妾身的病并非是装出来的,但这奴婢的一面之词侯爷万万听信不得,不知她又有何证据证明是妾身唆使?”
事到如今还在死不悔改?云易岚望着赵玉荣冷笑道:“若是妹妹非要证据,那倒是简单了。”
说罢转头望着李玄白的眼:“请老爷再去请个大夫来,第一是给妹妹看病,其二也可以看看那花盆里可有温香所说妹妹倒掉的药渣,就知温香可有说谎。”
又弯腰伸手拾起了地上的木盒,仔细观察了一番,道:“妾身的陪嫁首饰盒四个角中,有一个是被不小心摔了个痕迹的,可这盒子如此崭新完好无损,也定是作假的,还请侯爷再派下人去妾身和温香的屋中搜寻一番,或许是被温香给妾身梳妆时拿错了呢?”
李玄白觉得她所言有理,点点头便是应了。
那大夫不一会就来了,给赵玉荣把脉那一遭就省了,李玄白直接让他检查了那花盆中的确有药渣无疑,那下人们也回来了,手中抱着个雕花的木盒子,李玄白示意下人打开,发现里面确实是云易岚陪嫁的首饰,珠宝,让人眼花缭乱。
“此物是你们在哪里搜查出的?”李玄白开口问道。
那下人垂首,道:“回禀侯爷,是在大夫人东边丫鬟居住的厢房里找到的。”
“你退下吧。”李玄白朝那下人点点头,此事全是真相大白了。
“老爷……”赵玉璐挣扎着下了床,跪倒在李玄白面前拉住李玄白的衣袖,李玄白面色冰冷,一拂袖子就将赵玉荣推到在地,想起今日李府发生的事情顿时难掩愤怒:“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李鸢铃赶紧跪下:“爹爹,虽说此事姨娘做得不对,可鸢铃也没有受伤,还望爹爹从轻发落!”
“为父知道鸢铃你一向心地善良,可也不必再为她求情,这婚约是皇上赐下的,本侯也休你不得,但李府绝对容不下你这般心思歹毒之人,你即日就搬到李府乡下的废园子中去,你那贴身丫鬟,也同你一块去。”李玄白说完又看向了一旁跪着的温香:“为人丫鬟最重要的就是忠心,你既然已经动了这番念头伙同外人陷害自己的主人,这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想必也未学好,来人,重打二十大板逐出李府!”
李府的废园子?这不正是云易岚上一世被诬陷后被李玄白囚禁自裁的地方么?真人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云易岚挑了挑眉。
温香一听李玄白这话摊倒在地,待下人来拉扯她时才突然醒悟过来,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拖着自己的两个大汉推得踉跄了几步,又扑倒李玄白面前发疯般的大声叫喊道:“侯爷,温香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腹中的孩儿啊,侯爷就算不记旧情可这孩子毕竟是侯爷的亲生骨肉啊!”
云易岚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又将那茶杯放回了桌上,偏头看到李玄白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倒是李老夫人最为激动:“你是说你怀了我李家的骨肉?”
温香仿佛看到了救星,连连点头:“已经两月有余,不知侯爷可还记得就是那日二姨娘嫁进李府之日。”
赵玉荣一听,原来那日李玄白去云易岚的院子里是为了找这温香?她却始终以为自己的阻碍是那云易岚,现在看来原来是这温香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怪不得她会反过来对自己倒打一耙!自己真是信错了人,想到这儿心中一涩,眼眶中的泪水滚滚落下。
李老夫人赶紧去将温香扶了起来,生怕她伤了身子又见刚才请来的郎中还没走,连忙开口道:“大夫,劳烦你为她把把脉?”
那大夫点点头,将温香请了坐下,细细为她把起脉来,没过片刻便站起身来对李老夫人拱手:“恭喜老夫人,的确是喜脉。”
老夫人面上一喜,赶紧让身边的秋霜掏了一大锭银子放在这大夫手里:“大夫,劳烦您再看看?有没有收到损伤之类动了胎气?”
那大夫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不由在心中感叹这大户人家虽说事儿多但一出手就如此阔气,真是非同寻常。
连忙又从药箱里掏出帕子来垫上温香的手腕,这次可仔细得多了,把完脉对李老夫人道:“老夫人,这夫人今日受了惊,气血不稳,只需要开些上好的补药,再加几副安胎药一同服用便可,只是这价格……。”李老夫人此时心里满心欢喜,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笑眯眯道:“大夫,您尽管开就是,秋霜,跟着大夫去抓药。”老夫人又对身后的秋霜姑姑吩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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