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子蕊之命
第二百七十八章子蕊之命
赵玉璐到底是用一根丝绸解决了自己的一生。闪舞年仅三十五岁。皇帝燕泽章令人收拾尸体,运回了南方老家掩埋,一代皇后,竟落得如此凄凉惨败,世间也是少有。历朝历代中,确实并无多见。
燕泽章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是想给赵玉璐一番礼遇的,比如敕封一个封号,进行什么国葬什么的,可是赵家已经没人了,再怎么风光,又能如何?何况云易岚那边该作何解释呢?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左右的,
然而京都的防御还没有做好万全准备,秘书监的细作来报,燕泽明的大军攻下冀州,直奔京都而来了,冀州距离京都不过三天的距离,快马加鞭的话,两天就能到达了。这下,如果再进行国葬的话,劳民伤财,也不是吉祥之兆啊。正值大战来临,或许国葬还没结束,外边就打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赵玉璐自裁,这是理所应当的结局了,可是还有两个从犯该怎么处理,似乎这并不燕泽章所考虑的事情了。
“皇帝陛下,附逆贼子女巫以及从犯赵家子蕊罪该万死,大理寺上表判其死刑,秋后监斩。看陛下意如何?”中书省负责转达下边各部意见的官员败寇皇帝,谨慎是说。
很明显,这是明显的迎合皇帝口味的宣判,对方侵害了玉兰宫的利益。伤害了皇帝宠爱的妃子云易岚,当然该死。不除不足以让他们心安理得。而如今首恶赵玉璐已然伏法,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主人都死了,谁还会在乎这两个小喽喽的生死呢?
“准,秋后择日问斩,枭首,示众三天。”燕泽章觉得死刑不足以解除自己的内心之恨,所以觉得应该更为残酷些。斩首示众,看看谁还会再使用蛊惑之法。
巫婆听到宣判后,已然没有了辨别的力气了,浑然瘫痪在地了,什么巫术,法力,在天牢里没有任何作用。她不哭了,也不闹了,就等死了。巫婆也想明白了,自己平生害人无数,自己也是罪有应得,怎能再去埋怨什么呢,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应。那句话说的真好,不是不报,时间未到啊。
巫婆,就是在天牢里等死了。
而住在天牢巫婆隔壁的子蕊也是没有了任何悲欢之气息,还是那句话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父母亲人已经不在了,怎能独活?一切都没有意义,只怪自己没有能力给父亲昭雪,不过没关系,黄泉之下,再去给父亲作解释吧。
可是负责芙蓉宫巡卫的士兵是于禁的手下,自从那夜于禁离开芙蓉宫时,就交代给那个士兵,密切关注芙蓉宫的风吹草动,有任何的动静要第一时间告知她。
就在那夜,五百甲兵把芙蓉宫包围的水泄不通的哪一刻,那名士兵就马不停蹄的出了宫去找于禁了,于禁得知这个消息后,十分的焦急。把手头的军务教给副将,自己马不停蹄的去了天牢看望子蕊。
“什么人,天牢重地,强闯者,格杀勿”天牢的守卫还没说完这句话,于禁身边的甲士们就抽开刀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等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京都戒备森严的天牢完全被于禁以及部下掌控了。
“搜!务必找到子蕊姑娘!”于禁的心腹大将喊着。几十名精干的甲士大有把天牢翻个底朝天的意思。
而于禁也是两眼目瞪口呆,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牢的各个脚落。
天牢是军事重地,异常的阴森可怕,天牢采用的地宫的形式设计,一切建筑都涉及在底下,所以一方面感觉的格外阴森,在四月的这个天气,天牢显得十分的潮湿,而且跳骚,老鼠乱跑乱跳。十分的猖狂。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天牢的一个角落里,甲士们找到了子蕊,那个时候,子蕊正在睡觉,无声无息的,气息1十分的微弱。于禁一脚踹开牢门,扶起了子蕊。
“跟我走!子蕊,你受苦了,我来救你了。”可是无论自己再怎么晃,子蕊还是没有醒。于禁下意识的摸了摸子蕊的额头,呀。好烫啊,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子蕊一动不动了。原来是发烧了。
于禁二话不说,扛起子蕊就要跑。这是被心腹大将拦了下来。
“将军,此事使不得啊出此门是很容易,杀尽守卫也是轻而易举,可是这是天牢,军事重地,隶属于大理寺,这是和大理寺过不去,就是对抗皇帝,等同谋反啊!”
心腹大将几乎急的要跺脚,他原来以为于禁就是想看看自己心爱的姑娘,看着没事,就应该走了呢,谁知道他居然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太不理智了。
“谋反又能如何?子蕊都成这个样子了,我还怎能顾得了其他。先离开这里,马上医治子蕊的病,择日我再去给皇帝负荆请罪。”于禁几乎一句话一口气就要吧所表达的事情说完,可是没那么简单,那陈述者事实,但是他的部将还是没有听明白。
“将军糊涂啊,你出了这个门就没有了回头之路啊,你可知道大燕帝国的法令,私闯天牢者,按律当诛杀。现在大敌当前,已然皇帝可能不会临阵杀将军,可是你要是硬把一个判了死刑的罪犯带出去,性质可就是变了啊!请将军三思而后行。”无论如何,心腹就是心腹,不肯能由着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呢。
正在于禁左右为难的时候,子蕊模模糊糊的醒了。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在于禁的后背上。
“公子,你把我放下来。快把把我放下来。”子蕊的声音已是相当的虚弱,几乎发不出声音,而额头已然是很烫了。
于禁看着他醒了,大喜过望,马上把她放了下来。可是他还没高兴一会。
“啪”子蕊一巴掌打在了于禁的脸上,虽然子蕊生病了,但是这一巴掌着实不轻,空谷回响,震耳欲聋,打的于禁眼冒金星。
“子蕊,这是为何?”于禁差点被打晕了,不明所以,无辜的问着子蕊,他不知道子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于禁,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不知道吗?我看见你是那么的恶心,你以为我在危难当中,你来救我,我就感激不尽了?呵呵,我告诉你,即使我到什么地步和你无关,你好不要脸,居然恬不知耻的缠着我。”子蕊从来没说过这么养的话,但此时此刻,他想让于禁离开这里,不想他在这里停留一秒钟。因为这是天牢,在呆下去,就是谋反。
“子蕊,你怎么了,烧糊涂了?你知道我是1谁吗?我是于禁,你青梅竹马的于禁,我来救你了,快跟我走!”于禁被那一巴掌打蒙了,不明所以,这一巴掌打乱了自己的理智,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让你走!我痛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哪有今天?我分分钟不想见到你,请你离开,滚!”子蕊用自己最后的力气骂着于禁,他知道现在再也不能迟疑了,只有先逼迫于禁离开,才是对于禁最大的负责。自己的命没有一点可惜,但是于禁不是,他有双亲,而且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怎能因我一个将死之人,落此下场呢?
于禁痛苦难耐,一时间将要疯了的感觉,想象自己不顾一切,冒着杀头的危险来救你,到头来,确是这般的结局,你骂我滚,好一个滚字,我心里至亲至爱的人啊,到头来,却是如此般对我,好子蕊,你的生死不再和我有半点关联。从今以后,道路上各走各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我们就别过吧。
“我们走!”于禁眼角浸满了泪水,此情此景,怎能不动容呢,什么都不必说了吧。随后自己也战死沙场,在黄泉路上,再行交流吧。
天以南,北风呼啸。地凉薄,奈何人生有情有欲,一切乃至如何?
呼啸的四月的风,北方干旱难耐,地里都裂了缝,一时间,大地处于哀怨中间,农民期盼着降水,因为他们要生存,而云易岚却期盼着自己儿子出生,享受这荣华富贵。燕泽章则是压力很大,他不确定即将发生的战争,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自己会不会被赶下台去,自己的结局是不是和十年前,先皇开元皇帝再位是自己哥哥燕泽明的结局一样。
十年一轮回,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到今日,恐怕是要变天了吧。正在这时,燕泽章忧虑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一时间天空阴暗,阴云密布,雷声震天,大雨倾盆而下,一时间,天翻地覆的感觉。
燕泽章西南而望。
“此是老天亡寡人呼?”燕泽章心慌了,不知道自己的神跑到哪去了,两眼呆滞的看着外边的雨。大雨倾盆,赵玉璐走了,自缢在芙蓉宫,这确实是个该下雨的时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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