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心思
吃完饭,太阳已经没进了山后,天渐渐暗了起来,收拾妥当便早早的安置了。
莫子言蜷缩在被子里身子微颤,冬天还没到她就觉得冷的厉害,此刻莫云钦还在院子里洗漱,她自个就感觉掉进了冰窟窿里了一般。
屋子里脚步声微响,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而后整个人便被拥进了一副温热的胸膛里。莫子言还未来得及转身,那双略显粗糙的大手已经隔着里衣覆上了她的胸口,不安分的开始揉捏。
从她小产那日至今算起来也有一个半月了,知晓她身子不好,莫云钦晚上只规规矩矩的搂着她入睡,似乎没有一点旖旎杂念,规矩的像一个只如素的和尚。憋了这许久,此刻算是原形毕露了。
“阿言,想不想我?”
莫子言面朝里不与他对视,死死的咬着唇尽量让自己不发出那种动情的声音。问话无果,莫云钦却低笑出声,不回答便不回答吧,身体是最好的证明,怀中的女人被他几番揉捏早已经化成了一汪水。终究再也忍不住,翻身压了上去,心满意足的为所欲为了一回。
虽说有些意犹未尽,到底念着她刚刚出月子没有敢再放肆,抱着早已经睡过去的人缓缓闭上眼睛。
第二日不出意外又是一觉醒来天大亮,简单的吃过早饭,莫云钦就开始安置昨日带回来的石磨。这玩意虽说比村里的水磨小了太多,但是总体的个头依旧不小,思来想去安在厨房太占地方,还是在厨房外房檐下寻了一处地。
在院子里和了一点稀泥用石头驻了台子,然后将磨盘直接放上去,再加少许稀泥固定。
莫子言总算是知道自家男人有多大力气了,那扇磨盘是纯石料打的,怎么说也有二三百斤吧?可莫云钦就那么面不红气不喘的抱了起来,而后稳稳当当的放到了台子上。那架势就像随手拿了一条凳子,轻而易举。
莫云钦转身就看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身后,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心里想的全部挂在脸上,那模样煞是可爱,忍不住玩心大起,就着手中的稀泥伸手就挂到她的鼻子上。
莫子言感觉自己鼻子上一凉,猛然睁大眼睛,一眼就看见他还举着的满是稀泥的手,还有那一脸得逞的笑意。
不用想也知道他干了啥。
不由得哭笑不得,明明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会有这样小孩子般的举动。转而一想,好吧,自己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加起来年龄比他大那么多,小孩子就小孩子吧。
嘴巴一撅很快便又恢复正常,而后转身朝厨房走去,石磨已经好了,晾上半日就可以用,她迫不及待的想试试,眼下先泡豆子再说。
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反应,莫云钦有些郁闷,想好的小媳妇此刻不应该是不依不饶的跟自己撒娇么?怎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忙活了半日,到了下午豆子泡好了便可以上磨,莫子言跃跃欲试,可推磨这种事情被莫云钦大包大揽了。那石磨推起来不轻,新磨尤其要重一些,小媳妇怎么可以干这样粗重的活。
莫子言也没有凑上去逞能,实在是她对自己现在这副风一吹就倒的身子没有任何的信心。
白色的豆浆从两扇石磨之间的缝隙里缓缓下流,而后在最下面的磨盘里集汇在一处,如小溪一般徐徐淌进最下面的木桶里。
莫子言做豆腐跟村里卖豆腐的那些是有区别的,她没有那样的技术。待豆浆烧开,不忘记舀出一大碗晾着,剩下的加少许腌制好的浆水,这个时候锅里的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全灭,待浆水与豆浆融合,很快就能看见上面一条条纹路。
莫云钦还是第一次亲眼见着做豆腐,脸上虽不显心里还是有几分好奇的,眼神不断的在莫子言和那口大锅之间来回的游移。
锅里的豆花需要时间沉淀,莫子言闲下来便留意到之前舀起来的豆浆,这玩意不能晾太久,要有一点点烫喝着才可口。舀了一勺甘糖放进去搅了搅,而后放了一点在唇边尝了尝,浓郁的豆香伴着丝丝甘甜,那味道和小时候的一模一样。
微微的愣神没有逃过莫云钦的眼睛,这么久他感觉自己一点也没走进小媳妇的心里去。不怀疑她受伤失忆的事实,只是不知道她曾经都经历过什么,似乎随时随地一些事情都会触动她。
之前有托镖局那边的人帮忙查过,临村确有一个杜家,却是一个鳏夫,哪里来的媳妇女儿。再想查下去线索就断了,自己媳妇还有那个拿钱的杜婆子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莫云钦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随意放弃的人,镖局这边的人查不到不代表别的地方查不到,他一直想着要把自己媳妇的过往弄个明明白白,可是昨日在城门口看见的那张告示,他的心有些乱了。
宫里丢了公主。
这本与自己一介村夫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可阿言,他的小媳妇,怎么看怎么也不想是寻常人家的姑娘。那一身的伤痕累累,失去了记忆,这一切连起来……莫云钦不敢再深想。
思绪被一股温热甘甜的气味打断,一抬头便见眼前那张笑吟吟的脸:“尝尝看好不好喝?”
莫云钦就着她抬碗喝了一大口,而后回以微笑:“好喝,阿言可尝过?”
媳妇亲手做的什么都是好的。
“嗯,尝了,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
“小时候?”莫云钦敏锐的捕捉到这三个字,嘴里轻轻重复一遍却让莫子言听的心里一惊。完了,说好的失忆了,怎么又突然蹦出来个小时候。
“我,我记的有些模糊,好像小时候有喝过这东西。前些日子一直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总是出现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有的好像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搞不清楚是真的还是做梦,也许是做梦梦见了上辈子的事情。刚刚尝了一口豆浆我心里还是有些怕的,这个在梦里梦见的东西竟然如此清晰,连味道都是一样的。”
莫子言不善于撒谎,更不善于大幅度的表达,一番话说下来结结巴巴,偏偏让莫云钦听在耳朵里就越发怜惜起来。
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回灶台上,一把将她扯到怀里:“不怕,想的起来或想不起来都不重要,有我在,一定会好好待你,好好护着你。”
厨房里片刻的旖旎被院子里叫门的声音打断:“老二,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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