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摸清楚缘由
莫云钦揽着怀里的女子直接从荆棘丛窜了出去,后背的衣裳被刺挂的没有一处完好的,就是脸上也挂了彩,可是眼下显然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带着袁秋心跃出好远之后,后面没有人追上来,他这才送了一口气,想是那些人被人截下了。
他知道骆千痕派了人暗中护送,却还是小人了一回,觉得那些人并不一定会出手。方才逃命的时候他就想了,即便跟前这个不是真的阿言,他也会全力护着她的性命,上了京城就把话扯开了说,而后各走各的。
容不得他再想别的,后面很快有人追了上来,他一把拽着袁秋心便要朝林子深处窜去,哪知袁秋心蹲在地上直接哭出了声。
“相公,你自个走吧,不要管我,我走不动了。”累是真的,其实主要是吓的,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吓破了胆,整颗心跳的厉害,好像要从嘴里窜出来似得。
“不管你,我怎么能不管你呢?”那些人就是冲着她来的,不跑留在这里做箭靶子吗?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将人抱起来。可惜到底晚了一步,约摸六七个蒙着黑色面巾的人从天而降截住了去路,而后陆陆续续有人从后面也追了上来。
“果真是好大的手笔。”阿言这样让人疼都疼不够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非要她的命不可。
“百里文言,这回看你再往哪里逃,哼,杀!”为首的那人一出声,其余人便蜂拥而至,纵身提剑朝袁秋心刺过去。
袁秋心尖叫一声,整个人瘫倒在莫云钦怀里瑟瑟发抖,百里文言,这些人要杀的是百里文言,她终于明白那人要她是来做什么的了。确实是以假乱真代替别人,不过却不是代替她生儿育女过日子,而是代替她去死。
她好想大声告诉这些人自己不是百里文言,可是有人信吗?即便是信了自己还是一样活不了,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首先就会弄死自己。
莫云钦这会儿自然是要护着她的,直接一个回旋挡开第一波攻击,而后迅速将她放在了地上,背后负着的剑嗖的一声就出了鞘,而后化作数道寒芒朝那些蒙面人刺过去。
这一交手原先被绊住的人都跟了上来,不知前头有没有死伤,可眼下却是黑压压一片,团团将二人围住,怕是有几十人不止。
骆千痕留下的人也是不少,但是他没有想到白垠荃会孤注一掷将大半的人都放在了莫云钦身上。那二十余人出现在两人身后却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莫相公带公主先走,这些杂碎我们来解决。”不管人多人少总算说了一句很有气势的话,输人不输阵。
莫云钦也不矫情,这些人的到来无疑是让他松了一口气的,伸手揽住袁秋心的腰,足轻点直接平地而起上了头顶的树冠。下面的人想追,可是骆千痕的人哪里就能让他们如愿,当下就厮杀在了一起。
精心布置的截杀又一次失手,还折损了数十名死士,白垠荃如何不怒,知州府里的瓶瓶罐罐瞬间就遭了秧,被他扫落一地。知州大人李铭耀也不能幸免,此刻就跪在他跟前,膝盖下面就是摔碎了的瓷片。
“铭耀,你跟老夫说那个姓莫的只是一个懂点拳脚功夫的莽汉?”带着人直接平地上树这叫懂一点拳脚功夫?
李铭耀半响才吭声:“岳父,是小婿失察,请岳父大人责罚,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
其实他心里巴不得白垠荃气出问题才好,如此他便不会在青州再呆下去,他一走府里也就安生了,自己的夫人腰板也就挺不了那么直了,这些日子他过的真是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呐。
“哼,失察。”白垠荃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上一回是谁告诉老夫万无一失,又是谁告诉老夫百里文言那个小贱人已经死了?若不是清儿哭闹的厉害,老夫怎么会不追究,老夫的眼睛和心都亮着呢,你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趁早掐死,否则当年老夫能给你的,如今也照样能收回来,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话毕,又是一声冷哼,而后拂袖而去,等他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之后李铭耀这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失重般的瘫做在地上,而后才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里衣都浸透了。
望着室内一片狼藉他有些失神,心里有些乱,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搞不清楚,太师怎么会跟一个女子耗上的,非得置她于死地。
有白如清在,只要自己没有大错太师不会把自己如何,可是宫里的那一位,一旦回京,自己怕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不能再错下去了。
心里有了章法便不再那么乱了,起身整理了仪容朝后院走去,只有去白如清那边才有机会摸清楚缘由,他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此时是正午,太阳晒的厉害,流波院里静悄悄的,除了守门的婆子和近身伺候的丫头,其余杂使的下人一个都看不见。
午间已经开始热起来,白如清向来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子没起,下人自然不会没有眼色的发出响动打搅她。
李铭耀刚进院子,守在门外的丫头便对着他福了福身子,还没开口便被他制止了,指了指屋子里压低了声音:“去取水,爷要沐浴。”
身上汗津津的,这会子进去定然又不受待见,自从太师来了青州,她的气性越发的大了,可是这档口还不能撕破脸。
白如清眠浅,进屋的时候她便醒了,若是往日定然是要下床殷勤的伺候他,可这会儿她不想动。这就是娘家势力庞大的好处,左右自家爹爹在这呆不了几日,就让自己难得的再肆意一回好了。
想着这几日李铭耀跑流波院跑的勤快,她嘴角就是一抹嘲讽的笑意,这就是她寻的良人,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思绪间李铭耀已经沐浴完,只穿了里衣站在床边看着她,虽说脸上挂着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醒了?我吵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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