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床!
……
“刚结完婚，咳咳，签完字，就要急着去哪？”我问道。
保时捷旁边，男神淡然道：“上车，去15号别墅搬嫁妆。”
嫁妆……我拎起一箱子行李搬到客厅……
“你还喝酒？”男神从酒柜几瓶红酒中拎起一瓶，蹙眉道。
我放下箱子，赶紧拦住他：“这是老C带来的，他特地交代过我不能偷喝。”
“哦？”男神嘴角勾起一丝笑，“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那这就算是你和前夫的共同财产，一共四瓶，我们就拿两瓶。”
……
1号别墅大卧室，男神提着我的行李一进门，架子上一个大行李箱，地上一双男式拖鞋，写字台上一大束……淫羊藿……
床上还扔了一件男式睡衣……
“1号别墅有八百多平米，不会连个多余的卧室都没有吧？”我朝他讪讪笑道。
“有，一个主卧在靠主干道一侧，这套主卧房靠景观面，风景好。所以我住这里。”
男神好像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
“领导，我是想说，我需要住别的房间。”我勉力一笑。
男神脸色一沉：“夫人，你进门才五分钟，就要忤逆夫君了？”
要不要入戏这么深……
“还有，你好像还没洗澡。”男神突然凑过来轻轻一闻。
……爬了一天山，我确实没洗澡，拎起浴巾和睡衣，找了间客卫洗了澡出来，男神正站在窗台边，笑着看我。
张衍。八年前的一天，学校那片黄角兰树下，他站在那里，对我浅浅笑，一如今天。
“丁一？”
“啊？”我突然回过神来。
“GMD的图纸已经发过来了。会所的改版方案，连同三期住宅户型概念方案都发过来了。”
“是吗？”我边擦头发，凑到电脑前，拿过鼠标，屁股落到凳子上，“会所的改版方案大致是按上次我们整理的意见来的，好像基本没什么问题了。但这住宅户型的许多尺度确实还需要再揣摩。”
“嗯？”男神的声音低低响在耳边。
鼠标滑到图纸上相关位置：“嗯，比如这个厨房，只要改动一下生活阳台的位置，厨房就可以正对着侧花园。”
“可以。”他的声音就在我身后耳旁。
我微微侧脸：“再比如这个餐厅，没有对着主要的景观面。”
“嗯。”
“这个主卧的尺度有点小。”我说。
“哪里小？”他笑。
“尺度是3600乘以4500，对于别墅来说就太小了。”我回头扫视卧室一眼，再转头看着电脑上的户型平面，“这么小的尺度，也就够放基本的家具，衣柜、床头柜、床。”
“床？”男神嘴角一扬。
我不由自主又回头看看房间里的床……床上的被褥已经被他翻过……
……嗯……床？
“床。”男神沉吟片刻，突然垂眼看了看我的胸，嘴角一丝坏笑，“我还没洗澡。”
床……洗澡……什么逻辑……
洗澡一定要在这间卧室里洗么……为什么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浴室瞟？英式风格的古典实木浴室门上镶嵌了几块磨砂玻璃，里面云蒸雾蔚，虽然只看得到灯光勾勒出一具朦胧模糊的影子，但……细节我已经无法遏制地自动进行了脑补！
床……男神一出浴室，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只下半身裹了浴巾，淡定地躺到了身后的大床上……
我眼睛死死盯着图纸，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只飘扬了一个大字：床……
“丁一？”
“嗯……”我直视电脑，坚决不回头。
“10点多了，还不睡？”身后床上男神的声音莫名地温柔，“户型可以明天再看。”
我赶紧抓起书往外走，目光回避屋内那张灼人眼睛的床……“领导，你先睡，我去外面看书。”
我轻轻关上门，暗暗舒一口气。
客厅里，手机上AD头像闪动：“还不睡？”
回复：“今日风起云涌，生活大起大落，心情难以平复，实在很难入眠。”
AD：“说。”
想了想，轻叹一声，小女子的心思大神如何能懂，回复：“此处省略一万字。'
AD：“丁一……”
回复：“嗯？”
AD：“我喜欢你。”
！！！！！
……
AD：“丁一？”
AD：“丁一？”
回复：“你好，我现在有事不在，稍后联系您。（自动回复）”
“还不睡？”身后响起男神的声音。
呆呆看着书面，嘴里只挤出四个字：“失眠，看题。”
……
男神居然裸着上身贴身坐到我身旁。
“你要考研？”他问。
“嗯，”我抬头看他，“领导，我不会影响工作。”
“C大的建筑学不错。”他突然说。
我愣了愣：“C大虽然是我的母校，但连个老八校都不是。”然后挤出一个笑容，“清华很好！”
“清华不好，离CD太远。”他说，“CD市还有另外一所交通大学，建筑专业也很好。”
“也不是老八校。”我笑笑，“建筑学还是清华最好！”
“不在CD市的学校都不好。”他淡淡说道。
“为，为什么不好？”我弱弱地问。
他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意味深长：“夫妻分房，不但产生距离美，还可以产生情人。”
“啊？”我一愣。
沉默。
恍惚听见他微微叹了口气。
我咬着笔头看着设计题目，再也无心思考方案。
……
“航站楼、医院设计这种太偏的题型一般不会考。”他毫不客气地拿走我的练习册，翻过几页，“地形太复杂的也不会考。快题考的是基本功，不是创新和创作。”
“你考过？”
“6个小时考试时间，能把基本的设计做好就很不错了，你还想发挥你那天马行空的想法？”他看着我淡淡道。
“我上次考试是带着解构主义的思路去思考设计方案的……”我讪讪答道。
“一步一步来，从简单的开始。”他翻了翻练习册，“这道幼儿园设计还行，比较简单。”
“哦。。”
他起身走到打印机前抽过来几张A4纸，“我们先从气泡图开始，把各个功能块之间的关系梳理清楚。”
“嗯……”我咬着笔头看他在纸面上勾勒。
……｀
……
电话铃声在耳边响起，迷糊中摸起来接听，“喂你好。”
“丁一。”声如沉玉，“我是张衍。”
张衍……张衍！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大床上怎么只有我一个人！
不对，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才应该是正常的……
床下的男式拖鞋已经不见，门口男士行李箱也不见，我歪头夹着电话，猛掀被子——
嗯，除了一本被我压得乱七八糟的练习册外，床上好像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那我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
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睡的？难道是幼儿园题目太枯燥？我是不是听睡着了？我自己走回来的，还是他抱我回来的？
“领导早……”我条件反射挤出一个笑容。
“下楼吃饭。”电话那头冷冷道。
“哦！”
早饭在哪？
我盯着空空如也的早餐桌和空无一人的客厅双目茫然。
男神一身紧身运动套装走进客厅，我赶紧把视线微微移开。
“老规矩，我跑步，你做饭。”话音未落，男神已经消失在门口。
我到底什么时候和你立了老规矩……
“太咸。”男神咬一口煎蛋饼。
我已经只放了数都数得过来的盐粒！
“太油。”男神咬了口培根。
……
“夫人的厨艺有待提高啊！为夫今天想吃现烤的面包片。”男神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胸冷冷道。
凭什么要我做家务，难道长得好看就不用干活？
花了两个小时，对着网上教程，我才将面包做好……如果做焦了也算做好的话。
直到面包上桌，男神才从笔记本电脑前挪开视线，看我一眼，又往厨房看看，蹙眉道：”夫人这个效率，这个厨艺……要是为夫说想吃牛排，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你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为什么要在这里吃早餐？”男神突然问我，“厨房旁边不是本来就有早餐餐厅？”
我想了想，答道：“早餐餐厅只对着侧花园，视线逼仄，这家庭活动室对着后花园，视野开阔，望出去有花花草草，还有群山，景致多好！”
“夫人匠心独到，果然擅长操持家务。”男神赞许地点头认同我，然后拿出一张A4纸，“所以这是为夫给夫人安排的日程表。”
我拿过A4纸一看，大叫道：“什么？10点半到12点打扫所有房间？1到3点游泳？3到5点看电影？”
男神看一眼表，冷冷道：“夫人，现在10点10分，你还有10分钟早餐时间，其余10分钟还要收拾碗筷，你有这两分钟在这里质疑，还不如用来多洗两个碗——记住，如果中途退场，本月奖金就要全扣掉。”
我叉起一块面包，连同对他的不爽，一起吞到肚子里。
1号别墅面积大概八百多平米，一共有六个卧室，有两套主卧室，另有6个卫生间，中西厨房各1个，一个家庭活动室，一个早餐厅，一个大型宴会厅，客厅也比较大，地下有车位2个，室内游泳池1个，健身房1间，酒窖1间，家庭影院1间。
我挨个把所有房间都看了一遍……官方说法是打扫了一遍。
仔细测量了每个房间的尺度，然后坐在电脑前看着GMD的图纸仔细对比。
“丁一？”耳边响起男神轻轻的声音。
“啊？”我回头看他，赶紧揉揉眼睛。
是我看CAD界面太久，眼花了么？居然看到男神戴着一条围裙？？？？
“吃饭了。”
我果然眼花了，桌上已经摆满一桌菜肴。
只是，男神的厨艺……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回忆起这顿饭，脑袋里总会跳出四个大字：惨无人道！
不过鉴于他表现积极，虽然饭菜难以入口，我心里还是很快就原谅了他。
“吃完饭，你洗碗，我要去散步。”男神冷冷道。
又是我洗碗？……好吧，我收回刚说过原谅他的话。
等我洗碗收拾好出来，男神懒懒坐在沙发上：“丁一？”
“啊？”又有什么吩咐……
“把我行李箱里的泳裤拿下来。还有，把你的泳衣也拿出来。”男神懒懒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泳池正对着群山，虽然在室内，但靠后花园和侧花园的三面全是落地玻璃，虽然很不节能，但景色确实非常好。
除了景色，还有男色……我裹了浴巾坐在躺椅上，看着肌肉毕露无法直视的男神跳进水里，感觉一锅池水已经被他喷火的身材烧得滚烫。
咦？男神不是见到水跟狂犬病人一样吗？！什么时候学会游泳了？
他以一种非常不出色的蛙泳姿势游完一个来回，靠在岸边看着我：“丁一？”
“嗯？”
他浅浅一笑：“下来。”
……这么滚烫的泳池我还是作壁上观的好。我摇摇头，扬了扬手中的《外国建筑史》。
“嘉州地处三江交汇，每年市游泳比赛时，嘉州一中都会独揽冠军，夫人难道不会游泳？”他笑。
好吧，男神你终于记得我们是校友了？……不过此刻我还是诚恳地摇摇头，一头埋进书中。
“说到嘉州一中，我倒想起一个人来。”男神靠在池边，笑，“我读高中的时候，学校有个女同学，每次游泳比赛都拿区里第一，她叫班晓静，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班晓静？
那个泳池里永远的第二名，那个和你搞暧昧的女生？？？
我熟悉得很！
“她游泳也还行，姿势虽然不够优美，速度倒很快。”他浅浅一笑，“比起你们这种小女生，简直是实力碾压。”
实力碾压？
我放下手中的书，解开浴巾，站到泳池边，伸伸手脚，一边做热身运动一边甩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夫君，来一场比试如何？比起班晓静我可能还要差那么一点点，但，夫君的技术好像也就嗯……SOSO？”
“好啊！”男神眉毛一扬，“既然是比试，总得有点赌注才有意思。”
“没问题！”我边做侧身运动边想了想说道，“25米长的泳池，我们游8个来回，一共400米，如果我赢了，今天晚上你做饭洗碗拖地。”
“好！”男神神秘一笑，“那如果你输了呢？”
“随便你。”
哼哼，作为嘉州市游泳比赛冠军，和你这个狂犬病人比赛游泳……我字典里就没有一个输字……
说罢我憋一口气，一个跃身跳进水中，以拿手的自由泳姿势一口气游到起点，看墙上时钟一眼，对以低级蛙泳姿势游过来的男神笑道：“比赛开始时间，1点40。”
……
几分钟后我游到最后一轮，嗯？泳池一头怎么已经有个模糊的影子？难道男神已经弃权啦，不管，先游完再说。
游到终点，我一头钻出水面，得意地看着男神：“怎么样？到底是谁实力碾压谁？”
“你猜？”男神一笑，“夫人虽然速度不够快，但姿势还挺优美。”
“什么？”我想了想笑道，“你不会没游完全程吧？比赛第二，诚信第一哦！”
男神没有说话，而是一个鱼跃钻进水中……以无可挑剔的自由泳姿势……和无法逾越的速度……四分钟内游完八个来回……泳池里的他时而跃出水面，时而钻进水中，池水滑过他健硕的臂膀和喷火的身材……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浪花中凌乱，感觉整个池水真的滚烫起来……
“丁一？”他钻出水面，摘下泳镜，浅浅一笑。
“嗯？”我一愣，回过神来。
“愿赌服输？”他突然伸手指指我的胸，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你说过——随便我的。”
我脑海里蹦出一个大字：床！！！
床。
床榻……地下室家庭影院里，我正盘腿坐在日式床榻上，埋头啃着书本，等着男神拿着移动硬盘和遥控板研究清楚电影播放。
“丁一？”男神按下投影屏幕，“你猜我们会看什么电影？”
我想了想，歪头看他：“贞子？午夜凶铃？电锯惊魂？沉默的羔羊？”然后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来来！上上上！！”
我才不会被吓得一头钻到你怀中……
“不对。”男神侧头看我。
我皱了皱眉：“山楂树之恋？假如爱有天意？泰坦尼克？人鬼情未了？”然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要不要那么俗套……”
“你再猜？”男神眉毛轻扬，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随便你……淫羊藿……床……日式床榻……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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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志涛建筑方案设计辅导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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