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我爱你,仅此而已 8
顾流年的话说得很认真，像是在回忆似的，可是云初遇依旧不相信，冷冷说道：“你骗鬼呢。”
“我说的是真的。”顾流年郑重的声明，“也许在你看来，这很难让人相信。”
“的确很难让人相信，所以我压根儿就不信。”云初遇咧咧嘴唇，笑得温婉。
不知道为什么，听顾流年这么说，她心中原本郁积的不快，竟然瞬间就烟消云散。
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是心里，其实是愿意相信的吧。
人啊，就是这样有意思，嘴巴总是那么不老实，总是说着心口不一的话，总是做着口是心非的事。
“那你就没有打算相信一点点？”顾流年不解的反问，这件事情有那么难令人信服吗？
没有啊，和初恋就拉拉手而没有进一步接触很正常的，为什么云初遇会不相信？
云初遇眨眨眼睛，不解的反问：“我为什么要相信？”
“……”顾流年竟然被问得哑口无言，歪着头想了想，继而说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相信。”
“你那个时候很爱锦瑟。”云初遇说，语调淡然，像是没有情绪。
顾流年沉默了一下，点头：“嗯。”
的确，那个时候他很爱锦瑟，以至于锦瑟死后，他都觉得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了。
“你之前也说了，那个时候正是青春发育的好奇时期，你又那么爱她，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之间没有更亲密的关系？”云初遇继续反问，嘴角微扬，看上去像是挑衅。
顾流年怔了一下：“不是，谁说相爱就一定要发生肉体上的关系？”
“但是我相信，相爱，就一定会有肉体上的关系。”
“你很偏执。”顾流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转而问，“我们之间有肉体上的关系，那你说我们之间有没有感情？”
“不是所有的肉体关系都参杂着真挚的感情在里面，你不用和我玩儿这种咬文嚼字的游戏。”云初遇有些小小的懊恼，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好吧，我承认，当时我和锦瑟谈的时候，我曾不下N次的幻想和她发生关系，但是，最终并没有实现。”顾流年说着，突然叹了一口气，继续补充，“我爱她，爱到了不忍心那么早就占有她，所以我一直等，等她嫁给我的那一天，可是到了最后，我也没有等到那一天，她便永远离我而去了。”
“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遗憾无比，因为我那么爱她，可是我都没有吻过她，她那么爱我，也没有吻过我，这个遗憾将注定是永远的遗憾了。”
顾流年说着，语气中弥漫了一股浓浓的伤感，那是散发自骨子里的伤感，而不是佯装出来的表象。
云初遇愣了，莫非，顾流年和锦瑟，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亲密的关系？
可是，想想都觉得好不可能，顾流年是个男人，他会需要的，热恋时的男女，哪儿会顾及那么多。
“抱歉，不该提起你的伤心往事。”云初遇出声，很明语气里有歉意的意思。
顾流年苦笑一声，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摇头说道：“不用道歉，如果真觉得愧疚，那就用你的下半身和下半生来赔，这样的道歉我才会欣然接受。”
“……”云初遇险些没有骂人，顾流年着变脸也变得太快了，真怀疑刚才他是不是装出来的伤感，还装得挺像。
然而，下一秒，顾流年又补充：“我是认真的。”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云初遇说：“男人是不是骗女人的时候都是糖衣炮弹花言巧语层出不穷？”
“你怎么能这么说，好歹你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这么说话，也太不负责任了一点！”顾流年扬扬唇角，准备开启耍赖模式。
云初遇轻嗤一声：“负责任，你这话也太……”
原本要说的话猛地打住，云初遇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向顾流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刚才她好像听顾流年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他怎么连这种玩笑也开？
见她惊疑的表情，顾流年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缓缓说道：“云初遇，只要你答应将你的一辈子赔给我，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背叛你，这一生都不会！”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云初遇依旧茫然，顾流年的话她越来越听不懂了，完全搞不清楚他那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又是谎言。
“我说，你连我的第一次和初吻都夺了，你就应该对我负责。”顾流年好整以暇的盯着云初遇，顿了顿又说道，“你放心，以前我都能守身如玉不背叛你，只要你跟了我，以后的日子我也一定能守得住自己。”
“不是……顾流年……”云初遇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可更多的却是讽刺，“顾流年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你都没有觉得脸红吗？”
她怎么可能是顾流年的第一个女人，当年结婚的时候，他可是天天花边新闻不断，夜夜酥香软玉在怀，现在他却说，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她。
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云初遇啊，我既然爱你，就不会骗你。”顾流年认真无比的说，“当年是因为我记恨你，所以我想用那种方式让别人看你笑话，而那些不多都是我刻意让人放出的话罢了，我当时的确是出过几条花边新闻，但仅仅也只是新闻，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同样连亲吻都没有。”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顾流年突然转移话题，身下的云初遇突然身子一颤，一抹恐惧占据全身，惊愕的盯着顾流年，却听他说，“就是在我办公室的那一次。”
一说是在办公室的那一次，云初遇浑身紧绷的情绪微微松了一些，转而不解的问：“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一次，是顾流年强了她，她不愿回想起的一次经历，也是那一次，她怀上了顾流年的孩子，却又在不知不觉之间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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