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摄神
伊莱克特明显感觉到最近小巴蒂的改变，他开始若有似无地观察霍格沃茨及其附近的地形图，大概是为最终事发之后的逃跑路线做准备。不仅如此，他还开始关注戈德里克山谷的庄园房屋售卖信息——关注的还大多是那种三、四口之家居住的大房子，不是适合单身汉居住的小独屋。
虽然小巴蒂仍然在继续完成黑魔王交给他的任务，他仍然对黑魔王忠心耿耿，但伊莱克特知道，小巴蒂听进去了她的话，并开始着手准备她与他的未来生活。
伊莱克特是他的羁绊，有了她，他开始顾虑，开始犹豫，但也开始对未来拥有希冀。
“啊，终于找到了！”小巴蒂打开一个沾满灰尘的箱子，从中拿出了一个灰扑扑的钥匙。
“这是什么？你的钥匙？”伊莱克特懒洋洋地趴在小巴蒂休息室的床上，看他捣鼓了半天找东西。
“对，是我的钥匙。”小巴蒂小心擦掉了钥匙上残存的污渍：“可以打开我在古灵阁的金库，里面有我十多年前的存款。”
“十多年前，你进阿兹卡班之前吗？”伊莱克特很惊奇：“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人动用过。”
“这里面存的是我自己的钱，没有别人知道。”小巴蒂拿着钥匙坐到床边，俯身亲了亲伊莱克特的额头，“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在古灵阁有一个金库，所以才保留下来。”
“那时候你不是才刚刚毕业吗，不算家族的金钱补贴，只存你自己挣的钱能有多少？”伊莱克特好奇地问道。
“数目不小。”小巴蒂模棱两可地回复：“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也记不清具体数值，但大概还是有一万左右金加隆的。那时候主人十分慷慨，不会在这方面委屈手下做事的人。”
“一万金加隆！”伊莱克特十分吃惊，要知道一支新魔杖的价格是7加隆，三强争霸赛的奖金也只有1000金加隆，而小巴蒂的积蓄居然有奖金的十倍。
“不只是毕业之后那一年存的钱，”小巴蒂看一眼伊莱克特：“我在学生时代也会做些事情积累财富。身怀天赋者大多都善于运用天赋，以此为自己谋取利益。伊莉现在应该也有这么多存款了吧？”
确实，她这几年熬制魔药赚来的钱，也大概就是一万金加隆的样子。
但这主要是因为她惊人的魔药天赋，如果她熬制不出来那些困难的魔药，她的财富也会大打折扣。
“那你当时是怎么赚的钱呢？”伊莱克特十分好奇。
“魔咒的解咒。”小巴蒂详细解释道：“和你们现在一样，当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多有摩擦，经常会爆发小冲突。时不时就会有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受到恶作剧魔咒——比如门牙赛大棒之类的，他们不好意思去医疗翼救治，怕被嘲笑，于是来找我解咒。”
“仅仅是这些解咒就能赚这么多钱吗？”伊莱克特觉得不止如此。
“当然不止这些，”小巴蒂就等着伊莱克特问呢，他笑了笑：“就像魔药一样，你配置普通魔药流入市面上，只能赚取小部分金钱。而你的收入大头——我猜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违禁魔药？”
虽然是疑问句，但小巴蒂的语气却极为笃定。
“没错。”伊莱克特点头，“一些特殊顾客需求的魔药为我带来了不少财富。”
“解咒也一样，总会有一些学生——甚至是校外的巫师，不知死活地尝试不能掌控的黑魔法，从而被反噬。这些魔咒的解咒往往很难，但收益巨大。而且他们不敢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除非他们想被圣芒戈举报到魔法部。更何况，圣芒戈研究出来的解咒实在是太少了，很多魔咒都解不了。”
小巴蒂有些骄傲，“而我就不同了。看在金加隆的面子上，我大概率能够帮他解决他的问题，而且他们完全不需要担忧第二天会被魔法部找上门。”
“哇——巴蒂，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有天赋。”伊莱克特有些惊叹。
小巴蒂挑眉，“当然，没有足够优秀的天赋我怎么立足？”
伊莱克特笑眯眯点头。
“你的O.W.Ls考试得到了12个O？”小巴蒂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对呀，怎么了？”伊莱克特不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小巴蒂想到伊莱克特，成绩优异，天赋惊人，仿佛完美而毫无瑕疵。
他忍不住说道：“我O.W.Ls考试也得到了12个O。”
“嗯？我知道啊？”伊莱克特歪头看他。
“没事……只是感觉没有得到12个O的话，我的家庭地位好像就要下降了。”
伊莱克特忍不住笑出声，现在的小巴蒂真是太可爱了。
伊莱克特看着他摩挲手中的钥匙，问道：“你突然找出来钥匙干什么？最近也没有什么用钱的事情。”
“就是计算一下现在的存款。”小巴蒂沉吟，“现在可以在戈德里克山谷买一个小庄园，但稍微大一些的不一定够。”
小巴蒂开始计算：“我和你，还有闪闪和米娅，以及未来的女儿儿子，一个小庄园也差不多。”
他看着伊莱克特，“克劳奇庄园我大概继承不了——你知道的，我在明面上已经死了，不再有继承权，以后你可能需要和我住在一个小庄园里。”
伊莱克特情不自禁地笑了：“小庄园也可以，只要你在就可以。”
小巴蒂也笑了，他亲亲女孩的红唇，夸奖道：“伊莉好乖。”
*
周六下午，这是他们约好的黑魔法学习时间。
出于多方面考量，伊莱克特决定找小巴蒂学习一个特殊魔法。
“你想学大脑封闭术？”小巴蒂从手边的事情抽身出来，看向她，“为什么？”
大脑封闭术是用来封闭自己的思想，防止被摄神取念术窥探的魔法，是巫术中冷僻的一支，但非常有用。
斯内普就是一个杰出的大脑封闭师。
“原因很复杂。”伊莱克特靠在小巴蒂身上，任小巴蒂伸手搂住她：“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我们的计划太危险了。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都是摄神取念大师，虽然他们不会无故对学生使用摄神取念，但万一呢？”
“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小巴蒂纠正她，拒绝她对他们使用敬称。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伊莱克特看着小巴蒂灰色的大眼睛，她知道小巴蒂由于阵营原因不喜欢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邓布利多就算了，但斯内普是她的院长，而且对她不错，她很尊敬他。
小巴蒂看出了伊莱克特的意思，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解释道：“斯内普只比我大三岁，我原来也直接称呼他的名字。男女结婚之后，一般都是女方跟随男方的地位称呼他人……所以你不需要使用敬称。”
伊莱克特震惊地看着他，甚至连小巴蒂说的男女结婚都没有关注到：“斯内普教授只比你大三岁？”
小巴蒂黑了脸，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是的。”
伊莱克特知道他为何黑脸，所以她轻咳一声，弥补道：“完全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斯内普教授四十多岁了，而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你们居然仅仅只差了三岁。”
小巴蒂脸色好看了些。
伊莱克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如果我和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发生冲突，或者我被他们认为很危险，然后他们对我使用了摄神取念——那主人交给我们的任务就会被曝光了。”
“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小巴蒂伸手抚摸她柔软的金发，“还有其他呢？”
伊莱克特回复：“还有就是主人呀。”
她挑挑眉：“我可不想让主人再一次看到我和你床上的事情了——当然，现在也许不止是床上了，还有浴室里、办公室桌子上、休息室里——”
小巴蒂笑着凑近她白皙柔嫩的小脸，狠狠亲了一下，然后突然抱起她，走到办公室的立式镜子前——这是一面及其普通的镜子，光滑且清晰。
“呀！”伊莱克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
“现在大概不止你说的那些地方了，还要再加上一个——”小巴蒂的声音满是愉悦：“镜子旁。”
“巴蒂！现在是白天！”
“又不是没有在白天做过。”他嘟囔一声，手里的动作不停。
事后，伊莱克特筋疲力尽地躺在休息室的床上。
伊莱克特正在和睡意挣扎，现在是下午：“睡一会儿，傍晚的时候喊我。”
“好，先睡吧。”
伊莱克特听到小巴蒂的回答声，放心地睡去。
小巴蒂刚刚抱她去清洗过，他捞起一缕依然还潮湿的淡金色长发，百无聊赖地缠绕在食指上，然后低头在她额头轻吻，嘴角微微勾起，闭上眼陪着她入睡。
时间就这样静谧而温情地流逝，太阳西斜。
伊莱克特是被一个极尽缠绵的吻叫醒的，她迷糊着睁开眼睛，眼前是小巴蒂放大的俊脸。
“醒了？”他轻喘着，亲亲她的红唇，“醒了就来学大脑封闭术吧。”
他将缠在食指上的淡金色长发解开，以免她起身时拽到。
那缕金发被缠绕到手指上时还是潮湿的，而缠绕的这几个小时中，它慢慢变干定型，使得现在被释放后仍然带着螺旋般的姿态，和其他自然柔顺的金发极为不同。
伊莱克特看到那缕转圈圈似的头发，斜睨了小巴蒂一眼。
小巴蒂不由得心虚起来：“还是很好看的！伊莉怎么样都好看。”
他以手为梳，轻轻梳弄她的头发，使那缕怪异的金发融入其中，不再那么明显。
“刚刚是普通的好看，现在是非比寻常的好看。”他笑嘻嘻地凑近，又偷亲了一下女孩的脸颊。
“坏叔叔。”伊莱克特轻哼一声，到底没有追究。
他们走到办公桌旁，相对而坐，准备开始小巴蒂的授课。
“大脑封闭术能够防止头脑受到魔法的入侵和影响，而它对应的就是摄神取念。摄神取念能够从另一个人的头脑中提取感觉和记忆，会摄神取念的人可以在某些情况下研究别人的头脑，并作出正确的解释。”小巴蒂笑道，“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与谎话矛盾的感觉和记忆，被摄神取念时说谎而不被发现。”
“而且，目光接触对摄神取念往往很关键。”想起被伏地魔摄神取念的经历，伊莱克特补充道。
“没错，”小巴蒂点头，“接下来，我要进入你的大脑，你要试图去抵抗我，尽量排除杂念，丢开所有的感情，约束自己，集中思想。你在上课时曾经抵挡过我的夺魂咒，你会发现这里可以用到类似的能力。”
“好的，我准备好了。”
“那么——摄神取念！”
办公室在她眼前晃动着消失了，一幅幅画面像放电影般地在她脑海中闪过，她已看不到周围的东西。
小巴蒂问闪闪越不愿意让他做主人……小巴蒂半裸胸膛倚在级长盥洗室的浴池里……小巴蒂斯内普和她一起在邓布利多办公室中……小巴蒂和她一起去捉穆迪……小巴蒂和她吃饭说起他曾经见过小时候的她……
小巴蒂看的都是与他相关的记忆，他们的相识过程一步步回溯，一直回到他和她的魁地奇世界杯当晚的初见。
不，那不是他们的初见，如电影般播放的画面没有停止，一跃到了她四岁的时候，那才是他们初见的时间，他们相遇的地点是——罗齐尔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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