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疗伤
彭古意忙将她接在怀中，抱起她就要往外奔去，心神乱如麻，一声声唤她：“方晗，方晗，你支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
李如玉单脚跳着拦住他：“彭公子你不就是大夫吗？”
彭古意：“……”
李如玉看一眼浑身浴血已然昏迷的方晗，叹气道：“彭公子，不可失了方寸，不然方姑娘就真的危险了。”
彭古意从慌乱中醒悟，环顾庵内，寻了铺着稻草的一处，将方晗轻轻放下，撕了自身衣袍，为她止住血流急促的伤口。手腕一抖，银线缠上她的手腕，诊脉，接着是一一检查创伤。
这静慈庵早已废弃多年，其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霉味，角落处还结着纵横交错的蜘蛛网。但门窗材质颇不错，撑到现在还完好，周围偏僻无人家，倒也是一方避身的所在。
彭古意见方晗伤势沉重，正愁着伤药不足，忽然瞥见香案后有包袱一角若隐若现。他忙起身取来，却见是之前两人的行李，想必是方晗准备救了人之后就撤离，所以将这一路的行李也带了过来。
这举措帮了大忙。
彭古意取出药箱，将镊子、银针等器械一字摆开，又拿了用以镇痛、止血等的药物，依次放好。他向李如玉道：“阿玉姐，你还能走动吗？我需要净水清理伤口。”
李如玉闻言，忍痛，自香案下捡了只破了一边的瓦罐，拐着脚就往外走：“能，我马上去取水。”
彭古意打开一小瓶酒水，淋在银质器械上，又以打火石燃了灯火，把即将用到的器械，一一灼烧消毒。
与此同时，李如玉也一瘸一拐地取水回来。
彭古意接过水罐，将镇痛药丸含在口中，倾身覆上方晗的唇，以舌尖挑开她紧闭的牙关，将药丸送入她喉中，又仰头饮了一口水，依照刚才模样，送水入她喉间，让她吞咽下那药丸。
扯开她腰间系带，一一解掉她的衣袍，让整具身子不带任何遮掩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肌肤滑腻充满弹性，玉峰虽不峰伟，但挺翘有型，小腹平坦无一丝赘肉，双腿修长，并合的幽秘柔软处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彭古意忽然呼吸加重，忙移开了眼，深吸一口气，不停地暗示自己：“我是大夫，她是伤者，我眼中只有伤口、经络与穴道，其他全都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心神。他用棉球沾了净水，细细清理她伤口处的血污，及至清理到那挺翘玉峰处，他的呼吸又不由加重，目光中染了丝欲望的红，手抖得几乎捏不住棉球。
李如玉看不下去：“彭公子，要不你还是带她去找其他大夫吧。”
彭古意霍地立起，将那罐凉水执起，一股脑儿浇在了自己头面之上。
深秋的清晨本就几分冷意，这水灌自山中清泉，比普通的水更是清凉。一罐水兜头浇下，他冷得一个激灵，这才将迷乱的神智重又拉回。把水罐递给李如玉，他道：“再取一罐来。”
医人，本来是自己最擅长的手艺，按理说，该是手到擒来。这伤势虽然沉重，但对于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他来讲，只算得上有些棘手而已。若照往常，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取出断剑将这浑身的伤口缝合敷药完毕，再用一炷香时间施针，贯通全身经脉，最后片刻包扎。此次医治便可宣告结束。
然而眼下，他用了将近两个时辰，累得满头大汗，才勉强取出那断剑，将她一身的伤口缝合上。
算着镇痛药丸的效力即将过去。彭古意只得再取一粒，同水一齐含入自己口中，接着俯身哺入她喉中。
伤势得到处理，她似乎恢复了些许力气，已能自己吞咽。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挨近，有唇舌挤入口腔中，迷迷糊糊间，她一边吞咽药水，一边下意识地伸了香舌，缠上那温软。
心跳蓦地加速，彭古意只觉脑中再次混沌一片，好容易才自那唇舌相交的缠绵悱恻中退身出来，呼吸不稳，额际汗意涔涔。
李如玉满额黑线：“彭公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阻止你，我不该乱出馊主意。她若再受伤，下次还是送到医馆吧。”
彭古意面容红透，窘得简直要开个地缝钻进去。但她的伤还未处理完毕，他只得再次硬着头皮，进行下一步的敷药。她浑身是伤，他只得一一敷上药膏。
取了伤药，沾于指腹，他先是为肩头的创口涂抹，接着向下……瞧了一眼那挺立的胸雪，深吸一口气，颤着手要按上，却在即将触及之时，倏地收了手。他想，算了，还是暂换个地方敷药吧。
于是，彭古意决定从背后敷起。将那一/丝/不/挂的身体轻轻揽起，让她半靠在自己怀中，指腹沾药，滑向那背部肌肤……不得不说，女将军跟普通女人就是不一样，或许是常年习武缘故，后背笔直，无半分赘肉，肌肤紧绷，非常有弹性。手感相当好，相当让人把持不住。
涂了后背，又自她腋下一寸寸抹向那雪峰，接着是抚过小腹，慢慢地滑着向下……
额头汗水零落，他的目光由淡红渐渐变成暗红，呼吸粗重不成样子。一场原本很普通的疗治，却变成了对他的漫长煎熬与考验。
好容易敷药完毕，彭古意将她轻放下，正待转身取银针，不料气力耗尽，两眼一黑，累得差点一头栽倒。
李如玉哭笑不得，纤手一翻，又将那罐凉水倾在了他面上，叹道：“彭公子，你再坚持一会儿，把那针一并施了后，我照看着她，你去旁边歇上片时。”
彭古意冷得打个喷嚏，连羞窘的余力都没了，只轻点了点头，又尽力睁了睁眼皮，竭力寻出些许清明。执银针在手，摸着各处穴道，一一扎过去。
待扎至关元穴时，指腹贴过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幽秘处，手不由轻抖了一下，他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收针。
待扎至膻中穴时，掌心触及那让人心猿意马的丁香乳/尖，手上银针蓦地一顿，扎多了力道。他泪目：“本公子一代神医的名头全坏了”。
待扎至百会穴时，方晗自沉沉昏迷中悠悠醒转，缓缓睁开眼睛。恍惚中瞧见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她下意识地关切，迷离着目光，冲他弯眉一笑，娇态横生。
何尝见过她这般娇媚之态，心神一滞，一针下错，彭古意“蹭”地跳起来：“救命啊，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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