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锦衣卫的监视
乔三走了。
田五按照李亮的吩咐开始了他的工作汇报。
田五首先汇报了龙飞月的情况，说道：“大人，小的觉得龙家那小子实在武功稀松平常，毫无神秘可言，我们兄弟两个天天来，十年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楚怀玉没有理睬，田五接着说道：“大人会不会是让我们看监视薛家那个丫头的？”
李亮：“哪个薛家的丫头？”
田五：“漕帮华龙堂堂主薛风萧的女儿。那个丫头怪怪的，我听他们说，漕帮的人都叫她小仙女，她真的像仙女，龙家的老二已经对她心服口服，等一会你们去了关东四怪那里就知道了，去看看她设计的养鸡养猪圈，那才叫绝！会不会是搞错了，那丫头才是要找的人。”
李亮：“不要瞎说，大人要你们监视的是个男孩，龙飞月，还是专心看住龙家那孩子吧。”
田五：“我看龙家那小子的样子，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傻傻的，有点痴呆，练武悟性太差，拿把剑像拎了一把砍柴刀，比我还差，根本不必我们来吃这个苦。”
李亮：“他就没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
田五：“有，那就是傻！”
乔三和田五原来是江湖上的一对小毛贼，十年前在淮安府犯事被衙门捕快给抓了，楚怀玉到江南办事正好遇到了，听说他们练过几天武功，也学过简单的道家法术，懂得分辨人与妖，楚怀玉就把他们救了下来，对他们说是帮锦衣卫办差，安排他们在桃花村监视龙飞月，还每年给他们发饷银。
乔三和田五心里乐开了花，十年来，拿着双份的工钱，一直在桃花村兢兢业业的做佃户，一直期盼早日成为正式的锦衣卫，然后锦衣还乡……
乔三是一个老实人，不爱说话，喜欢听田五的。
田五能说会道，一看就是一个江湖上的混子。
李亮听田五会说道“有，那就是傻！”显然就是油嘴滑舌，板下脸来，说道：“好好回话，千户大人在此，不得油嘴滑舌。”
田五立刻道歉，保证不再重犯。
李亮摆出一副官腔，开始训话，说道“好了，只要认真回话就好，有事说事，绝不可油嘴滑舌。记住，做事要认真，记下每一件事，尤其是你们觉得奇怪的事。记下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冲着那孩子来的人。没事三天一汇报，有事即刻汇报，重大事当面汇报。记住了，做得好，让你们进锦衣卫；做不好，再把你们送进班房……”
田五不停地点头哈腰，连连说道：“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训完话，李亮看着田五继续问道：“那小子没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
田五这次乖了，认真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话，真的没有。”
李亮：“有没有什么人来看过他？”
田五：“没有。”
李亮：“这么肯定？受了龙家的好处了吧”
田五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说道：“大人冤枉小的了，这几年我们除了拿了龙家的工钱，还有就是龙家过年过节送的点心、年菜，这些都是允许的，当初大人跟我们交代了，要我们像一个正常的佃户……”
李亮打断他的话，说道：“不说这些了，大人不会怪罪你们的，你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拿的拿，很正常。我问你，这几年龙家就没有来过人嘛？”
田五：“来的人多了，都是按江湖规矩前来挑战的江湖客，龙家一概不接待，有的江湖客在门口叫几天门，龙家也不开门，即使开了，也是他家那个有点聋子的倪老头……”
李亮点点头，说道：“好好想想呢。”
田五：“要说有，是有过，早就汇报过了，那是我们刚过来的时候，神仙道长吴道仁来过……”
李亮打断把他的汇报，说道：“这个不要汇报，早知道了，想想有没有其他的。”
田五：“真的没有，说来奇怪，其实也不奇怪，十年了，那小子一直待在桃花村，从不外出，十年了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走出桃花村半步……他不是在家，就是到后山练剑，射箭……”
楚怀玉好像对这段话很感兴趣，抬起身子认真的听着。
看到楚怀玉认真的听着，李亮也摆出一副十分认真听的姿势。
田五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道：“您看我这记性，要说他有什么不同，就是射箭，真的很神奇。他的射箭很准，不是一般的准，说他百步穿杨一点都不为过……”
楚怀玉突然抬起头看着田五问道：“那小子为什么一直待在桃花村，从不外出？”
田五：“我们确实打听过，问过他大师姐风若汐，她大师姐说龙飞月从小身体不好，父母不放心。”
楚怀玉：“这又是为什么啊？”
田五：“这个我们也打听过，她大师姐说龙家是江湖世家，江湖恩怨自然少不了，龙飞月身体不好，武功又差，出去了，遇到事情就麻烦了，受点伤无所谓，小命不保，事情就糗大了。”
楚怀玉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田五看着李亮问道：“李大人，您可知道，要我们来监视那小孩，为了什么啊？”
李亮：“我不知道！不许问！小心当差！还是那句话，做得好，加入锦衣卫。做不好，在班房过一辈子。”
田五：“加入锦衣卫自然是好，那是我们祖上上辈子修来的服。可是十年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李亮：“虽没有发现，每年也没有少给你们赏赐，你们也不吃亏啊。”
田五点头哈腰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一定尽力！”
李亮：“没有其他发现？”
田五想了一会，说道：“如果要说有，那只有那四个怪物了。我觉得那四个怪物也很奇怪，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却在这里受这等活罪，一定有问题。”
李亮没有回话，专注的看着大路，盼着马车早点到来，因为他发现在这里听田五说话也是浪费时间。
田五好表功，试探的问道：“您说他们来这里会不会另有所图。”
李亮：“另有所图，什么意思？”
田五：“他们来这里也许不是为了黄金，或者说，他们丢失黄金就是一个幌子，骗人耳目的鬼话，而是有其他什么目的，比如和我一样？”
李亮：“和你们一样来监视龙家？”
田五正准备说什么。只见楚怀玉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有意思！走吧！我们去那四个怪物那里看看，看看他们怪在哪里。”
李亮立刻转身跟在后面，说道：“老田，在前面指路，我们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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