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究极反派BOSS,黑化上仙. 七千字
大门上宛若密码锁的符箓纹理一道又一道的隐去,通体暗沉木质的材料在这个过程中显现出了真实的姿态。
——那是如水银般不断流动的活性魂钢。
金箔般的细碎波纹自这些魂钢表侧流动,最终化为了一道以圆为构架,细节繁复,云纹蔓延的图案正在缓缓旋转。
布洛妮娅能隐约听闻到那更深处大门打开的声音,她注视着这道宛若层层封印外最后关卡的门户,只觉得这道图案本身就像是一道意味深长的封印,之上组成笔墨的纳米蜉蝣大概率镌刻着某种极为危险的公式。
少女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假设自己之前从观音像的外侧一头连着载具撞在这道门户上,那现在的她大概率尸骨无存。
她犹豫了一会儿,便收起了搭在弓弦上的指尖。
这位神秘的殿下无疑对着自己抱有着未知的好意,实际上顺着班长指引来到此处的自己也确实得到了预想不到的庇护,对方仅是道出了两个字,就随意解决了威胁着自身性命的巨大威胁。
而对这个世界构成还不够清楚的布洛妮娅暂且并不能知晓这位殿下的身份究竟有多么尊贵,可她从之前的一幕便能推测出里面的人在整个太虚门当中都必然具备着极高的身份地位。
无论对方是出于什么理由帮助了自己,现实就是若非那句话语的道出,现在的她不是身首异处,便是失去了自由。
哪怕仅是根据这个初步判断,这位殿下都并无对自己不利的意思。
所以......
布洛妮娅瞥了眼后方被载具撞烂的几尊神龛,哪怕自己一不小心将对方的前殿弄得一团糟,当下也不得不按捺住这种微妙的心虚,尝试着是否与之交流。
少女叹了口气,感受随着还未平复的紊乱呼吸与心脏跃动,礼服裙样式的装甲内,规模成熟的白软则自然的上下浮动。
她下意识的用拇指磨蹭着胸腔的吊坠,黑色的袖套则微微压陷了柔软的胸部,在引起衣物的褶皱同时也彰显出了肌肤的弹力,颇为撩人。
虽然在圣芙蕾雅学园的时期还很青涩,但到了时隔八年后的如今,那个会拽着佐藤由乃的袖子,眨巴着眼睛让对方变魔术的孩子已然褪去了所有稚气,成为了眼下这位成熟而优雅的战士。
除却身段之外,这份成熟而健康的心理状态也是当初不完全具备的素养。
布洛妮娅斟酌着言辞,准备尝试主动对门内的那位殿下搭话。
可随即来到的便是对方的主动回应:
“请进,布洛妮娅姐姐。”
布洛妮娅......姐姐?
她闻言,便为这句话里的关键词,怔了一下。
对方认识自己?
还是说认识着这个世界里的另一个自己?
布洛妮娅几乎马上便得到了理论上最为合理的答案,假设对方认识着这个世界的自己并与之关系不错。
那转换至这位殿下的立场来看,遇到了另一个自己友人的同位体,会对之具备一定好感,并出手护住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自认为寻到合理答案的少女倏地放松不少,比起未知的理由,还是这种具备一定说服力的假说更加容易让现在的她接受。
眼前的大门之上,圆形的图案倏地盛起更大的光亮,又是在下一个刹那逐步隐去,活体魂钢仿若经过了层层验证后,再度恢复了原本的拟态木质,最终自行朝着两侧滑开。
布洛妮娅走进门户之内,却是微微蹙眉。
——前方依旧是一扇缓缓打开的大门,与方才跨越的样式完全一致。
她沉默的再度掠过了沿途间没被撞乱的神龛,跨越了同样的两尊貔貅石雕,走至前方的门户之外,望着依旧在打开的活性魂钢门户,心下有所思量。
这位殿下......恐怕真如自己的第一印象所想并不自由,甚至正在处于被囚禁的状态。
在少女见到第九道唯独表侧符箓纹路不同的魂钢大门后,终于真正抵达了对方的居所。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极为熟悉的一道光景。
晴朗的阳光垂落洒下,簇拥着花香与咖啡温度的气息涌入鼻腔远方是熟悉的教学楼,近处则是落在庭院中央的纯白桌椅,以及......再熟悉不过的几位人影。
那位乌发黑瞳的少年抿着瓷杯里的咖啡,低垂着睫绒,眼底里倒映着乍起波澜的水面,唇边似有着笑意,对坐的是正趴在桌面上打着瞌睡的红发丽人,旁边还有着正在喝着苦瓜汁看漫画的学园长。
另一桌是白发的活泼女孩、笑意温柔的黑发少女、青涩的自己,以及......那个总喜欢拿着权能骗自己是魔术,最终又死在约束律者之手的人儿。
这里是最初的圣芙蕾雅学园,是自己所相熟之人都还尚且活着的时刻,却也仅是一场大型的拟真投影。
哪怕真实的好似回溯了时光,也终究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境。
布洛妮娅压抑住内心起伏的情绪,轻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
根据之前链接载具上网所得出的数据,这个世界的发展路线自几百年前便被名为【朝仙】的组织彻底垄断,天命与逆商都是历史长河里被淹没的废渣,那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圣芙蕾雅学园,又这么恰巧的将自己所熟悉的人们都集聚一堂。
这已经不能用认识这个世界的布洛妮娅来解释如今的画面,其中就如意识里那枚本该在几年前就彻底消失的羽渡尘突兀复现一般,暗藏着更深的秘密。
她为何会来到这里,脑内又为何会出现本该不存的羽渡尘,这位殿下又为何会选择给予援手,乃至这个世界为何会逐步扭曲至此......
而这在短短不到一小时内萌生出的太多的疑问,似乎除却眼前这位逗弄着幼猫的女孩能给予回答之外,便再无其他的渠道。
这位年岁约莫及笄之年的殿下立于庭院的中央,她身着盛唐时期的鎏金华衣,素白的指尖达落在怀中的幼猫身上,依稀可见的指甲修剪的圆润可爱,颇为粉嫩。
女孩的样貌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自己此生难见级别的精致,她漫不经心的垂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修长的睫绒在光线间曲卷的美好,简直完美的恍若人偶。
可以想象,对方若是年岁再大一些,会是何等风代绝华的美人,这样的存在拥有着极为尊贵的地位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实际上这位殿下在全世界的粉丝数加起来足有十亿,便是身陷囹圄,在相关的娱乐产业并未刻意约束的时代当中,她也依旧被大众所知。
而出于那位尊上的要求,她也不得不定期进行完成极为敷衍的营业指标,就像是按照着一个模板写着一本充满健康和积极向上念头的儿童日记,几乎每年的春节都要发一段视频或是自拍,让本人很是不喜。
嗯......虽然年度跨越的极为久远,不过确实有着视频佐证着这位仙人子嗣的缓慢成长。
从最初的看起来十岁左右,到现在约莫及笄之年的样貌,中间是整整九百年的光阴。
这一切都证明着那位尊上与这位殿下,都是不借助任何义体替换和人体改造便能忽略了时光的伟大存在。
假设换这个世界上除却一人之外的任何一位人类,在见到这位殿下的瞬间便会虔诚的行着大礼,至此匍匐叩首。
这是自初生以来便刻入基因本能里的逻辑与理念,是这样的自然而然又无可违逆。
除却被编入了安全序列里的重要人物,乃至仙武序列的魂钢人偶,有资格用另一套礼仪方式进行问好外,也唯独尊上在律法间有着忽略这些的资格。
换言之,像是布洛妮娅这样平视着对方,怔神的站在原地的不敬做派,完全可以在永劫之境的渊地里得到终生监禁的罪名。
除非殿下亲自赦免。
——当然,纵观九百年的罪名记录,这位殿下无一例外的对所有曾经“冒犯”过自己的下民进行了宽恕。
但对于布洛妮娅而言,现在的表现完全不是因为知晓了这个缘由所以在进行放纵,她完全是被一个堵塞在咽喉中的重要问题冲击了神智。
那就是......为何对方的样貌与自己认识的那位友人——眼前全息影像之间的那位少年——有着如此神似的地方?
不如说,像是哥哥与妹妹?
等等,就算真是小苏的平行世界同位体的亲戚。
以这个时间线来看的话......也许假设是对方的子嗣才更加合理?
而就在布洛妮娅心麻意乱的时刻,氛围的平静被这位殿下启唇打断:
“你可以叫我苏暮汐,布洛妮娅姐姐。”
“来坐一会儿吧。”
苏暮汐的话音落下,这座庭院之间的所有人影便自行消弭散去,她先行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像是无声的邀约,纤巧的手掌则依旧挠着猫儿的下颌,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喉咙声音,刚刚到对坐上的人首次对之发出了疑问:
“苏暮汐,你......知道一个叫做苏青安的人吗?”
苏暮汐闻言讶然,她抬首望向眼前与记忆里大不相同的少女,以及她捏着胸前吊坠的微妙动作,心下明了,轻声道:
“知道是知道。”
“但对于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的你来说,我还以为最先出现的应该是其余的问题。”
布洛妮娅回应道:
“或许吧,但既然你愿意让我进来这里,问问题的先后本身便没了所谓不是吗?”
女孩闻言笑了笑,只是这个神情太淡也太冷,足够颓靡却不够粲然,她抬手划拉了一下空气,便一次性拉出了环绕着一圈又一圈的虚拟屏幕,并道:
“嗯,你想要的答案,你心中的疑惑。”
“有很多都能在网络上的历史信息得以解决,与其多费口舌,不如你自己斟酌取舍。”
“我想,这个做法更符合你在我记忆里的性格。”
布洛妮娅闻言颔首,并未多做纠缠与问询,而是开始翻看起对方拉出的一道一道信息来,消化着自己所看到的现实。
在她的眼里,这位殿下的谈性并不是很浓,即便表现是很是友善,也依稀能窥见几分骨子里的清冷淡漠,以及那几乎不加遮掩的厌世与慵懒。
对方的性格和心理状态似乎都处于颇为不妙的状态,可以想象今天与自己的交流都大抵算是极为特殊的情况。
故而,少女自然会选择体谅这位自己的救命恩人。
但随着信息一点一滴的摄取,她几乎马上就理解了眼前人为何无时不刻都处于这样对整个外界环境都有些游离,有些超脱,甚至恍若随时都会羽化的透明状态。
苏暮汐。
这位殿下自七百六十二年前,便被禁足在了这座死寂而孤清的【拜月宫】。
而且......自己现在所处的【拜月宫】并非处于地球上的任何区域,它被封印在一处世界泡的中央,或者说这座宫殿本身便被改造成了世界泡,宛若蜉蝣般不知镶嵌在叶子世界的何处。
那外界的那座观音像能链接到这里,本身已然证明了相关技术的发达程度远远在自己的想象之外。
现在布洛妮娅可以肯定这个世界本身不是一处世界泡了。
而是一道仍然在对抗着崩坏的叶子世界、一道从九百年与自己世界的历史开始割裂出来的平行世界、一道......由符华所一手打造出来并且独自裁决一切的恐怖异闻带。
可苏青安这个在自己世界历史上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为何会于九百年前与赤鸢仙人大婚且不提。
毕竟某种意义上,在自己原先的经历当中,这两人其实或多或少也有暧昧的关系倾向,作为冲浪达人的布洛妮娅也确实深受圣芙蕾雅论坛里的八卦熏陶,对此的接受程度意外的蛮高。
可眼下这位两人之间的子嗣又为什么会被统一全世界几百年,完成究极集权化的那位尊主所囚禁在此?
偏偏从网上的言论和对方能庇护自己的现实来看,苏暮汐理应当很受这位尊主的溺爱。
但从对方硬生生剥夺了她最为宝贵的自由,让之就这样在【拜月宫】里禁足了七百六十二年之久的做派来看,却又像是恨不得对方生不如死的仇人。
结合起来极为矛盾。
布洛妮娅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逻辑,也无法明白这其中的理由,但她还是耐心的看完了苏暮汐所拉出的所有信息条,才发起了疑问:
“你是小苏和班长的女儿?”
苏暮汐闻言,淡淡回应:
“准确来说,我是因为一些因缘巧合借着一枚羽渡尘与那两人的灵魂物质与相关记录,最终诞生的意识生命。”
“但以常理来看,你的理解并未有多少谬误。”
“小苏和小符对我来说便是如父母一样的存在。”
意识生命?
这是布洛妮娅从未涉及过的概念,但她作为一位出色的游戏设计人,对各类游戏作品乃至幻想产物都耳熟能详,优秀的想象力配合着繁复的知识库能很好的从字面去理解这个词汇的含义。
而仅是这四个字,便能解释为何苏暮汐能和作为融合战士的符华一样,拥有着长生不死的寿命。
如果是意识生命,那寿命的概念自然就无关乎血肉躯壳的耐久与磨损。
不如说会与自身的心理相关才......
布洛妮娅念此认真观察起了眼前的女孩。
那份恍若随时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的透明感,现在看起来已经不是出于对方姿容实在过于优秀,便是忧郁的心情都能格外感染人心的理由了。
虽然很奇怪,但或许是因为被对方称呼为姐姐,或许是因为对方称呼别人名字的方式让自己很亲切,也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两个熟人的女儿......
总之,现在的布洛妮娅对这位刚认识不久的殿下,忍不住生出了一种长辈的担忧,她蹙眉问道:
“你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苏暮汐想了想,手上撸猫的动作稍微停了一会儿,她的唇瓣微掀,轻声道:
“没问题的。”
“至少......还有小白陪我。”
女孩怀中的猫儿闻言眨巴着眼瞳,主动扬起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模样娇憨,很是可爱。
布洛妮娅通过这句话里也能看出这只猫儿恐怕已然陪伴着对方很久很久了,甚至有可能最初被限制出行的那一天起就陪伴着对方生活在了这座【拜月宫】里,可......一只普通的猫儿怎么能活这么久呢?
她顿时就十分担忧。
这孩子是不是在宫里一个人孤零零待久了,所以出现了精神幻觉?也许曾经是有一只唤作小白的幼猫,可猫怎么会一直长不大还长生不老呢?能一直维系在这般模样,在她眼里只能是应用了极为拟真的技术。
可哪怕内心里对此是这样的看法,布洛妮娅却依旧无法对之进行探讨和询问,这就像是你去触碰精神患者心里最为看重的部分,所招致的后果往往会难以承受。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导师,故此只能越过这个话题,问道:
“那......小汐,嗯,我可以叫你小汐吗?”
在女孩乖顺而无声的应允下,布洛妮娅继续道:
“你知道,班长......符华她为什么要对你进行禁足吗?就在我世界的印象里,她不会是这样的性格,这其中有什么是你能认定的动机?”
苏暮汐的眼眸望向那人的面孔,其中的瞳仁空洞,她笑着,轻声道:
“理由?”
“当然是为了不让醒来后的小苏知晓这个世界的全貌啊。”
“那些信息你也看了,你应该明白外界之所以会变成这幅模样,其理由都是为了什么。”
布洛妮娅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眼眸低垂,唇瓣翕动,回想着自己所得到的信息,轻声道:
“她之所以要用世界百分之五十的面积全都用来建立崩坏养殖场,又在不间断的启动罪域计划,瞄准着量子之海内流浪的世界泡进行捕捉,继续当作一个又一个的大型崩坏养殖场。”
“在七百多年来牺牲了无数人的幸福和自由,更是将一位又一位太虚门弟子练为失去了自我意志魂钢人偶,囚禁扭曲着她们的意志建立了仙武序列一到三十六的战斗兵器......所最终要迎来的只有一个目标。”
即——迎接太虚门真正的圣主归来。
她听闻着对方的言下之意,有些不敢置信,喃喃自语:
“而那位圣主,就是苏青安?”
“可苏青安究竟处于什么状态才会需要那个人以这样疯狂而决绝的方式、去以高速发展推进科技,囚禁扭曲所有人,最终把世界集权至此畸形的手段去执行着一切?”
而且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她都不愿意也无法相信那个曾经守护了神州五千年的赤鸢仙人,会去彻底颠覆了自我的人格和一切准则为代价,犯下如同魔鬼般将人间练就地狱的不堪作为。
布洛妮娅沉默了一会儿道:
“小汐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尊上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小苏所无法容忍的作为,是他人格底线之外的恶行,所以为了避免他知晓这些,故而要将你困在这里,不去真正的接触外界,是吗?”
苏暮汐的唇瓣掀起,她流露出苍凉的笑容,低语道: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布洛妮娅姐姐。”
“这就是那个小符的想法。”
布洛妮娅沉默了一会儿,回应道:
“我无法理解。”
或者说,她不愿意去思考那个人究竟会以何等手段塑造出一个遮蔽了过去七百多年历史的全新世界。
苏暮汐轻描淡写的揭开了血淋淋的现实,说道:
“答案其实很简单啊。”
“是羽渡尘。”
“是被整整七百余年前就以科技手段在全世界不断建立特殊信号塔进行无限放大的意识权能。”
“是以所有人类自初生以来便被埋入的芯片,乃至更早的过去就改造过的基因作为媒介,进行操控蒙蔽的丝线。”
“她想重启这个世界的历史,再造一段与之相反的过程,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我,当她能将我囚禁在这里的时候,我的记忆本身便已不再自由,她之所以不愿意让我接触外界,不过是因为待小苏醒来后有可能再度和我进行灵魂链接,到了那时若需要处理的记忆太多,总归会流露出破绽。”
而那宛若例行惯例写儿童日记一般的逼迫营业,也是在为了这个目的进行着准备。
布洛妮娅咀嚼着这个分外荒诞的历史,心下无比沉重,她忍不住问道:
“其余的先行者呢?哪怕逆商和天命都被扼杀在了最初的阶段,可凯文所带领的世界蛇呢?”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应当能阻止这个世界演变成这个局面才是。”
苏暮汐回应道:
“小符有着关于未来的记忆,她能提前知晓凯文有可能从量子之海的囚笼中解放而出的理由。”
布洛妮娅一时语塞,她觉得这里面实在有一段很长的故事可以细说,但自己确实没有了将之好好了解的时间,当下叹息道:
“所以......班长是提前把负责接应凯文回到本征世界的世界蛇干部清除了,直接延长了凯文回来的时间?”
苏暮汐幽幽道:
“如你所想,确实如此。”
“但实际上来说,你所经历的世界线里,从来都只见过小符最为虚弱且残破的阶段,那个人的固执与经历都使得时间的流逝对实力增进不大,反而还总会因为一些缘由,沦落到伤害到自己的境地。”
“可如今不同,非但如此,她自七百年前开始觉得自己太弱了。”
她顿了顿,轻声道:
“布洛妮娅姐姐,你不好奇吗?”
“当一个曾经将一切精力和时间都耗费在了守护神州五千年的仙人,去彻底舍弃了过往的一切理念与职责,去践踏了所有的准则和自我。”
“最后在整整七百年余年的岁月里,只为了变强和养殖崩坏这两个准确并且可以合一的目标为之进行努力,究竟能发生什么程度的蜕变?”
“我可以给予你明确的答案。”
“至少......那位世界蛇的尊主,便是回到了这里也唯有被镇压的下场。”
“那个小符是抱着硬抗终焉的觉悟,才开始高速发展科技对崩坏进行养殖。”
“我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有了几成胜算,但至少目前所有诞生的律者一次都没能对这个世界的秩序造成任何困扰。”
布洛妮娅深呼吸了一口气,在稍微理解了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后,她已经对崩坏的愈演愈烈有所揣测,可所有诞生的律者都没能造成任何困扰的言辞,却还是让之觉得不可思议。
但近乎下一秒,少女便结合上面的言论得出了答案。
如果说全世界的人类都是她手中的提线木偶,那想来......就算是律者也并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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