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天启兽想要进化
严格说起来，楪祈的身体中存在三个意识。
楪祈本身的意识，樱满真名的意识，天启病毒的意识。
而缘于天启病毒已经蔓延侵入樱满真名的灵魂深处，导致后两者的意识几乎是完全地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一个全新的灵魂。
理论上来说，天启病毒的意识是不可能脱离樱满真名灵魂而独自表现在外界的。
但此刻，在起源之石吞噬源石的刹那，当紫色结晶侵入到源石内部之时，触碰到源石中白洛无法解析的那份特质，起源之石那声喜悦的共鸣，唤醒了融合在真名灵魂中的集体意识。
进化！
天启病毒是生物，既然是生物自然拥有着向更高曾经进化的潜力，天启病毒本身就是从宇宙中来到地球的存在，在此之前必然已经到访过其他星球。
在罪恶王冠的世界，它或许没有成长到极限，但在漫长的旅途中，它没有发现能够让它更进一步的契机。
直到流转到地球附近时，被地球上生物的淘汰意识也就是神识所呼唤而来。
并且达成交易，天启病毒通过在全球范围内掀起默示录，进而强制性地球上的所有生命进化。
同时天启病毒也能够与地球上所有人的灵魂与融合，尝试能否让自己进化到下一阶段。
所以说，天启虽然是神识召唤而来，但它并非神识创造。
两者之间也仅仅是合作关系而已。
他们都是在寻找进化之路！
而现在，一条更加清晰而准确的进化之路出现在了天启病毒面前……
没有特殊外力的打扰，天启病毒可能永远也不会完成这种进化，但受到源石在化学、基因和灵魂层次的扰动，它察觉到了契机！
如果能够吞噬足够的源石，那么就会有极大的可能，能够进化！
能够侵蚀的灵魂特殊性质能够证明天启病毒并不是普通的生物，所以这里的进化并不是大自然中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后的进化。
通俗易懂一点，这种进化更加类似数码兽的进化。
“不仅仅是天启病毒，源石内部也出现少许的改变……这是进化？还是融合？”
数个散发着纯净光晕的紫色六芒星展开，笼罩住被天启病毒侵蚀的源石。
复写眼的解析结果，在源石内部与虚空紫水晶接触的部分，两者都在发生着特殊的变化。
但是因为源石的体量实在太小，这种变化根本无法持续，如果白洛不以王之力控制虚空的话，源石瞬间就会被全部侵蚀。
“算了，吞就吞吧，反正这点源石也测不出什么东西来，还是得去泰拉大地多试验几次。”
如此说着，白洛取消了控制起源之石的虚空之力，黄橙色的至纯源石在下一瞬间便化作纯净的紫水晶，但最核心的地方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紫金色。
“哦？这是……”
白洛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原本消失的六芒星阵再次浮现而出，但是并没有经过太长的时间便又消失了。
“实在是太少了，看不清啊。”
双手撑膝站起身来，白洛随手将这块源石发回给凯尔希，伸了伸懒腰，同样感到了一丝疲倦。
柔和的晨光从天穹洒下照耀在头顶，万里无云万里天。
在蔚蓝的天空中展翅的飞鸟发出清脆的鸣叫，清新的空气钻入鼻腔，沁人心田。
“快6点了，先回去吧。”
随手拿起了起源之石，任何熟悉起源之石的研究人员看到这一幕都会目瞪口呆，就像再泰拉大地上的人直接接触源石一般，这是找死的行为。
自然是有防护层的，极具侵蚀性的崩坏能就是最完美的防护。
不然仅仅是起源之石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这一点，就能够让东京多出无数的感染者来。
开启光学隐形之后白洛便飘向下方的套房中。
来到卧室，白洛望着在床上安静熟睡的粉发少女，又看了一眼手中流转着瑰丽光芒的起源之石，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进行了一晚上高强度的研究，但本身是律者之身，且有着C.C.在睡眠，白洛并没有困倦的感觉。
“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以律者之力复现出封闭装置，将起源之石放入其中，白洛随意地将装置扔在了地上。
悠然地躺在床上，望着侧身背对他的少女。
视线沿着她发丝间显露出来的修长后颈，移到那片白皙诱人的玉背之上，微微蜷缩起来的嫩白双肩，还有前躬身躯突显出的蝴蝶骨，每一根线条都是那么的完美流畅，在阳光下泛起迷人的嫣红。
大片宛若白瓷般白皙透明的肌肤呈现在白洛眼前，纤尘不染。
眼瞳里倒映着这片美景，白洛连心情也变得愉快了许多，缓缓地闭上的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
均匀而悠长的呼吸响起，原本安静沉睡的楪祈轻柔的转动纤细的娇躯，望着仿佛陷入沉睡的少年。
眼中梦幻般的紫水晶散发着纯净的光晕，楪祈缓缓坐起身子，望着像是杂物一样被扔在地上的起源之石，眼中的神色如云雾缭绕。
楪祈向着沉睡的少年，伸出白嫩的素手。
就在即将碰到白洛的瞬间突然停止呆愣了下来。
“就如同空白的字典中没有败北着两个字，我的字典中也不存在错觉这两个字。”
睁开已经化作紫色六芒星的双瞳，白洛直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白皙面容。
“不多，你居然还能够从樱满真名的灵魂中分离出一部分，这一点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天启病毒！”
是的仅仅是一部分而已，樱满真名的灵魂已经完全和天启病毒融合，就算是天启病毒本身也无法脱离出来。
樱满真名就是病毒的女王，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如果不是吞噬源石带来铭刻在基因与灵魂深处的刺激，这一部分意识天启病毒也无法分离出来。
紫水晶一般的瞳孔，平静的如同深沉的海洋。
这不是高高在上自以为高贵的孤傲，也不是对草木竹石的漠视，甚至不能说是一片冰冷，这是一种有着感情却有着一丝神性的眼神。
“为什么不以樱满真名的姿态来和我交流呢？”
白洛望着少女平静的脸庞，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答：女王无法决定吾等的未来。”
仿佛无数个声音叠加在一般，破坏了少女原本空灵的声线。
“原来如此，权限不足吗……”
虽然同为集群意识，但是天启病毒与虫族不同，并不是女王掌控一切。
甚至说女王的存在也是由天启病毒本身来挑选而出，在原著中也能够看出来，没有完成自己身为‘夏娃’使命的樱满真名连死亡都不被允许，这是全体天启病毒的意志。
但女王也并不是傀儡，她是天启病毒中单体地位最高，权限最大的人。
“你找我是想要这个东西吗？”
收回凯尔希未领取的红包，被紫水晶侵蚀的看不出本身性质的源石出现在白洛手中，微微眯起的瞳孔。
“想要源石？”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白洛的意料。
“答：确定！吾等全体决议——与王之力持有者交易，是否认可？”
“哦，交易？”
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白洛凝望着那双仿佛化作固态的紫水晶眼眸。
他的确可以通过C的世界分割集群意识，然后以Geass像是控制崩坏意识那般控制天启病毒。
但有一个问题，就如果崩坏意识集合到一定程度，崩坏神的意识复苏后，能够脱离Geass的控制一般，但如果对方吞噬源石之后发生进化，几乎百分之百能够脱离白洛的掌控。
不要忘记虚空之力本来就是灵魂和心灵方面的力量。
对着精神系的Geass有着一定的抗性，甚至即使是现在的全体天启病毒意识，白洛都可能无法全部控制。
在不久之前的计划中，白洛的计划是对樱满真名这个病毒女王使用Geass。
仅仅是樱满真名的话，白洛完全能够控制。
但眼下天启病毒和虚空之力有着更进一步的机会。
而且如果天启病毒能够进化成功，之前的人造对崩坏阿赖耶计划的成功率绝对能够提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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