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磨损
提瓦特的文明可以说还处于初级阶段，无论是神明还是人类，对这个世界本身的认知都还知之甚少，更不要说世界之外的情况了。
如果坎瑞亚这个国度还存在于世界之上，保持着五百年前那般日新月异的速度全力向前奔跑，提瓦特大陆上的文明等级或许可以达到接近崩坏世界的水准。
额，当然，前提是没有崩坏打扰的情况下。
“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
礼貌地为端来茶水的狂三到了声谢之后，钟离端起放在矮桌上的冒着热气的茶水抿了一口，他脸上的表情透着毫不掩饰的惊奇，“我们的世界只是虚数之树这位神明之上普通的一片叶子吗。”
“算是普通的叶子吧，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有别与其他的世界，这两位巨佬可是二元对立的关系，提瓦特勉强能算上一处‘战场’吧。”
说战场实在是抬举这个世界了，与两者的正面战场相比，这充其量就算是双方军队中两个小兵的战斗。
“二元对立？星辰与深渊莫非就是……”
微微的挑起眉头，钟离偏头看向脸上的微笑自然而优雅的绿发少女。
“思维真快，不愧是岩王爷呢，这两个称呼也只是我那个世界的前人所取，在其他的世界中他们大概率有着其他的称呼。”
C.C将一小块披萨送到口中，“而从现在的情况分析，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
八重神子和雷电影也是低垂着着头颅蹙眉沉思，像是在思考白洛这些话中透露的信息。
“真正永恒的存在啊。”
忍不住发出的感叹，影一边将茶杯放下，一边拿起三色团子吃了一口。
虽然现在谈乱的话题很严肃，但这些异世界的甜点心真的很好吃！
“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回到别墅后马上就触碰热水回复到温迪的状态，巴巴托斯双手抱胸，点了点头。
“对了，C.C你知道我们的‘磨损’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很少能见到巴巴托斯严肃且郑重的态度，那双青绿色的眸子中隐约透露着期待。
哪怕是他们这七位都无法躲避的东西，其他的神明们更是无法避免，更有着不少的存在因磨损而变成了失去理智的魔神，其中也有着他们的朋友。
就如同若陀龙王一般，祂原是岩王帝君的知交与战友，曾一同创立并守护璃月港，然而在漫长岁月的记忆“磨损”与人类开采活动的影响下性情大变，最终因攻击了人类而被帝君封印。
C.C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那就真的帮大忙了！
在场的三位神明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两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同样的想法，视线最后汇聚到喂食小希儿的C.C身上。
“磨损啊，我之前的确有简单研究过。”
C.C伸出双手环住了希儿纤细的腰肢，下巴搭在她柔嫩的酥肩之上，软玉温香在怀，C.C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
“你们这些存在非常特殊，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天生地养，与这个世界本身有着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
例如巴巴托斯的本体是千风中的一缕形成了风精灵，其余的魔神也都是自世界本身元素中诞生而出。
“还记得我刚刚说过量子之海中世界泡的特质吗？”
感受着来自怀中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与温润，C.C拿脸颊在希儿那滑嫩的小脸上蹭来蹭去。
温迪看着这一幕，不由得露出一副相当微妙的表情。
钟离倒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情变得认真严肃了起来。
“万事万物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自然衰变，最终解体在一片混沌之中……”
“没错，正常情况下万物的衰变只会发生在世界泡本身，但因为你们和这个特殊状态的世界泡之间的深度联系，这种衰变蔓延到了你们的身上，其外在表现就是你们所说的‘磨损’。”
因为几人的视线全部汇聚了过来，希儿稚嫩的小脸顿时染上了淡淡的酡红，整个人都不由得害羞了起来。
还好现在抱着她的是C.C，如果换成白洛做出这种亲昵举动的话，仅仅是想到那个画画，希儿就捂住脸颊，精致白皙的脸庞变得更加通红。
C.C看着害羞而将脸埋进自己胸怀中的小希儿，在少女发出轻微的呜咽声中，微微把她向着怀中紧了紧，让她能够感知到饱满的柔软。
“你们在我或者白洛的身边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帮助你们避免磨损。”
C.C把玩着希儿的发梢，缠在手指上绕圈圈，心情看上去相当愉悦。
“但如果想要永久地让所以的神明都不再衰弱……很难。”
“很难……也就是并非不可能吗？”钟离抬起头来。
“需要怎么做？如果真的可以办到这种事情，我们可以召集大陆上所以的……”
温迪未说完的话语被C.C抬起的手掌打断。
“很遗憾，你们在这件事上帮不上多少忙，嗯，或许也不一定……”
想要永久的避免磨损只能让这个世界被树掌握，将海的力量全部驱逐出去。
这样一来，提瓦特就会恢复到正常的虚数之树树叶的状态，失去量子之海世界泡才有的衰变特性，不过在此之后会随着文明的发展迎来崩坏的试炼……
这感觉还不如现在树海均衡的状态呢！
起码普通人不会受到影响。
只要依托于这两个家伙存在的世界，文明程度没有达到一定高度，就别想安静顺利地发展。
最终解决方法还是和彻底解决崩坏的方法一样，让世界脱离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
如果能够完全掌握以太锚点有可能暂时的解决这个问题。
“我离开后会把一个名为奥托的人……类传送到这个世界。”
略微有些迟疑的话语，奥托这家伙真的还能算是人类吗？
“我会把情况和他说清楚，如果你们来协助他，或许能够短暂地解决这个问题。”
不打算让奥托携带太过分的崩坏侧力量，有可能打破星辰与深渊之间的平衡，所以C.C打算事先给他准备好可以用的工具人们。
“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你取你之所求，我求我之所得，即为契约。
现在C.C这可以说单方面的帮助，自然不可能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个世界上免费的馈赠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才是最贵的。
身为契约之神，钟离对其中的道理自然是清清楚楚。
“我的目的在这个过程中就已经达到了，你们也完全不用担心我的行动会伤害到这个世界的人类和神明。”
C.C.停顿了一会儿，精致的脸庞在阳光下洋溢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只是尝试能否插手到更高层次上的对抗而已。”
这番话语让几位神明微微睁大了眼眸。
即使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在C.C口中的两位多元神明面前，提瓦特大陆上的所谓神明都和普通的凡人无异。
这是维度上的不同。
钟离通过这次切磋也大体上了解了C.C.的实力，可以说在提瓦特大陆上无敌的存在，给他带来的压力甚至隐约超过了天理的维系者。
但想要插手那种级别的……嗯？
疑惑的神色逐渐转变为庄重，最古老的岩之神以那双鎏金色的眼眸望着绿发少女那双同样高贵的金瞳，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少女那璀璨的金色眸中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紫色的光辉，如星辰一般的紫意在下一瞬间弥漫开来，最终形成耀眼的六芒星，周围仿佛流转着无数玄妙的符文。
当那双泛着紫色幽光的奇怪眼瞳落到钟离身上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瞬间被看透的感觉。
那目光仿佛穿过着这具身体，直视到灵魂最深处的本源。
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不，不仅仅是眼睛的变化，C.C整个人宛若在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蜕变。
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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