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大脑在,颤....抖!
在外作为大罪司教活动多年，被人仇视久了也就习惯了，洛墨自然不再会因为被敌对而伤神。
但是无论是谁，只要还正常，那么比起憎恨肯定都更加希望被温柔以待，希望得到他人的肯定而不是否定。
而被否定久了的他，却在这时隔八年后，又一次遇到了曾经的玩伴。
尽管时间有些隔阂，但彼此希望珍视对方的想法，出乎了他预料的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坦白的说对他而言，与蕾姆、拉姆呆在一起时，便会觉得很舒心。
无论是拉姆不太情愿的好意，还是蕾姆在地下室与他视线正面交汇时，那蔚蓝地眼瞳里毫不遮掩，溢满了温柔的慈爱。
但正是这样却也让他明白，自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因为....先前在地下室里他就浮现出了，干脆的就这样和蕾姆说的那样，三人一起逃离这一切，重新过上平静生活的冲动。
而这样的想法——令他感到恐惧。
蕾姆倾注下来的全盘肯定，还有拉姆时不时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现在的他无法从正面接受，也不能够接受。
....否则身份暴露，死的可就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了，他不能被情感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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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洛墨在吃完晚餐后，什么也没说便离开，在夕阳下独行的身影。
对他这没有任何解释的离去，茫然的少女们心中莫名涌现出了不安，莫名有一种什么会发生的预感，但是....却无法阻止。
尽管今天发生的许多事情，让她们都有许多想和他说的，可就算是艾米莉亚也不认为洛墨会对自己老实交代。
无论平常表现的多么随意，可唯有涉及核心方面的事情，洛墨却绝不会轻易退让。
“说起来，莉亚....我突然想到了。”
因为现身很消耗魔力的关系，大多时间都隐藏着的帕克，在此时突然从艾米莉亚的银发中现身了，盘腿坐在了艾米莉亚的肩膀上。
“什么？”
“他的眼睛，很奇怪。”
“眼睛？我没有看到.....”
“啊、确实，他一直带着....好像是叫墨镜的东西？那种东西应该只是为了隐藏什么，我碰过他的额头有感觉到一些情绪，而且在从他的头顶飞过时我看到过他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
“有一种封闭着的感觉？”
“封闭？”
“虽然表情和眼睛都在笑，我也有在一瞬间觉得他是个开朗的少年，可是配合感觉到的情绪，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一股....该怎么说呢？”
尽管无法依靠自己的能力洞悉洛墨的内心，但帕克却还是感受到了他十分不明显，或者说是在不经意主动流露出来，没有了伪装保护的精神波动。
尽管它自己也无法肯定，在故意接近时感受到的是什么，可它唯一能确信的是.....
“那肯定不是积极的情绪，而是非常冷、非常阴暗的感觉。”
“真的？不会是错觉吧？”
艾米莉亚没办法相信，帕克也有些不确定，沉吟道：
“这个我也不能肯定，因为那个人的心灵蒙着一层雾，除非主动破雾而出的，不然我也没有办法看清楚，但他那个人本身就很奇怪，我从未遇到过那样奇怪的人，不过具体要说怎么奇怪我也不太能说的上来。”
“肯定是误会啦，小舅其实是个不错的好人，就算拉姆和蕾姆总是不给他好脸色，他不是也都没有真的计较过吗？”
“......”
“......”
从自身角度看，艾米莉亚选择了为洛墨说话，但拉姆和蕾姆却相互对视着选择了沉默。
因为....也只有她们知道，洛墨的身上隐藏着的秘密，以及他现在依旧归属于魔女教的事情。
而就算是她们，洛墨也从未透露过自己在魔女教这些年，究竟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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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面对着夕阳缓慢渡步的洛墨，就和小孩子玩游戏似的，走在河道桥梁的护栏上，漫不经心地思考着自己接下去的行动。
仔细思考菜月昴的能力，他自己不清楚、却还是发动了，而那个时候艾尔莎应该在赃物库，那么——重伤或是死亡，应该就是发动时间回溯的机关了。
双方都能在时间回溯后保留记忆，不管怎么想他都不觉得自己会没有办法控制住对方，找个机会随随便便就能让人关押起来，捆住手脚堵住嘴避免逃跑和自杀，在需要时再使用一下。
无论在何种方面都是他占据优势，那么操控住对方是相当简单的事情，或者说没有办法操控住才有问题。
但....仔细思考了一下，他却又放弃了这十分好用的人。
理由十分简单，单纯就是——突然觉得累了。
八年来前，在那每一秒都胜过死亡的酷刑下，他便不再会在意区区死亡，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这八年里只要身体受到不可修复的伤势，他就会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自杀，有时候也会被人杀掉。
偶尔一天内死两次，那个时候权能的力量还未恢复，本来是真的会死，可是潘多拉却又会让他复活。
这些数量加上叠加在一起，已经突破恐怖的四位数。
而当死亡与呼吸一样稀松平常，他便无法感受到生命的价值，看空了生死变得十分麻木。
“时间回溯”的重新来过对他有什么意义？重复的死亡早已令厌倦，比起更高一级的成功，他情愿追求新的可能。
在放弃回到过去的当下，成功与否，他都可以接受，死了也就死了，没有死那就继续下去。
“今天夕阳，依旧很美丽呢~”
望着夕阳独自感叹着，他就仿佛要将重逢后的一切割舍般，随手摘掉了墨镜丢掉了河道之中。
寄宿着金色十字的眼瞳，也在此刻真实反应着他心情，闪耀出仿佛要盖过夕阳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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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没入城市的地平线，时间来到了夜晚，而洛墨则来到了郊区的教堂。
此刻教徒与剑奴都已经隐藏了起来，这唯有阴冷烛光摇曳的空旷圣殿内，只有他坐在遍布着落尘的祭坛上，迎接着顺应着邀请来到此地客人。
没有让他等上太久，大门便被缓缓推开。
“——哥哥就是艾尔莎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总感觉看起来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嘛。”
一名年幼少女迈着轻快的脚步，从教堂的大门口闯入，活泼地声音打破了萦绕在这教堂内的冷寂。
这将深蓝色长发绑着单边马尾的少女，年龄大概就十二三岁，精致的脸蛋上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有着超越同龄人许多的可爱。
但她却以不合年龄的娇媚眼神，仰头望着台阶上的洛墨，而洛墨也观察着这位明明有着可爱的外表，内心似乎并不是那么天真烂漫的少女，说道：
“....梅丽对吧？在你的眼里我应该是怎么样的人？”
“嗯~笨蛋一样的人吧~？”
“笨蛋？为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你先是调戏了艾尔莎被咬了，却又傻乎乎的救了艾尔莎吧？”
“....细节我也记不清楚，但她和你说过这件事吗？”
“这件事艾尔莎在我耳边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了！超烦人的！”
开始声音还显得有些慵懒的梅丽，就像提到了什么倒霉事一样，不满地鼓起脸冲他不住地抱怨。
然而她的话音才刚刚落地，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女性，便悄然无声地从门缝进入到了这室内。
“坏孩子呢，我只是稍微走的慢一点，竟然就在说我坏话。”
晚一步进入这教堂的艾尔莎，边轻声呵责边迈入室内，但目光却自始至终都锁定着祭台上的洛墨。
不等洛墨说些什么，她便带着妖艳微笑，缓缓开口：
“一段时间不见，你终于主动来找我了呢。”
“....稍微有些事情，不过我会给你们酬劳。”
“身体？”
“别说无聊的黄色笑话，特别是在小孩子面前。”
“我是认真的。”
“那性质就更恶劣了。”
对于那仿佛舔舐般注视着自己的美人，洛墨不禁显得有些无奈。
而被当成小孩子的梅丽，倒是挥舞着双手大声抗议：
“啊！就知道这样把人当小孩子！我才不是小孩子！那种事情我比哥哥知道的东西还多！”
“那么你经历过实战吗？”
“我马上就可以投入实战！”
“归根结底还不就是小孩子。”
他嗤笑着无视了梅丽的不满，看着艾尔莎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道：
“我需要你们帮个忙，报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可以喔~”
“....不问一下内容吗？”
“我对你的委托，全部都很有兴趣~”
说话时艾尔莎舔着唇瓣凑到他的跟前，俯身让胸口挤压着他的手。
“....你不怕我把你害死？”
“无所谓，人总是有死的一天。”
“喂喂！我呢？”眼看两人就要在奇怪的方面达成共识，梅丽立刻站了出来，怒道：
“真是的，艾尔莎太任性了！怎么可以把我的性命也一起当儿戏？”
“阿拉？梅丽，你原来在意吗？”
“嗯~~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
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梅丽就放弃了去在意这个问题，一脸轻松地说：
“比起性命什么的，果然还是谈一谈报酬吧？”
“....你们两个，脑袋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哎？哥哥难道在意吗？哥哥不是我们的同类？”梅丽小小的脑袋歪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可不是暗杀者。”
“但是哥哥看起来，也不会在意什么死不死吧？”
突然的问题让洛墨有点伤脑筋，想了想才说：“某种程度还是挺在意的。”
“嗯嗯~我看的出来，你的眼神非常不一般~眼睛也非常漂亮~”
不住点头的艾尔莎带着享受的微笑，倾着身子让诱人的芬芳钻入他的鼻腔，同时在这近到几乎可以亲上的距离，凝视着他的双眼。
对于这位总是想占他便宜的美女，洛墨现在却已经连推开她都嫌麻烦，只是瞥了眼盯着他们两个，似乎在暗自期待着什么的梅丽，只对自己身旁总是出现怪人而感到烦恼。
一开始他还以为梅丽只是稍微有些奇怪的孩子，但现在看来....毕竟是艾尔莎的同伴和“妹妹”，这样算来价值观扭曲好像也不奇怪了。
明白这两个人在精神上都不正常，他干脆的也就不再说闲话，直接把放在一旁装钱的袋子丢给了梅丽。
“这是报酬，至于委托嘛.....”他话说道一半，故意买了个关子，在梅丽打开袋子露出惊讶的表情时，才将自己的委托徐徐道出。
幽暗的教堂里。
少年、御姐、萝莉，三人意外简单的达成了见不得光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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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掉了在这个时代过于惹眼的现代服饰，披上黑袍换上司教的法衣的洛墨，在从教堂离开之后便重新折返王都。
同样披着黑袍将全身包裹严实，下面穿着法衣的培提其乌斯，就走在他的身旁与他一同出现在了王都的大街上。
宛如在暗示着灾难将临一般，天空中的云朵阴森而又缓慢地移动着，成为将月光下的街道遮蔽。
这覆盖天空的阴云与仿佛要吞噬大地的黑暗，则令街道上巡逻的卫兵内心莫名有一种山雨欲来之感。
贵族街入口执勤的卫兵，则在注意到两人的身影时，立刻挡在他们的面前，手持长戟的警惕道：
“你们是什么人？这可不是散步该来的地方！”
本身他们披的都是十分普通的黑袍，在正常的街道上行走当然也没什么，可是在戒备森严的贵族街却行不通。
而洛墨也没有废话，只是做出要掏出身份证明似的走上前去，并在接近的瞬间拔出了长刀。
他的动作快到连眼睛都跟不上，破风的斩击便已经划过了两人的颈部。
和正常人相比不过是经过锻炼，却没有太强能力甚至称不上骑士的卫兵，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在洛墨看也不看的与他们错身而过时，二人便一齐倒在了地上，而失去了连接罩在头盔里的头颅，则如同篮球般在地上自然滚动着。
“....你们，真是怠惰呢~”
培提奇乌斯看着地上的两人，咧嘴笑了笑便一蹦一跳，如活泼的孩子似的跟上洛墨。
这放弃了迂回，准备采取强攻手段的洛墨，在杀掉入口的卫兵后绕了个大圈，便朝另一入口附近普莉希拉·跋利耶尔位于王都的别邸前进。
尽管从情感上来说，其实他更想先干掉罗兹瓦尔，但那家伙实力很强不好对付，因此他打算放在下一个来对付。
由于爵位的差距，相比起潘多拉与罗兹瓦尔在王都的别邸，跋利耶尔家族的别邸显得平凡了许多。
当然作为贵族就算只是男爵，跋利耶尔家族在王都的别邸，说是平凡了许多却也远胜于寻常平民的豪宅。
不算过度却也不错，占地面积算合理的庭院，搭配建筑面积宽阔的二层建筑，其实也称得上是豪华。
他稍微观察了一下室内，便什么也没有说的一刀，朝那以金色线条装饰的大门中劈了下去。
大门上的锁顿时两段，并自由落体的掉落在地板的石砖上，激起这夜幕中十分醒目的清脆金属音。
内部巡逻的私兵，也都注意到这声音的出现，下意识就朝着大门方向冲了过来。
可他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十分自然的推开门步入这麻雀虽小，却又五脏俱全的贵族庭院。
同时远处的天空突然冒出火光与爆炸声，显然那是暗杀二人组和约好的那样，在距离贵族区很近的位置进行爆破。
根据计划被另一处贵族区入口死者吸引的卫兵，还有一些骑士理所当然般会被那边吸引，这边的行动自然也会变得简单。
而现在别说卫兵和骑士，就连私兵也被声音吸引，也下意识看了过去。
可还不等回过头对付人群中，毫无征兆的狂风便朝着他们席卷而去，令这六名私兵集体的失去了意识，在漫天的血雾中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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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身首异处的死者没有任何兴趣，洛墨踩踏在血泊上，越过亡骸直线朝着那建筑大门走去。
但还不等抵达建筑，二层便有个人影直接从窗户跳了下来，拔出腰后的大刀挡在他的面前。
“——这可是王都啊，竟然在王都的贵族街这样杀人，你们难道是公主大人精神上的亲戚吗？”
与洛墨有过一面之缘，戴着漆黑头盔、打扮和山贼类似的男人，阿尔依旧是那副不太正经的样子，尽管已经拔出了刀却又望着地上，被风刃杀死的私兵不住地感叹。
而洛墨却脚步不停地朝着他走去，并稍稍的扬起明明才杀过人，却滴血不沾的长刀：
“不用担心，等会儿你也会和他们一样。”
“慢着慢着，你认真的吗？和公主大人作对可等同于寻死啊，你真的是想死？死亡可是很痛很可怕的哦？尤其第一次就更是可怕了，现在马上跑掉的话说不定还能继续活着哦。”
眼见洛墨要动手，本来都已经抽刀的阿尔，倒是意外地又冲着他不住摆手。
“可笑.....”对于死亡无比熟悉的洛墨，对这忠告只是嗤之以鼻：
“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吧。”
“我当然也有考虑自己啦，不过就是感觉你的身上有‘死’的感觉，而且相当不妙的‘死’呢.....”
阿尔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低沉，而且显得十分困惑、苦恼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
“啊~投降了，打不过，我们还是来谈一谈吧。”
尽管觉得不太可能，但阿尔却从他的身上感受到，类似让他被迫永远断了一臂的“暴食”的味道。
直觉告诉他，可以让自己不断复活的能力，这次似乎没有办法让他复活，只需要死一次就会真的死掉。
....暴食司教可以吞噬存在，而这个人如果没有意外，或许能吞噬灵魂？
望着面前已经摘下了帽兜，却莫名无法搞清楚身份的少年，只感觉对方的眼睛很奇怪的阿尔，在思考的最终不认为仅凭一次性命，自己便可以击败对方。
选择相信直觉的他，因此干脆的举起双手，打算试着和对方先谈一谈再说。
“......”
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普莉希拉的第一骑士，竟会如此干脆的投降，洛墨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
“认真的？”
“比真金还真。”
“那么....”
“——阿尔迪巴兰！未战先降，你想让妾身把你斩了吗！？”
不等洛墨说完，二层的窗户猛地爆裂了开来。
仰头往上看却，却见从胸口拔出扇子的普莉希拉，正冷眼俯视着下方的他们三人。
没有错，包括她的骑士阿尔，似乎也被当成了敌人。
但阿尔却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颇为无辜的指了指洛墨：
“别这样说啊，公主大人，这两个家伙给我的感觉相当不妙，特别是这个眼睛很奇怪的人。”
“借口到这里就可以了！现在暂时给我闭嘴，等妾身斩了这两个家伙，就会好好教育你！”
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相当自信的普莉希拉，就算在不利于自己的夜晚，依旧没有一点儿要认怂的感觉，直接从二层跳了下来。
在落地的刹那间，她露出嗜虐笑容，从“空气”刀鞘拔出了一柄鲜艳纯红的宝剑。
滚滚热浪，切开了没有太阳的夜晚。
“——在妾身的阳剑之耀炎中化为灰烬！并为死在妾身这最初火焰下感到荣幸吧！”
红光一闪，四周的建筑被点亮，灼热的火焰脱剑而出，朝着两人的方向袭去。
那火焰甚至在飞行过程中的转瞬间，从红色进化成了充满了圣洁感的白焰，一边将夜空点亮一边吞噬了洛墨的身影。
但....也就在这白焰吞噬洛墨的瞬间，淡蓝色的魔法阵却挡在了前头。
圣洁的白焰在短暂停滞后，瞬间偏离了最初的方向，就仿佛折射般改了一条道便回去了。
无论是路途中的喷泉，还是普莉希拉身后跋利耶尔家的豪宅，都在顷刻被点燃。
这异样的火焰在露出惊愕的视线，反射性回过头的普莉希拉，那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眨眼便将豪宅吞没，甚至把这漆黑的夜晚点亮。
“所以说，这两个家伙很邪门啊.....”尽管有所预料，可阿尔的脸上同样是被震惊到了的表情，怎么也没想到这白焰的攻击会以如此方式被无效化。
理所当然，普莉希拉那充满侮辱和嘲弄，看起来恐怖又美丽的笑容冻结，从容的脸庞失去感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起来也是，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真是抱歉啊。”
洛墨像是真的很抱歉一般，微微鞠躬的致歉，同时却是冷静而冷酷的，带着恶魔般的微笑吐露道：
“我是魔女教，大罪司教——虚饰担当，名为洛墨.....虽然你们肯定记不住这个名字，但还请你们就这样死去吧。”
“大罪司教....为什么大罪会出现在这里？”
阿尔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盔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这反应却是让自视甚高，从来都是天第一我也第一的普莉希拉显得尤为不满：
“大罪司教又怎么了？！你这个废物！即便挡住一击难道还.....唔？！”
“——大脑在，颤....抖！”
不等普莉希拉将话说完，培提奇乌斯的嘴唇便扭曲出阴惨的笑容，紧接着无数影子从他的爆发了出来，将那还未将话说完的少女包裹在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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