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们的垂死挣扎....太无聊了!
尽管不明白为什么，桥梁上会出现个倒吊着的粗眉毛少年。
但是机会难得不能轻易错过，令洛墨在烦恼了一下对方身份，却没能得出可信结果后，干脆的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就令尸兵与自己一同带上了面具。
在确定堤坝那边行动圆满成功，GHQ还在和葬仪社交火时，便按照既定方案开始行动。
最后又确认了一下亚历山大那边，已经成功封锁白骨圣诞树的通讯，其内部有线通讯与无线的监控，也在内鬼的帮助下全部被..干扰，船头上的他猛然一跃，在岩壁上又借力一蹬便从海面上，直接登陆白骨圣诞树的外围。
附近执勤的士兵，才注意到一道白影从下方的海面上冲天而起，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那白影就已落入他们之中。
“？！”
士兵们下意识往边上退开就要举枪射击，可才退开半步连枪都还未举起，一阵骇人的狂风便已呼啸而至。
下一瞬间，他们集体失去了意识，一颗颗头颅飞起、滚落在地。
边上蹲在地上待机的终极咆哮，才要起身就察觉到有数道黑影，跟着从海面上飞了出来并直接落在它们身旁。
还没有来得及站起，那群拿着库因克的尸兵就已将武器，朝着它们这些薄皮机甲砸了下去。
——嘭！！嘭嘭！！嘭！！
伴随着一连串沉闷响声，两架终极咆哮还未站起，就在转眼的功夫里给砸成废铁。
没办法，S级喰种的力量搭配库因克，近距离时就算是一对多，都能把这些近身时连普通高中生都抓不住，关键的头顶部位手枪都挡不住，迟钝弱点又多又明显的大家伙按在地上摩擦，这多对二结果自然没有什么好说。
而尸兵才离开成为废铁的终极咆哮，那两坨大废铁就“轰隆！！！”一声化作巨大的火球。
爆炸的冲击波和轰鸣声急速划过身体，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可洛墨却连回头都嫌麻烦，径直领着人朝那白骨圣诞树内部而去。
在建筑入口站岗的士兵，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举枪射击。
可洛墨只是随意的举起手来，淡蓝色的光幕便成为不可逾越的钢铁壁垒，轻易将致命的弹雨完全阻隔。
搜查官打扮的尸兵，趁此机会从他的头上跃过，犹如除草一般轻易将士兵斩杀，但还不等他们迈入白骨圣诞树，白骨圣诞树上方就掉落下巨大的终极咆哮。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男人的怒吼，从巨人般的终极咆哮内传来。
可它才落地还未站稳，洛墨就举起了手里库因克钢打造的长刀，令那反射着火光的刀身划过它的腿部。
渺小的刀身与机甲巨大的腿部，二者大小可以说完全不成比例，可就是那渺小的刀身，却轻而易举斩断了它的机械腿。
惊人的惨叫瞬间划破云霄，终极咆哮直接给疼的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抱着断腿。
不知道的人，估计该以为驾驶员的腿是真的断掉了。
但这惨叫声却也很快平息了下来，准确说....是洛墨路过它的脑袋旁时，一刀劈下去便将那其扁平的小脑袋两半，这机甲眼中的灯光熄灭，驾驶员也在驾驶舱内惨叫着昏死了过去。
接着，洛墨带令着尸兵如入无人之境般，轻而易举从正门侵入了白骨圣诞树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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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地震般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偌大的白骨圣诞树似乎都跟着摇摇欲坠，电力系统都给摧毁，灯光几乎是在一瞬间全灭。
但是很快灯光又再一次恢复，不断闪烁地红色灯光也跟着亮起，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在走廊甚至整个建筑，连同附近的海域都跟着不停回响。
在红色的报警灯的映照下，作战室内的杨少将，白色的胡子都染成了红色，可他却没有在意这些，只是不断冲下方的军官呵斥：
“到底发生了什么！敌人现在在哪里！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吗！”
“对、对不起....敌人的袭击过于突然，而我们这边的通讯不知为何已经让敌方切断，连有线通讯都无法进行，完全与外部还有部队失联，想修复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内部的线路应该不止一条！难道全部都出现问题了！？”
“是的....应该是内部有人作祟，而且还是级别不低的叛徒，在帮助外面的人提前对我们的系统做了手脚，将线路给完全切断了.....”
“为什么你们没有提前发现？！”
“这个.....”
满脸尴尬的技术武官，将贝雷帽拉低躲避上方的视线，根本不知该如何应答。
这气得杨少将猛地以双手捶打桌面，怒不可遏地大骂起来：
“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高中生领导的恐怖组织！两次入侵总部两次、盗走最高级机密！你们不仅没有抵挡住，从未抓到对方任何干部也就算了！？屡战屡败就没有赢过我也可以不计较！但现在你们到底都在做什么？！敌人这回直接大摇大摆的攻进来！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你们全部都是来这养老的废物吗？！”
“.......”
“.......”
一众军官被劈头盖面的骂的相当过分....可能也不算过分，因为事实上就是这样，因此他们也都老老实实得低着头，噤声不语的装作没有听到。
这副样子也令杨少将气不打一处来，继续怒道：
“茎道修一郎在哪里？！他为什么还未出现！难道已经逃走了？！”
“....茎道所长说，还有事情要做，留在研究所里没有跟我们过来.....”
“那么你现在！立刻去告诉他！他的研究所如果再丢什么！他的脑袋也别再留着了！”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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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室内杨少将怒不可遏的骂着无能的军官，而无论他骂的多么起劲，都无法改变洛墨在白骨圣诞树内势如破竹的攻势。
没有太久，他便一路杀到了白骨圣诞树内部，被严格保护着的Sefira基因研究所。
Sefira基因制药研究所是GHQ的下属又相对独立，为研究虚空基因而设立，同时也负责天启病毒的治疗，辖下还有个特殊病毒灾害对策局，安全部队就属于对策局的武装力量。
为了安全性另一颗白血球的地面操控中心，也就设置在这研究所最深处，因此在去袭击GHQ高层前他选择先攻击这里。
守备这里的安全部队尽管也算尽忠职守，可惜在力量与速度都远超人类，寻常射击根本打不中的尸兵，犹如龙卷风般的侵袭中眨眼的功夫便已溃不成军。
在铺满了大量尸体、警灯不断闪烁走道上，尸兵们将准备好的尸体，散乱的丢在地上，还在洛墨的指挥下用安全部队的步枪，给那些以特殊的技术保存下来的新鲜尸体上来了几下，伪造出袭击白骨圣诞树的是CCG与葬仪社的假象。
尽管两者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可一个是日本本土最强势力，一个是致力于日本独立的恐怖组织，两个合作不代表CCG想要让日本独立吗？
就算会让人怀疑是诬陷，可同样也会有人怀疑，留下尸体本身也是一种想摆脱嫌疑的方式。
逐渐不再出手的洛墨一边考虑着自己的计划，一边如闲庭阔步般走在这布满尸骸的过道上，可以说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一丝一毫地紧张感可言。
“真是令人悲伤的光景。”
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的他，踩踏在血泊中轻声感叹了一句，脚下却是一步不停地穿过被尸兵以赫子砸开的隔离门，正式侵入研究所的内部。
而才进来迎头便走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安全部队士兵，但他们却都没有举枪攻击的打算，而且看到他们也没有一丝的惊讶。
这伙安全部队的指挥官，走在最前面的古因少校看着他身上，那被鲜血彻底染红的血色风衣，有些难以想象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对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同样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
可是他却咽了一口唾沫强压内心的不适，带着别扭的表情装作没有看到他，带着人从他身旁路过，只是在擦肩而过时却说道：
“....白血球的控制中心就在最深处，茎道修一郎不知突然发什么神经，带了不少人躲在里面，这次的袭击或许已经暴露了，你最好见好就收。”
“不少人？这我倒是更有兴趣了。”
洛墨的脚步稍微顿了顿，却不顾劝阻的带着了然的笑容继续深入其中。
穿越无人驻守的狭长走道，在即将抵达尽头之时，身后的道路却连连降下了数道质量远胜先前，足有半米多厚的金属隔离门。
这断绝后路的动静，摆明了是在告诉他里面有陷阱，可他却只是不在意笑了笑便继续朝着内部走去。
内部是比起想象中更加广阔了不少的空间，楼层高度超过了十五米，因此甚至还能看到有六架终极咆哮，正将机炮对准了才从入口走出的他们。
这广阔空间的深处是长长的阶梯，阶梯下是临时搭建的各式掩体，分散在各处的安全部队士兵与葬仪社制服的武装人员，他们不仅仅手持步枪与榴弹枪，有的还扛着RPG。
高台最顶端通往白血球控制室的入口，则是一位穿着白色大衣，头发也已斑白鼻子下留着浓密胡子的老男人。
这老男人正是此研究所与对策局的所长、局长——茎道修一郎，几乎可以说是GHQ内军衔第二高的人。
茎道修一郎身旁还站着，他所眼熟的金发少年葬仪社首领·恙神涯。
虚空染色体组到现在也还未使用，但也就握在恙神涯手中，而恙神涯旁边却也站着满脸不知所措的樱满集。
这位高中生明显是给人忽悠来的，如果没有意外忽悠来的是恙神涯，虽然洛墨不太了解恙神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同样他还注意到了，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却又心神不宁，看起来像是在想着什么的楪祈。
然而由于权能的遮掩效果，楪祈完全无法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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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核心地带，白血球地面控制中心的前面，可以用于部署重兵把手的开阔地上。
十三名浑身浴血的入侵者闯入此地，高台上的士兵却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讶，只是与机甲一同将枪口对准了入侵者们。
“果然和death说的一样来了啊，该说初次见面吗？米迦勒少将。”
作为现场明显的领导者，茎道修一郎双手负背的带着游刃有余的高傲，俯瞰下方伫立于入口处的十三人中的为首者。
即便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在这超过百米距离的开阔地上遭遇终极咆哮，就算S级喰种也没办法在机炮面前讨的了好，但洛墨却轻笑着毫不动摇的道：
“death吗？....守墓人都选择站在你的一边，连刚刚养的白眼狼也都跟你混了，这个是什么？正义的小伙伴们的大集合？还是说我才是正义的伙伴，在努力推翻反派组织的正义之士？”
“到这个关头竟然还在说笑，不愧是被称为炽天使的存在，真是让人佩服，不过....现在，你差不多该回归你的天国了。”
“嘛，你的想法先放一边。”他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将视线投向了茎道修一郎边上的恙神涯：
“既然我都要死了，那么能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联合起来吗？”
“很简单的事情。”茎道修一郎接过话锋，拍了拍恙神涯的肩膀：
“他的真名是‘茎道涯’，你说，他为什么跟着我？”
“茎道涯....儿子吗？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关于葬仪社的各种问题，我倒是终于可以搞明白了，敢情你们两个一个在内，一个在外的为了复兴国家而奋斗。”出乎预料的答案让洛墨都相当惊讶，不禁摸着自己的下巴不住地摇头：
“原本我以为你们两个，一个只是行动力很强运气也很好的中二少年，一个单纯就是个奸险之徒，没有想到两位竟是有着深谋远虑与真正大义的爱国人士，看样子我宰掉你们的时候应该温柔一点了。”
“....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恙神涯不悦地眯起眼，并且推开了茎道修一郎的手：
“不过愚蠢到你这份上倒也算一种才能了，你应该对我的过往都有所了解才对，竟然还能相信什么爱国的言论，归根结底我和这家伙合作，只是目的相符了而已。”
“目的相符？”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本来还挺好说话的茎道修一郎，冷声拒绝了回答这个问题，恙神涯....或者说茎道涯同样不打算回答。
因为他们的目的，并不适合在现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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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道修一郎最开始与守墓人合作的目的，就是不满于自己的同僚兼好友，樱满黑须的子女成为新世界的始祖，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办法捞到。
所以他曾弄来一批孩子作为实验品，同样也把那些实验品收养成为自己的养子，强制注入AP病毒进行人体实验、冠以自己的名字，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子能成为新世界的亚当，自己的名字成为世界始祖的名字。
只是恙神涯自己却也有自己的想法，双方道路各不相同，才导致貌合神离、分道扬镳。
但由于明面上的黑色守望与背地里的黑光出现，两人背地里的计划都被严重阻碍，没有办法正常的进行下去。
恰巧在这个时候，death....决定人类意志的机关·神识，生物淘汰的意志，古代文明“达亚特”的守墓者，那有着诸多称号的人类意志代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成为他们合作的桥梁，双方自然是一拍即合的决定合作。
至于计划外的不可控因素被铲除之后，双方到底会不会继续联合是个大问题，可即便以后要上演父子相残，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而为了让洛墨安心闯入，葬仪社的主力确实是直接去袭击了，水坝内的白血球控制中心。
还靠着茎道修一郎故意让人放水，在黑光特派员的监督下，可以说是下了血本真毁了那个白血球控制中心。
如果可以茎道修一郎倒是想，直接用白血球攻击伯利恒之星，将黑色守望的总部从地面上抹去，但这样的结果必然会彻底激怒幕后的俄英等国，因此只能采取常规性战术。
依靠着守墓者那边的情报，了解到洛墨亲自带来守在白骨圣诞树边上，还带着尸体立刻也就猜到了洛墨的打算，所以直接准备来个将计就计地，反过来直接将自大到亲自来闯白骨圣诞树的洛墨干掉，瘫痪群龙无首的黑色守望，到时候自己说不定还能接收黑色守望的部队。
....当然毕竟是不同体系，想接收基本和做梦一样，因此茎道修一郎随手将装满了液体的金属针管，从台阶上丢了下去：
“如果你愿意投降，自己注射这个药，从此听从我的吩咐，那么今天你就能从这活着走出去，若是不从....你应该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这个是什么？”洛墨微微抬起脚来，以脚尖踩住那滚落的针管。
“你不需要知道？”
“是吗？那么....上！”
“——开火！”
他举起手来打了个响指，上面茎道修一郎也看出了他没有任何要妥协的想法，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十二名尸兵集体与洛墨一同冲向了高台，尸兵背后也集体冒出了赫子挡在身前，上方的众人与终极咆哮也是毫不留情地开火。
被重点照顾的洛墨，倒是直接将旁边的尸兵抓住挡在身前。
——呯！！呯！！轰！！呯！呯！轰！！呯！呯！呯！
在密集的重火力下，即便以赫子挡在身前，可那赫子却没一会儿就给机炮与火箭弹打烂，尸兵本体就算坚韧赛过钢铁，也是没一会儿就给千疮百孔。
漫天的血雾转眼将洛墨的身影笼罩，众人尽管都在惊讶这些黑色守望的人竟然是喰种，也在攻击那些左挪右闪的尸兵之余，止不住地惊喜了起来。
“干掉了吗？！”
“肯定干掉了！”
“就算是喰种也不可能....！”
惊喜的声音还未结束，那血雾中却冒出了个完好无损的身影，并且拎着满目疮痍的尸骸作为盾牌朝着众人突袭而去，令他们脸上的笑容冻结了。
“真遗憾~刚刚的是逗你们玩的~”
双眼闪耀出金色光芒，世界仿佛都陷入泥潭变得缓慢之际，洛墨咧嘴一笑便在他们射击之前看穿了他们的攻击路线，轻易令子弹与火箭弹尽数落空，以不规则的行进路线朝着上方众人逼近。
“干、干掉他！！”
“他绝对是喰种！”
“快启动CRC喷雾！”
...........
慌乱的人群一个劲射击，上方的研究员也立刻启动了，针对喰种的CRC喷雾。
CRC喷雾简单说就是浓缩的气化RC抑制剂，有效范围有限因此通常只能在室内使用，不过就算使用范围有限制，可使用起来效果却也很好。
然而....就算尸兵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可是洛墨的行动却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所有人都化身为人体描边大师，倾盆而至的弹雨和火箭弹擦过他的身旁，发出的剧烈爆炸与撞击声几乎都成了他屠杀前沿士兵的伴奏。
“......可恶，老老实实死掉不好吗！”
敌人强的非人类，甚至比寻常喰种更加棘手不少，令恙神涯握紧了拳头十分不情愿的，举起手上虚空染色体组猛地一下扎在边上，已经被面前画面吓呆了的樱满集。
“你在干......”
樱满集惊恐地话还未说完，试管内螺旋状交织的结晶体便已迅速分解，随后化为银色的缎带缠绕在了他的手上。
紧接着，这位挑染少年的表情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脸色冷峻到让人十分不爽地程度，猛然伸手没入一旁的守墓者的胸口，抽取出华丽过头的巨弓。
而也就在那华丽巨弓出现的瞬间，他的脚下也跟着出现了蓝色的魔法阵，同时惊人的光柱冲天而起。
就算这是处于室内，但这光柱也没有破坏天花板却令人有一种，可以直接穿透天花板直抵天际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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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孩子王的能力吗？”上方惊人的一幕，令洛墨不禁轻声惊叹了一句....当然最让他惊讶的，明明应该是个老不死的怪物，可为什么樱满集可以从守墓人的身体里抽出虚空武器。
“——呀、呀啊啊啊！！”
樱满集脸上的冷峻只是稍微持续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恢复正常，惊惧地看向了那停下脚步的洛墨，下意识朝着他拉动弓弦，大叫着的射了过去。
然而对于连子弹都可以躲开的洛墨而言，那箭矢的速度可以说是慢的不像话，轻轻松松的侧身便避开了。
可那箭矢却并没有顺着既定路线落在地上，反而在即将落入地面时猛地抬起箭头，在空中上演超过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画出一条银色地弧线重新朝他冲去。
“我艹？！还带跟踪的？！”
察觉到背后的凉意，他忍不住骂了一句，抽刀便砍在箭头上。
——呯！
激烈的火花在半空中闪现，那长箭瞬间被从中间劈成两段。
可不等他高兴一下，本被打坏该落到地面的箭矢却猛地爆裂开来，直接化成结晶状的绳索缠绕在他的全身。
“区区锁链，看我.....唔~！怎么回事？！”
无论他如何施力、挣扎都无济于事，细小的绳索坚韧的超乎想象，稍稍膨胀了一些却又很快重新收缩回去，甚至将他给捆的更紧了。
而相比他只是被捆着，四周尸兵在CRC喷雾的作用下，倒是更加干脆的全部被打成筛子成为彻底的尸体。
感觉对方已经无法构成威胁的茎道修一郎，也在此刻让四周的人停下射击，想要生擒了洛墨。
毕竟再怎么样，作为黑色守望的最高指挥官，生擒了都比直接杀死来的更加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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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的....！”
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看着边上一脸茫然的樱满集，恙神涯却已经不想关心洛墨，只是不甘的咬牙地瞪着他，令樱满集缩了缩身子下意识远离他。
而明明被抽走了虚空，守墓人却依旧行动自如，还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这么生气，你也明白的吧？这是真名的决定，在彻底闹崩前我和你都应该允许她的小任性。”
在欢呼胜利的人群当中，安全部队的少校嘘界也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连..战斗本身都没有任何关注，一直盯着先前宛如英雄般举着巨弓的樱满集，没一会儿还低着头看先前拍摄的照片，双眼中是满满的感动的自顾自呐喊：
“好！非常好！这样的景象完全就是天神降临人间啊！？这个光芒....这个心情！宛如初恋啊！！”
茎道修一郎作为人群中最为冷静的存在，没有在意其他人各有不同的心情，自始至终都在注视着洛墨，并大幅度歪嘴露出嘲笑：
“现在不管你想不想，都得注射了。”
台阶下方，手脚都给捆绑的紧紧地站立都不太稳当的洛墨，却同样对上方众人露出嘲讽的笑容：
“....无聊。”
“你说了什么吗？”
“我说，你们的垂死挣扎....太无聊了啊！！”
洛墨狞笑着猛地抬起了头，眼瞳中金色的十字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血色的雷电在空气中闪现，光之角随之显现，空气中的所有能量被粗暴掠夺，狂风瞬间吹拂过这偌大的空间。
——砰！！锁链轻而易举被挣开，断裂成数节消失在地上。
“这是....什么怪物？！”
“....鬼、鬼啊！”
“射、射击！！”
并不需要指挥，被吓了一跳地士兵以及他们身旁的机甲，都在异变发生时立刻开火了。
然而洛墨脚下的地面却忽然爆裂开来，他整个人也跟着消失不见。
那速度快到让人以为他人间蒸发了，前沿的士兵与其交锋更只在一瞬之间，而这短暂的瞬间中，没有出现转机与任何的踌躇。
没有丝毫的胜机，唯有鲜血冲天而起。
仿佛化为实体的狂风，轻而易举瘫痪了周遭士兵的生命，血色的身影更以超越风的势头，一口气缩短与最顶端樱满集的身前。
将脚下的金属践踏至崩溃下陷，能与巨兽的突击相匹敌的洛墨，那冲击的声势震动大起。
下意识阻拦的终极咆哮，根本如同自取灭亡般，被裹挟着狂风的身影撞上，转瞬便成为一摊废铁并轰然起爆。
爆炸的冲击伴随着高温，席卷四周，让附近所有人都给飞了出去。
尽管觉得不可能的，他们却也忍不住抱以，洛墨会在他自己撞出的爆炸中丧生的幻想。
可惜....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那骇人的鬼影根本完好无损，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地，从火焰中又一次现身。
冲天的火焰仿佛遇上了真正的王者，根本不敢露头，在狂风的蹂躏下，统统俯伏在地。
这一刻，绝望贯穿了所有人的心灵。
樱满集再也忍受不了这死亡迫近的恐惧，尖叫着逃窜起来，连带着为数不少的士兵也被影响着失去了战意，跟着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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