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哥哥是....变态吗?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镜子里的洛墨看起来,不是已经被杀掉了的人,就是个杀了人的杀人犯。
尽管他有用匕首剃须,衣服也多少有想办法让特蕾莎帮忙洗,在人类聚落的时候也通过教导各种知识,展现能力成为首领从聚落里弄了最好的衣服换掉了乞丐装,卫生条件姑且也是过关的....就是风格偏古。
可衣服、身上、手上和脸上,都是鲜明过头的大片血污,如果只是受伤的人,那失血量也太过夸张。
“不过这样就被吓到了,也就代表不是鬼吗?....真无聊。”
仅仅隔着个薄薄的木门,让洛墨可以清楚听到卫生间里,少女似乎捂着自己的嘴却依旧从指缝里漏出的惊恐悲鸣,但他已经对这少女不感兴趣转身就想走人。
但....还没等走出厕所,他转念一想意外发现这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毕竟正常女生谁躲厕所哭啊?这八成是在学校受到什么委屈了,然后躲厕所里哭一哭。
根据邪恶的天才法西斯的理论,处于精神上毫无防备状态的人,最容易受到外部干预的操控,因此....他觉得自己可以趁虚而入,偶尔冒充一下正义的英雄。
也不是想去骗财骗色,就只是蹭点吃如果可以再顺便蹭个住的,来个不需要劳动的包吃包住。
尽管也能靠着抢劫什么的解决温饱问题,可他其实也不喜欢做那种事情....或者说这一带不像存在有钱人的样子。
夜晚的农村也没人外出,想找目标都不容易,那么比起去私闯民宅引发骚动,还是想办法蹭顿吃比较好,毕竟系统也提醒他不要做引人注目的事。
于是为了正经的给自己找一个饭票,试着痛改前非当个正经人的他,在洗手池边先是洗去手脸上的血渍,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人。
随后,便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到那隔间前十分礼貌地轻轻敲了敲门:
“不好意思~刚刚吓到你了吧?我身上的血其实都是和野猪搏斗弄的,我绝对不是鬼哦?”
话语的最后他想到自己的鬼族出身,不自觉小声嘀咕了一下:“....虽然认真想想,鬼才是正确的?真是有才能的孩子呢,竟然一眼就发现我的真身。”
“.....?!”
室内的少女明显没办法听到他的低喃,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只有被他敲门时吓了一跳,发出了倒吸气的声音。
而且无论他在外面说什么,都一声不吭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保持着彻底的静默。
这令洛墨不禁有些郁闷,蹲下身悄悄地通过地下缝隙,隔着一定距离地往里面看了看。
然而里面除了马桶外,什么都没有办法看到,很显然躲在里面的少女把脚缩起来,整个人都躲在了马桶上面,简直就是恐怖片里标准的便当角色行为。
.....当然他的行为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不考虑实际想法,在女厕所这样做的角色,不是个鬼就是个变态。
但这些他都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有一点小兴奋。
因为他还可以隔着门感受到,浓郁的恐惧与不安,简直比吃了大餐还要令他精神愉悦。
虽说,在女厕所里被取悦,从各种层面上来看都挺变态的。
“我真的被当成鬼了吗?算了....回家睡觉去吧。”
故意大声叹着气将话说给隔间里的少女,他便一点不遮掩脚步声的走出了这个卫生间,让脚步声渐行渐远地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
.....................
女厕所的隔间。
对于抱着双膝蜷缩在马桶上,双手捂住嘴地少女就和初生的幼鹿似的,在难以遏制的恐惧中,浑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不过在确认外面的“东西”已经离开之后,还是忍不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能够忍住泪水与哽咽就已经是极限,身体则一下就瘫软了下来。
“....应该,走、走了吧?”
少女颤抖着声音,眼前发黑、脚下也没办法站稳,却还是在等待许久后,悄悄地打开了隔间门探头观察外面的情况。
厕所里已经空无一人,远处的太阳已经彻底没入地平线,天地间昏昏沉沉地只有残留的余光,应该不用担心会遇到人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却又很快重新缩了回去,一言不发地安静等待着、等待着。
等到太阳彻底落山,明白村子的人这个时间不会在外面,出去肯定是不会遇到人了,才又一次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四周,谨慎再谨慎的再度确认后,才压低了脚步悄悄地走出厕所。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是一步就要观察四周三五次,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重新缩回去,这就和刚出生的小鹿似的,好半晌才摇晃着脚步走出卫生间。
但就在她想试着加快脚步,跑到围墙边离开这个学校时,身后却传来了陌生却又熟悉的叹气声:
“你还真是有够谨慎的啊,我这都等到天黑了你竟然才出来?”
“——?!”少女惊恐地回望。
只见先前那浑身是血的男人,正坐在一层高的独立厕所屋面上,一副无奈又郁闷的样子看着自己。
不过相比于先前,他脸上和手上的血已经洗干净,可身上的衣服依旧遍布着大片血渍。
在这唯有月光的校园——依旧惊悚,令少女混乱地杵在原地。
高度的恐惧与不安,甚至令她一时失去了声音,双腿也跟着下意识往后移动。
但还没有倒退几步,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根本没有工夫去在意疼痛,注视着脸上都是恶魔般笑容的男人,她小嘴微张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无意识蹬着腿想尽可能远离他。
这惊恐的样子,无异令那男人....令洛墨脸上的无奈又加深了几分。
“不用那么害怕啦,我其实是来帮助你的。”他双手一撑便纵身跃下,落在了那少女的跟前。
认真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他也算终于是明白了,对方为何会如此谨慎有耐心,而且行为比起非法闯入学校的自己更像个小偷。
因为这身形娇小的少女,浑身上下都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身上和嘴角还能看到不少的血瘀。
这几乎不需要想,就知道是遭受了校园暴力....从事发地点上看,应该是女生间霸凌。
“没事吧?”他一边思索着对方的遭遇,一边换上了温柔的笑容,将外出时防黑灰的外套脱下,披在这不停蹬着腿、手脚并用往后退的少女身上。
可就算他这样做,少女的眼神里却依旧充满了畏惧:
“解....解脱....吗?”
“不不不,我其实真是好人啊!连鸡....蚂蚁....狗.....”过去的一个月里,能见到、能吃的都给杀了个彻底,野鸡、斑鬣狗、蚂蚁、山猫、蛇等等可以找到的,全给下锅改善伙食令他纠结半天,一时愣是想不到自己没杀过的动物,最后只得放弃的干咳了一声:
“咳、总之,你看我像坏人吗??”
“我....我不知道.....”
少女也给他奇怪的停顿搞懵了,可在他又一次提问时,却也迅速回过神抱着自己的肩膀,俯下身蜷缩成了一团尽可能减少暴露面积,并且连看都不敢看他。
“....总感觉,我被拒绝的相当彻底?”这完全抗拒交流的样子,令洛墨郁闷的摇了摇头,叹道:
“拜托你别怕啦,我又不会欺负你。”
“.......”
“不信你摸摸我,我可以摸到而且还是热的,真的不是鬼哦?而且坏人的手有我这么热乎吗?”
“.......”
..........
不管洛墨怎么说,甚至都蹲在她的边上,抓着她的手,让她感受自己的体温和存在都无济于事。
少女就像被逼到绝路的孩子一样,恐惧的缩成一团,拒绝外界的一切信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只有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事实上这确实也还只是个孩子。
好话说了个遍也没起到作用令他也是没辙,都打算放弃这条小鱼,去走老路依靠熟悉的暴力去寻条好对付的大鱼。
但才重新站起来,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做起最后的挣扎沉吟道:
“我明白你不相信我,我可能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面善,不过我是真心想帮助你、没有办法丢下你这样,一个人光溜溜的在这里;要不你说说自己的衣服到哪儿去了?我帮你找回来怎么样?只要帮你重新找到衣服我就立刻离开这里,绝不会再纠缠你。”
“........没、没有了。”
或许是被他那自己都不信的说词打动,少女用力地摇了摇头,终于给出了回应。
“没有?什么意思?”
“被....被烧掉了.....”
蜷缩着的少女缓缓伸出颤抖的指尖,指向先前那女厕所的方向。
这令他一下想到了,先前在女厕所的角落看到的,一堆没有办法分辨原型的焦黑物体。
“啊~我还以为谁那么好兴致,在厕所里烤什么吃的,没想到....这还真是.....”
尽管他对自己不当人的事情有自觉,但就算是他也觉得把女孩子的衣服剥下,甚至拿去烧掉做的太过头了。
而被这样对待也难怪,她会一直躲在厕所隔间里不敢出来....正常衣服彻底消失了当然没人敢出门。
“我这外套送你好了,就算这天都已经黑了,可你也总不能这样跑回家啊?万一路上遇上什么坏人就糟糕了。”
洛墨摇头说着,轻轻地抓住了少女颤抖不止的手,并温柔的摸着她依旧还有些湿的头发:
“不过既然在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即便这附近有心怀不轨的人在,我也肯定会保护你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我的面前伤害你——我和你保证,同你约定,请你也相信我。”
掌心传递而来的温暖,前所未有的温暖话语,令少女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哭红的双眼看向了他,不自禁的轻咬着唇瓣。
那坚定中透露着温柔,充满了善意与包容的目光,将席卷了少女的恐慌与不安驱散,令她下意识回握那只记事以来,第一次对自己展露出善意的手。
眼睛稍微睁大的少女,小口轻启又闭上,再度张开却再度闭上,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次,最后眼眸迅速变得湿润,泪水也跟着再度夺眶而出:
“....谢....谢、谢谢....呜、呜——呜呜呜哇啊啊!”
.....................
.....................
少女就如即将溺亡的落水者,在求生的本能下握住了伸向自己的手,却无法顾及那是否只是稻草,又或是别有用心、有所图谋的犯罪者。
这样盲目相信了自己的情况,也令洛墨多少清楚了她在精神方面究竟有多么空虚,多么的千疮百孔又毫无防备....甚至令本来只是想靠着演技蹭饭的他,心里都有点愧疚。
不过....为了一口吃的拼上性命,在过去已是司空见惯。
因此认真想想好像也没啥好去惭愧的,毕竟自己来的世界肯定是要发生什么,下一刻遭遇灭顶之灾他都不奇怪。
那么至少先吃饱就很重要了,他获得了物质上的需求,对方获得了心灵上的抚慰;这怎么算彼此都没有损失,只是各取所需的双赢,区别只在一个要物质一个要心灵。
离开的时候再鼓励她两句,应该就可以令其重新焕发生机,也算是难得做了一件好事。
在心中感叹着自己竟然在做好事,蹭饭蹭成了心灵导师都给自己感动到了的他,俯下身去将裹着自己的外套就和穿上了裙子似的少女横抱而起,尽可能不表现的太过异常的,一个助跑才跳过了一米多高校门栅栏。
并就这样,在怀中少女的指引下,朝着她的家前进。
而行走在这乡间小道的路上,洛墨发现这是个人口,比他先前预计更稀少的乡下小村落。
先前太阳西斜基本就看不到人,现在这一路上更只剩下了他和怀里少女两个。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一路上昏黄的路灯都稀稀落落的基本没有几盏,仅仅是勉强照亮了部分道路。
抱着个只裹着个外套的少女,走在小麦整齐排列的田野小道中,聆听田野间的虫鸣,嗅着萦绕在身旁两侧的麦香,仅仅这样便令他有一种身心都被这和谐的大自然治愈了。
....虽说怀里的少女,从年龄层面上来看比起少女更像个萝莉,年龄最多不过十一二岁。
“为什么,只是个小鬼呢.....”
他无奈地碎碎念着,目的地也在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到达,但那目的地却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甚至是相差甚远。
道路尽头只有一栋一层的小平房,信箱里倒是塞满了信件,不过仔细一看竟都是些账单。
由于这乡村地广人稀,四周没有其他建筑存在,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走错或少女导航错误。
....好嘛,这回的不是什么大腿,只是个苍蝇腿吗?
尽管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自己能遇上什么大小姐,但现在比想象中更糟糕的情况,让他感觉自己蹭一顿饭,差不多就可以走人了。
“不过,该怎么进去?果然得按门....没门铃,敲门吗?”少女衣服都给烧掉了,不可能会有钥匙什么的,这倒是让他稍微有些发愁。
如果可以他想不那么快见家长,毕竟怀里少女现在这个样子,让家长看到了毫无疑问极可能出现大量误会,遇到暴脾气地估计连解释都不会听,直接掏菜刀给他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而就在他烦恼的时候,怀中少女倒是善解人意的,伸手指向了门边的石头:
“....我不会带钥匙去学校,它在那边的石板下面。”
“哦哦,稍微等一下。”
通过怀里少女的指引从石头下取出钥匙,打开门的一刹那....才刚刚高兴了一下的洛墨,却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
没有遇到家长是万幸,但这大门一打开就有恶臭扑面而来。
走廊边上是明显的灰尘,挂在窗户上的窗帘脏兮兮的,看起来说不定就没有洗过。
喝空的易拉罐和玻璃瓶遍布在客厅的各处,杂乱无章地明显是被随手乱丢的。
洗碗池里堆积如山的碗筷上,各种各样不知原先是装了什么的干涸污渍远远的就能看见,还有大大小小的众多黑色球体,看着就令人一股恶心,估计也是好久没人理会。
但恶臭的根源却并非满地的瓶瓶罐罐和厨房的碗筷,而是门边堆放的垃圾袋,估计已经放了好几周没人管,里面的垃圾明显变质,臭味也都渗透到了外面。
“你家真是....别致呢。”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有人居住的房间,让他本都想好的客套话比起恭维更像是嘲讽,愣是没办法说出。
“....放我下来.....”
“啊、好。”
也没有迟疑,他迅速把没理会自己“夸赞”的少女放下,而少女则逃也似的快步冲向房间。
可以清楚听见上锁的声音,但没有什么偷窥兴趣的他也不在意,只是不住打量着这个屋子,想找找看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不过令他非常遗憾的是,这里似乎并没有任何零食,可以化解一下他心中饥渴的欲望。
“怎么办呢?果然得另寻生路吗?”
挠头烦恼着,在门外还想蹭完饭就跑的他,现在已经对于晚餐不抱希望,考虑起体验做好事不留名的感觉现在就跑。
不然待会儿,他说不定得请那女孩吃饭了....如果吃树皮也算饭的话。
....................
....................
洛墨犹豫再三才走到玄关,那进去没有太久的少女便换上了一身居家服,像事到如今才想起自己家进了个陌生人,畏畏缩缩的打开门探出了个半脑袋:
“你要走了吗?叔叔?”
“嗯?”
“啊....不、不是....大哥哥?”
洛墨只是稍微加重了点音,少女便立刻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试探性的换了个称呼,让他重新展露笑容:
“嗯,怎么了?”
“那个....就是.....”
想说什么的少女,支支吾吾的好一会儿,也没有能说出点什么,让他只能主动说道:
“一开始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洛墨,你的名字是什么?”
“郡....郡千景。”
仅仅只是自我介绍似乎就让少女....郡千景感到十分新鲜,仿佛第一次和人这样自我介绍似的,本阴沉的眼瞳似乎都稍微变得鲜明了一些。
“不错的名字,说起来....你家人都去哪里了?”
“我的....啊、对了,要喝茶吗?我有茶!”千景十分生硬的转移话题,明显不太愿意谈及家人。
“不用那么客气,咳、虽然我想这么说,不过这里好像有很多空啤酒的样子,如果有啤酒的话能给我一杯吗?毕竟泡茶也很麻烦嘛~我还是喝啤酒就好。”
“啤酒?有....非常多,等等!”千景犹豫了一瞬,还是小跑着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瓶啤酒和一瓶红茶饮料,随手扫飞了桌上的瓶瓶罐罐,便盘腿坐下,便将啤酒往对面推了过去:
“....请用。”
“感情也不是去泡茶,而是现成的饮料啊.....”
望着千景手边的饮料,对这少女的居家状况他是真有点开了眼界的感觉,但没敌过啤酒的魅力迅速坐了过去。
面对面的坐着,认真去打量面前的少女,洛墨倒是发现她尽管年幼,却长得意外的不错。
体形娇小纤细带着一股娇弱感,白皙剔透的皮肤搭配精致的五官与乌黑的长发,则很有一种日本娃娃的感觉....就是表情少了一点。
可他也没有太在意,二话不说的就开瓶仰头就想一口灌完,对面少女也没在意他这粗鲁的行为,明明是在自己家却显得十分拘谨,盯着桌面好半晌才小声问道:
“大哥哥是....变态吗?”
“——噗!!....咳、咳咳!你....咳、咳!”
千景过于唐突的话语,令洛墨一时气岔让啤酒涌入气管,毫无形象的直接喷了出来,伸手指着她却愣是没能说出完整的话,只是不住地咳嗽。
对面的少女也是直接就给他喷了一脸,整个人都惊呆了似的,茫然地抬起头望着那咳嗽不止的他。
本来似乎很想和洛墨谈什么,但现在郡千景却也只能回房取衣服,去先洗一个澡了....根据她自己所言是很讨厌沾上酒的味道。
...................
浴室门外。
或许是隔着个浴室门,不需要面对面有了一层保护罩的关系,郡千景比起洛墨更像客人的拘谨倒是少了很多。
并且在洛墨好奇的询问下,说出了自己为何会在厕所里,被女生扒光身子的事情。
一切,大概得从父母的相恋开始。
她的父母是自由恋爱的,因此她在最初其实是带着祝福诞生的。
可父亲从始至终都没有成长,和母亲结婚有了她还把自己的自由放在第一位,嫌做家务、育儿什么的麻烦,就和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对母亲和出生不久的她逐渐冷淡,还因为无能又酗酒让母亲心寒。
这也导致争吵的出现,而争吵不断升级母亲便逐渐出现外遇,而外遇也很快就暴露。
再然后母亲跟着外遇对象跑了,留下她和成天见不得人的酒鬼父亲。
而母亲的出轨丑闻,父亲无能、废物在人性上有问题,在乡下自然都不受待见并流传甚远间接影到了她。
只需要走在外面,附近的主妇们就会称她是恶心的小孩,在学校也会被鄙视欺凌,令她只能一个人低着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熬过上学的时光。
没有人会为她出头,父母都早就不在意她,甚至也都巴不得她快点死了好少个累赘。
正因为爹不疼娘不爱,老师都厌恶她这出轨女人、垃圾男人的孩子,导致欺凌被无限放纵、愈演愈烈。
只要离开座位就必定会少什么,走在阶梯上别人心情不好或心情好就会故意把她给推下去。
今天则是上厕所被女生堵住,强行让她们扒掉身上的衣服给烧了,顺带在隔间上还又泼了一盆水。
....浴室内,千景以难以想象的平静,静静地叙述着自己的遭遇。
本来她绝不会和谁去说这些事情,毕竟说了也没有意义,不会被人同情只会被耻笑。
可今天这变本加厉的屈辱,却令她内心有预感若是再不发泄出来,自己就会崩溃、就会忍不住去做点什么——比如自杀或是杀人。
本还想着走人的洛墨也察觉到了少女此刻的心境,因此留了下来盘腿坐在外面,安静倾听她的过往、任其宣泄情绪。
同时作为旁听者的他,莫名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做点什么,即便这件事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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