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作为牺牲品的勇者
面对在这个世界，基本可以算满级魔王的“天使”，尚且年幼甚至根本就是初出茅庐的勇者，就算人多势众也没有抵抗的能力。
对不知道洛墨其实与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是自己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勇者少女们而言，情况基本就和洛墨说的一样。
与完全看心情随意行事，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洛墨不一样；就算不会去亲自引发世界末日，可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只要不波及自己洛墨也可以抱着爆米花，去旁边兴致勃勃的观望。
而勇者少女们之所以能够成为勇者，除了年幼与纯洁无垢的硬性条件外，或许本身内心想拯救世界的愿望，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为了增加拯救世界的成功率，她们只能选择去拜师学艺，忍受着屈辱抿着嘴走到洛墨身前。
“....你想怎么样？”为首的持刀少女板着脸瞪着他，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你这什么表情，你们是要拜师，不是来杀人，更不是被我逼着做什么吧？”
“你不要....！”
“——什么？我说错了吗？”洛墨望着少女微笑道：“你们不是自愿的吗？”
“不....您说的对。”
尽管手上的刀柄，已经握紧到了手都给捏疼的地步，可形势比人强即便再怎么屈辱，少女也只能低下头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别只是口头上改变称呼，先给大爷....咳，先给师尊我笑一个啊。”
“哈、哈哈~”被迫屈从的少女，脸上笑容生硬又吓人。
很显然，她平常就不怎么笑，突然让她笑也是相当强人所难。
洛墨也是直言不讳，摸着下巴感叹：“你笑的真难看呢。”
“混蛋.....！”
“好了好了，暂时就先不逗你。”
眼见那少女被玩的紧咬牙关，明显要控制不住情绪了，他即时收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道：“我保证不会像你恶意中伤那样对你动手动脚什么的，不过作为恶意中伤的补偿，你就先来给我揉肩吧。”
“........是。”
“剩下两个小家伙，你们就给我捶腿吧。”
“是、是....”看起来与持刀的强气少女不同，相当弱气的金发少女紧张的点了点头，拘谨不安地走上前带着欲哭的表情，轻轻地捶起他直接搭在茶几上的腿。
另一个棕发的小个子少女虽是一脸愤愤不平，却还是随大流的走了过来，锤起了他的另一边大腿。
勇者少女们的第一次集体行动，就这样在洛墨的淫威下，变成了集体侍奉的活动。
尽管欺负小孩子，好像不太符合他光辉的形象，但他故意捉弄她们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现在他根本没有地方去收集负面情绪，而他也还不至于没事玩屠杀，现在这些小勇者自己送上来，那怎么处置也不能怪他吧？
说到底，她们既然想和自己学习，那付出一点负面情绪作为学费有问题吗？
——完全没有啊！
置身于勇者少女们愤怒与屈辱等负面情绪中，却在心里已站在道德的高峰，甚至都是高处不胜寒的洛墨，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她们的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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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友奈去屋面上，参观了一下这天守阁最上方风景，顺带着旁敲侧击判断出对手概率不高后，千景才重新带着友奈走下了楼。
只是在目睹客厅里，那相当不可思议的一幕，两人却都一齐石化在了原地。
....明明应该是一个人，在客厅里独自反省的洛墨身旁，竟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多了三名不知而来的少女。
而且那三名少女就仿佛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一脸饱受折磨的屈辱样子，在那给洛墨按摩、捶腿。
这样的画面不管是谁看了，都让人忍不住在脑海里，脑补出各种各样的奇怪故事。
三名少女也在发现有两个同龄人出现时本能就想躲，可却担心洛墨又找借口为难自己，只能深深地低下头尽可能不暴露自己的长相。
千景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只是用冰冷的视线直刺着他，面无表情道：“哥哥....你在干什么？这是哪里拐来的萝莉后宫？我上去才十几分钟吧？你的效率是不是有些快过头了？”
“墨先生....终于走上犯罪的道路了吗？”友奈一脸痛惜的样子。
“虽然我也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稍微有些容易让人误会，但你们对我的印象是不是太过分了？”洛墨无奈的回望两人，摇着头伸手指向脚边的金发弱气少女说：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她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勇者，这位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是....咳、说起来，你们的名字我都还没有听过？”
“....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就让人做这种事情吗？而且....勇者的责任难道就是伺候哥哥你的吗？”
千景就像对待不熟识的人，用没好气的冰冷声音质问。
“什么？！勇者的终极任务竟然被你发现了！？”
“咦？真的吗？？”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友奈不自觉惊呼了出来，而背后真一本正经的持刀少女却忍不住呵道：
“怎么可能！不要随便扭曲我们的使命！还有你！不要随便就听他瞎说！”
“哦~那你们的使命是什么？”
“我们的使命当然是打败人类之敌！”
“从我这里学习，才能更好的打败敌人没错吧？”
“是这样的。”
“那么这不也是使命的一环了吗？还是你觉得随便送死也没有关系？”
“这个.....”
他“严谨”的逻辑，让过往疏于人际交流，不善辩论、沟通的持刀少女一时难以反驳。
捶腿的两名少女，对这位临时队长也是无语，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易就在辩论上败北了。
轻易的胜利让洛墨十分自得，重新看向友奈与千景，冲她们招了招手：
“刚刚我们的谈话你也听见了吧，来~明白自己的使命就好好听话，友奈帮我去剥个橘子，千景就....”
“——哥哥....！”还没说完，脸色阴沉到恐怖的千景，便以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
“....咳，刚刚都是开玩笑的，你们还是自己先互相介绍熟悉一下彼此吧，我突然想起来大社那边邀请我去神树那边接收神谕来着。”
有预感再玩下去，搞不好这五个勇者被逼急了，真会上演一出讨伐魔王的戏码，他连忙站起身来装出有要事的样子夺门而出，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
“——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你们记得要好好相处啊~！”
“这家伙....竟然逃了？”
持刀少女愕然的望着大门口，那转眼就消失不见的洛墨的背影，再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千景，不禁诧异她竟有对付那“魔王”的才能。
但千景没有理会她，只是在原地上小声抱怨着：
“....哥哥，也就这个时候行动力高到吓人了....竟然晚上都不回来....我有那么吓人吗？”
“千景酱，你现在确实有些吓人了吧？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墨先生.....”
友奈也和持刀少女一样，看着洛墨消失不见的方向，再看了看千景那不住变换的脸色，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同情洛墨。
或许，他那应该算是罪有应得？
另一边.....
不小心就玩得太忘乎所以，让洛墨很担心自己回去之后，会成为众矢之的。
因此他干脆就不回去，在才享受了一波勇者们的负面情绪，便心满意足的彻夜在外面晃荡。
只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回去....他依旧是众矢之的。
但面对五名年幼的勇者，他却熟练无视了她们各有不同，却唯独缺少尊重的视线。
靠着一副为人师表的伪装，硬生生将昨天的事情蒙混了过去，还假公济私的操练了她们一整天，让她们徒手和自己战斗，愣是把她们累得再没力气去针对自己。
“啊~五个小家伙被自己累瘫在脚边，这个光景....真是不错呢，总感觉好像有什么要觉醒了一样。”
打量着脚边横七竖八，毫无形象躺了一地的少女，她们汗流浃背还大口喘气的样子，配合幽怨与怀疑他假公济私的愤怒情绪，他的心情就莫名畅快。
而在外界基本已经毁灭的情况下，这四国的和平安宁却长久的持续了下去，他对五名少女的操练，也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一练就是两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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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将本州中部城市诹访地区作为诱饵，让星屑集中去攻击结界与人口规模，远胜于奈良的诹访区域....四国获得了长久的安宁。
洛墨从2015年七月出现在这个世界，转眼就已经待到了2018年的九月份，合计都已经超过了三年。
不过每一天都是差不多的日子....闲着没事教育五名勇者。
而这一天他也和往常一样，在教导了一些武技、又让她们进行一些体能训练，最后不知是今日的第几次，将不能使用勇者力量的少女合围击溃。
少女们是怎么也无法击败，每次都会稍微调高力量，让她们合起来正好无法战胜力量的洛墨。
可就在她们才被打趴，蓬莱城内被改造成训练场的建筑入口就多了一名熟悉的客人。
一直负责联系他的巫女，里见志帆无言地推开大门，躲在大门后像是在寻找搭话的时机。
感觉对方看起来有点鬼鬼祟祟，似乎想说什么不能让别人听到的话，因此洛墨在注意到她的时候主动丢下了，还在地板上闹腾的少女们便走了过去。
休息室。
“墨大人，根据神谕诹访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志帆小心翼翼的关上大门，跪坐在了地上报告道：
“下次的攻击，将会是前所未有的大规模袭击，如果没有出现意外，不断散失领地的诹访，会在下次的攻击中灭亡。”
“这样吗？那还真是可惜呢。”
对于这个消息洛墨并不惊讶，倒不如说只靠着一名勇者，诹访能坚持到现在才更加让他惊讶。
因为本来根据预计，诹访就算有胜过奈良的结界，可只有一名勇者最多也就只能坚持一年，现在已经比原计划多坚持了两年。
以前四国这边就告诉了诹访，四国在做反击的准备，事成之后四国会与诹访两面夹击击败星屑。
说是四国有着五名勇者与一名天使，只要准备就绪战况一定会好转，到时候诹访与四国都会得救，所以让诹访务必坚守待援。
当然，那只是个谎言。
大社根本没有任何反攻与支援诹访的打算，说白了诹访不过是为了让四国不断强化结界争取时间，而特意设置在外的诱饵罢了。
毕竟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想反攻根本是痴人说梦，因为星屑的数量根本没有限制，只要神没有死星屑就是无穷无尽的。
而诹访位于本州的中部，与奈良相比距离四国要遥远了数倍，理论上就不可能去支援。
如果一两个勇者过去支援效果不会太大，甚至可能一起死在诹访，全部过去万一四国遭遇攻击无力反抗就本末倒置了。
勇者本身外出也相当危险，毕竟路途那么遥远，半道上也没有结界，要是遭遇星屑大规模袭击，那是真孤立无援。
为了一个勇者让更多勇者牺牲，实在是划不来的买卖，这种事大社自然不会做，因此一直以来他们也就只是口头上，通过无线电不断安抚与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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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诹访的实际状况，五名勇者少女其实都毫不知情，尽管隐隐都察觉有些问题，却因大社也并没有对她们道出实情的打算，而一直被蒙在鼓里。
但对洛墨这样理性远大于感性的人，大社方面倒是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让洛墨从一开始就清楚诹访的存在目的。
而现在听到诹访要完蛋，洛墨倒也只是感到遗憾，并反问：
“你现在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既然马上就要遭遇大规模进攻，为什么不把那边的勇者召回？”
“....我们也很想要召回诹访的勇者，毕竟如果勇者自己过来，还是有不小希望能穿越重围，但是.....”
“她不愿意过来？”
“正如您预料的那样....诹访的勇者，白鸟歌野大人不愿意丢下一直保护着的人们，自己逃到四国来。”
“.....这些个勇者的性格，还真是麻烦呢，简直和友奈一样，都不怎么会去照顾一下大局啊。”不愿丢下诹访的白鸟歌野，让洛墨不自觉就想到了过去在奈良的友奈，忍不住连连摇头。
志帆则同样感叹道：“....或许正因如此，所以她们才是勇者，才会被神树大人选中吧。”
“谁知道呢，不过.....”洛墨话锋一转，问：“....你特意来和我说这个，应该不是想和我一起为诹访哀悼吧？”
“大社方面希望您能前往诹访，将勇者白鸟歌野带回....无论什么手段都可以。”
“什么手段都可以....你们真是务实的组织呢，平时没事就是勇者大人，有事的时候就.....”
“我们是为了人类的集体利益着想！”志帆抢答般打断洛墨，洛墨却笑着指着她：“不愧你，竟然完美猜到了我想说的句话。”
“....您想指责我们，将歌野大人当成道具使用？”
“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我不知道。”志帆语气低下头默默说道：“....您不是人类或许不知道，我们人类太过弱小，所以能做的只有尽可能不浪费任何一丝战力，我们也很想尊重歌野大人的意志，可我们的生存实在艰难，没有办法放弃任何一丝胜利的期望。”
“行啦，和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我对这些事情没兴趣，去诹访一趟是吧？我去看看好了。”
“其他人可以不用在意，唯有歌野大人请您务必将她带回来，四国和人类还需要她。”
“车辆你们也准备好了吧？”
“是....车辆已经停在了蓬莱城的入口，您可能用上的装备也都在车上。”尽管对洛墨这完全不保证的态度有些不满，可志帆却也拿他没辙，只能放弃继续强调歌野的重要性，提醒道：“这次的行动，请不要告诉其她勇者，不然她们可能也会想要跟着去。”
“我知道，就由你去和她们说，我得在大社本部待一段时间吧。”
洛墨随意的摆了摆手，便在巫女志帆的目送下走出休息室，最后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少女们，便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训练场。
....反正过几天就回来，也没什么好道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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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都在调..教....教育五名少女勇者的洛墨，尽管对此乐此不疲却多少感觉有点儿枯燥。
因此他才接下来这个任务，开始迈向前往诹访的路程....毕竟玩久了总得活动一下。
另一边，在训练室里横七竖八躺地上的少女们，在从巫女那边接到消息，知道他暂时要去神树那边住一段时间，她们最近几天都得上文化课时.....
“——太好了~！那个家伙终于不在了！我们就自由啦~！”个子依旧没怎么长大的小个子，棕发少女·土居球子直接原地满血复活的跳了起来欢呼。
“球子，就算老师不在了我也还在，训练不能少，你们一个都别想偷懒！”
从过去就一本正经，到现在依旧没有出现任何改变，还是那不苟言笑样子的持刀少女，乃木若叶面无表情的瞪了眼自己的球子，令她的雀跃心情瞬间碎了一地。
“若叶太严格啦~！话说为什么我们一天到晚都是训练，每天都得遭这种罪给那个老师欺负？我们明明都只是初中生吧？正常应该是和朋友们四处去玩，然后谈....谈个恋爱什么的吗？”
球子从地上爬起来，闷闷不乐地抱怨着，还小声说了一下自己的愿望。
“因为我们是勇者！所以我们有义务为人类奋斗，在这特殊情况下被限制自由，每日为了伟大的目标奋斗有什么不对吗！”
仿佛将刻板铭刻在骨子里的少女，现在也是勇者小队队长的若叶，丝毫不知怎么照顾队员情绪似的，开口就是严肃的呵责道。
“唔唔~~”
“我们不努力，人类就会被毁灭，所以我们.....”
“——好了好了！球子知道啦！”
实在有些受不了的球子，大声打断了若叶不厌其烦的说教，不过很快又小声的道歉：
“抱歉.....”
“没事，我理解你的不安，也理解你想要找男朋友的想法，那么你可以把老师当成目标，仅从外表和能力上，他姑且也是个无可挑剔的对象。”
“哈、哈哈....那前提是只看外表和能力吧？！”面对难得开窍了一些，却依旧没能正确理解自己抱怨深意的若叶，球子只能苦笑以对了。
将她们的谈话听了个真切的千景，倒是立刻沉下脸，不悦道：
“你们在说什么？这我可不能当没有听见！”
“呜哇~麻烦的家伙吸引过来了，千景真是老师的忠实粉丝耶？”被千景目光所指，球子双手抱胸的叹道：“不过，你这样的粉丝肯定不能正确理解那个老师，看他都戴着滤镜了。”
“才没有！我看哥哥比谁都准确？！你们要不信的话....”千景伸手就指向了边上正在做拉伸运动的友奈，说：“友奈，你来说！”
“咦？我来说吗？”
“两年多以前，你不是被哥哥救了吗？肯定也发现了哥哥非常多的光辉之处吧！”
“....是、是呢。”友奈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冥思苦想：“老师其实....还是挺温柔的？”
“这个优点....是不是有些烂大街了？”边上的球子实在没有忍住，稍稍吐槽了一句，让千景一下爆发了：
“才不止这些！你们几个给我好好听着！”
“....又来吗？明明平常没有几句话，涉及老师就会变得和涉及训练的若叶一样，没意义的话大堆耶.....”
不同方面寡言的千景与若叶，在某种方面上都有自己的坚持，还都会因此变得啰嗦的特性，令球子都忍不住学起了友奈，双手抱头的蹲在了地上，与友奈交换了个无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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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四国内。
诹访与四国间，勇者与勇者再一次开始了定期的交流。
交流的双方，自然是诹访的唯一勇者白鸟夜歌与四国的勇者队长乃木若叶进行。
她端坐在通讯室里，便如往常般认真道：“——我是四国的乃木，今天的联络晚了，真是抱歉。”
“就是啊！你这家伙怎么当的队长，我才不在几天竟然就在联系时迟到。”
“咦.....”
本面临不小通讯障碍的通讯器仿佛已经被修复，传出了相当熟悉而清晰的男声。
“怎么？听到我的声音就这么惊讶吗？明明我在这里听到你的声音，还相当高兴呢~”
“....为什么老师会在诹访，而且为什么是你来接？你把白鸟同学怎么了吗！”若叶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语气动摇。
“真是过分的说法呢，我看起来像是会对小孩子做什么的人吗？”
“....别告诉我，你忘记了当年对我们做过什么事情。”
“嗯~是指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养育成人的事情吗？”
“不是！话说你才不是我们的父母吧！”面对他一如往常气人的发言，若叶忍不住一巴掌就拍在桌面上厉声呵斥：“——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在诹访！不会....把白鸟当成目标要......”
“喂喂，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现在的孩子真是....唉，歌野，你和那脑袋和石头一样的家伙说吧。”
对面传来了洛墨相当刻意的叹气声，接着熟悉的少女声终于带着一阵讪笑出现了：
“哈、哈哈....其实我就在边上，该怎么说呢，你们的老师还真是，相当....有个性的老师呢。”
“让你见笑了，不过你放心，等那家伙回来我会召集大家好好替你报仇....如果可能做到的话。”
“不用啦。”白鸟歌野轻笑着说道：“我还是很感谢墨先生能到这里，而这大概就是最后的通讯了。”
“最后....什么意思？”
“虽然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和你好好告别，”
“告别？”
“诹访明天就会灭亡....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明天就灭亡？”
歌野难以失落的声音，让若叶瞬间激动了起来，并一下又想到了就在那边的洛墨，如蒙大赦般急忙道：“对了！老师过去就是支援诹访的吧？对吧！老师！你的话肯定有办法的！”
“我还是第一次被你这么信任，真是新鲜呢，不过很遗憾~我只是知道这里要毁灭，过来看个热闹而已。”
“你这家伙....！”洛墨那相当随便的话语，让乃木一时几乎气急，可是歌野平静而坚定的声音，却又一次出现了：
“不要生气，乃木同学，他是好人，是我拒绝了他的，我是以自己的意志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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