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类的勇气
把气氛给彻底毁坏的发言，令白鸟歌野失去控制的抓着洛墨的衣领猛烈地摇晃了起来，可洛墨却对自己的过错表现的一无所知，反而在任其摇晃之余，一脸困惑的反问：
“我现在这是....被性..骚扰吗？”
“为什么你会得出这么离谱的结论？！”
“正常来说，咱们孤男寡女的在这里，你竟然想再和我谈论胸的事情？这不是性..骚扰是什么吗？”
“——这个时候装纯洁？！明明就是你先和我说的吧？！”
“别误会了，我一直洁身自好，就像神忌讳污秽，作为天使我对一切不洁之物同样都深恶痛绝！”
“....你要不说，我都忘记你好像还是个天使来着。”他突然提起的事情，令歌野不自觉缓缓放开了他，单手扶额的叹道：“不过你倒是做点angel（天使）该做的事情吧？”
“灭世？”
“不是！是救人啊！天使不应该救人吗？！灭世是恶魔的工作吧？！”
“不是哦？天使杀的人可比救的人多，你绝对没看过圣经。”
“真的假的？？”
“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你好歹是天使吧？！就算不着调好歹也得有个限度啊？！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
....白鸟歌野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有成为吐槽役的才能。
洛墨也感觉和这样的孩子讲话很有兴趣，随口胡诌道：“圣经又不是天使写的，教徒的记录很多只是瞎编的，夸大起来好传教，所以我作为天使当然不知道很正常啦~”
“这样吗？”
“嘛，其实这也是我瞎编，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要是再相信你一个字，我这辈子都不耕地了。”歌野觉得自己以后要是对人缺少信任感，绝对就是这个天使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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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笑容尤为爽朗，完全没有一点儿愧疚感的洛墨，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
“普通来讲就算不熟，作为最后的请求，不是也应该答应下来？比如被我们的精神感动什么的吗？”
“你自己说出来就算本来感动，现在也不会感动啦。”
“唔唔~~”她一时是犯难了，完全想不到与洛墨正常沟通的方式。
洛墨望着她那多变的脸色，倒是忍不住感叹：“不得不说，你真是奇怪的孩子呢。”
“——我唯独不想被你说！”
“总感觉好像初见面你就对我有不少意见了？”
“....这不是意见的问题吧！”
“抛开事实不谈，你不觉得我就是个正人君子吗？”
“——Why（什么）？事实都不谈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嗯，其实就算不想记住，如果看了也会记得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拒绝！”
“就是看你说的那么严肃，忍不住想打断了一下。”
“....绝对有很多人，说过你的character（性格）很棒.....”
“不，你是第一次这样说的人，不错呢，把我的第一次给夺走了，你这一生已经值得了！”
“不要随便定义我的一生好不好！而且这种奇怪的第一次我才不要！！”
歌野自己都没有发现，被洛墨害的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在吐槽役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现在都有些拉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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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愉快的夜间交流结束后，第二天。
约定的联络时间里，洛墨与歌野一起来到了联络室。
尽管由于外面的星屑不知怎么弄出了严重的电波障碍，可这对洛墨而言并不是问题。
通过从欣可那边学习过的，地精种在战舰上使用主要用于强化通讯，突破黑灰干扰的刻印术式，他稍微在机械外壳上刻画了一下，便完成了通讯的强化，接通通讯时的杂音也几乎都消失不见了。
这令歌野一时不由惊为天人：“只是随便刻两下？杂音竟然没有了？这就好了？我也没少拍这机械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是天国独有的魔法技术！”
“....你，真的是angel（天使）啊.....”
“....总感觉你这感叹相当让人不快，不过算了.....”不快的直接推开边上少女，他直接将麦克风霸占住抢先开口。
两人就这么隔着电波与乃木若叶聊了起来。
在最后歌野所道出的决意，令另一头的若叶陷入了沉默之中，可她的边上却很快又出现了友奈的声音：
“既然留在那边会死？为什么不过来啊！？若叶和我....还有大家不都是歌野的朋友吗？！你要丢下我们自己去死吗？！”
“....我不能丢下这里的大家，自己一个人逃走。”
“但是你现在不就是丢下了诹访的大家？！大家肯定还想活着！可是你却放弃了大家！任性地觉得大家肯定活不下去！这样....代替大家做出人生最重要的决定！——我觉得非常不好！”
友奈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激动，也让歌野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神情：“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不对！既然老师在那边，肯定总会有办法的！！”
扬声器里友奈充满信心的声音，在这联络室里回荡着，令歌野也不自觉看向了洛墨，想起了他的“天国魔法”心里不自觉，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
可洛墨也察觉到不妙，连忙将麦克风夺过：“等等！友奈？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别随便对我有这种奇怪的自信啊！我都说了不是来当什么救世主，我只是知道这里要毁灭，才过来看个热闹而已的吧！？”
“我知道的！老师肯定会想办法的！”
“....不不不，你什么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星屑，完全不知道！”
“无论有多么大的困难，无论是怎么样的绝境！正义的英雄绝对不会气馁或者放弃！”
“....那个？友奈小姐，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当然了！”
“....正义的英雄？你认真的？”
“在我的心里，老师就是正、正....黑暗的英雄！就算嘴上不情愿，也一定不会轻言放弃！肯定会找出最佳的方案！”
“....就算你临时改了词，我也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去冒生命危险的，放弃吧。”
友奈的鼓舞让洛墨备受身后少女瞩目，可这种形式的鼓舞却只让他感觉脑壳疼。
但对面的若叶却是不顾他的心情，焦急道：“不止友奈！我也相信老师啊！”
“....明明刚刚才还在说‘你这家伙’？”
“这个.....”洛墨的指责让若叶一时失去了言语，可接着只听扑通一声，若叶似乎跪在了地上的悲切道：
“如果白鸟同学可以回来！我一定为一直以来的言行谢罪！以后绝对会做您最听话的学生，无论您说什么我也会听！”
“哦~听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呢，不过你知道吗？”
“什么？”
“这句话，以前友奈也说过。”
“....是这样吗？”若叶转头看向身后的同伴：“友奈？老师提了什么条件？”
“咦？啊、那个，我、我.....”友奈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能说出实情，洛墨也担心被她说了之后，会让自己名声扫地而打断道：
“这个话题先放一边，反正那个时候友奈是打算卸磨不认驴，完全不打算履行约定的，所以我也不相信你，这件事没的谈，我也不打算谈！”
“....可是我后来不是又同意吗？结、结.....”
“——请先闭嘴，那个玩笑话不用说也没关系！”为了自己的形象他及时打断友奈磕磕绊绊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总之现在的情况，和以前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所以没有的谈！”
“....无论如何都不行吗？”歌野的犹豫着，跟着对面的若叶便跪在了地上，五体投地的道：“拜托你了！如果能拯救大家！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是....就你这样的平板和我说什么都可以，我也完全没有兴趣啊。”
“....什么事情？什么平板？”
“果然你还太小了呢。”
话音才落地，对面就传出了两道重叠在一起的““老师.....””。
很明显，被他平时欺负习惯了的两名少女，现在都理解了他的意思是什么，让他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点郁闷自己竟然忘记关掉麦克风了。
不过看着地上，诚恳祈求的少女，再加上两个学生的拜托，一直强硬推托也不好，因此他稍微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这么快就把事情说死了。
于是心生一计，便道：“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前提是听从我的指挥。”
“....除了我以外，真的可以有人幸存下来吗？”
“按我说的来，大概有百分之零点一能活一半，百分之零点五活三分之一，百分之三活十分之一....总之比较大概率活个千分之二三左右吧？”
“千分之二三.....那就是三十左右？”
诹访市在灾难出现前有五万多人，灾难降临之后人口锐减了一半，逃难又走了一半最后依旧剩下一万多人，这也就意味着....几乎全灭。
这夸张的算法和概率，让趴地上的歌野可谓面无血色：“这个概率....是怎么样算出来的？”
“我随便说的，你随便听一下就好。”
“.....你！你以为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在......！”
歌野额头青筋暴起的，终于是无法忍受他的恶趣味，从地上瞬间跳起就朝着他扑了过去，可他却眼疾手快的直接伸手按在了她的脸上，轻易挡住了她的迫近：
“概率是我瞎扯的，可情况确实是这么个情况，我是很严肃的在和你说。”
“....真的吗？”歌野满脸的怀疑。
“我这是看在我可爱学生的份上，才愿意协助你的好吗？你得好好对我感恩戴德才是，还有你们两个人也是，竟然还怀疑我？”
“今天的大恩，来日必当十倍奉还！”“不愧是老师！....如果没有最后一句话就更帅了！”
尽管歌野有些怀疑，但若叶与友奈倒是对他充满了信心，这也间接的让歌野忍不住有些想试着相信他。
尽管存活率高的方案概率都是相当低的，可她现在保护着众人却无一伤亡的概率，本身就是同奇迹一般。
因此，她还是想知道，洛墨那能大家活下来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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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洛墨在一开始，就有尽可能让更多人幸存下来的方案，可是他开始其实并不打算说。
也不是自私自利想看人死什么的，除了不想浪费力气外....他主要是觉得歌野不可能同意，其他人正常也不会答应，从理论上看实在过于残酷的方案。
因为他的方案——建立在牺牲上，简单说就是让人主动去死。
也只有自愿去死，这个方案才能够成立。
只是这样他也得冒一定风险....因此他不说也有一定私心，但他也很肯定歌野不会同意，将人当成消耗品的使用方式。
在通讯结束后，洛墨与歌野就来到了一旁的参集殿，在歌野期待的目光中随意说道：
“其实我的方案非常简单。”
“说说看吧。”
“星屑是天神派来清洗世界，有袭击人的特性而且有着一定智力，因此人越多就越会优先哪里....如果没有结界这样的麻烦存在的话，这你应该都知道吧？”
“know（知道），但这又怎么了？”
“很简单，让多出来的人自愿成为诱饵不就好了？在结界崩毁的时候，分成两拨人，一批由我保护一批由你保护，我保护多的，你保护少的，我会尽量的拖延一下时间。”
“那样的话.....”
“当然一次分派出的诱饵，就算有我在也不可能拖上太久的，因此在它们杀光了他们去追你那边的人时，另半人数较小的就需要提前分成两拨甚至更多，总之诱饵是越多越好，而你只需要专注保护极少数有价值的。”
在歌野下意识想说什么时，洛墨果断的打断了她继续阐述起自己的计划，完全不在意她越听脸色越是惨白的样子：
“剩下的人在半路上依旧是当做诱饵使用，利用他们引开沿途遇到的星屑，毕竟这么长的路最终需要引开多少次实在不好说了，因此这样不断风化的最后一小波人，还是有不小概率能够活下来的。”
“..........”
面对这样直接就把绝大部分人都当成诱饵，等于是让别人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自己去死的计划，令歌野和边上的巫女水都都沉默了下来。
她们这尽皆沉默了的样子，洛墨却是一脸早有所料的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毕竟正是认为这些勇者不可能，会采用自己这样的计划，就算退一万步她们采用，被牺牲的人也不可能认同，所以他才会主动说出这样把自己都拖下水，自己都得去承担风险的计划。
非亲非故，他没事干嘛要为别人，去冒死亡的风险？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过来，如果他还有这样无私奉献的精神....坟头草都比他自己高了。
当然如果所有人都同意，他也无所谓并且不打算反悔....不就是死吗？既然这些人都不怕死，那陪他们死两次又有什么大不了？就当是愿赌服输。
“不过，这个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呢~”他啃着黄瓜扫了眼两名少女，笑着摇了摇头，便随口道：
“这个计划你们听听就好，我也知道你们不会同意这样的计划，顺便水都，神谕里稍微延后的袭击还有多久？”
“....最初的攻击，在两个半小时后开始。”巫女服的少女抓着一旁歌野的手，以颤抖的嗓音告知了神谕所示。
“看样子，时间还挺充分的嘛，我也差不多可以准备准备走了。”洛墨了然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向歌野说道：
“好好战斗吧，我会把你战斗的样子录下来，到时候给四国的五个小家伙看看，让她们好歹知道一下自己的朋友是长什么样，还能顺便振奋一下她们训练的热情。”
“——不是说好了！有援兵吗？！”面对他这没有一点儿留恋，直接就想走人的态度，再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挚友，水都的心中..出现了难以宣泄的情感，愤怒的站起身来冲着他大喊：
“你们这些骗子！三年前说坚持一年就有援兵的，到现在三年都过去了？！至今为止却只看到你一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想压制着看着我们死吗！？诹访....歌农（歌野）这次已经真的撑不下去了啊！！”
“就算你和我说这些啊....这又不是我决定的，你要抱怨应该找大社的人抱怨啊。”
“你不就是大社的人，你不就是神的代表吗！我不找你找谁？”
“你们的神？”
“——你以为我不想吗？人与神明的对话只是单方面的啊！神向巫女下达神谕，仅此而已！如果你真的是天使！你倒是和神说一说啊！让祂救救歌农和诹访！”
“嗯~说实话神树其实很想救人的。”
“那么.....！”
“可是祂的本体才刚刚战败，现在事情发展到类似于代理战争的阶段，如果祂直接出手估计就是彻底战败，然后人类就会全灭吧。”洛墨微笑着将神树的情况，坦然的告诉了水都，令其脸上的愤怒都跟着僵住了。
一旁歌野脸上也跟着出现了动容，就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水都却先一步大声痛斥道：
“——那你呢！你是天使吧！？至少能把歌农带走啊！为什么要一个人走？”
“这又不是我的决定，你这样说我我也很无辜呀。”
“她不同意，就把她打昏啊！”
“那个....阿水，我可还在旁边喔？”歌野带着一脸的无辜，缓缓的举起手来。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把祭器和战衣都藏了起来！你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阿水....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吗？”
“你已经做的足够多了，为了本在三年前就会死去的我们，争取了三年的时间，现在你应该为了自己活下去啊！”水都拼命抑制着颤抖的声音，对着挚友说出类似于背叛，实质却饱含深刻情感的话来。
不知不觉沦为路人的洛墨，在边上倒是一点不看气氛，依旧在那咔嚓咔嚓的吃着黄瓜，还不住的点头感叹：
“真是不错的姐妹爱呢，那么....歌野，你打算怎么样？留在这里一起死，还是......”
“.....用。”歌野闭上了眼睛，缓缓吐露自己的决心。
“哈？”
“你的计划，我采用了。”
“啊、等等！”本来不管在何种方面，都压制着歌野逗弄的洛墨，第一次有点小慌，忍不住说道：
“你先冷静一点，自己擅自采用有什么意义？只是你采用没有用啊？这计划的前提是所有人能够默契配合，否则就是全军覆没了啊？”
“知道，所以....我现在现在开始准备，既然还有一线生机，既然还能多救一些人那么....就看大家是怎么想的了。”歌野也不含糊，立刻看向一旁水都：“把东西都拿出来，我现在去叫人调整一下联络室。”
“可是.....”
“听话！”
“....我知道了。”
在歌野罕见的强硬态度下，水都没有坚持己见。
毕竟采用了洛墨的方案也就代表，歌野是最可能活下来的人，对她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而歌野也在这个时候，重新看向了洛墨降低声量，用没有温度的语气问道：
“你从头到尾都不相信大家会自愿去送死吧？完全不相信人类的勇气吧。”
“倒也不是，或许有一部分人愿意，但大部分肯定不会的，毕竟贪婪和自私是人类的本能，基因求生的本能会阻碍自寻死路的想法，活了三年肯定还想着再活三年、十年。”洛墨笑着耸了耸肩：“所以你尽管去试吧，反正是不会成功的。”
“....贪婪和自私是人类的本能....确实，你对人类的了解很透彻，但还请别小看了人类！所谓的人类！就算平常是胆小懦弱又自私！但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也是可以毅然赴死的啊！！”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快点行动吧~毕竟你的时间不多了。”
对于有如宣泄感情般冲自己大吼的少女，他显得很是不以为然，一脸风轻云淡的继续吃着黄瓜。
不过....事实上他心里其实还是挺郁闷的。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天使，本身也是人，身旁的勇者少女大都也是可以毅然赴死的存在，现在就算和自己说什么人类的伟大....这到底算什么呢？
.....................
在从参集殿里出去后，白鸟歌野与藤森水都这队勇者与巫女的搭档立刻行动了起来。
本就在这神社附近待命的技术人员也被找来，迅速调整了通讯设备并将最后的油料，全部加到了市政的备用发电机里。
整个城市很快恢复了电力，跟着应急的频道被启动，歌野出现在了所有人家里的电视机里，声音也从收音机、广播出现。
“大家，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各位，实不相瞒我们....诹访在两个小时后便要灭亡，这次一切或许是真的要结束了，没有办法继续保护大家是我的无能，我在这里向大家谢罪——真的非常对不起！”
“不过，我这次传递消息给各位，不仅仅是和大家道歉，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说。”
“尽管毁灭已经无法挽回，可我们还是有一线希望！而这希望各位能够支持，尽管绝大多数人可能今日就要在此长眠，可这也将成为我们的未来....甚至是人类未来的基石！”
............
歌野通过广播、电视、收音机一口气倾吐，自己一直以来积压在内心的情绪，对整个诹访市进行了最后的演讲。
起初人们的脸上露出了慌乱、浮现沉痛表情，可是听到她接下去的话，逐渐苦笑着重新恢复了平静。
“——战斗吧！就算只能以性命作为筹码！就算不可能获得胜利！为了最后的希望！我们也要战斗！让天上的神见识一下我们人类的勇气！！让他们明白！我们绝不是只会在结界里瑟瑟发抖的懦夫！！就算没有办法反抗！至少死亡的方式得由我们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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