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化身鬼神
龙王国最前沿的都市要塞，聚集着整个国家最精锐的士兵，他们手持长戟屹立在城墙上，监视着远方围困着他们的兽人营地。
夜晚兽人也会休息一下，但等白昼抵达兽人们便在外围，吃饱喝足之后开始继续攻城的准备。
云梯、攻城锤、攻城塔、投石车等不算困难的攻城武器，要么是事先准备好要么就是现场在弓箭与魔法范围外制作。
而今日攻城的准备已然就绪，兽人的军营里也有一名骑着巨狼的兽人，来到了一般第三位阶魔法无法触及的百米范围边缘。
他的身高大约有两米，浑身肌肉发达得可以媲美健美先生，但脑袋却是个毛发旺盛的虎头。
而这看起来满脸是毛的虎头，正是亚人类中兽人的一种——虎人。
和洛墨最初那个世界的兽人不太一样，就算和人一样都是用两只脚走路的物种，可以沟通也有自己的文字，可这里的兽人行为上却无比野蛮，人类本身都是他们的食材之一。
虎人深吸了一口气，便对城墙上的守军大喊道：
“投降吧！人类！若现在打开城门！这个城市就交由你们管理！”
“....管理？你以为镇守此地的我等会放任你撒野吗？！让我们管理你们还差不多！快滚回你们的老家去吧！这可不是那么放肆的地方！”
城墙上，在士兵最前头的指挥官，大吼着直接把兽人的劝降给怼了回去。
要知道兽人给的所谓管理，可不是什么正常管理城市的工作，而是管理猪圈那种管理。
投降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变成了奴隶，或者说兽人的家畜。
他们就算是不战而降，也不过是稍微能自由活动一下的家畜，代为管理其余家畜，在其余家畜没吃完前负责烹饪什么的。
一开始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等百姓被吃完自然也就会轮到他们。
过去也曾有愚蠢的守军将领，投降后并被迫杀光了自己本该保护的人....甚至是自己的家人。
最后....在自己即将被吃时终于等到教国的救援，可整个人基本已经是半疯，还被王国给处以极刑。
正是前人的惨痛遭遇所有人都明白，与兽人根本没有得谈。
.....................
“愚蠢又弱小的人类，口气倒是比你们的能力大了不少，既然你们不想多活一会儿，那么我们就先把你们杀光——吃光！！”
见他们不识时务虎人却也不意外，就这么放出话来便重新策狼回头。
当太阳高挂于空，午时抵达。
兽人们也完成了攻城的最后准备，传令官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早已包围了都市要塞的兽人们，立刻在那响彻地平线的沉重号角声中开始缓慢，但是维持着一定阵形的走下了山丘，向有着高大城墙的都市要塞发起合击。
他们以手持盾牌的独眼巨人与妖巨人作为先锋，抬着巨大的攻城锤并推着攻城塔，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穿越弓箭与魔法将覆盖的危险区域。
“——热油准备好！现在先放滚木礌石！”
十分清楚对于这些大家伙，低级的魔法与普通弓箭根本无法起到效果的守将，立刻下达投放滚木礌石的命令。
城墙上，早已准备妥当的预备役，连忙砍断绳索，令巨石与巨木朝着城墙下方滚落。
在一连串的轰然巨响中，利用重力势能转化为动能的原始武器，令不少体型比一般兽人更大的巨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但残存下来的巨人却也架设起了武器，令比普通攻城锤更大了不少的巨型攻城锤也被高高拉起，随后狠狠砸在了城门上。
——嘭！！！
夸张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而城门后，以脆弱的身躯抵着城门的人们，也是给八名巨人驱动的攻城锤撞一下，就集体飞了出去摔得七荤八素，甚至有人直接被撞出内伤当场昏迷不醒。
可就算顶着城门，需要面临相当严重的后果，却依旧有更多的人涌上，将受伤的人们抬走并重新顶住城门。
尽管这个方法会让自己受伤，可他们也没的选....直接让兽人冲进来，那才是比什么都糟糕的情况。
要塞都市的指挥官——比莉·梅尔文，看着下方前仆后继赴死的人们，虽不忍却也没有办法下达停止的命令。
而且在注意到攻城塔已经十分接近，数量多的甚至根本来不及摧毁，体格与格格兰有一拼的比莉便没办法再去在意下方的情况下。
她心中一紧却并未后退，而将腰间长剑拔出并高举：“——此城！杰拉尔德是龙王国的第一座要塞！第一道防线！也是杰拉尔德的民众！我们的家人和朋友以及女王陛下的笑容的....最后一道防线！我们的背后有着我们最重要的一切！绝对！不准后退一步！！为了我们所爱的所有！！”
“噢噢！！！”“为了杰拉尔德！！”“为了女王陛下！！！”
比莉的话才出口，城墙上的士兵们便跟着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战意一口气沸腾了起来，被激昂战意刺激到浑身都在微微发颤的士兵们，就这些带着怒吼冲向了从攻城塔上飞奔而来的兽人。
.....................
无需怀疑，作为龙王国最前沿的要塞都市，守卫此地的是一群意志如钢铁般坚定，立誓守护祖国的将士，不少还都是德萝狄珑最坚定的拥护者。
当然也不是全都是萝莉..控，就算是他们的爱国热情同样也相当强烈，甚至都有着为了祖国与女王献身的觉悟。
也正是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们才可以毫无惧色地同冲上城墙展开肉搏，然而....现实的状况却令人悲伤。
守军们的意志无法影响现实，勇气带来的力量是有极限的，而这却无法抹平人与兽人的差距——战局呈现一面倒的姿态持续演绎着。
除了守将比莉外，现场龙王国精锐士兵对上兽人，伤亡比例却超过了六比一，正常他们能做到的也就弄出点伤，便被无情的屠戮。
“——可恶！去死！去死！！！”
城墙上，比莉带着比男人还男人的咆哮，不断使用类似于“斩击”的武技，猛地挥舞起长戟砸在兽人的身上。
敢于近身的兽人瞬间皮开肉绽，就算个子更大不少却也给抽飞了出去。
一旁攻城塔上的兽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时间愣是没个人敢下去，就这么给她这么堵在塔上愣是没法下去。
但她不可能只堵着一个攻城塔，而且就在双方僵持了十多秒，才稍稍休息一下就只听下方“砰！！”的一声巨响....明显是城门被彻底撞开了。
这令比莉心中不禁为之一凉，明白这座都市的丧钟已被敲响。
一群精锐的兽人正如她所料的那样，在大门被撞开的那一刻，迫不及待地如潮水般涌入城内；攻城塔上的兽人也在前沿基层指挥官的呵斥下，再一次发起视死如归的冲锋。
下方长枪兵组成方阵竭力堵住大门，上面少数的强者与冒险者，时间一长同伴便基本牺牲殆尽被迫陷入了孤身奋战的境地。
面对现在的局势，已经什么都做不了的比莉只能不断挥舞着武器，直到双手一阵酸麻几乎都快要握不住武器时.....
兽人士兵中，一名穿着明显不太一般的狮人，在诸多士兵主动让开道路的情况下，从攻城塔上跳了下来，对准她将遍布符文的重剑缓缓举起。
察觉到对方的存在比莉下意识就要挥戟迎击，可边上的兽人却突然冲了上来，和打了鸡血似的无视洞穿了自己心口的长戟，任由她的长戟切割自己的血肉，却依旧张嘴死死咬在她的手上。
长时间的战斗令比莉的身体极为疲惫，一时竟没有能挣脱出来，狮人也抓住了机会。
刀锋上金色的符文闪耀出刺眼光芒，径直砍进比莉的上腹部。
锋利的斧刃切开了护甲，深深地切入了她的身体，令她感受到了身体热量的流失。
“....能力提升、能力超提升！”鲜血从她的体侧涌出，尽管受到持续的极大的痛苦，她却只是闷哼着并未就此倒下。
她明白这是最后的时刻，一旦倒下就可能无法再站起来，因此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握紧了长戟，反手一拳硬是将咬着自己的兽人给打飞。
随后她靠着爆增的体能将长戟一扫，令才围困过来的五个兽人的脑袋，随着风切之声飞起。
障碍扫除。
她立刻盯上了那狮人，踩着遍地尸骸笔直冲了过去，将长戟直刺对方的胸口，一边使用流水加速提升自己的速度，一边发出仿佛燃尽生命的咆哮：
“——为了女王陛下！！”
“来吧！人类！！”
兽人毫不畏缩的，再一次将重剑高高举起，并使用出了同样的武技。
重剑斩在了同样散发着光芒的长戟上，直接将其打飞了出去，并在半空中回转一周斩向了比莉。
在这剑锋将至的刹那，浑身伤痕累累的比莉脑海中，如走马灯般浮现出无数过往的画面。
....毫无疑问亚人种的基础体能，特别是兽人这样的都远比人类更强大。
因此如果兽人练成了同等程度....甚至就算差了一大截也没有关系，同样的技能巨大的基础体能差距，也就代表着——人类必然的败北。
现在她的身体又极为疲惫，再怎么走马灯也找不到翻盘的可能，因此她心中留存的只是遗憾.....
而一生未婚的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自己效忠的君主——德萝狄珑·奥里克吕斯如天使般纯洁的笑颜。
（这次的兽人实在是太多了，这里失守了....接下去女王陛下该怎么办？）
豁出了全力却引来了败北，比莉在心中带着无限的遗憾，缅怀自己的君主便闭上眼等待起了最终的时刻到来。
然而....她却迟迟没能等到，那剑刃切开身体的痛楚，反而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滚烫血液溅了她一脸。
茫然的睁开眼时，展现出面前的却是她做梦，都没有办法想到的事情。
那手持魔法重剑的狮人的双手，不知被什么物体给斩断了，也正茫然地望着自己的断臂，似乎和她一样没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才想搞清楚是什么情况的比莉举目四望，却发现天地间突然掀起了毫无征兆的狂风。
浑身环绕着无数血色雷光，散发着压倒性力量的“鬼神”，就伫立在城市的正上方。
令见者毛骨悚然的杀气，连周遭空气似乎都为之扭曲。
当兽人们越过被破坏的屏障，逐步将士兵与武装平民们团团包围，人群之中甚至已可以听得见在恐惧中克制不住的细小呜咽。
但在这身影出现的刹那，认为自己的死期已至的人的哭声却戛然而止....准确说是被惊呆了。
在这片大地上厮杀的所有人，全身受到骇人气息贯穿为之冻结，忘记了面前的敌人....在错愕后便控制不住发出不成语言的尖叫。
只是一眼，所有人就能够感受到，那不是人类和兽人能战胜的存在，是远远超出了想象，无法以常理来推断的怪物。
然而不等他们搞清楚，为何这样的存在会降临于此地——无数凝为实质的狂风，便如天灾一般从天而下，朝着无数城墙上下的兽人吹袭而去。
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密密麻麻的无数兽头当场飞了起来，血液跟着泼洒大地。
那如同被收割地小麦似的齐刷刷丢掉了脑袋，跟着身体也跟着倒下的兽人，令幸存下来的士兵大都被吓软了腿当场跌坐在地上，更为不堪的甚至直接被吓得尿了裤子。
可是在发现没有一个人类，在这灾难中受伤之后....他们仔细观察天空中的身影，发现就算有光之角那人总体上，却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们像理解到了什么似的，发出了激动的欢呼，冲着洛墨的方向跪倒了下去，这副模样——就像在对神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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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地理环境和国家的状态，龙王国与圣王国一样无论男女，所有国民只要满十四岁成年就需要服兵役，接受一定的军事训练参与都市与国家防务工作。
男人和女人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兵役时间的长短。
其中女性相对会短很多，可这也不是什么优待，单纯是因为女性需要生孩子、养孩子，而且天生战斗力相对男性更低，把女性都拿去当兵未免就太过杀鸡取卵，因此正常情况下的现役部队大部分是男性。
可在动员令下达时，只要不是哺乳期所有成年人都需要参与作战。
因此在从城市中心离开来到城墙附近，洛墨就看到了大量女性与明显是普通居民的人，也都在这城市危亡之际装备上了基本的武器。
但也真只是基本的武器，却并没有任何的护具，最多也就是拿着锅绑在胸口上当护甲。
反观冲入城内的兽人精锐士兵却具有高大的体型，还都穿着厚重的胸甲，带着的还都是重型武器。
他们挥舞着斧头、铁锤、重剑，连装备精良的士兵护甲，基本也是形同虚设。
洛墨带着德萝狄珑飞上天空，俯视周遭便可以发现，即便已是全民皆兵，城内的人类也有着压倒性的数量，可这里的战局却依旧是绝望性的不利。
人们也只因为明白，自己无路可退才没有崩溃。
如果对手换做可以投降的对象，或许这战斗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也不一定.....
兽人军团冲入城后所过之处，留下的只是无数尸骸。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人类，虽也能看到零星有些被围攻致死的兽人，以及被少数人类强者杀死的成群兽人，可相对数量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兽人的体能远超人类，可因为平均太强也导致能学会武技的不可思议地少，绝大多数只能靠蛮力作战，面对会武技的人自然同样只能用命去填。
这么看的话，人类似乎也不是没有希望，问题是....人类之中能使用武技的也只是少数人，连续使用的强者就更是少之又少，根本无法左右战局。
.................
空气中充满了嗜血的咆哮、疼痛和恐惧的哭叫，刀剑和盾牌碰撞的巨响，还有施法时不断出现的爆炸声。
各种气味刺激着洛墨的嗅觉，还有无数负面情绪涌动着，与亡者灵魂一同被他强制性征收。
难以抗拒的愉悦之感令他不禁心醉神迷，可德萝狄珑却在这时突然发出了惊呼：“——那是比莉！快点帮帮她！快！”
“啊、嗯？那个大块头吗？”
顺着德萝狄珑所指的方向，注意到那节城墙上仅存的显眼人类，回过神的他想也不想的抬手便挥出风刃。
狮人也不知是没察觉他的存在，还是觉得超过百米的距离，人类魔法师中最多不过是三四位阶的魔法无法打到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往这边看上一眼。
于是，狮人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失去了双臂呆滞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着洛墨直接放下了德萝狄珑，并毫不犹豫地激活鬼的本能——鬼化。
空气中的魔力被粗暴掠夺，血脉中鬼的本能不住沸腾着，驱使着他杀光入目所及的一切。
正常的情况下，洛墨会选择遏制那血脉的杀戮本能，可现在....身体里沸腾的狂怒却让他感觉很好。
准确说....战场上无数生命的消亡与憎恨、绝望的负面情绪，配合着强化了本能，甚至都让他有些要失控发狂。
同样的，他发现自己的感官也从未如此敏锐，每个动作都似乎不需要思考，天地间的风仿佛都成为了他的手脚，无数生命在举手投足间快速凋零。
没一会儿杀入城内的兽人便被屠戮殆尽，可他却嫌无法放开手脚，直接冲出城在将周围的魔力啃蚀殆尽同时，驱动狂暴的风朝着漫山遍野的兽人袭去。
原始的杀戮，转瞬席卷了天地。
....不可阻挡的兽人大潮，在第一波杀戮过后，便会去掠夺战利品、搜索第一次突袭中逃脱的人。
抵达都市要塞前，一路过来他们也曾沿着道路穿过丘陵，闯进每一个建筑杀掉每一个看见人类。
可是就在他们做好了，准备打算享有第一个正餐时——却迎来了角色互换的时刻。
在大陆中央也称得上强国的兽人国，倾巢出动派出的十多万大军，愣是没有一个能抵挡那仿佛从地狱爬出的鬼神。
绝望的哀鸣响彻了大地，直到....兽人的主力尽皆丧命，大地被鲜血渲染成了赤色，一切才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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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看见自己同伴被杀被害会发出悲鸣，也会难过或者愤怒或者害怕。
因此在无冤无仇的同伴屠杀时拍手叫好，除了心理扭曲外估计也没什么可能了，至少正常动物也不会这样，残存的少数兽人便是这样，更是在极度的恐惧中亡命奔逃。
反过来，在同类消灭危害自己生命的异族时，尽管也会为杀戮而恐惧，更多的却又是尊敬与崇拜。
差距不大会嫉妒，差距过大便会被当成英雄甚至是神。
比如现在长着狮子或老虎等肉食动物的脑袋，却是在用两只脚走路的亚人军队被歼灭，家园得到拯救的当下。
当洛墨重新回来，一点没浪费的以超位魔法，复活了他还未抵达前死去，灵魂并未被掠夺的人与兽后，顺带把先前没杀到的兽人再杀了一遍。
这复活的神迹，直接令现在无数男女老少，直接成为了他的狂热信徒。
遍地尸骨成为了衬托，人们陷入了对救世之神临凡的狂热，就连这个王国的大众偶像德萝狄珑也都被丢在了一旁。
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祈求着神的祝福与庇护，感恩着复活亲友的神迹。
这倒是让德萝狄珑看的都有些懵，愣愣的在望着他好半天不敢上前认人。
“....十多万的灵魂还是不够，这是因为没几个强者的问题吗？不过整体上倒是也不错，如果去把兽人国屠了....数百万的生命或许可以靠量让我获得光轮的虚影。”
洛墨并未在意人们的神情和跪拜的动作，只是嘀咕着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根绝兽人。
但....保护的屠杀与单纯的屠杀，却又是不同的概念。
可从避免十多年后，兽人可能会卷土重来的角度考虑，这也算是一种战术性的自卫。
唯一的问题是，他个人并不想没事对平民屠杀，因为他担心自己一旦开这个口，接下去就可能会停不下来....虽说是食人的异族，似乎没必要去在意平民与非平民的问题，基本都是可以归类于怪物的。
区别只是他们能说话，可以交流。
烦恼着这个问题，他穿越了人群来到德萝狄珑前，在这萝莉女王愣神之际屈指便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呜哇~！”德萝狄珑不慎直接往后倒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跌坐在血泊之中，当即泪汪汪的仰头望着他：“干什么嘛！很疼的耶！人家的屁股都要摔两半了！”
“....你难道忘记了，现在不需要扮小孩也没有关系了吗？”
“咦？啊....咳....今天....嗯....习惯真是可怕呢。”
习惯性扮演着无邪孩童的萝莉女王愣了愣，这才恍然大悟的连忙起身，才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好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台词，最后只能感叹起了习惯的可怕。
“虽然有不少地方都想吐槽一下子，不过确实....习惯是非常可怕的啊。”
想到自己与她有些类似，被迫习惯的事情，洛墨不自觉也跟着感叹了起来。
他们这外人不太能够理解的对话，倒是让跪拜在旁的人们下意识认为，这或许就是鬼神在对圣女进行类似于神谕的交流。
才接受了魔法师治疗的比莉，尽管同样认为洛墨是比六大神还要伟大，操控着生与死的鬼神同时，却也是现场最为理智的人，走上前去跪俯在地：
“鬼神大人！您的到来实在是我等之幸！我代表这个城市的所有人，感谢您的神恩！”
“不用了，比起感谢什么的，还是给我安排个住处吧。”看着眼神中透露着说不出的狂热的强壮女人，洛墨只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是！我这便命人拆了六大神的神殿！为您打造神殿与神像！”
“咦、不，这个就不用了....我又不睡神像脑袋上，而且怪羞耻的.....”
总感觉要是真拆了六大神的神殿，火神官长估计会和自己拼命，伊可莉娜也会因为先祖的神像被毁不给自己好脸色，因此他连忙就拒绝了这提议。
....................
在城门附近的闹剧持续了一会儿，洛墨只要了个睡觉的地方，在让人不准吵闹后休息了一个晚上，便与国家危机解除后开心到控制不住自己，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德萝狄珑谈了一下，确定了合作关系之后.....
稍微在龙王国休息了一阵子，恢复体力摆脱了疲惫后，他便直接前往了兽人国准备看情况来采取行动。
然而....兽人国的国王却一点不给他机会，十分干脆的放弃了抵抗，无条件全面投降还把自己的国宝也全都贡献出来，并让自己成为迦南领的附属国，还愿意支付一大笔赔偿款。
这过于识时务的态度，令他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暂时放过了兽人国，选择前往不远处食人妖的国家。
没有错，他准备拿将人类婴儿视为最高级食材，在兽人变弱后肯定会想办法进攻，本属于兽人国的猎场“龙王国”的食人妖来开刀。
只是，在半道上.....
“现在，是时候解决一切恩怨了！”
双手拿着白银战戟的虫人，纳萨力克第五层守护者，科塞特斯带着摄人的寒气冻结了地面并挡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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