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压倒性差距·内讧的开端
率领着露格尼卡的全体骑士，保卫着王国的安危，在王国里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近卫骑士团团长马可仕才下达通牒....就发现对方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特别是....在洛墨拿肉逗孩子，一时不慎给孩子连肉带着两根手指，一起咬住时——那银发双马尾看起来大概十三四岁，却始终紧闭着双眼的少女，浑身散发出的气质令他感觉十分奇怪。
本来那少女虽有些怪异，但至少五官端正长得还是很好看，很符合喜欢年下少女的男性需求。
可就是这样应该人畜无害年龄段的少女，越是认真的观察，就越能发现她的异常。
具体怎么样也说不上，可那怪异却始终缠绕在身旁，就仿佛....这名少女莫名和世界格格不入，仿佛世界的异物。
尽管现在应该是很严肃的时候，但马可仕还是受不了那别扭的感觉，因而在才下完通牒后，就忍不住对洛墨问道：
“....这个人是谁？”
“达芙妮，很可爱吧~”
“....可爱？”马可仕也不知道该不该赞同，就注意到达芙妮连食物带洛墨的手，就直接一口咬了下去，不禁诧异道：“你确定，这是可爱？”
“啊、可能是有点另类的可爱吧？对不起你先等一下，蕾姆....快给我治疗一下，我的手指好像给这饿死鬼咬断了。”
洛墨说着就以另一只手，捏着达芙妮的脸强行让她张嘴，以便从中拔出被咬骨折，现在口水混合着血液不断滴落的手指。
本来凡事都会站在他和拉姆这边的蕾姆，在心痛之余更多却是无奈，完全没有要责怪达芙妮的意思。
毕竟....一个人没事拿着食物去挑逗老虎，然后给老虎咬了，这能怪老虎咬人吗？
不能啊，再怎么不明事理的人，也只能怪那人自己作死啊。
“....卡洛斯，你真是....为什么没事喜欢逗魔女呢？”蕾姆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尽管很想和他说教，却还是心软下来伸出手为他使用治愈魔法。
“这不是我的错吧？”本着作死就要找最有意思的作....这种精神的洛墨扭头就看向了达芙妮，呵斥道：“达芙妮，你知道错了吗？怎么可以随便咬人？如果换个人现在都要躺地上哭了啊！”
“唉~这是达芙妮的错吗？明明是卡洛卡洛不好，故意拿肉来欺负达芙妮~达芙妮没有把卡洛卡洛也吃掉，已经是看在契约的份上了呢。”
腮帮鼓鼓的达芙妮咽下肉，还舔了舔唇瓣边的血液，嗲声嗲气却绝不是在撒娇的语气反驳。
....她的“吃”并没有任何奇怪的意思，而是物理和“存在”上的吃。
但洛墨还未抗议，提丰倒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达芙妮太贪吃了！随便把罪人吃了，我可不会认可！那罪孽怎么偿还？”
“都吃掉了~存在本身和罪孽，当然也一起消失了~而这才是大自然的法则呀~”
“....你们一个个就是认定了我是坏人吗？明明从大众角度看你们比我罪孽深重的多吧？”
魔女两个都有自己的“正义”，而且她们扭曲的正义，就洛墨看来肯定不比自己好多少，可现在她们这态度倒是....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是不对劲似的。
边上一直显得很紧张的艾米莉亚，听着他们这些大罪熟悉的争吵，倒是哭笑不得的拉了拉他的袖口，小声提醒道：
“现在还是先对付敌人吧？”
“敌人吗？我觉得他应该不算是你的敌人，而且....其实根本不需要打就可以解决问题。”
暂时放下对两名魔女的不满，洛墨微笑着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随后直接将其拉到身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掏出刀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就对马可仕叫嚣道：
“马可仕！现在未来可能成为女王，成为你主人的人，就在我的手上，你是打算不顾她的性命吗？”
“....艾米莉亚大人，您为什么会和大罪司教混在一起。”由于魔女们的存在太过惹人注目，这时马可仕才注意到艾米莉亚，并止不住皱起了眉头。
“被我劫持的啊，还用说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留着做女王你不觉得很浪费？”
“浪费什么？”
“比起女王，你不觉得她当我的第三十六位妻子更合适吗？”
“——哎、哎哎哎？！三、三十六位妻子？那....前面三十五个是谁？”
在洛墨感受到身后众人，视线温度骤降的同时，艾米莉亚倒是先满脸通红的惊呼出声。
不等洛墨疑惑，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在意这个事情，艾姬多娜倒是露出妖艳的笑容，插嘴解惑：
“这个应该是算上了我和碧翠丝、提丰、达芙妮，还有琉兹们了吧？”
“卡洛斯.....”蕾姆脸色一下变得凝重，无意识捏住了他的手，鬼的力量让他才愈合的手指，很有再次断裂的趋势。
然而蕾姆却一无所察的望着他，失望道：“——琉兹们还是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想！”
“你相信我，还是相信艾姬多娜？？”
“....蕾姆很想相信你，可是早上你和碧翠丝的事情蕾姆都看到了！”
“啊这.....”
他现在是真有些百口莫辩。
不过要说委屈，倒也轮不到他去委屈....毕竟最委屈的还是给他哄骗着，先无偿当了仆人的碧翠丝。
....对面的马可仕，直接就给他们忽略了个彻底。
然而无论是骑士团成员，还是团长马可仕都没有动作，比起愤怒他挟持王候补，倒是更震惊他身旁那些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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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魔女，存在本身就是极为独特的。
就算眼拙正常人，也能够察觉到说不出的违和感，比如....一般人到艾姬多娜面前会吐出来什么的。
因此在正眼看向艾姬多娜时，马可仕再一次愣住了，再看看提丰和达芙妮....异样感依旧。
而且不仅仅是他，其余骑士和士兵都能感觉出，那股说不出的异常。
源于本能的预警，令本应马上发起攻击的他们，就算对方在聊天依旧畏缩不前，没人敢去第一个站出来。
“团长，怎么办？”骑士团的副团长，由里乌斯也悄悄地压低声音，询问：“除了艾米莉亚大人被劫持外，他身旁好像比起过去又多了几个帮手，而且.....”
“那些也是大罪司教吗？”马可仕有感觉，这些人与魔女教的大罪司教存在某种共同点。
“应该不是....其他大罪司教特征很明显，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至少我没有听说过，哪个大罪司教是这么小的孩子。”
由里乌斯仔细打量着相对年幼的两名魔女，怎么也没办法将那两个人畜无害的孩子，与大罪司教联系在一起，而且就算最接近两人的色欲司教，对比下也有相当大的区别。
马可仕对大罪司教的事情，同样有着很深的了解，可一样怎么也找不出能与这三名少女相符的大罪司教。
对面努力回避那些冰冷视线，与责难话语的洛墨，也是连忙从人群中走出，一脸郁闷的回答了他们的疑惑：
“当然不是了，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罪司教....我也不是，那完全就是诬陷，对，赤裸裸的诬陷啊！”
“.....你想否认自己是大罪司教？还是否认自己杀了边境伯罗兹瓦尔？”
“都否认！如果你有证据就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否则就别在这血口喷人了！”
“你身旁的怠惰司教，培提其乌斯·罗曼尼康帝！他早就举证过！而且你刚刚还挟持了艾米莉亚大人！”
“虽然我的身份以前在王都就暴露了，其实也无所谓就是，但....你难道是内鬼？我们的行程也是你暴露的？”
洛墨一脸无语的看向了培提奇乌斯，拉姆也是眯起眼睛凝视那个，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的男人。
本能往后退的培提奇乌斯，察觉到生命危险的出现，连忙解释：“不是！这是误会，那是我两个月前让教徒做的！不是最近做的！而且我也没有暴露过我们的身份！”
“我怎么相信你？”
“就算讨厌你，但是我怎么说也不会害艾米莉亚大人啊！”
“嗯~那就奇怪了，既然如此到底是谁.....”
洛墨的目光，扫过了身后尾随着自己的人们想揪出内鬼，可艾姬多娜倒是摸着下巴，想到了比起内鬼更大的可能：“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龙历石吧。”
“龙历石？那种东西能找到我？”
“不，你是那个女人的使徒，行动不好推测，但我们不一样....没准那条龙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复活....他们这次真正想对付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们。”
“这样啊，你不早说....不，应该是——你不早说！”洛墨抱怨的目标从艾姬多娜，一下换到了对门的骑士团长马可仕。
而他们的对话，倒是也让那魁梧的壮汉，跟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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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就和艾姬多娜推测的一样，或者说大致上是相同的。
因为骑士团来这其实也没有个明确目标，完全是贤人会根据龙历石上的信息，将他们派遣到此地的。
由神龙赐予亲龙王国的龙历石，使用了和睿智之书大致上相同的方式，洞悉世界意志来观察未来，有时候又是神龙直接给予指示。
从古至今龙历石都没有出现错误，相对的神龙也保护了亲龙王国这么多年，贤人会自然不可能对龙历石上的信息怠慢。
而此次的内容则指出了，危害世界灾厄将重新出现在梅札斯领内，被称为克雷马尔堤圣域的迷路之森。
“原来神龙大人所说的灾厄，不是大罪司教？而是另有其人？”一度怀疑洛墨就是目标的马可仕蒙了。
大罪司教都不是龙历石上的威胁，那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大罪司教更邪恶？更能带来危害的？
这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难道是魔女....？魔女复活了？但是....”
魔女教只崇拜嫉妒魔女不承认其余魔女，大罪司教是魔女教高层，怎么会和其他魔女混在一起？
太多的问题令马可仕一时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其实洛墨才是真正的目标，只是对方在以奇怪的权能混淆视听。
可洛墨倒也不在意，伸手拍了拍提丰的脑袋，在她就要对自己断罪前先一步收回了手，指向不远处的人群：
“他们是恶徒，是罪人，盲从于龙，想对你施加暴行，就和当初把你溺死在了水门都市那个陷阱里一样，快点上吧。”
“卡洛才不可信，但是....他们确实不是好人，竟然无故就对我们拔剑呀！”
四百年前便带着天真烂漫与冷酷无情，这双重属性制裁罪人的少女，带着可爱的笑容点了点头，便走向了那群紧绷着精神的骑士。
骑士们面面相觑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提丰却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发出了死亡提问：
“你们是，罪人吗？”
“我、我们是王国的骑士！绝不是罪人！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厉声呵斥的骑士们，这色厉内荏的行为，并没能让提丰止住脚步，稚气残存的脸蛋上，那股无邪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只是....眼神却散发出危险气息：
“真的吗？骑士就是好？卡洛、多娜你们都是撒谎的专家，从你们的专业来看怎么样？”
“不好说啊~收贿、受贿、欺压平民，也是不少骑士大人的兴趣，而且他们明显是冲你们来的，我这无辜良民都差点给误伤了啊....对了，顺便一提，我和艾姬多娜不一样，我是个刚正不阿的老实人。”
“卡洛果然很有讲笑话的天赋呢~”提丰开怀大笑着，脚下却一刻不停的朝人群走去。
“——停下！这是最终警告！”面对这氛围可怕的少女，就算对方还是个孩子，马可仕也缓缓举起了剑，甚至令剑身上泛起了三色的光芒。
边上心理素质相对较差的，倒是直接就打算采取远程手段，先发制人的干掉对手。
提丰却只是不慌不忙的，笑着低语道：“罪过是汝等无从脱身的枷锁。”
话音落地的一刻.....
玻璃破碎的“呯叮！”声，以及惨叫声在四周奏响。
“....什、什么？发生了什么？”马可仕难以置信的看向四周。
先前还完好的部下，几乎全都和玻璃制品似的破碎了一地。
然而令人感到惊悚的是，那些连带着身上铠甲，破碎了一地的人....明明四分五裂本应是死得不能再死，却诡异的没有一个人死亡，甚至脑袋分成六份依旧在那嚎着。
没有一滴血出现，本应有血液的破碎肢体后，变成了空洞的漆黑，仿佛他们本身就是陶瓷制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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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失去大罪因子，可是达芙妮依旧夸张到了，仅仅靠着言语，施展出断罪的权能，便将骑士团精英全灭。
别说是骑士团的幸存者，就算是琉兹们甚至是碧翠丝与培提奇乌斯都忍不住，为这夸张的一幕倒吸一口冷气。
特别是也有权能，还有大罪因子的培提奇乌斯，最是难以理解这是为什么。
明明现在她们的大罪因子，应该都没有了才是....为什么还能发挥出权能？
只是....想想白鲸，好像也就不奇怪了。
一只就可以收拾了骑士团的白鲸，作为创造三大魔兽的魔女本身，能做到更夸张的程度自然不奇怪，而且白鲸也没有大罪因子，却只需要具备一定暴食因子，就能够发挥权能效果吞噬“存在”。
“但是....魔女就算没有大罪因子，也能发挥比我更强的权能吗？一般司教也不过如此吧？更强她们到底有多强？对大罪因子的适应性，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
打击感令培提奇乌斯心里一阵苦涩，就算明白在司教里自己是最弱，却没想到比没大罪因子的魔女也是差了数筹....当然魔女其实不一定比司教强，但提丰正好是正面战斗型的。
不过比起他，对面的骑士团心中，倒是如同涌起了惊涛骇浪。
除了惊恐的呼声外，还有不少是痛苦的哀嚎，明显是和自己同伴不一样，仿佛真的被四分五裂了一样。
仅有几名完好站在原地的骑士....由里乌斯的表情僵住了。
他先是察觉同伴的异常，接着又发现了自己身旁的微精灵，有三个同样跟着四分五裂。
明显，他的微精灵代替他，去承受了这诡异的攻击。
眼睛困惑而焦躁地摇曳着，却只能努力摆正握剑的姿势，冲那正开怀大笑的少女怒斥：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喔~精灵主动保护了你呀，你们的关系真好呢，真让人羡慕~”听到由里乌斯那颤抖的质问，提丰笑呵呵的不住点头，又看了一眼四周破碎的骑士，笑容一下变得更为灿烂：“果然很多人会疼呀？这个时代的骑士，也有很多罪人，卡洛这次倒是没有撒谎了呢，这是进步呢~！真厉害~”
“所以说，我是好人啊，我其实只是被迫害的。”
“可是你刚刚说的，好像是无辜的吧？为什么又变成迫害了？”
“啊~咳、既无辜又被迫害。”
一不小心说嗨了，这种事他是说不出来，洛墨干咳了一声就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提丰还想说什么，对面靠着自身强劲实力，而且不是被触碰的距离，而挺过了权能的马可仕，倒是看了眼遍地“散落”的同僚，再看了看对面的人们，忍痛下定了决心。
“——撤！”
只是一个提丰就轻易歼灭了骑士团，边上却还有其他散发出异样气息的敌人，正面完全没有获胜的希望....这令马可仕只能为保留仅存的拔尖精英，拉着还僵在原地的由里乌斯以及另一名同伴就想逃走，然而.....
还未退出两步他就一头撞上了空气墙。
不过先前注意力全在提丰身上的马可仕，倒也有着极为丰富的作战经验，立刻明白了是什么。
“喝啊！”
骑士剑猛然挥动卷起滚滚狂风，直接撕开了不可视之手的阻挡。
残余能活动的精英骑士，就算不忍却还是在马可仕的命令下，丢下同伴逃离了此地。
因为他们都不是什么菜鸟，不可能在这玩什么生离死别的煽情戏码。
最主要的是，现在他们基本也明白，除非叫龙或剑圣来，否则....仅凭王国的力量，怕是无法对抗这些怪物，这个时候尽可能保持有生力量，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当然如果莎缇拉也在，那....叫剑圣来也只是与莎缇拉相持不下，其他人依旧可以随意的去蹂躏王国。
因此他们只能祈祷人群中的艾米莉亚，真是艾米莉亚，而不是莎缇拉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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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手，王国骑士团的精英们，就接近全灭并落荒而逃。
这让洛墨看着就感觉很爽，但却没有去追击，而是看向边上阻止失败的培提奇乌斯，断言道：
“你是故意放走他们的吧。”
“....没有必要多杀人。”
“行吧，给你个面子，不过现在这些人该怎么办？”
他低头看着一地的“碎人”，有点儿苦恼怎么处理这些人。
嘴角口水横流的达芙妮，在这个时候倒是积极地毛遂自荐起来：
“交给达芙妮吧~达芙妮最喜欢强大的食物，而且提丰处理好的甜点就更棒了~”
“——不、不行！那样太过分了！他们只是听从命令到这里，直接把他们的存在吃了，太残忍了吧！？”
不等洛墨回答，生怕他点头的艾米莉亚立刻就跳了出来，张开双手挡住了达芙妮。
达芙妮吃人吃的是存在，并不是真的去吃人肉，而存在被吃比杀了还残忍。
因为....这达芙妮的权能，根本就是在扭曲世界，直接让世界都没了那人的“存在”。
具体大概就是，过去那人做过的一切，都因存在被吃掉而烟消云散，完全等于没有发生过，可以说是世界因果被强制修改，从根本上否定了一个人的存在。
这样的事情艾米莉亚自然会心生不忍。
....说到底就算别人想杀她，艾米莉亚都会尽可能避免杀人，更别说是完全吞噬，已经没有战斗力之人的存在了。
这倒是让用餐被打搅的达芙妮，稍稍向上抬了些眼皮地闭目“凝视”着这位没有契约束缚，可以随意吃掉却敢于阻拦自己的人：
“那个呐~艾米~别人都来攻击我们了，达芙妮把他们吃掉，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如果不吃他们，对其他无辜的动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对动物不公平？”
“不去进食的话人就会死哦？所以~待会儿饿了不是得去吃其他动物？”
“可是他们只是.....”
“无论有什么理由，敌人就是敌人，吃掉敌人有什么不对吗？这至少减少吃其他动物了不是吗？”
“你说的话确实有点道理，但是这个....这个不对！绝对很奇怪！”
艾米莉亚试着纠正却不知该怎么去说，口齿笨拙的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帕克与洛墨。
“生命的延续，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果然不懂呀~那么你也体验一次真正的饥饿怎么样呢？”达芙妮带着一种险恶的笑容说道：“那样的话，你一定会理解食物的重要性吧？”
“我.....”娇小魔女身上散发出了巨大的压迫感，将艾米莉亚束缚着根本说不出话来，甚至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达芙妮倒是完全不在意她的想法，就要睁开双目给她“一点”教训，但就在空气似乎都被凝固，周边气氛也一触即发，帕克与培提奇乌斯甚至都忍不住要出手保护艾米莉亚时.....
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帕克与碧翠丝，在看看培提奇乌斯求助的目光，艾姬多娜倒是意外的主动站了出来：“达芙妮，够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别把小孩子吓坏了，我会帮你找合适的食物。”
“多娜多娜竟然会说这种话呀~”达芙妮松了松肩膀，头转向了旁边的遗憾道：“好吧~竟然多娜多娜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吧。”
一场内讧的危机，似乎就这样得到了化解。
但是艾姬多娜倒是无言地看了一眼洛墨，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可即便这样，洛墨也清楚她想说什么，因为艾姬多娜想的，他从一开始就明白。
内讧的可能只是暂时压下，不需要太久就会重新爆发。
毕竟....艾米莉亚、培提奇乌斯等人，与他们这些大罪思想观念上的差异实在太大，强行忽视矛盾就这样继续合作，迟早有一天他们怕是会先把对方给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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