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拉姆的救亡·剑鬼的救赎
明明精心准备的计划，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完成，却给突然的背刺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换一个人，估计得给气得原地爆炸了。
然而洛墨却显得十分淡然，甚至对于背叛本身也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这倒是让明明占据优势，还是绝对性优势的人们，忍不住担心情况会不会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人其实还藏着什么底牌？
而且是能够翻盘的绝对性底牌，甚至可以对抗剑圣....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要出动了吗？
“怎么了？”洛墨看包围了自己的人们，一直沉默着的样子，不禁表现仿佛自己包围了他们似的，摊手笑道：“你们看着我不说话是想做什么？是对背叛感到羞愧还是怎么样？”
“不意外呢....卡洛斯。”艾米莉亚有点吃惊的抿了抿唇瓣。“我的原则是相信别人，但一定要保留余地，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你还太小可能不懂，世界上真正值得信赖的只有自己，因此其他所有都应该保留余地，控制变量的出现，就算控制不住也得最好心理准备，毕竟输人不能输阵不是吗？”
他耸了耸肩，谈笑着发表自己的想法。
“....太可悲了，真的太可悲了，卡洛斯。”拉姆眉头紧蹙，无法接受般握紧了拳头：“....我果然不能让你再这样下去了。”
“我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只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我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招人讨厌？”他看着不紧不慢的，从拉姆等人后方走来的三名魔女，随意摇晃了一下手中刀刃，问道：“我们应该有契约的吧？艾姬多娜、达芙妮还有提丰，虽然我对于你们本身没多少期待，但是你们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吗？我可是会哭的哦？”
“放心吧，正因为有契约所以我们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想看看你在现在，究竟是会做出什么选择。”银发的魔女用舌头轻舔指背，并注视着他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贵族的事情不需要担心，所有的贵族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在鬼姐妹破坏结界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死了，你只需要专心战斗，或逃跑、求饶就好。”
“....也就是没有人质了吗？那可真是谢谢你这故意钻空子帮倒忙。”
“我对你没有任何险恶的想法，毕竟我们是同伴啊！只是有些东西我无论如何都想要看一看！”知识欲的权化，贪婪的魔女——艾姬多娜将双手大大展开，带着莫名狂热的表情注视着他，以尽其所能的诚意面对他，语气极快的道：
“在这绝望中，比起忘我狂怒的本能，你这样心思缜密到这个情况，也能摆出冷酷外表面对一切困难的理性优先者，究竟会作出怎么样的选择。我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想知道啊！当然就算是绝望的想自杀也没有关系，我会充分尊重你的意志，绝对不会嘲笑你的懦弱，毕竟放弃也是选择的一种呀！”
“谢谢你的尊重，但说实话，你的兴趣爱好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而就我个人来讲你真的兴趣很无聊。”
在本应该生气的情况，洛墨只是以不逊于艾姬多娜的淡然，面对这众叛亲离的局面并冷静予以嘲讽。
而这....反而让艾姬多娜兴奋到，高耸的胸口都在不住起伏，呼吸跟着急促了不少。
显然在这绝境下的洛墨，让她比往常更加想要研究，更加渴求他身上的未知....更加想看他崩溃的样子。
那究竟会有多么精彩的画面，那表情又会是怎么样的？——这些她都无比期待着希望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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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姬多娜的想法，洛墨十分了解。
不管表现多亲切，就算用少女的脸庞对自己露出亲密的微笑，可眼前的人是魔女....常理无法理解的怪物，这一点从小就在魔女身边长大的他比谁都清楚。
因此无论她们会有什么行动，他也从未感到意外。
只是....自己最信赖的姐妹却选择了这个时间，发起背刺倒是令他有点儿猝不及防。
当然并不是对背叛意外，而是对这时间点感到意外，可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姐妹：
“....你们想说什么吗？”
“这不是背叛，这点拉姆必须讲清楚。”作为姐妹中，从小性格方面就更强势，也是对外“窗口”的拉姆，正色的纠正道：“是你自己背叛了自己，所以拉姆和蕾姆才需要像这样帮助你，莱因哈鲁特不会插手你放心，这是鬼族....不，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
“想给自己开脱，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吧？”
“这不是借口，拉姆是认真的，我们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误入歧途，自我毁灭，所以....拉姆必须做点什么。”
真的在意你的人，是不会看着你自甘堕落下去，真正重视你的人，也不会对自暴自弃的你放任不管。
....拉姆正是带着这样的信念，想要将变得与过去截然不同，甚至正逐渐走向毁灭的洛墨拉回来。
“比起我的自我毁灭什么的，你们这倒是让我速死耶？”
“不会的，拉姆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你现在老老实实跟拉姆走，发誓不再和魔女教之类的人纠缠，拉姆绝对会保护你，而且莱因哈鲁特也会帮助我们，我们可以一起离开王国，重新开心....就算你去拈花惹草，拉姆也能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这终于摊牌的一刻，拉姆隐藏着内心激荡心情，同样面无表情的平静回答。
“不错的方案呢，但是——我拒绝。”
“为什么？你应该不是愚蠢到，这个时候还想自取灭亡的家伙才是。”拉姆微微倒抽一口气。
“我当然有自己的理由。”
“....是你刚刚说的人吧？到底是谁？”
“这世上有太多还是不知道比较好的事。”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欺骗、隐瞒对方，这是相处的底线....十年前你是这样和我们说的，而且反复强调过多次。”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小孩子嘛，总是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梦话。”
与其说是自己想遵守，当时他不过是想哄骗一下小孩子，不过对方看起来倒是想用这个约束自己了。
这点让洛墨有点儿郁闷，就准备再说点什么时，拉姆却板着脸极为严肃地道：
“——拉姆相信了。”
“那也没有意义，就算底线应该存在，可现实无论愿不愿意，有时候就是得咬着牙忍下来把事情做完，这就是现实生活，这点你应该知道了吧？”
“不知道。”
“不，你应该知道，你只是在....算了，反正已经谈不下去了。”
“是啊，谈不下去了.....”拉姆漠然点头，冲着他举起手来：
“既然臭弟弟不听话，那么我们这些做姐姐的，也只能用武力了，把你强行纠正过来。”
“....明明是我帮你治好的，你这人真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没良心。”
“所以拉姆就更有义务，在你没办法回头之前，将你纠正！”
尽管不自禁垂下了手，可拉姆却依旧带着极为强烈的责任感，甚至称得上是使命感的觉悟凝视着他。
“....义务啊，真无聊。”
“随你怎么说....今天拉姆都不会允许你，继续堕落下去。”少女注视着他的赤红的双眸里，蕴含着深深的悲悯感情，低喃道：“....过去的你，绝对不是这样的，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什么啊？别总是搞得你这是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好吗？总是打着‘我是为你好’的幌子做什么的人，实际上更多时候只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明白一点。”
“但这绝对不是全部....真的讲不通啊，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么拉姆也没必要再和你客气。”
口头上的言语，并不是没有可能彻底改变一个人，但是也得看对方是谁.....至少她不觉得自己有那种口才，又或是洛墨的意志与决心会有这么薄弱。
洛墨同样也不再说什么，她们既然已经做出这些事情，必然也不是三言两句就可以劝服的。
而对于现状他其实早有准备，或者说....在治疗拉姆的那一天，就明白自己是在给自己挖坑。
但他并不后悔，包括至今为止所做过的一切事情，他都没有后悔过。
除了后悔没有意义外，最根本原因....他只是在贯彻自己的本心行动。
尽管有的时候情非所愿，但那也是没办法的，在有限的选择里作出决定的是他自己，当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自己的辛苦，别人是不会懂的，他以前是不太理解，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事情真是这样的。
而且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没有意义，完全没有意义。
除了让人同情一下，怜悯一下——啊~原来你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一直以来都误会你了。
....换来这种行为，有什么意义？结果该干什么还是得干什么。
无论别人怎么行动，只要无愧于自己，他便不算失败....就算面对的情况一样。
反正就算失败、就算死亡，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他不在乎。
他早就过了想博取别人同情的年龄，更没有打算靠着这个，利用情感拉别人心甘情愿跟自己下地狱。
反正地狱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去过，那么自己去不就好了，而且....洛墨明白自己绝不是什么无辜的人，下地狱也正合适——尽管他其实并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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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和洛墨猜测的一样，现在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或者说这一切，在分头行动时就安排好了。
拉姆现在会上这个赌桌，选择这个时间点也是因为她认为，这是唯一能实现自己“愿望”的机会。
而莱因哈鲁特的存在，可以避免魔女教其他人的干扰。
....没有错，不仅仅是拉姆蕾姆、艾米莉亚等人，连莱因哈鲁特都是一起行动的人。
准确说，她们事先就找上了莱因哈鲁特，就效仿着他过去的行动签订了契约。
而洛墨之所以没有察觉他们的契约，并未发现他们有演技的问题存在，并不是因为他们演得太好，而是他们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所有人都忘记了契约的事情，也是在签订了契约后莱因哈鲁特和世界意志要了个可以消除他人记忆，并根据条件触发恢复记忆的加护。
....尽管这过于精准的加护能要到，从感觉上看是太过作弊、太过扯淡，但作为世界意志的宠儿，莱因哈鲁特想要什么，世界意志还真就会给他什么。
除了破解权能是无法做到，还有一定极限存在外，其他几乎什么都可以。
连做个饭，都可以要个“味王的加护”，令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能做出美味的料理，教育别人也曾要了个教育的加护，令教出的学生成绩突飞猛进。
正因如此，尽管在战略布局、谋略暗算方面堪称小白，纯粹依靠自身的天赋与技艺取胜，可这对他而言就够了。
因极尽世界宠爱于一身，可以不算计别人也能达成一切，甚至在被算计的情况下，过去同样也可以达成目标，既然这样也就没有必要算计别人了。
某种程度甚至都可以说....如果刻意去算计别人，那都是对他本身过度强大能力的侮辱。
当然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被洛墨算计，甚至迎来人生中第1次失败。
而莱因哈鲁特协助的条件，有个就是要确认洛墨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如果并非彻底的坏人，那么他便不插手这场战斗，并绝不会加入战斗。
甚至如果与洛墨的战斗失败，被拉姆等人所救的他便需要，负责处理王国方面的事情，比如阻止可能的追兵什么的，不能让他们被抓入牢中，甚至不能管他们的行动。
本来莱因哈鲁特是不可能答应，这样某种程度上等于站在王国对立面的契约。
但他还是被拉姆说服了....因为如果他死了，那洛墨下个目标可能是神龙，到时候王国就是真的要完蛋。
接受契约也就等于战败时接受帮助，而只要他活着对于王国来说就是最幸运的事情，其他都是可以接受的事情。
仔细想想这也是稳赚不赔，尽管自谦他却也对自己的力量有所认知，并不认为自己会失败，因此他才接受了这样的提案。
其结果....却远远出乎了他的预料，甚至在得到帮助条件触发恢复记忆时，才对自己无意识出现的自傲感到惆怅。
可他却也遵守承诺，默默地拾起龙剑走到了一旁，将龙剑重新收入剑鞘之中，面露愧疚的看了一眼洛墨，鞠了一躬表示感谢便看向了一旁，作为意外之喜被重新复活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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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剑拔弩张，令人毛骨悚然的静谧气氛中，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气息。
然而....茫然地声音，却毫无征兆打破了这份静谧。
“....我....咦？”
伫立在原地的女人，前代剑圣特蕾西亚·范·阿斯特雷亚恍惚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脑袋一片混乱的她没有记错，在讨伐白鲸的大雾中，她曾遭遇了一名幼小的少女。
剑圣的加护，也是在遭遇时随之突然出现转移，从自己的身上消失。
甚至连龙剑雷德，也不知为何跟着消失不见；加护转移不奇怪可为什么龙剑也会跟着消失？....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整理这一切，不断接近的少女，令她本能摆出架势与少女进行战斗。
然而.....
只是一瞬的冲突，曾被剑圣的加护引出了所有才能，还拥有死神加护就算不是剑圣，也依旧站在人类顶点的她，毫无挽回余地的迎来败北。
意识，跟着陷入无底的黑暗，只是在意识消失之前，听到了少女“——我，想要理解你呢。”的声音。
可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少女究竟是谁？为何自己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强者？
难道是传说中，创造白鲸的暴食魔女？
如果是这样....自己会和被白鲸杀死一样，失去存在让自己所重视的一切，忘记自己的存在吗？
特蕾西亚的意识里，浮现出挂念着的儿子和孙子，最后....是深爱着的丈夫。
而在这恐惧中死亡后的现在，仿佛做了一场梦的特蕾西亚，再一次睁开眼，面前浮现出的却是那张历经岁月沧桑的脸。
尽管头发已经是一片雪白，脸颊也因为步入暮年而增添了不少皱纹，可是....
“好可怜脸....怎么了？”
即便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感觉他老了....可特蕾西亚肯定这是自己的丈夫，就算老了却依旧帅气的丈夫，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
“特蕾西亚，我.....”威尔海姆生怕她会逃走似的，紧紧地抱着她，激动、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果然是威尔海姆啊。”特蕾西亚带着无限的慈爱，伸出手抚摸起了威尔海姆那快要哭出来的脸，不自禁流露出喜悦的色彩。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能够再见到最爱的人，就算下一瞬间死去，可对她而言就已经足够了，因为这已经叫她感到了无限的幸福。
....现场所有人没个不识趣的，会去打断这对经历过死别的恋人的相会。
错了，不是所有人，还是有一个——
“....现在这样，你们该满足了吧？”洛墨像有点受不了似的，十分不识趣的摇着头打断了他们。
“谢谢....谢谢，真的....感谢！”
威尔海姆没有责怪他的不解风情，而是眼角含着泪光的冲他深深地低下头....因为在妻子复活这一刻，他已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救赎。
“感谢只停留在口头上，不过是最为廉价的感谢方式，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就和你妻子一起好好报答我吧。”
“你的话，直白的让人就算想感谢，这心情也都大打折扣了。”拉姆冷着脸，毫不留情的吐槽。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特蕾西亚，倒依旧是那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看了看洛墨再看看威尔海姆最后看了下周围，视线倒是落在了快步赶来，单膝跪在她身前的莱因哈鲁特身上。
“你是....莱因哈鲁特吗？”
尽管没有见过，可从特征和直觉来判断，特蕾西亚莫名有着这样的感觉。
“是的，祖母大人。”莱因哈鲁特恭敬地低下头，脸上是说不出的愧疚。
“一转眼，竟然这么大了....我到底睡了多久？”
“十四年.....”
“十四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回光返照？”
突然的复活，和骤然跨越的十四年，让特蕾西亚无法理清现状。
威尔海姆与莱因哈鲁特在那边解释，这十四年来发生的变故，四周的人除了魔女外，都给威尔海姆与特蕾西亚的感情所感动。
甚至是培提奇乌斯明明是男人，却显得最为激动，听着威尔海姆十四年如一日追寻白鲸的事情，几乎都要流眼泪了。
然而洛墨却是装模作样的点着头，脚下悄悄地往后退了数步，就这么在众人都给那爱情故事吸引时，悄悄地启动一方通行，不动声色进入身后裂缝。
可他才看着那裂缝重新闭合不自禁露出笑容，甚至是自己都在惊讶竟然可以这么顺利时——肩膀却突然被按住，蕾姆的声音跟着就从身后传来：
“卡洛斯，放弃吧，在碧翠丝面前用空间魔法，想逃跑是不可能的事情。”
“哼哼~就是！贝蒂的空间魔法，可比你想象的更强！”在他后退的时候，提前在他抵达的地方，重新套了一道空间裂缝的碧翠丝，双手抱胸露出骄傲的笑容。
“....都怪我太过善良，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啊。”
将肩膀上，曾经觉得能一起前行的伙伴的手挥开，洛墨往后退了两步想重新找机会。
然而此时，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却都已经投向了他。
培提奇乌斯也是毫不犹豫地，反驳他这自夸：“——你要是能算善良，世界上还能有几个邪恶的人？”
“事不关己地站在安全地带，嘲笑处于危险的人挣扎的样子难看....嗯，你说的都对。”洛墨嗤笑着耸了耸肩，一句话就让培提奇乌斯语塞，拉姆却眯起了眼睛操控着不断涌起的狂风，带着怒其不争的愤怒再一次问道：
“——既然身处危险地带，为什么你不向别人求助，总是想自己一个人全部解决，周围的人看起来那么不可靠吗？拉姆和蕾姆就这么不值得依赖吗？”
“可以这样说，而且我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现在就看在过去的情分和我刚刚做出的贡献上，别和我纠缠不休了行吗？我待会儿还有事情呢。”
对于少女的愤怒，他表现得风轻云淡，没有一丝一毫动手的感觉。
“你总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自己这么做的后果！现在在这的这些可都不是玩笑！”
“考虑过了，然后就是现在的结果，最后....你是认真的要和我打吗？”
“没事，拉姆最多让你三个月下不了床！”
“啊~这是下流的发言耶。”
“....事到如今还敢耍嘴皮子！”脸上冷若冰霜的拉姆，感受着胸中越发迅速的心脏跳动。
即便是被故意调侃，她依旧体会到了少女般高涨的，甚至因此感到由衷的喜悦，有一股难以抗拒的热意在膨胀。
然而在对自己竟有此一面惊讶之余，拉姆却还是为了坚定自己的立场，迅速发起了攻击。
仿佛所有的风，在此刻似乎都被统一支配，胜过寻常魔女的强大魔力构建出了不可视的无数风刃。
本就残破的地面，毫无抵抗的被撕裂，并极速朝着他的方向蔓延而来。
不可视之手、冰柱、紫水晶等等魔法，几乎是紧随其后地朝着他汹涌而来。
他们比谁都清楚，洛墨的战斗力与他的狡诈，因此在发动攻击时便决定，一次性将其击溃不给他反击的机会，以免夜长梦多。
作为目标存在的洛墨，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攻击，甚至出现了世界在朝着自己垮塌的错觉。
然而，对于眼前迫近的威胁他没有慌张，而是在早有防备的情况下摊开了左手，以叫人难以置信的反应速度典开。
“——通行规则。”
早有准备的机械球，瞬间展开将他整个人包裹的魔法阵。
所有的攻击，无论强弱全部被偏转，然而.....
不等他嘲笑，这些人竟然对自己用远程攻击，他却骤然察觉到这明显不太对劲——他们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技能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使用魔法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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