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实说,你的爱很下流
尽管相处得不是很多，但洛墨基本是了解沙耶的性格。
总结一下。就是大大咧咧的傻丫头。
因此他也不太担心，对方会在意自己先前说过什么，随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得到弹力饱满的柔软触感，顺带将沙耶鼓起的脸颊给戳扁了。
“你、你在搞什么啊！耍流氓吗！非礼我吗！”本就气呼呼地沙耶，一下炸毛似的作势欲扑。
“....你其实可以闭嘴不回答的，自己要回答我也没有办法。”
“让我不说话，还不如杀了我！”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总之请你相信，我对你没有一丝恶意。”
“咦？什么？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欺负我吗？我真是优秀呢~太可爱果然也是一种罪呢。”
沙耶双手抱着自己，崇拜起了自己的魅力，然后往边上挪开了一步，对他投以嫌弃的目光：“不过欺负喜欢的人....你真幼稚！另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你不要再对我抱有非分之想！”
“....是吗？那我是失恋了呢。”
“别开玩笑！我又没和你好过，你那样只是单纯被我甩了，和失恋没有关系！”
“真过分呢，明明都拒绝我了，还要这样断绝我最后的念想，我真的要哭了啊。”
洛墨装模作样的，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沮丧的重新坐回了喷泉边，双手捂着脸马上就要哭了的样子。
这让沙耶顿时表现出，露骨的嫌麻烦表情：“不要这样！大男人在大马路上哭出来怪恶心的耶，行啦！就算失恋可以吧！”
“....嗯，就这样算吧，前女友小姐。”洛墨瞬间抬起头，恢复了一如往常的表情。
“哈？谁是你的前女友啊！”
“失恋不就是有过关系？有过关系不是就可以算前女友？”
“好像是这样？但好像哪里不太对吧？”沙耶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思考这逻辑上的问题。
“相信我，没有问题。”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在这个国家没办法撒谎。”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沙耶这才恍然大悟的点头。
虽说她也发现还是有点不对劲，只是比起这个，她却回忆起自己之所以和洛墨打招呼的理由，本能就先将这个放一边问道：“说起来，你是谁？奥斯卡？卡洛斯？”
“第一个。”
“果然猜对了！”沙耶兴奋的挥拳，下意识又凑近了过去：“那伊蕾娜小姐在哪里？”
“嗯~这是别人的隐私，告诉你合适吗？”
“当然合适，怎么会不合适？我不是你的前女友吗？”
明明前一刻还在排斥，可在有需要用到的情况下，沙耶倒是毫不犹豫地使用起这个身份作筹码。
但洛墨却也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做出要钱的手势：“亲兄弟明算账，更别说前女友了，你懂我意思吧？”
“就这个还收钱？！”
“在你心里，伊蕾娜的位置难道分文不值？”
“唔~！给、给！”沙耶认真的想了想，爽快的直接把整个钱包递了过去：“伊蕾娜小姐在我的心里是无价的！但现在只有这么多，都给你了！”
“不愧是我曾喜欢过的人！真是大....气？”洛墨笑容满面的接过钱袋打开一看，笑容瞬间就垮了：“....什么这个？连个金币都没有？现在魔女都这么穷的吗？喂！你是不是藏私房钱了？”
“哎呀~最近刚买了比较贵的东西，手头是真有点紧，所以我才接了委托到这里了~”沙耶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问：“说起来方便的话能顺便说下，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就那种笨呼呼的，脑袋肯定缺根筋的笨蛋。”
“脑袋肯定缺根筋的笨蛋？”听着沙耶这近似于自我介绍的话，他忍不住直言：“你还别说，我还真看到了。”
“噢噢！哪里？”
“我面前不就有吗？”
“你的面前....？”沙耶下意识转过身，顺着他的目光四处搜索：“没有啊，话说大家根本没个讲话的耶？”
“....你果然是笨蛋呢。”
“哎....你，难道在说我？”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你的委托，难道就是让你寻找自我？”
“不是！”
“那你看看委托地址。”
“没有！所以我说他脑袋缺根筋了，地址和姓名都没写！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除了你以外，竟然还有人能做出这种事情，你确定那种委托不是恶作剧？”
“不要这样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是白来了？！”才说完，沙耶却突然想到什么，低头嘀咕起来：“不、等等？如果是在这里遇到伊蕾娜小姐，其实应该算是赚到了才是？因为恶作剧遇到伊蕾娜小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命运？！”
“......”
听着她的胡言乱语，洛墨都不打算理会这个傻孩子了，一言不发的转身就想离开。
但才走两步，手就给抓住了。
“为什么要一言不发的走？”
沙耶抓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仰头看着他。
“我妈妈说，不能和脑袋奇怪的人待在一起，不然会被影响的自己也变得奇怪的。”
“好奇怪呢，你这好像在说我的脑袋奇怪一样？——喂！你就是在说我吧！想吵架就给我停下来！我陪你吵个痛快！要不然就给我退钱！”
“啊~你真是个麻烦的孩子耶....我带你去找伊蕾娜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
.....................
.....................
受不了沙耶的纠缠，洛墨只得带着她前往了伊蕾娜的摊位。
正好这个时候，艾姆妮西亚也走了出来。
她看着在洛墨边上吵吵嚷嚷，不断嘀咕着什么的沙耶，不禁显得有些意外，刚想说点什么洛墨就先举起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呀~你好了吗？”
“嗯、嗯....你们这是？”
“这是我一朋友，我先带她....有点事，过阵子就会找你的，相信我们之间作为朋友的缘分，就算短暂的分开一定也能再次相见的！”为了避免艾姆妮西亚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想骗的其实是钱，因此洛墨倒是不太想再见，只是想把对方支开。
“过阵子再见....吗？”
“怎么了？”
“没事，那....过阵子再见？”艾姆妮西亚看起来，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事情，可最终只是露出寂寞的表情，冲他微笑的点了点头，便带着些许遗憾转身离去。
沙耶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莫名感觉她的表情有点让自己在意：“这个人是你的朋友吗？有点奇怪呢。”
“你可没资格说别人奇怪。”
“女孩子喜欢女孩子，有什么奇怪吗？！”
“嘛....你要这么想那随你。”不想在艾姆妮西亚的事上纠缠，他直接转移话题的指了指边上的小巷：“伊蕾娜就在里面，你自己去找她吧。”
“哦哦！”
沙耶瞬间放下了先前的困惑，快步冲了进去看着那还戴着帽兜，在小巷最深处装神秘的少女，激动的瞬间瞪大双眼，在胸前握紧双手：
“~~~！！”
“嗯？”
“啊~啊~~”
“......”
本能的抬起头却注意到，已激动的眼眶溢满激动泪水的沙耶，伊蕾娜无语到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接着.....
“伊蕾娜小姐！——呜哇？！”沙耶激动的直接张开双手冲了进去，就想给她来一个重逢时必备的感人拥抱。
可伊蕾娜有点让她的激动吓到，本能从她的臂弯下躲过，令她一个没刹住直接撞在了墙上。
“我说....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伊蕾娜丢下了沙耶，小跑地来到洛墨边上低声询问。
“她不是你朋友吗？”
“现在是工作时间啊！她在这我还怎么工作？？”
“嗯....确实是个问题，这家伙根本不会骗人，在这种地方更只能拖后腿。”
“明白你还把她带过来干什么？没事给我添乱吗？！”伊蕾娜气得掏出魔杖就想戳他的脸。
可这个时候，她的身后却再一次传来了脚步声。
完全没被先前的扑空打击到的沙耶，再一次冲了上来，一点儿没有学乖的张开双手，还想继续先前的拥抱。
而这一回....她抱中了。
还幸福地闭着眼睛，用力地搂着“伊蕾娜”并不断用脑袋去磨蹭，全身心感受“伊蕾娜”的存在，并夹杂叹息发出热情的声音：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这是命中注定吗？这是命中注定对吧，这样只能结婚了吧！”
“嗯，确实只能结婚了呢。”躲在洛墨身后的伊蕾娜，几乎不忍直视那抱着洛墨不断磨蹭，摆明就是想占便宜的沙耶。
“果然你也这样认为嘛！那现在就去结婚吧！”沙耶埋头在洛墨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啊啊~~伊蕾娜小姐的味道果然很不一般~莫名的有男人的味道，这大概就是女中豪杰的男子气概呢，不过这样也很棒！结婚之后我要每天这样闻着伊蕾娜小姐的味道！伊蕾娜小姐也别客气，尽情的闻我的味道吧！”
“咦、不要。”
“为什么？！”
“普通的讨厌。”
“哈哈~伊蕾娜小姐害羞了吗？那先来亲一口吧~来吧来吧，不要客气~”
因为本身就比伊蕾娜矮一些的关系，沙耶就这么闭着眼睛仰起头，顺带还嘟起了嘴。
然后....伊蕾娜忍着过敏带来的不适，从地上将安吉丽娜抱了起来，趁猫不注意就递了上去。
下一刻——四唇结合。
“啊.....”
猫嘴和人嘴贴在了一起。
完全陷入自己世界的沙耶，甚至没察觉不对，只感觉到湿润、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令沉浸于喜悦中的她，幸福的几乎都要融化了。
甚至忍不住就伸出舌头，钻入猫嘴之中。
可也就在这个瞬间，她终于从恋爱脑的状态脱离，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那哪里是少女的嘴唇，满嘴的鱼味，牙齿尖锐到不行，舌头甚至还有倒刺和奇怪的毛？！
想舌吻却给安吉丽娜反舔了一下，让她整个人瞬间僵直了，猛地瞪大了眼睛.....
在她眼前的存在，并非日夜思念的少女，而是....有着蔚蓝竖瞳的黑猫。
“喵？”安吉丽娜舔了舔鼻子。
“——呜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
不成声的惨叫，瞬间响彻云霄。
.......................
知道自己亲吻的对象，究竟是谁之后。
沙耶连忙放开了洛墨，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逃出是十数米来，一边吐出嘴里接吻过程中到自己嘴里的猫毛，一边举起颤抖的手泪汪汪的惊呼：“——伊、伊伊伊蕾娜小姐....变成猫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爱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外貌。”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躲在一旁墙后的伊蕾娜，洛墨就这么双手抱着猫，朝着她走了过去：
“既然你喜欢的是人不是外貌，那么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应该都没有什么大不了吧，你应该接受完完全全的她才对，来，再亲一个吧？反正你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就先预演一下？”
“....再亲一下能变回去吗？不、等等？我记得你本身就带着这猫吧？”
“不，我就是伊蕾娜哟~沙耶小姐。”
作为转世重生的异常存在，并不被约束的猫，安吉丽娜觉得挺有趣的，故意以伊蕾娜的语气说话。
“别客气，来吧！再亲一下，伊蕾娜没准就会以人的面貌，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反正待会把伊蕾娜拉出来就好，伊蕾娜本来就没变自然是人的面貌，因此洛墨顺势也就这么说了。
“.....这个国家不会撒谎....也就是灵魂互换？”
“没有错，我和猫灵魂互换了。”安吉丽娜毫不犹豫地肯定，打消了沙耶怀疑他们在逗自己的顾虑。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为了伊蕾娜小姐我豁出去了！”
努力让自己相信这件事是真的的沙耶，用力的攥紧胸口的衣服，一副痛下决心的模样从地上站起身。
艰难地来到洛墨面前后，她俯下身看着面前那可爱的黑猫，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地闭上眼睛凑上去......
“——不行！我果然不行！”就在双方即将触碰的瞬间，沙耶猛地捂住嘴往后退了两步，露出恶心表情用力地摇头：“这是猫！看起来好恶，怎么可能亲得下去！亲得下去反而奇怪啊！”
“....明明刚刚亲得很开心？”看着真心话不自觉就吐露出来，显得意外毒舌的沙耶，从被抱住开始就在拼命忍笑的洛墨，已经有点儿快撑不住了。
“那不一样！”
“亲完就能见到伊蕾娜也不行？”
“你真的能肯定吗？！能百分之百保证我不是白亲了？你能吗？亲了它就能变成伊蕾娜小姐吗？如果能我马上亲！”
“....不能。”
“那就是了嘛！”语毕她不满地鼓起脸颊。
奇怪的结论让洛墨有点儿傻眼：“不、不是什么‘就是了嘛’吧？！搞清楚啊！你不是想亲伊蕾娜吗？正常如果是真心喜欢，就算换了个样子也没有问题啊，伊蕾娜就是伊蕾娜！”
“这只伊蕾娜先放一边.....我能选有伊蕾娜小姐灵魂的猫吗？”想想猫一样的伊蕾娜，沙耶的眼神瞬间变得火热了起来：“——伊蕾娜小姐样的猫！肯定非常可爱吧！”
“....老实说，你的爱很下流。”
“下流又怎么样！下流怎么了！人类本身不就是下流的嘛！喜欢漂亮的、可爱的！想去下流有什么错吗！”
沙耶自暴自弃似的挥舞着双手，把人类整个集体都拉为同伴....而这句话能说出口，毫无疑问也代表着她内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但你想一想或许你亲了猫，真正的伊蕾娜就会爱上你呢？”
“真正的伊蕾娜小姐爱上我.....”
嘀咕着他的话语，看着那黑猫毛茸茸的脑袋，沙耶在内心纠结了数次，却只能对那猫脸感到深深的绝望。
于是，她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说：“咳、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喜欢猫....猫....我喜欢伊蕾娜小姐的身体！变成猫的伊蕾娜小姐我无法接受！”
“....真坦承呢。”看着她被迫说出真话的样子，洛墨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想去调侃都没了词。
沙耶也是整张脸都涨红了的，想给自己解释一下，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或者说这个这个国家，她就根本没法解释清楚了。
然后....以食指搓着额头，看起来很是头疼的伊蕾娜，也终于从墙后走了出来：
“沙耶小姐....你真是....让我说什么好呢？”
“——伊、伊伊伊蕾娜小姐？！”看着她那副样子，沙耶顿时明白对方根本没有和猫调换，如遭雷击地呆立当场。
下一刻，她便泪汪汪的冲上来，抓住了洛墨衣服愤怒控诉：“——你骗了我？！”
“别瞎说，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伊蕾娜和猫换身体什么的？那不全都是你自己在说的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沙耶认真想想，感觉问题哪里有问题，好像又没有这个问题，脑袋都变成一团乱。
“就是了啊~你要怪的话只能怪你自己呀。”
洛墨就这么扒开她的手，留下一句无情的话语，重新把猫放肩上就干脆利落的走人。
边上伊蕾娜看着已经趴在了地上，开始因“失恋”怀疑人生的沙耶，已经不知该笑还是该怎么样了，搓着自己的太阳穴想了想，最后还是摇着头便转身离去。
等沙耶想起来，问题似乎出在那个，可以撒谎的猫身上时，他们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
路边的咖啡厅。
依靠才骗来的钱，两人一猫每个都是一杯咖啡、两个面包一个鸡蛋的，准备悠闲享用这稍有些迟的午餐。
但东西才上齐，本应在小巷子里颓废的沙耶，却在天空中发现了，就在室外露天座椅上的他们。
于是她直接冲了下来，先是抢走洛墨的咖啡，气势十足的狠狠灌了一口，然后....以比喝下去气势更足的“呕？！”地一声当场俯身，把先前喝的全部吐出来。
“——好苦~~！这根本不是人喝的！”沙耶苦着脸，不断干呕的抱怨。
“我还没加糖和奶呢....话说为什么抢我的？”
“....这是花我的钱买的！”
“什么你的钱，给了我不就是我的钱吗？”
“我不管！我和伊蕾娜小姐的关系被你挑拨了，你要退钱！”她用力拍桌大声嚷嚷：“退钱！退钱退钱！那是我全部的钱！你不退钱我没地方住也没有地方吃饭，就只能一直缠着你！或者你负起责任修复我和伊蕾娜小姐的关系！”
“随便你缠着吧。”洛墨满不在乎的无视她，拿着面包干啃了起来。
伊蕾娜倒是有点儿同情，所有钱都给他榨光的沙耶，苦笑观察了几眼就注意到了，她胸口魔女的徽章：
“好、好久不见，沙耶小姐，你成功当上魔女了呢。”
“是....靠着伊蕾娜小姐你的帽子给我力量，我终于顺利成为魔女了.....”
“啊、那个....你的魔女名是什么？”
“炭之魔女.....”
“嘿唉~跟我的还真像呢？”伊蕾娜一脸困惑的微微歪头，沙耶倒是还是低垂着脑袋，带着心如死灰的心情回答：“因为这是我请老师特意选了个，跟灰相近的字....”
“....哈、哈啊.....”
伊蕾娜额头留下了一滴冷汗，有点儿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本来应该很兴奋的沙耶，此刻依旧是那副沮丧的样子，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啃着洛墨前面另一个面包，明显就算是乐观过度的她，也有些被打击到了。
“哎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洛墨终于有点儿受不了她的灰暗气氛，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伊蕾娜不行咱们可以换一个啊，就刚刚那个短发的艾姆妮西亚，你觉得怎么样？那正好也是我朋友，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正好她银发你黑发，简直就是绝配啊！你不觉得吗？”
“....好像也不错？”
感觉伊蕾娜这说不定真没戏的沙耶，想想先前遇到的艾姆妮西亚，感觉和艾姆妮西亚贴贴好像也不错，不自觉有点心动了。
“人渣！”伊蕾娜也不知是呵斥谁的放下面包，锤了一下桌子。
“说你呢，沙耶，你这人变心得也太快了吧？你这样真的不行啊。”
“咦？我的错？”沙耶惊愕地伸手指着自己：“不是你让我去认识别人女孩子吗？而且我只是觉得不错！可还没有放弃伊蕾娜小姐啊！”
“在喜欢别人期间，出现动摇本身就是不对的，而且你甚至还只喜欢伊蕾娜的身子....好好反省一下吧，我都不想说你了，真是太渣了！”
也不管沙耶表现得多无辜，洛墨就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令无法为自己辩解的沙耶，只得和被抛弃的猫似的，可怜兮兮地抱着腿、缩在边上。
这倒是让伊蕾娜有点看不下去，纠正道：“....别老是欺负沙耶小姐，我说的是你！”
“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就是在给人灌输不健康的价值观吗！这不也表示你自己是这样想的！”
“嗯？这是不健康的价值观？伊蕾娜你.....”洛墨不自禁对伊蕾娜投以怀疑的目光。
“什么？我怎么了？？”
“你不会....果然有那方面兴趣？”
“——我揍你喔？”
“不正面回答啊，真是没意思，难得来到这么有意思的国家，还总是这样不正面回答问题，所谓学下我当个温柔、绅士、帅气的人怎么样？”
他夸张的摇头，打算故意引伊蕾娜问自己问题，好反过来戏弄她一番。
可这个时候沙耶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举起手插嘴：
“说起这个国家的特性，我刚刚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个国家应该不能练习话剧吧？毕竟话剧里的都是假话，可如果不能练习不就代表，说自己在练习话剧本身就是谎言吗？”
“....话剧？这个什么话题？”伊蕾娜有点懵。
“就是奥斯卡先生，刚刚在说....呜？！”也不等她说完，洛墨便捂住了她的嘴：“——等等！我承认你不是我想的那么笨了，我把钱都退给你，这个话题咱们就略过了吧！”
“....你，难道可以说谎？”
尽管他是止住了最关键的内容，可伊蕾娜却依旧从沙耶的话里抓住了，另一个方面上的重点，狐疑地盯着他。
准确说，其实她在很久就认为，洛墨身上有大量谜团。
比如所谓的双胞胎兄弟，这听起来就很可疑，越相处也就越怀疑，只是缺少证据，所以才一直没有说。
看小说就用20066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