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奈的坦白·“前女友”带来的危害
面对伊蕾娜的怀疑，洛墨只觉得自己被污蔑的很严重....尽管很想反驳却才开口，就注意到如果不使用权能，说出话就会变得很奇怪。
这让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性格是不是比伊蕾娜还要不坦率。
但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承认的，因此他只能采取伊蕾娜刚刚的策略——闭口不谈。
这学以致用的轮回，一下就给轮到了自己身上，让伊蕾娜脸上的不快变得浓重，握着咖啡的手都用力到颤抖。
可她垂下视线，努力压制把咖啡泼出去的冲动：
“....呐，卡洛斯连我都坦率了一次，你竟然还学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也知道我是在学你，那还生什么气？你刚刚根据我的教导来我都没生气对吧？你也稍微成熟一点怎么样？”
“我没有生气哦？”伊蕾娜嘴角翘起，露出微笑。
“每一个生气的人都这么说，而且你看看你的手，咖啡都快溅出来了，你还说没有生气？”
“....你还真是没用的道理，一堆接一堆。”
“嘛....其实我觉得吧，整体上我还是很坦率的，在必要的时候不是基本把什么都说了？”为了避免伊蕾娜控制不住真暴走了，他说完立刻转移话题道：
“而且你肯定还是把我想得太好，我一定比你想象中的更坏，简单说的话....我还是不简单说了，反正大概就是这样。”
本来想说，你认识的恶徒里，就没个比我做的坏事更多——可是想到米菈罗赛他倒是觉得有些自愧不如了。
“过去的事情是过去，至少我认识的卡洛斯，不是那种人。”
“那可以不在意了？”
“唔~果然还是有些在意.....”伊蕾娜显得有些为难：“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没有那么差，虽然性格确实很糟糕。”
“....我当你在遮羞。”
“这个国家没办法撒谎哦？”
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的伊蕾娜，明知道他不可能忘记这件事，还故意提醒了他，让他想学阿Q都学不了。
“....请不要故意提醒我这种事情。”
“嘛，虽然你作为一个人有很多重大的缺陷，但是，只要在一起久了也能发现，你身上还是有不少优点的。”
“说不定是伪装哦？”
“....我都反过来又夸你了，你竟然还这样说？你为什么喜欢这种说法？就那么不希望别人相信自己吗？”
“那倒也不是，就是给自己多一点余地，也给你多一点心理的缓冲，到时候真的知道什么情况，也没办法去怪我。”
“哈啊——你这个人啊！真是....！”
伊蕾娜像是实在受不了似的，大大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猛地将手上咖啡放在桌上，无视那飞溅而起的液体，站起身来俯身探过餐桌，怒气冲冲的拿魔杖直戳他的额头：
“你的余地留的太多了吧！还说的好像真很厉害一样！根本就是个胆小鬼！”
“....我才不想被你这样总是故意对关键的事情避而不谈、视而不见，对感觉会伤到自己、会影响心情的，全部都选择性忽略、远离的胆小鬼说是胆小鬼，还有——能别老是拿魔杖戳我吗？”
“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或觉得我不知道？”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不说你已经忘记的女仆的事情，花海的事情你虽逃避，可也被我激去了，所以这个可以先放一边，你最喜欢的书的作者是谁的事情暂时也先放一边，我们就谈一谈前阵子，落脚的村子里的事情吧。”
洛墨如数家珍一般，谈论起了旅行过程中他们的见闻，并在最后说起了近期遇到的事情：
“那个身患魔法也无法治愈的疾病快要死掉的男人，他在我们离开前曾为了避免自己被村里人杀死，祈求你杀了他，你是怎么做的？”
“....我不是为了杀人当上魔女。”本来还想据理力争的她，想起那个重病的青年，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只得小声解释：
“而且村民也....没非得杀死他的必要，就算是累赘他们过去也是同伴不是吗？”
“你内心中，真是这样认为的？已经成为全村拖累的男人，对那村子真有活下去的价值？”
“....我.....”
伊蕾娜很想否定，却没有办法说出否定的话语。
因为如果真的去否定了，那一定会被扭曲成肯定....她有这样的信心。
可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洛墨说的没有错。
在面对那个时候的那个人，她只能从悲伤而残酷的现实中别开双眼，拒绝接受没有任何人能够幸福的事实。
然而却因这种事情，遭遇指责，被指为胆小鬼令她忍不住在沉默后，恼羞成怒地爆发了：
“——避开奇怪的事情、阴暗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对！我只是旅人！只是普通魔女！不是勇者也不是英雄！那些事情我管不了也没有能力去管！”
“....嗯，但那应该属于力所能及的事情吧？你只是不想面对，当然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因此我只是在你指责我的基准上，反过来指责你罢了。”
“那我是胆小鬼，你又做了什么？”
“在你转身的时候，我就帮助他断气了。”
“......”
这突然的消息，也不知该不该称之为噩耗，但对伊蕾娜而言却是又一个重击，微微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
......................
尽管愿望是想悠闲的旅行，可想悠闲的旅行本身并不现实。
因为在旅行的过程中，却总是会遇到一些难过的事情。
就算是魔女伊蕾娜也没有办法，去做太多的事情，只能尽可能不被那些事束缚。
太过深入一个事情，这对旅人而言并不是好的倾向....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叫人伤心的事情、可能危及性命的事情，全是无法避免的。
因此她只能为了避免自己的旅途中断，选择去忽视那些可能招来麻烦的事情。
然而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的过程之中，米菈罗赛、女仆、花海、重病的村民....等等全是在她背后，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处理了。
“....你什么都没有说过。”伊蕾娜低着头，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攥紧了裙摆。
“说了也没有意义。”
“为什么不说。”
“因为说了也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
明白他这行为是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和小孩子一样保护的伊蕾娜，却只感到有些无法忍受。
她猛地抬起了头，用力瞪了他一眼，那似乎要泛出泪水的眼睛，直直凝视着他完全不移开视线：
“把事情全部藏在心里，一个人承担才是最难受的事情吧！伤心的时候和谁分享、一起承担，这......”
“不用那么激动也没事的。”他摇了摇头微微眯起眼睛，轻轻地笑了，以温柔的声音打断道：“那种事情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用在意，你只需要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为什么说这种话题，你还能笑的出来，你到底在笑什么？”她忍耐着，努力不将情绪表现在态度上。
“爱逞强的你难得对我示弱，高兴的心情，还有希望你打起精神的心情多少还是有的。”
“....不是吧？”
“怎么会。”
“就会。”
“嗯~自以为理解是最危险的认知，这是忠告。”
“那你说说看，你心里真正期望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旅行？”伊蕾娜十分不礼貌的，像是看见白痴似的看着他，呼的叹了口气：“不准说想找到幸福什么的，就算我也看得出来，那是骗人的。”
“这个嘛....其实我真心希望你，还有世界上每个人都能获得幸福哦？往大的说就是希望世界和平吧？”
“我问的是你，不准转移话题！”
“明明把正确答案都否定了，却还在问我这个问题，真是过分呢....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你肯定不会相信。”他的表情难得变成了苦恼：“可事到如今，就算你问我这种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怎么会不知道？”
“我确实有想寻找幸福，但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他带着难得的踌躇，迟疑道：“幸福究竟是怎么样的情绪，我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了。”
“....认真的？”伊蕾娜摆明了不信，或者说想相信却也不太能相信。
“我很想否定。”
“你至今为止，到底是怎么过的？”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
“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不带还说这种话的吧？！”
“已经重复过两次的话，我不想再重复。”
“行吧，反正就是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对吧。”
“嗯。”
肯定的答案，令伊蕾娜也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准确说，从有了洛墨在撒谎的证据后，挖掘出的一系列秘密都令她瞠目结舌。
脑袋都有些整理不过来，这些过于冲击性的消息，有点儿要宕机的错觉。
......................
擦了一把先前飞到脸上的咖啡渍，伊蕾娜重新坐了回去，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坦白说，此刻她的脑袋里有着无数个问题在盘旋着，想问都有些不知该先问那一个好。
而且每一个都令她感觉十分重要，十分具备冲击性，不问清楚晚上都没办法好好睡着。
只是从洛墨的态度看她就明白，有很多事洛墨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就算穷追不舍的追问也没有意义。
因此....她选择了就这么趴桌上，什么也不说的就这么盯着他，无言的以视线对其施加压力，想看看他自己能再抖落出什么。
这无言的凝视，也确实让洛墨感觉怪怪的，平白有点奇怪的心理压力，甚至有些受不住的移开视线，手扶额头让思考运转起来：
“....我觉得神秘感还是要有的，你就别在意我的过去了，我也不会再说那位作者的事情，咱们把这件事揭过你了如何？”
“........”
“伊蕾娜小姐？”
“.......”
无论他怎么讲伊蕾娜都不开口，贯彻决定好的方针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哎呀....你这孩子还学会了冷暴力吗？那.....”差不多也看出了，伊蕾娜现在想法的洛墨决定反击，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的说道：
“尽管现在说这些唐突了，但我还是想说——其实，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那不太平凡的人生，都是为了遇见你这最美丽的意外，要说什么，要传达什么，我不知道，要选择怎样的话语，要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静静守在你的身旁，如果可以我愿意就这样待在你身旁一辈子，因为有你的日子，才是我真正的幸福。”
“——咦咦咦咦？！!你、你你你....你在趁乱胡说什么啊？！”
本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应，就看他都能说出什么的少女，此刻不仅仅脸颊发烫，连耳根都染上绯红。
莫名其妙的告白，让她怎么也没办法维持镇定，各种各样令人发痒的感情变得杂乱无章，已经超过她的大脑处理能力了，彻底慌了手脚。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话，让本来还想安静的听一下，还有什么更多秘闻的沙耶忍不下去，猛地揪住了洛墨的衣领：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故意在伊蕾娜小姐的面前让我颜面尽失！然后在我的面前横刀夺爱！这用心何等险恶！？我绝对不能把伊蕾娜小姐交给你这种人！”
“不、我只是.....”
“——不要说了，和我决斗！今天我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疼疼疼疼！好疼！放开我！快放开我！”
沙耶气势十足的话还没说完，洛墨便抓住了她的手稍微用力一捏，她的气势就在转瞬间被瓦解，一个劲的呼痛。
倒是边上的猫，扫了眼两名少女，无语的摇晃起脑袋：“这明摆着只是随口说说，闹着玩的而已，你们两个这么激动做什么？”
“....随口说说？”脸颊发烫的伊蕾娜，猛地看向了他。
被揭发的他倒很无所谓，耸了耸肩随意的说道：“那我以前看别人情书的内容，然后自己加工改编一下的，你觉得如何？”
“嘿、嘿~....别人情书的内容吗？原来是这样呀~是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伊蕾娜每说一句，脸上的笑容就灿烂了一分。
最后，她的脸上浮现出满面的笑容，冲他招了招手：“过来，让我好好夸奖。”
“不了不了，记忆好、文采棒，不过是我万千优点中的一个，没必要夸赞。”
“别客气啊！你要不过来，那——我直接赏你几个冰枪吧？”
她的语气在最后，仿佛冻结一般冷若冰霜。
甚至随着魔杖举起，十数枚冰枪跟着浮现在她的身侧，让空气温度也跟着骤降。
可洛墨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程度的事情他完全不慌，直接把沙耶推到身前做挡箭牌：
“行啊，怎么不行？来，别客气，往胸口来！”
“——等、等等！伊蕾娜小姐，会死人的！真的会死的！”
看着表情冷到吓人的伊蕾娜身旁，那些个悬浮于空的冰制长枪，沙耶吓得连忙摆手求饶。
“....把女孩子当挡箭牌，你算什么男人？！”
“没办法，这天底下确实有那种即便明知不对，却仍不得不做的事情啊。”
“别把自己的无耻行径，说的好像真走投无路一样！快点放了沙耶小姐让我揍你一顿！不然我连沙耶小姐也一起打！”
“别不然了，来吧！和我客气就是看不起沙耶！”
就算伊蕾娜凶神恶煞的，看起来是真不打算留手，他还是那副不惧其凶恶的模样。
....反正最先被打的不会是他。
不过被他当成挡箭牌的沙耶，倒是真有些要哭出来了，四肢狂舞的想挣脱束缚：“不、不要！伊蕾娜小姐！我真的会死的！”
“没事的沙耶，你怕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啊！伊蕾娜残酷无情但我不一样，我会怀念你的牺牲，以后如果别人问我最想念的人是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沙耶！”
“——不要啦啊啊啊！！我才不照什么汗青啊啊啊！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洛墨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刺激得沙耶的惨叫更加明显了。
明明还没死，那惨叫却宛如临死的嘶吼，在半空中回荡不止。
......................
......................
气势汹汹的伊蕾娜，终究还是没能对惨叫的沙耶下去手，只能含恨的放下了魔杖。
沙耶也终于得以解放。
而她本想借机去抱伊蕾娜寻求安慰，却给让她古怪性癖吓到的伊蕾娜避开，只能委屈巴巴的一个人蹲在墙角，浑身散发着幽怨气息的嘀咕：
“明明说以前喜欢的是我，竟然还这样对待前女友....真的差劲！人渣！败类！禽兽！”
“前女友....？”
伊蕾娜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相当不得了的词，暂时放下了继续逼问洛墨的想法，下意识就看向了那墙角的沙耶。
可还未开口她又注意到，洛墨不动声色起身就想离开，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
“为什么要逃？”
“瞧你这话说的，我逃什么？”
“那就做好，还有前女友的事情，解释一下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解释？”
“我很好奇。”
“那也只是她在胡说八道的。”
“....请不要让我再三提醒你，这个国家的特性。”
“情况挺复杂的，总结一下....如果我说那只是开玩笑，她自己擅自就误解了，你信吗？”
“你说我信不信呢？”
伊蕾娜微微侧头，以甜美的笑容作为回应，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咱们要不然就换一个话题吧？”
“我现在，暂时对你情史更有兴趣。”
“嗯....我觉得这没啥好谈的。”
“那你看过多少女孩子重要的地方？内裤也算。”
“完全没——这突然之间的我怎么知道几个？”
本能的反驳，一不留神就给扭曲了。
他确实想不清楚自己看过几个....尽管他觉得数量应该不会有多少。
“哦豁~不否定呢....数量太多了吗？”
“....这大庭广众的，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不要再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了？不然别人估计得真把我当成人渣了。”
“不要强求自己没有的东西，老实说吧。”灰发少女嘴角笑容依旧，眼神却冷的吓人。
被迫认识到，有时候瞎调侃人自己也会倒霉的洛墨，这个时候却没办法很好的为自己辩解。
毕竟自己可以撒谎，也就代表着不可信，沙耶没办法撒谎，也就代表可信。
然而就算想让沙耶帮忙解释....如果沙耶说真话，那依旧只会让人误会。
于是.....
“说起来，伊蕾娜你现在还喜欢米菈罗赛吗？”
“什么？转移话题？这么唐突可不像你。”
“不，我只是觉得如果有必要，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去晚的话她可能就死了，但现在出发你没准还能救下她。”
“什么意思？”
伊蕾娜不自觉紧锁眉头。
就算明白他这是在转移话题，可是他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却令她没有办法不去在意。
“你觉得一个人在父母、妻子、孩子，所有认识的人全被杀死的情况下，会对那个加害者做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个亲王，他会.....”
“如果你觉得折磨完之后可以得到宽恕，或者那位亲王原谅了米菈罗赛，那么你去可以给她治疗一下，如果没有你也可以和那两个人谈一谈，没准事情也就能和平解决了，毕竟他们都是亲属....你觉得如何？”
“......”
这极富魅力的提议令伊蕾娜为难了。
就这么会功夫暴露出的问题实在太多，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好。
但如果有可能，她还是希望能够救米菈罗赛....毕竟米菈罗赛给她的感觉很好，她不想对米菈罗赛的事情坐视不理。
只是米菈罗赛做的事情，让她都忍不住害怕，甚至是感到恐惧。
可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尽管不想问却又无法自控的十分介怀，不禁缓缓开口道：
“说起来....你，杀过人对吗？”
“姑且有吧。”
“在认识我之前，就杀过吗？”
“对，所以你没必要对自己不动手，我在后面轻轻动手有什么无聊的心理负担，毕竟那种事情我早就不在意了，嗯，完全不在意的那种。”
准确说是无论杀人还是被杀，他早都已经不在意了，因此他在说话时，还笑着拍了拍面前少女的脑袋。
但这样的答案，却令伊蕾娜无法不感到痛心：
“....真的吗？这不是安慰我吗？”
“我偶尔还是很诚实的。”
“....这种事情，我倒是希望你在撒谎。”
“哎呀，生存环境就是这样，也是没办法的啊。”
“没办法.....”轻描淡写的态度，令伊蕾娜反而难以接受、无法释怀：“那种事情.....”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我只是恰巧比较刺激一点而已。”
“但是....！”
“别在意我啦，你如果想去看看，还是趁早去看看比较好，反正时间有的是，等你回来我会好好回答你的。”
“....你不回去？”
“我稍微有点事要做。”
“真的？”
“我骗过你吗？”
“....你竟然有脸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伊蕾娜的目光冷的吓人。
“不好意思~习惯了，这是口头禅。”
他笑着挠了挠头。
这随便过头的道歉，没有一丝一毫的诚意可言。
如果是正常时期，伊蕾娜肯定会和他好好计较一下，可现在她却没有那种心情。
......................
犹豫再三伊蕾娜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去一趟。
突然的情报实在太多了，她想借机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整理好情报。
而且....她不喜欢这个无法说谎的国家，因为在这里就连想掩饰自己的心情都有困难。
就是相处这么久了，洛墨这回不和自己一起行动，倒是令本来已经习惯独自旅行的她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洛墨选择留下也是有自己理由的，因为他们都已经离开那个国家那么久了。
从他对那位亲王的理解来看，无论是只为报仇而活的亲王，还是已经快给自己弄疯却没彻底疯的王女，现在肯定都已经死了，伊蕾娜去了估计连米菈罗赛的全尸都没法找到。
他之所以让伊蕾娜去，也只是想暂时把伊蕾娜支开，避免在这个时期一直被追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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