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得对我负责·女儿模式启动
早早就已经醒来，十分担心艾姆妮西亚的病突然好了的洛墨，见到她那熟悉的状态，心里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艾姆妮西亚的记忆会恢复，现在看来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一觉醒来脑袋里空荡荡，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艾姆妮西亚，被他给盯的浑身都变得有些不太自在，下意识往后退着就想起身。
然后.....
嘭！一脑袋撞在床底上。
“——呜？！”疼痛令她双手捂着脑袋，重新俯身而下，眼眶里也跟着泛起了泪光。
洛墨倒是直接单手拖着床，将其整个举起的看向抱头的少女，忍不住好笑的直摇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呢？”
“我、我为什么会睡在床底下？”她泪汪汪的仰头看上去，紧张的看着他，越是去想就越是慌张：“而且....为什么是和你一起？你难道.....”
“实不相瞒，昨晚我被你睡了。”
“咦？我....我睡了....你？”突然的真相，令她被惊的瞠目结舌。
“是啊，明明我都拼命的拒绝了，想让你出去，你却一个劲把我往里赶....”
“——怎么可能！我才.....”
“别想赖账！你晚上还对我一个劲动手动脚的，整个村子人都可以证明，我被你睡了一晚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我这样好好的黄瓜大闺男，以后还怎么娶妻生子？！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
一觉醒来本来脑袋里空空如也，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抱着个男人的艾姆妮西亚，被他这满脸悲愤的一通指责，满脑袋问号、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了？你、你难道！真的不愿负责吗！你这人....明明昨晚睡我的时候，还非常温柔、还对我做作出无数保证，现在却....你们女人果然都这样！提起裙子就翻脸不认人！我不活了啊啊啊！”
随手将床推墙边立起的洛墨，双手捂着脸努力不让自己笑场，可看起来倒是要哭的样子，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
这也令艾姆妮西亚立刻跟着慌了起来，不顾自己脑袋的疼痛站起身，手忙脚乱的安慰道：
“别哭呀！我负责！我负责还不行吗？”
“....这么不情愿！我果然....所托非人！把自己的清白全部....全部给了不负责任的......”
“——没、没有啦！我非常情愿、心甘情愿！”
“....真的是这样吗？”
洛墨稍稍停下伪装，从指缝观察面前的少女。
“真的！所、所以别哭了好吗？呐？”她努力挤出笑容，以生涩的动作，摸了摸洛墨的脑袋。
“嗯，听你的。”
“....谢谢？”
差不多洛墨也就见好就收，令她跟着松了一口气，不太确定的歪着脑袋致谢。
......................
......................
在短暂的闹剧结束后，艾姆妮西亚在洛墨的指点下，就和往常一样看起了自己的日记。
当然昨天的没有记录，前天的给洛墨改了回去，她根本没办法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唔~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艾姆妮西亚盘腿坐在地上，努力思考着视线却很快，投向了窗外依旧在干活的村民，准确说来就想出去问问。
但洛墨却抓住了她的手，令她本能停下并不解的回头看去，等待着他的答案。
“你大概不太清楚，这个村子有着猎杀新人的习俗，我劝你最好不要盲目的离开这个房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昨天晚上我们圆房了，也就成新人了。”
“猎杀新人？”
“新婚夫妇的意思。”
“....你把我当笨蛋了吗？”即便是艾姆妮西亚也忍不住以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奇怪的习俗？如果真的有，他们是怎么活下这么多人的？难道都可以复活吗？”
“还别说，他们真的大都复活过。”
“又在瞎说.....”
“我是不是瞎说，你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来，你打开窗户问问。”
说着，他打开了窗，做了个请的动作。
艾姆妮西亚半信半疑的打开窗户，看向下方正在给大狐剥皮的村民——女猎人米丽亚的母亲。
那妇女注意到二层窗户打开的声音，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带着热情的笑容看了上去：
“中午好呀！艾姆妮西亚小姐，昨天睡得怎么样？”
热情的妇女笑容十分灿烂，但脸上、衣服上手上全沾满血糊，令这一幕看来相当惊悚。
而且这热情，明显超过了寻常的热情，眼神也带着莫名的炽热，特别是脸上和身上的血，都令艾姆妮西亚本能想到了洛墨先前的话。
....尽管她明白那是大狐的血，可她还是不自觉缩回些许脑袋，小心翼翼的问：
“那、那个....大婶，我想问个奇怪的问题，你....复活过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当然复活过啊？不然我怎么还活着？真的是....你这孩子明明也.....”
“——很好！”洛墨揪着艾姆妮西亚的后衣领，直接把她从窗台边拽了过来，然后一气呵成的将窗户关上，一巴掌拍在愣神的她耳边，严肃道：
“你刚刚应该都听清楚了吧？”
“是、是！”
尽管难以置信，可这结果她却只能愣愣的点头，还有些被他吓到了的样子。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了吧？”
“......”
虽然洛墨说的很认真，但突然就给按在墙上，脸蛋红通通的本能屏住呼吸的少女，只是呆然地仰头望着他。
“喂~？你看什么？给个答复啊？”他伸手在艾姆妮西亚面前晃了晃。
“....啊、是！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现在当然是逃啊！”说着，他就将扫帚取出：“把东西带上，咱们全力撤离此地！”
“哦、哦！稍微等等！”艾姆妮西亚慌张的整理起了东西，只是在镜子前却注意到，自己的眼眶似乎很红，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放缓：“咦？我....昨天哭了吗？”
“哎呀~这有什么奇怪的，女孩子初夜，哭了不是很正常？”
“是、是这样吗？”
“我读书很多，在这事上不会骗你的。”
“书？”艾姆妮西亚脑袋里，浮现出奇怪的画面，顿时满脸通红地抿着嘴，盯着他：“....奇怪的书？”
“你的思想真龌龊，保健体育不行吗？真的是....”
......
洛墨就和往常一样，戏弄着没有记忆的少女，依靠记忆上的碾压，将其发现的小问题蒙混过去。
在搪塞过后，也就这么拉着她坐上扫帚。
不等村民们反应，骑着扫帚飞出窗户，一骑绝尘地消失在地平线的彼端。
还在处理尸体的村民们，倒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何要走的那么急。
......................
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下。
斜坐在加装了两个椅子，不会硌屁股的扫帚上的两人，笔直朝着目标的方向进发。
本来艾姆妮西亚还有些心跳加速的慌张，可逐渐倒是也适应了下来。
或者说....她自己都惊讶，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与洛墨同乘一个扫帚这件事。
甚至很是自然的，从边上抱住他的手，就将脑袋也跟在就靠了上去，就这么依偎在他的身旁，舒服的闭上眼睛：
“今天真是好天气呢.....”
“你才睡醒没多久吧？又要睡觉吗？”
“没办法呀~一直坐着也没事做。”
“你可以在下面跑步，我在上面给你加油？”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我也不喜欢这种玩笑。”
“唉？那.....”
“我是认真的。”洛墨一脸的日子，让艾姆妮西亚傻眼了：“.......你是恶魔吗？”
“咳，开玩笑的~”
“......”
“啊、又闹脾气了吗？”
“哼！”
艾姆妮西亚撅着嘴，双手抱胸的轻哼一声别过头去，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理他。
“竟然真生气了~”他笑着看了看边上少女，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去多说，而是从口袋掏出了地图。
稍微对照一路过来的记忆，他很快锁定了自己当前的位置，再以指尖比划一下，他便准确找到了信仰之都的位置，并察觉到自己现在，距离信仰之都很近了。
“嗯~只需要再过一星期，应该就可以到了，你紧张吗？”
“.......还行。”艾姆妮西亚悄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地图虽然看不懂，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却还是相信了他，将视线投向远方：
“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除了知道那应该是我的故乡外，什么都不知道，只有——终于到了啊....这样的想法。”
“嘛，这也没办法，毕竟你也没有去过，也没那边的记忆。”
“....对你，稍微不太一样。”
她偷偷地以视线余光，观察身旁的青年。
“我？”
“嗯，明明是早上才认识你的，可是该怎么说呢....如果分开的话，稍微有点不舍得。”
“又‘稍微’又‘有点’的，你这人还真是薄情啊，明明我们姑且也一起待了好一阵子，你竟然只有这种态度，唉~我真是所托非人、所托非人啊~”
洛墨装模作样地连连叹气。
听了这话，艾姆妮西亚立刻就想起早上事情，脸颊涨红的用手肘顶了顶他，不满道：“不要老是说这种欺负人的话，我只是害羞啦！”
“哦~害羞啦？”
“....什么，我不能害羞吗？”
“不不不~当然可以了。”
“——再也不理你了！”
“哎呀？又闹别扭了吗？你今天可真容易闹别扭耶。”
笑着揽住她的肩膀，观看她那生闷气的样子，洛墨比起反省自己的作为，更多的倒是感觉她这样很有趣。
只是艾姆妮西亚这回是真不理他了，始终贯彻着自己沉默以对的态度。
不过她自己其实也有些奇怪，感觉很不可思议....明明只有早上相处的短暂记忆，却莫名感觉比起回到故乡，更希望能一直这样在旅途中。
（真正的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感情的呢？还是内心深处对故乡有些不安吗？）她对自己的想法十分困惑，可现在的她却找不到准确的答案。
...................
...................
由于正常魔法师的飞行速度存在很大的局限性，因此还没抵达先前去过的戈壁，天色就已经昏暗了下来。
他们花费了六天的时间，抵达戈壁横穿它并在这第六天，到了这戈壁的边缘。
“——噢噢~好厉害！好漂亮~！”
在入夜时他搭着帐篷，边上本应搭把手的少女却是事情做一半，就抬头望着天空感叹起了这戈壁夜空之美。
“....是啊是啊，但比起这个，你还是快点帮我把帐篷搭好，不然晚上着凉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那种东西待会再做也一样啦，明明这么漂亮的景色在面前！你竟然无动于衷吗？！”
“为什么我要对同样的景色重复感动？我反过来倒是很敬佩你，每次对同样的景色感动，可以归结于没有记忆，但是....”
面对脸色挂着无忧无虑笑容的少女，洛墨只是瞥了一眼便将视线投向她在日记上，一下都没停的手指，无奈叹道：
“最近几天，每天晚上你都写一长串这戈壁的星空有多么美丽，这都是第几次了？你怎么还没烦啊？自己早晨应该也看过了吧，差不多就可以了啊，换一种东西去描写不行吗？拜托别再写天空了。”
“美丽的东西无论写多少次，都能发现新的美丽！”完全不听劝解的少女依旧仰望着天空，不断描写着自己所看到的美景。
只是才反驳了一下，她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骤然停笔并低下头看向了他，想要对其施加压迫感般眯起眼睛：“你....难道偷看了我的日记？”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啊，我只是出于照顾挚友的责任感，帮你检查有没有错别字而已。”
“——不需要！不准看！下次再看我真的会生气！”艾姆妮西亚气呼呼地抗议，他这自说自话的行为，甚至怀疑道：“你难道对其她朋友的日记，也都会偷看？”
“所以说，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啊，我只是帮忙纠正错别字而已，不过....我认识的人中会去写日记的，除了你以外也就只有伊蕾娜了吧？”
“....伊蕾娜？”
“伊蕾娜的日记我倒是没看，毕竟只是旅行的记录，感觉上吧~没你的有意思，其他人可能也有写，我倒是没在意过，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嘿唉~”
“什么？”
“没有哦~”目光在他的身上到处打量的艾姆妮西亚故意拉出尾音，可就在他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像松了一口气似的，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真的太好了~你原来还有朋友呀，我还以为你就我一个朋友了。”
“你这话说的，搞得好像我性格多糟糕一样，虽然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朋友可多着呢，可以说是数都数不过来的程度。”
“噢~说说看？他们的名字说的是什么？”
“咳，很多都忘记了，比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咱们还是聊一下今天的星空吧。”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洛墨倒是迅速转移起话题，停下手上工作看向了天空。
“不要这样说啦！如果被他们知道怎么办？肯定会很难过的。”
也不知是不是真相信了他的话，还是觉得他这说法非常不对，艾姆妮西亚十分认真的说教起来，最后又低下头踢了一脚边上的碎石，脸上跟着浮现出了挥之不去的阴霾：
“遭人遗忘太悲伤了....随便忘记的话，就太过分了。”
少女细小的呢喃，不安而虚弱。
可洛墨倒有些无语，摇头道：“....你这话说的，该不会是忘记，我每天都被你忘记的事情吧？”
“啊、确实....对不起。”艾姆妮西亚回想起这确凿无疑的事实，稍微睁大眼睛转向他，带着浓郁的歉意，老实的冲他低下头。
“....不，这是玩笑的，其实我并不太在意。”
“不用说这种话也没事，我知道，你对我肯定有数不尽的恩情。”她十分认真的望着洛墨，确信无疑的说道：“我呢，即使这样，我明白你是我的恩人，作为有着重大恩情的人，如果能做到的话，我想要报答你....总有一天，一定要努力将这大恩偿还——我一直这么想的。”
“你真是规矩的孩子啊~不过不用了，我每天其实都很期待你有什么表现哦？”
“真的？每天告诉我‘我说谁’，不会厌烦吗？”
“怎么会~”
“....谢谢，你真的非常温柔呢。”
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满满感动的少女，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他。
而他也反手抱住了，这位被自己感动的少女，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虽然这是事实，但不用这样强调也没关系的~”
毕竟，每天都可以写新的内容，朋友、媳妇、妹妹、女仆都可以随意更换，怎么可能会厌烦啊！——洛墨将没说完的下半句藏于心中，并决定等她回家了，彼此将分别时再把这真相告诉她。
而现在....只是想想那个时候，怀里少女会有多么精彩的表情，洛墨在心里就忍不住想提前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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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积雨云很厚，甚至遮蔽了大部分阳光。
但依旧有不少光芒，穿透阴云倾照在地面，形成一束束美丽的光柱。
“好厉害~好漂亮~”
尽管面前的一切对洛墨而言，不算常见却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艾姆妮西亚却依旧发出鲜明的感叹。
因为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无比新鲜，甚至全部散发着未知的魅力，令她叹为观止的再一次，积极地在于日记上描述自己所见到的美景。
不过写着写着，在脱离戈壁飞入森林没有太久，她却突然停下笔，缩了缩身子，靠近洛墨发出疑惑的声音：
“爸爸，这里怎么突然变冷了？”
“咳、大概又是什么奇怪的魔法造成的异变吧？”
不太适应的称呼，让洛墨有点绷不住嘴角的笑容，但还是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没错，在朋友、恋人、妹妹之后，这次他尝试了开发女儿模式，想试试——被看情况同龄的少女，给当成爹是什么样的体验。
尽管一开始艾姆妮西亚很怀疑，可在他表现出超凡的力量时，却也相信了他有着永葆青春的能力，而且在内心的信任驱使下，还是相信他是可信的人，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
不过现在比起奇怪的父女关系，倒是周边的环境更加令人惊奇。
因为这明明是初夏，尽管天空中是大量的阴云，可每当风从前方出来时，就会令人感到重返寒冬腊月。
甚至随着他们继续深入森林时，天空中竟下起了白雪。
“下雪了？....这真的是夏天吗？世界是不是都这样呀？一个区域一个温差？”艾姆妮西亚惊讶的伸出双手，看着手心中迅速融化的白点，好奇的问。
“当然不是，这甚至能称得上罕见啊，我的傻女儿。”
“——我才不傻！我只是没有记忆而已！如果我是傻女儿，那肯定是你遗传的！”
“好吧~那就先当是这样，咱们先下去看看情况吧。”
在同一个扫帚上憋笑不被发现，多少也是有些考验毅力的，因此从艾姆妮西亚醒来后，每一次都在靠着强大意志忍住笑意的他，这回在艾姆妮西亚娇嗔的反驳下，真有些受不住的降低高度，飞入树丛落在森林小道上。
虽说四周的景色从郁郁葱葱的森林，变成了被冰雪覆盖的雪林，这夏天的森林，深处被冰雪覆盖，不管怎么看都奇怪到不行，可他根本没有余力去在意这些。
快步走在了艾姆妮西亚前的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急行了好一会以此与艾姆妮西亚拉开距离。
“爸爸？你为什么走那么快？”还想认真的写下这美丽雪景的艾姆妮西亚，下意识跟了上去。
“......”
“爸爸，慢一点啦！”
“......”
“爸爸！等等我呀！”
“唔~~！”
终于身后少女的呼声，让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尽管面前不知为什么，出现了一个被冰封的人，可他还是没办法去在意，停下脚步蹲在地上捂住了脸。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实在忍不住的他，从指缝中漏出了，被极力压制的扭曲笑声。
紧赶慢赶的跟上，本来还想责怪他丢下自己的艾姆妮西亚，听到他这奇怪的笑声、再看看面前的冰雕，最后重新让视线回落在洛墨身上，仔细观察着立刻发现，他的肩膀在不停颤抖着。
颤抖、加近似于哭的笑，还有掩面的动作，令她瞬间有了结论。
“爸爸....哭了？”艾姆妮西亚诧异的望着雕像里的女孩，忍不住惊讶道：“爸爸，你在为这个女孩子伤心吗？”
“是....是啊....！”
虽然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大概五米外的冰雕长什么样子，可他还是努力的点头。
“可是，她也不一定死了，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哎？好像也是？既然这样，这借口似乎不太好用？....洛墨的心里一惊，连忙开动脑筋的举起手：
“她....她....她.....她其实——是你的妈妈啊！”
....他开动脑筋的结果，就是想看看艾姆妮西亚会是什么反应。
“唉....她是....我、我的妈妈？”艾姆妮西亚也和他预料的一样愣住了。
几乎可以想象到艾姆妮西亚，抱着那雕像哭的样子，他嘴角更是绷不住，甚至笑的肚子都开始疼了。
可就算这样，他依旧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笑声的说道：
“是啊！其实....我们....真正的故乡....就是这里！”
“我的故乡....原来是在信仰之都的边上....这是....我的妈妈？”
不成句的“哽咽”话语，令艾姆妮西亚的声音也变得恍惚，似乎遭到了重大的打击。
但她的下一句，却让洛墨反过来遭到了重大打击。
“可是....她看起来，最多不过十岁啊....你....你怎么可以对这样的孩子下手？就算给我找后妈，也不能找这样的啊？爸爸....你还是去自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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